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四十一章 一籌莫展
6銘想了一會,又問道「你能找到那兩個人嗎?」
文令敬依然搖頭,「都是那人到墓地找我。? 」
6銘皺起眉頭,心中大叫不好,疏忽了。文令敬已經被捉了好幾天了,他又與那人單線聯繫,如今他和王峰脫離了陣法,只要那人在這兩日到墓地一看就知道情況如何,到時,就算文令敬知道他們的住址也無用了。
6銘對毛小天擺了擺手,「把他收起來吧!」
看著坐在沙上緊皺眉頭,閉著雙眼的6銘,毛小天將文令敬又收到袋子中就回房間去了,現在顯然也不是討論的時候。
王峰見毛小天回房間了,他便也上了樓,以他對6銘的了解,現在的6銘估計又要想很久了,這個時候還是閃人,給他一個足夠安靜的空間。
正如王峰所料,6銘這一想,就過去了一夜。
三個人都從房間走出來的時候,6銘還一個人閉著眼睛坐在沙上,顯然一夜沒睡。
徐博昨晚好好考慮了一下,隨後便睡下了。毛小天睡前出來看了一眼,王峰則是夜裡出來了兩三次,但都沒有打擾6銘。
王峰是很感動的,6銘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拚命查一件事,他知道,這是為了他和三大集團千餘人的性命。
下樓,走上前,輕輕拍了拍6銘的肩膀,「一夜沒睡,我做點早餐給你,吃完睡一覺吧!」
6銘慢慢睜開雙眼,嘆了口氣,說道「沒事,你們都起來了,吃點早飯就各忙各的吧!」
毛小天上前開口道,「你想」。剛說了兩個字,就被王峰用手勢攔住了,毛小天也就沒再說話。
王峰知道6銘應該是想了一夜依然沒什麼頭緒,否則他們出來的時候他自己就會說的,6銘眼中的茫然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又怎麼能瞞過與他相識了多年,對他如此了解的王峰呢?
王峰做了頓早餐,四個人都沒說話,只是低頭吃著。
6銘開口問道,「沈思成死了幾天了?」
王峰答道「今天第六天了。」
6銘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什麼。
毛小天既然已經要跟著6銘,自然就不會再回到便利店工作了,徐博打算回家一趟,想來是回去與徐光耀好好談一談,臨走時,王峰告訴他,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多生事端。
王峰本想在家與6銘好好研究一下,不想卻被王家明一個電話叫走了。研究所那邊也沒有什麼事,6銘也就沒打算去研究所,畢竟還有一個馬小環替他監視那邊的情況。
6銘就這樣在客廳的沙前開始打坐冥想修鍊,毛小天卻靜不下心來,一直到了中午時分,6銘睜開雙眼看到抓耳撓腮坐在沙上無所事事的毛小天,輕輕笑了一下,「你師父叫你下山磨練看來是對的。」
毛小天一愣,忙問道「你知道原因?」
6銘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冥想了一上午,可以感知到整個屋內的變化,你的波動很大,心一點都不靜。」
毛小天聽言愣了一下,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在山上和師父修行的時候就是有些毛躁,師父也經常說我修行過於浮躁,所以派我下山磨練磨練意志,經歷過一番就能明白了。
不過,難道你真的能靜下心嗎?你昨天說過事情的嚴重性,而你又沒有什麼追查下去的線索,明天可就是第七天了。」
6銘從地上站了起來,又坐到沙上,說道「我想了一夜也沒有縷出頭緒,既然如此,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可是人命關天啊?」
「世間萬物都有其定數,我與你一樣都在三界內,也在五行中,也逃不出這個定數,我們只是在做我們應該做的,誰又知道這不是定數中的安排呢?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尚有遁去的一。既然如今沒有方向,又何嘗不是一種方向呢?」
6銘的話聽在毛小天的耳中如同驚雷,似乎有一層薄膜破裂開,似乎心中也變得清明。毛小天相信,師父叫自己下山磨練是對的,而自己選擇了跟在6銘的身邊,也將是對的。這一次6銘所要辦的事情也將是自己修鍊成長之中的一次難忘的經歷。
毛小天站起身,向6銘抱拳做了一揖,恭敬的說道「多謝教誨。」
6銘擺了擺手,「坐下吧!不必如此,看來你現在的心也平靜下來了。那我就與你說說關於這黑蓮怨的來歷和我現在掌握的情況。」
「說起黑蓮怨,還要從幾年前,我和王峰還在龍門讀書的時候……」
6銘用了一下午的時間將事情的始末講給了毛小天,同時,也是在重新將事情的經過串聯一遍。
剛剛講完沒多久,王峰就開門進屋了。放下鑰匙,看到他們在客廳,就順口說道「徐博打來電話,今晚不回來了。我們三個晚上吃點什麼嗎?」
6銘翻了一個白眼,「就知道吃。」
王峰馬上笑著反駁道「嘿,你說我就知道吃是吧?那好,晚上我就做好吃的,你別吃啊!」
6銘尷尬了一下,搓了搓鼻子,眼珠轉了一圈,說道「不吃也餓啊,就勉強吃點吧!」
王峰連忙雙手擺出鄙視的樣子,「切」。
毛小天看著這兩個人,簡直就是兩個活寶,事情生的時候嚴肅,睿智,閑暇的時候又是風趣,幽默,也許這就是師父叫自己下山體驗的人生,也是叫自己更親近人間六苦,之後才能真正入道。
一頓豐盛的晚宴就在三個人打打鬧鬧,齊齊上陣的情況下開始了。
餐用了一半的時候,6銘想起什麼,開口對毛小天問道「你在茅山學習符籙,是否涉及過陣法?」
「有所涉獵,不算精通,只能說略知一二,陣法一道博大精深,千變萬化。我只能布置一些簡單的陣法,太過深奧的陣法也只是能知曉一二,真要遇到,卻沒有能力破解。
在山上時,師父就讓我修習陣法,所以對書中記載的陣法,雖然不能布置,但卻也都記在了腦子裡。如果真要是遇到相似的陣法,雖然不一定能夠破解,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