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波未平風又起
. ,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
懂的自然懂,哈哈。
雖然本書人氣一般,但還是有不少真心支持的人,建了個書友群,一六七零八三三九一。
入群發本書名就好。
聊天者,歡迎;討論者,歡迎;吐槽者,歡迎。
廣告君,自重;黃賭毒,自重;
腦殘粉、地域黑、無腦噴、滾粗。)
王家屋外,那男子悄悄打量許久,退到街邊,攔住一個老漢,詢問道:“老伯,你可知這王家招了什麽事,竟然有這麽多官兵守著?”
老漢看他一眼,笑道:
“聽你口音,是外地人吧?難怪不知道了。這官兵把守非是王家招了事,而是從天而降的一樁大喜事。”
男子點頭,道:
“小子名喚祝恩,中原人士,隻因和這王家有些遠房親戚,特地來拜訪拜訪的。卻不想看到這許多官兵,唬的小子沒敢進去。老伯,是什麽大喜事竟這般大的排場?”
聽到祝恩自稱與王家有些遠房親戚,那老漢竟然猛地恭敬許多,湊近了一步,神秘兮兮的道:
“我告訴你,你可不要與別人講。這王家男人有個女兒喚作王異,年不過二八,卻生的是天香國色美豔不可方物,這喜事也就是落在她頭上。你雖人在中原,但應也知曉我涼州得蒙天幸,有武威大族馬家為長,前些日子聽說是得了先帝的遺詔,受爵加封西涼王。而這西涼王有三個公子,其中的二公子,不知怎的知曉了王異的美名,這不,特地上門提親來了。”
西涼王二公子前來提親……
自動忽略了老漢多餘的話,知曉了門口官兵的來路,祝恩麵色不變,笑嘻嘻的與老漢作別,轉頭悄悄接近了自己的手下,將事情說了,叫他們做好搶人的準備。
為什麽要做搶人的準備?
祝恩咧嘴一笑,這劍神王越現在可是自家主公的劍術師父,怎麽能讓他的孫女嫁到別人家去。
可憐的,那日新年之時送了曹操一個首級,回來後便被主公狠狠訓了幾回,這次我一定要把握好機會,動動腦子,完成主公的任務。
方才打量,略微一數,那看門的正好有一隊五十名官兵,這上門提親,想來那馬休不會帶著士兵進去,所以敵人的數量可以確定。
但.……自己這邊加上自己也不過十五人,而且為了隱秘,隨身帶的兵器大都是刀劍,弓弩是一張都沒有。若是橫衝直撞上去,莫說搶人,怕是自己都得交代在這裏。還是要仔細謀劃一番。
……
屋外的鬼主意打得精明,屋內卻是暗流湧動。
馬宇嗬嗬一笑,待看到王武臉上的驚異,心中有數,輕輕一扯馬休衣袖,拱手道:
“我與二公子今日便先告辭了,結親之事,還望老哥多加思量思量。”
馬休不清楚其中門道,有些糊塗,還要留下分說,衣袖上力道一重,連忙道:
“是是是,伯父。我是真心喜歡令愛的,還望伯父成全。”
王武連忙假意挽留,說道:
“如何走的這般匆忙,不如留下一起用了晚飯。”
嘴上這般說著,身體卻很誠實,站起來,走到門口,雖笑眯眯的,但送客之意顯而易見。
“今日天色已晚,便不叨擾了。還請老哥與令愛說個分清,明日給個答複便是。”
說完,二人再次拱手,留下一枚玉佩作為信物,隨即帶著屋外人馬,奔著郡守府而去。
王武還禮相送,待看到他們走遠,臉上笑容漸漸消失,皺眉暗暗發愁。
“這馬休倒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但那馬宇卻是個笑麵虎般的人物,不好打發。事關女兒姻緣大事,我且找她商量商量。實在不行,也隻有連夜出城躲避了。倒不知那薑冏可願有這番魄力。”
王武暗暗打定主意,即行幾步,便往後屋而去尋找王異母女。
屋內,王異正與母親仔細繡著女紅,不時輕聲請教,隨後不知被母親說了什麽,麵上帶著幸福而未羞的笑意。
這仔細一看,方知王異國色天香之姿非是外人抬舉,眉眼間如詩如畫,雖是席地而坐,但身段已顯玲瓏婀娜。確是難能可見的絕色女子。
母女正說著話兒,突見王武自外匆匆忙忙走進來,王異放下手中針線,好奇問道:
“爹,發生了何事,如何見你這般焦急神色?”
