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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暗流湧動,蛛網巧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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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百餘騎兵乃是隨夏侯惇奇襲的殘兵,他們趁甘寧鳴金收兵時受命與夏侯惇一道突襲,初時很是打了林立軍一個措手不及,以區區數騎的傷亡擊毀了大半的雲梯。但好景不長,隨著怒火衝天的甘寧兩戟將輕傷的夏侯惇砍成了瀕死,這百餘騎因先前貪功冒進,沒能與大部隊一同縮進關內,在這時刻,便可憐兮兮的成了甘寧滿腔怒火的發泄對象。


  這些騎兵也是曹軍中難得的精銳,論個體實力自然比普通士卒高出許多,此時自知九死無生,並未陷入軍心渙散狀態,也心知投降沒有任何意義,隻默默提起了韁繩,繼續四散,化作滿天星,不斷在林立軍中製造混亂傷亡。


  百騎足足攪亂了近一個時辰才被撲殺幹淨,而此時已是日暮黃昏,林立軍兩隊兵馬因此戰匯至一處。


  大戰結束,徐晃、張繡在侍從幫助下解盔卸甲,因熱血還未曾平息,在這初春時節他二人身上汗氣蒸蒸,搖搖擺擺入了中軍大帳。


  二人定眼一看,便見黃敘、龐德、文聘、韓德等人已經疲勞的倚在營中,而甘寧則黑著張闊臉訓斥李堪、梁興。徐晃張繡對視一眼,皆覺困惑,悄悄坐下。聽了半晌,倒也知道了個大概。


  卻原來,這二人被罵還要與夏侯惇出擊突襲有關。因賈詡軍令在前,龐德與西涼三將必須每戰當先,而好死不死,夏侯惇出城時,正該張橫三人壓陣撤退,夏侯惇如下山猛虎撲出時,正是張橫在第一時間撞上與他交戰。那夏侯惇雖說先前被黃敘一箭射瞎左眼,但養傷數月,武力基本恢複八成,堪堪回到一流之中,張橫卻不過二流末的武藝,又是疲憊到極點,勉力抵抗了三合之後就被夏侯惇戳死馬下。


  但正是作為大將的張橫慘死,攻城部隊才會瞬間進入恐慌狀態,被夏侯惇殺了三進三出,燒毀大半的雲梯和衝車,損失慘重。


  甘寧向來惜兵,惱怒張橫無能引起潰敗,又想起往日攻城時他有苦無功,自是厭惡。


  與甘寧初為主帥不同,徐晃領兵經驗豐富,心知此事實怪不得西涼三將,但他與龐德並肩月餘,自是偏向於與西涼三人仇視的龐德,此時也難以站出來為李堪、梁興二人辯護。


  卻見帳中李堪、梁興二人身上血跡斑斑,鏖戰一日雙膝酸軟,又悲憤張橫之死,此時被甘寧劈頭蓋臉痛罵,卻無力反駁,隻覺怒氣攻心,雙眼一黑,竟是在疲勞驚怒中直直暈倒過去。


  甘寧見二人暈倒,自知行為過激,喚人將他們抬下休息,輕咳一聲,說道:


  “公明、伯錦,你二人來的正好,眼下戰事吃緊,寧雖有心速破函穀關,但曹仁一心龜縮關內打消耗戰,寧已是實在無計可施。不知公明可有甚主意解我軍困境?”


  徐晃擺手,說道:

  “興霸寬心些,為將者切忌操之過急。另外,我方才接到長安消息,主公正快馬從徐州趕來,最晚十日便能到此地與我軍匯合。依我看,如今我等攻城已沒有太多意義,連月攻城,諸位也是大小傷痕無數,倒不如暫作休整,看住函穀關,待主公趕到再做打算。”


  甘寧點點頭,苦笑一聲,歎道:


  “寧早聽聞主公在徐州闖出好大名聲,與史將軍二人便攪動風雲,令曹操折戟。想及你我奉軍師命令,領數萬大軍攻打函穀關,卻連逢大敗,實在是丟盡了主公的臉麵!”


