第二十章 京都告急
「這樣,不好吧?」
葉蘇有些猶豫,他只是一個小城少年,縱然已經達到了先天,可缺乏的見識卻讓他無法準備的明白自己的定位。? ?
雖說之前王大師等人讓他以平輩論交,可實際上,葉蘇又怎麼知道,王大師等人在京都皇城又是什麼樣的地位呢?
所以此刻皇室使者到來,葉蘇心中也是猶豫不決,最後出於葉家莊的考慮,葉蘇還是決定親自去迎接這位使者,到時候自然也就能夠明白自己的定位。
戰林天直接走到了葉蘇的旁邊,拍拍他的肩膀,朗聲笑道:「葉兄,你就隨我坐下,等到那什麼使者進來了,讓他給你行禮。」
葉蘇本來心中還有些不確定,只是戰林天當初的英姿刻在他的腦海里,他下意識地就認為自己應該相信對方,所以半推半就地,葉蘇就坐回了主位。
很快,葉蘇便聽到了甲胄摩擦的響動從外邊傳來,緊接著,一個身著錦衣的年輕男子步入了客廳。
葉蘇坐在主位上,也就是他的正前方,他剛進入客廳,葉蘇的身影便映入了他的眼中。
目光閃過一絲震驚和不確定,年輕男人又轉頭看了一眼側位坐著的戰林天,連忙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禮道:「元敬見過林戰大師!」
戰林天平靜地點點頭,甚至沒有上前去扶起這位一看身份便極為不凡的年輕男子,反而是對於葉蘇笑道:「這位就是我們趙國的太子殿下,元敬,這位就是剛剛突破的葉大師,還不快上前行禮!」
雖然一進來看到位置的分佈,趙元敬就有所猜測,然而這一刻真的從戰林天的口中證實,他依舊有些震驚和遲疑,甚至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因為葉蘇實在是太年輕了!甚至於比他都年輕,如果單單從外表來看,葉蘇除了那股出塵的精氣神之外,就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罷了。
這樣一個少年,居然就已經是先天強者了!
趙元敬倒吸一口冷氣,不過他也知道戰林天是不可能欺騙他的,當下恭恭敬敬地上前,膝蓋一屈,跪在了葉蘇的面前,而後磕了三個響頭。
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已經出現了一個紅印,上面甚至有血漬溢出,可見剛剛是用了力的,並且沒有靈力護體。
葉蘇登時就站了起來,這趙國太子無論穿著打扮抑或是氣度,都甩他幾條街,此番給他行了如此大禮,讓他有些非常不習慣。
右手一揮,一股無可抵抗地靈力強行將趙元敬的身軀帶起,葉蘇說道:「太子殿下,不用對我行此大禮,我可受不起。」
趙元敬原本露出敬佩和崇拜的神色立時變得煞白,有些不安地說道:「葉大師您是否對我有些誤會?」
葉蘇一愣,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竟然會讓對方露出這樣的神情。
他卻不知道,其實趙元敬的心中更是極為害怕,雖然他貴為趙國的太子,可實際上,真正掌控他的地位和生死的人,不是他的父皇,而是趙國的先天強者們。
根據不成文的規則,倘若想要當上太子,必須得到半數以上的先天強者贊同,餘下的即便是不贊同,也不能出現反對的人,不然就只能面臨被廢棄的命運。
正因為這樣,所以趙元敬才會這麼在乎葉蘇的態度。
「沒有誤會,是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讓你不要行此大禮,就算我的修為比你高,你也不用行大禮啊!」葉蘇苦笑地解釋道。
趙元敬心中頓時一松,肅容說道:「葉大師,父皇無時無刻都教導我,先天強者,是我們趙國的立國之基,護國之寶,萬不能疏忽和懈怠。所以我行此大禮,也是應該的,葉大師您畢竟是我們趙國人。」
葉蘇聽著這話,心中頓時就明白了什麼。
戰林天也微微一笑,說道:「葉兄,你不必緊張,受了這一禮,我想日後趙國有了滅頂之災,你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吧?」
葉蘇眼中露出瞭然,笑了笑,很乾脆地說道:「這是自然,無論如何,我都是趙國走出去的修士,我的家還在趙國,親人,也都在趙國。」
趙元敬頓時露出謙卑地笑容,同時心裡卻有些興奮。
他雖然如今已經是後天七重的修為,可實際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輩子有沒有機會進階先天。
葉蘇的修為讓他覺得震撼和狂喜,因為能夠結交葉蘇這樣潛力無限的天才人物,無論是對他和趙國,都意味著豐厚的回報和底牌。
尤其是,葉蘇這句正式的回復,也算是給了他們一個承諾。
戰林天招招手,說道:「元敬,你坐,如此匆忙的趕到這裡,想必是京都那邊出了什麼事情吧?」
趙元敬雖然氣質高貴,皮膚白皙,可臉上卻有些疲倦,能讓一個後天七重的高手趕到疲倦,那必定是連日趕路了。
葉蘇眉頭一挑,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對於這一點,他也極為好奇。
見戰林天問起,趙元敬修剪整齊的眉頭皺了皺,苦笑著說道:「林天大師,葉大師,實不相瞞,京都的確是出大事了,所以父皇才會命我連夜趕到這裡找葉大師。」
「找我?」葉蘇眯了眯眼,疑惑道:「不知是何事?」
戰林天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畢竟能讓趙元敬露出情緒的事情,一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葉大師,您有所不知,就在一天前,越國使團到了京都,指名道姓要見您!」趙元敬臉色鐵青地說道。
葉蘇臉上依舊疑惑,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見自己。
因為他壓根就不認識越國的任何人,別說是越國,哪怕是白雲城之外的河陽府,他都沒有去過。
戰林天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手掌一拍桌子,道:「這越國是隔著萬里之遙也能聞到肉味,什麼好處都要沾。」
頓了頓,他目光灼灼地逼視著趙元敬,一字一句地說道:「可你父皇此舉,無疑是在示弱,不免有失我趙國威嚴了吧?」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