王武擺擺手,坐下飲了杯茶,歎聲道:
“剛剛西涼王的二公子突然帶人過來了。”
王異一笑,道:
“爹地休要騙我,家中又無甚寶貝,這二公子怎會莫名的過來家中。”
旁邊夫人也是抿嘴一笑,以為自家老爺無事打趣她們。
王武知曉她們不信,掏出玉佩遞給二人觀看。
這玉佩做的精巧,雖不過是尋常青玉,但其上卻精細雕刻一偌大馬字,二人看的分清,頓時大驚,齊齊看向王武,等待詳說。
王武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連連歎氣,將事情一五一十說與二人。
這消息無疑來的突然,王異仔細聽完,驚道:
“爹,娘,我與那二公子素未蒙麵,又怎能嫁作他婦。何況您也知曉,女兒與那薑冏情投意合,早已決定此生非他不嫁了!”
婦人輕輕撫她後背,安慰道:
“女兒不必擔心,你父親既然將他說回,便是存的不允的心思。不過,老爺,這事你說該怎麽辦?”
王武在屋中走了幾步,良久道:
“如今之計,還要看那薑冏如何說。若他一心喜歡著你,爹便是舍去這條老命,也要管住你的幸福。但若那薑冏懼於二公子的身份而妥協,那女兒你還是就此作罷,實不值得為此等人物頂撞。”
王異燦爛一笑,道:
“女兒與薑郎相戀相知已有三年,對其為人心思自信了然。爹地放心,薑郎有情有義,定不會懼了那二公子而拋棄我的。”
這薑郎都叫上了.……王越與妻子想看一眼,無奈想到。
“那爹這便去薑冏家中,將他叫來相商吧。你們便留下收拾些東西,以作準備。”
王武心中打定主意,吩咐一聲,便要出門。
王異卻急忙叫住他,提醒道:
“爹地還是不要親自前去的好,若是那馬宇留下了人手監視,便會全部暴露了。”
王武身形一頓,因不尚奢華,他府中連個下人都沒,那又該叫誰前去傳信呢。
王異一笑,道:
“府中之人不可出門,卻可叫府外之人前去。爹地隻需自街上喚來一個行商,假意買他貨物,再予些錢財,令其將薑郎喚來便是。”
王武撫須一笑,道:
“還是女兒想得周到,爹這便去。”
複又行幾步,到了門口,仔細查看之下,果見竟似有不少人圍在屋外暗暗打量著這處。王武不動聲色,看準了一個挑著擔子賣酒的,揚手一招,喊道:
“那夥計,過來過來。”
……
半刻鍾前,祝恩剛從手下人那邊接來酒擔子。
他一直在府外守著,待看到馬休二人自屋中走出帶著人馬離開,原本便要進去與王家人說個清楚,卻冷不丁發現有三五人悄悄自四周過來守在府外。祝恩心中了然,知曉這定是馬休留下監視的人手。
如此便不好直接進去,祝恩無奈,隻能挑著酒擔子在附近叫賣。為了逼真,還特地在這街上往返走了一圈,甚至也賣出了幾瓢。
聽到王家有人出來叫自己,祝恩心中一樂,莫不是冥冥中老天相助,正發愁如何進去說上話呢。
“夥計,你這酒怎麽賣啊。”
“要叫老爺知曉!俺這酒可是自家新釀的烈酒,香傳四裏,而且價格公道,一瓢一錢便夠。”
這二人心中各有心思,聲音說的極大,隨即紛紛發現對方怪異之處。
王武心中一動,說道:
“既有如此好事,抬進來吧。”
“得嘞!”
……
放入前屋,王武麵色一冷,喝問道:
“你是何人?”
祝恩輕飄飄放下酒擔子,咧嘴笑道:
“王老爺真是明朗人。小人名喚祝恩,忝為林州牧帳下一校尉。”
林州牧.……
若說馬休突然前來是看上了自家女兒,這林州牧派人過來又是何意,莫非?
“我奉主公之令,正是為令愛而來。”
……
看到王武麵色一變,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祝恩知曉他想錯,連忙解釋道:
“非是我家主公看上了令愛,實是一老者欲見親人,方有所托。”
王武稍鬆口氣,隨即心一提,問道:
“我在中原無有一親一故,如何有人知曉我。你若再不之言,我便將你轟出門去。”
祝恩直身站好,正色道:
“老爺可想個清楚,當真無有一親一故?”
王武皺眉,道:
“說了沒有便是沒有,你定是認錯人了,請你走吧。”
祝恩歎口氣,挑起酒擔子,唱到:
“馳騁兮江湖未得一敗,長歎兮親人難能再見
劍氣激昂兮豪邁,老淚縱橫兮多哀
可悲兮老翁獨身,燦然兮白發叢生
有家遠方兮不得歸,兒悔欲養兮親不待”
……
“站住!”
祝恩回過頭,正看到王武漲紅著臉,左手指著他,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涕淚具下,喝問道:
“你說的老者姓甚名誰?”
祝恩知曉他心中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放下擔子,笑道:
“其人雖為一老者,但劍術高絕之聲名享譽天下。世人多稱之,劍神,王越。”
終是聽到那愛過、恨過、念過的名字,王武緊閉雙眼,無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