  此言一出,諸將皆覺臉上無光,唯有張繡見帳中氛圍太過凝重,摸耳笑道:

  “我等確實慚愧不已,但興霸你何必妄自菲薄,今日你大發神威,關下兩戟重創夏侯惇,便是斬去了曹操一臂,主公得知,亦會大讚的。”


  說到此事,黃敘亦是連連點頭,讚賞道:

  “軍中已是傳開,聽說那夏侯惇被抬走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恐怕三五年之內都難再提槍上馬,而且他手臂折斷,無論是臂力還是槍法都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恐怕夏侯惇縱然養好傷,此生都難回一流水平,以他在曹軍中的地位,張將軍所說斬去曹操一臂,實不虛也。”


  諸將亦是連連附和。。


  甘寧寬心不少,誠懇道:


  “寧一介武夫,幸也能與諸位將軍同伴。然軍陣之事,寧不如諸位多矣,如有不當之處,還望諸君今後能多多指點。傳令下去,主公將至,我軍暫且修整,養精蓄銳!”
……

  林立軍打定主意一心在函穀關下修整等待主公的到來,而曹仁有關卡做屏障,自是不會拋棄地利主動出擊,因此雙方倒是難得平靜下來。


  卻不想平靜之下從來暗潮湧動,一場致命的陰謀正悄然展開。


  卻說當日李堪、梁興二人暈倒被侍衛抬下到偏帳歇息。


  二人傷重,又驚怒攻心,直到夜半三更時才悠悠醒轉,發覺身上大小傷口都已包紮妥當,隻是腹中空空饑餓難忍。他二人地位尷尬,便連副將都無一員,此時遭難,勉力撐起身,便想出帳尋些吃食。


  正此時,一名侍衛掀起帳門,手托餐盤,端著些粥水麵餅送入,二人連忙搶過,狼吞虎咽中吃完,對視一眼,發覺對方狼狽不堪,不由齊齊流下淚來。


  “六弟,早知會有如今這般,你我當真不如當日便隨主公一同死戰,也算一把忠烈之骨,總好過像現在這樣落到喪家之犬的地步,每日被人羞辱。可恨甘寧不當人子,便說二哥今日戰死,他連半個悼字都沒,今時今日,我等都不知二哥屍骨何在,如他九泉之下有靈,亦難瞑目矣!”


  梁興聞言痛哭道:

  “四哥你說的沒錯,我等倒不如真個死了算了。隻是可恨甘寧幾番辱我,逼死二哥,我等卻不能手刃替二哥報仇。”


  二人正抱頭痛哭,不禁說了許多諸如要取甘寧狗命之類的話。


  冷不丁的,李堪發現那送餐進來的侍從竟然就悄悄立在一旁,雙手垂放,並不如平常一般放下餐點就出去,而他兄弟倆因為精神恍惚,腹中又饑餓難忍,竟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反叫他悄悄聽完了所有話。


  李堪心頭一冷,衝梁興使個眼色。他有傷在身,動作自不如往日利索,而一旦不能第一時間殺人滅口,並且幹脆利落不發出絲毫動靜,都可能讓那侍衛將他們的話走漏出去,如此傳入甘寧耳中,他二人怕是想死都難。


  正當他手指即將摸到刀柄時,那侍衛卻突然動了,李堪一驚,便見那侍衛慢步走到他二人麵前,施施然行了一禮,隨後恭聲道:

  “兩位將軍不必想著殺人滅口,在下並不會將剛才聽到的消息傳出去半個字。”


  李堪愈發覺著這侍衛向行為古怪,低聲喝道:


  “你是何人?如何闖入我軍營地?作何圖謀!”


  那侍衛聞言大笑,將頭上氈帽摘下,露出一張闊臉,說道:


  “難為甘寧如此無道行徑,兩位將軍還能這大營當做’自軍營地’,隻是可惜甘寧不在,不然得知兩位將軍這份忠心,必然大大讚賞,說不準還能賜下傷藥來,也不至還需我去四處找尋金創藥替二位將軍包紮。”


  李堪看著身上處理的幹淨利索的傷口,心知若不是營中老兵端不能有這份本事,不由愈發奇異,他惱恨甘寧無情,脫口道:

  “休得再提甘寧匹夫,今生今世,某縱是一死也要與他同歸於盡!”


  那侍衛聞言微笑道:

  “某早知二位將軍悍不畏死,但可恨老天無眼啊,以如今情形,二位將軍恐怕便是以命相搏,也難動他一根毫毛,更別說報仇雪恨了。”


  李堪知他所言非虛,恨恨道:


  “你究竟是何人?有什麽主意?我見你不似普通人,難不成你有法子能幫我兄弟誅殺甘寧?便是要我等下火海油鍋,隻管說來。”


  梁興亦點頭附和,可見這一月來甘寧的確實讓這二人恨到了骨子裏。


  那方臉侍衛大咧咧盤腿坐下,說道:

  “二位將軍既有這番決心,某便不賣關子。某乃曹公帳下奮威校尉於禁,在馬騰進攻長安之時便奉軍師之命潛入長安兵馬中,半年來一直伺機而動,如今有兩位將軍相助,某有一計,管叫他甘寧身首異處!”


  李堪雙眼頓時閃起欣喜的光芒,那是仇恨與渴望複仇的情緒被點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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