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足落金廣國
引靈大盤上的人數諸多,讓本來可以得心應手控制的他來說,簡直是負荷的事情,所以在控制引靈大盤飛行的時候,被引靈大盤反噬,而氣血上涌,吐了一口悶血。? ?
這一口悶血吐出,讓林陽有些好過。
而這些事情的生,耽誤的時間,讓本來還離很遠的吞屍惡獸已經奔到哪位抱著小孩子的村婦的身後,眼看著就要被張大嘴巴,滿是猙牙的吞屍惡獸所吞,嚇的周圍孩子都被自家父母捂住眼睛,別過頭,不忍在看。
林陽不假思索,沒有任何猶豫,身子一動,快的向前奔去。因為吞屍惡獸離婦人太近,他根本不敢施展神通攻擊,不然吞屍惡獸沒死,婦人和懷中一臉天真的小孩肯定會受傷,甚至是死亡。
正在逃命的婦人,感覺身後有異樣,就在她轉頭看去的那一瞬間,吞屍惡獸布滿鱗片的爪子已經拍了下來,在其眼眸之中的爪影越來越大。
就在剎那間,林陽神色驚愕起來,那婦人想也沒想,用力的拋出懷中小孩,在空中劃出一條弧線,被趕來的林陽接在手裡,而婦人卻被吞屍惡獸一爪撕開,鮮血灑地,隨之被吞食。
而起來還在逃跑的青年,看到這一幕,臉色慘白,不顧被吞屍惡獸現,驚叫起來,在身旁其他中年大漢,怕被連累,重重的一拳打在青年後腦勺,迅的向前跑去。
哪位還在最後面的瘸腿老人,眼看著被另一隻吞屍惡獸所食,任青年那一聲吼叫,當下飛躍老人,向那邊跑去,本以為倖免遇難,誰知吞屍惡獸滿是倒刺的巨大尾巴,突然抽打在老人身上,把身子抽成兩半,隨著涌濺而出的鮮血,倒在了地上。
吞屍惡獸,沒有任何遲疑,繼續向前奔去,這樣的做法,也是留下老人屍體,等會回來再繼續吞食。其途中更是抓死好幾位奮力逃跑的村民,更是扭下一個村民的頭顱仍在嘴裡,不斷蠕嚼,滿地的殘肢碎肉,猶如人間煉獄,這一幕嚇的站在光碟上的村民,嘔吐起來,甚至有些婦人暈厥過去。
剩下連滾帶爬不斷逃跑的村民,紛紛被兩隻吞屍惡獸所食,不是被咬下頭骨,就是吞食整個身體,空中瀰漫的濃重血腥味,更是讓眼前這幅景象恐怖無比,甚至站在光碟上的村民,喃喃自語道:「這不是真的,這是夢,這不是真的.……」
林陽抱著還在包褥中的小孩,回到光碟上,遞給臉色蒼白,神情萎靡的村民。
那村民接過孩子后,林陽雙手突然合十,低吼一聲,驀然間衣襟無風自動,以凡人肉眼看不見的白色勁氣,形成無數似線一般的風,幾乎充斥在身體周圍,包圍著他。
接近著他雙手猛然提至胸口上,深深吸了一口長氣,直到在也吸不進任何靈氣的時候,雙手迅拍在光碟上,內體壓縮而成的靈力,順著手臂,從雙手中湧入光碟。
光碟立刻閃爍出刺眼的光芒,幾乎照亮此處天地,就連遠處兩獸令人頭皮麻的恐怖樣子,也看的清清楚楚。光碟在寂靜的夜空下,迅升空,遠遠看去,猶如蒼穹皎月一般。
兩隻吞屍惡獸望著光碟嗷吼一聲,巨大的身體突然抖動起來,長在在背上的兩塊看似巨大膿肉的東西,居然開始蠕動,刺破腐皮,伸出長有十米的巨大骨翅,腳下蹬動,隨著腳下的土地塌陷龜裂,巨大的身體猶如射出去的箭一般,「騰」的一下,向升空的光碟衝去。
這一幕嚇的村民紛紛驚叫,向天大喊救命。
林陽雖然神色疲憊,目中卻露平靜。
就在眾多村民一位在劫難逃的時候,光碟周身的光芒一暗,咻的一聲,甩開兩獸,消失不見。
三月後…
金廣國一處城內的客棧門口,此時此刻來了一位目露寒芒,身材高瘦的老者。
老者身穿黑色長袍,鶴斑斑,臉上的陰沉之色,頓時讓客棧內所有人都感應到一股心欒氣息而側目望去。
數道目光輾轉移去之際,客棧便又陷入了熱鬧的討論之中。
老者神色如常,緩步走到客棧櫃檯,從衣襟內拿出幾塊石頭的東西,低聲說著什麼,隨後便走向一處無人的桌子,揮袖而坐。
而被櫃檯上看似掌柜的中年大漢,扭頭吆喝一聲,便收下了櫃檯上那幾顆石頭,而這石頭卻不是銀兩,而是靈石。
待小廝從后廚端著盤子走上來時,坐在桌子上的老者,居然目不轉睛的望著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放下酒菜后,小廝便退了下去。
老者身旁不遠處有一處桌子上,幾位修士目露吃驚的望著另一位臉色后怕的修士,齊聲問道:「接下來呢?」
那名神色后怕的修士,深深吸了一口氣,長長吐出,一副心有餘悸的沉聲道:「那殺神一路殺來,三門宗以及地陰宗,紛紛不敵,死傷數千修士!」
「如此妖孽,難道這殺神就沒碰到有一戰之力的前輩嗎?」
「碰到又能如何,此人不知為何,金丹期的修為,居然會元嬰期的瞬移神通,同階修士,對方虛手一揮,便頭顱爆裂身亡,手段極其詭異,殺人在其人眼中,簡單異常,讓人駭然!那一幕,讓人終生難忘。」
而另一處桌子上的老者,在聽到此人「瞬移」言語時,神色一動,不由望了過去。
「如此厲害,莫不是這位殺神背後有什麼大能師傅吧?」
看著幾人望著自己,此人猛喝一口酒,搖了搖頭道:「據說此人是從東陽國而來,乃是不知為何,此人進入金廣國后,見到地陰宗和三門宗的弟子便殺!毫不留情!」
「那三門宗和地陰宗就沒有長老與此人一戰嗎?」
「你沒聽說嗎?妖獸山脈天坑封印被破,吞屍惡獸遍地都是,遼域四國元嬰期的強者集體出動,去封印天坑,沒有幾年時間,根本完成不了,我猜此人就是挑這段時間找三門宗和地陰宗的晦氣,如此勇氣,當真讓人敬佩。」
一名滿臉虛胡的大漢目露沉思的解釋道,讓幾人贊同之下,也不由的點了點頭。
「聽說此人手中還有一物,名為仙王蟠,每次被他殺死的修士,都被煉化成蟠中亡魂,尤其蟠中亡魂聚集在一起,就算是金丹期的修士,都能有一戰之力,實為震驚。」
那名側耳細聽的老者,待聽到「仙王蟠」三字,眉頭突然一挑,目露精光。
「此人是何模樣!」
「模樣…!」
原本繼續訴說,誰知出聲之人並不是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開口說話的修士,一扭頭,便看到坐在窗口處的老者,皺眉之下,抱拳一笑道:「此人青年,長相清秀,眉宇間總有一股冷冽之氣。」
說道這裡,修士好似想到什麼,突然驚呼道:「我記起來了,此人那次被三門宗包圍埋伏的時候,被三門宗長老聯手重傷,我聽到有人喊什麼血噬令報酬。」
「血噬令……」
咚…
老者面前的桌子瞬間粉碎,從體內溢出的氣息之強,讓客棧內所有修士駭然不已。
「能否告訴老夫,此人名字可是林陽?」
看著老者望來的目光,此人神色驚恐,全身靈力恍如被禁錮了一般,那種撲面而來的巨大壓力,恍如大山一般,壓抑難受,就連呼吸,都變的困難。
「說…!」
一言一出,猶如驚雷,頓時讓整個客棧內的所有修士寒蟬若虛,神色震驚無比。
「好好…好像…是……」
是字一落,整個客棧頓時一震,再次望去,已然不見老者蹤跡。
所有客棧的修士此時此刻目瞪口呆自喃道:「元嬰期,居然是元嬰期強者!」
………
「小子,我都說了,三門宗和地陰宗那幾人讓你注意,手段實為奇怪,讓你不要大意。」
一處陰暗的山洞中,盤膝坐著一位神色冷冽的青年修士。
此人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讓人驚恐的陰寒之氣,配上眉宇間那一絲冷冽,給人一種無情之感,尤其那一頭無風自動的長,更讓此人看起來恍如魔尊一般,氣勢滔天。
只不過這名青年修士,渾身衣襟滿是劍痕,從破碎的衣襟洞口望去,便看到眾多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人頭皮麻,甚至有幾道傷口,已然露出森森白骨。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在妖獸山脈的林陽。
當初送小鎮村民到達安全的地方后,他便離開了。
一路飛行到高沙國,為了獲得幫助,他便吧在禁地中收服的魂血還給金廣國的修士,無奈只能前往三門宗以及地陰宗勢力範圍內。
誰知,那些人是來的,卻在林陽歸還魂血之際,周圍居然埋伏眾多修士,大戰之下,對方死傷數千,幾名長老聯手之下,更是讓林陽險些身死,無奈之下,太煌控制身體,施展瞬移神通,這才保下性命。
說是簡單,但其中兇險,當真讓人恐怖震驚。
「誰能想到,居然會有埋伏!」
林陽深吸一口氣,抹去嘴角邊的血跡,冷聲道。
「老夫警告過你,修仙界滿是冷酷無情,你在這麼下去,不死才怪,你死了無所謂,卻要拉著老夫與你陪葬,實在不甘!」
「這一路走來,還要謝謝你,如果不是關鍵時刻你出手,我怕早已經死了!」
林陽嘴角浮現一絲暖意道。
「這有什麼,老夫縱橫修仙界時,那危險程度,有過而無不及,好在那些元嬰強者都去妖獸山脈封印那天坑了,不然以我如今程度想要保你性命,難上加難,你以後行事千萬不得莽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