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中定計,甘寧獲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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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寧就那麽靜靜的看了一個上午。回過神來的他仔細之下,也發現上庸情況不對。從戰場焦灼情況來看,似乎一開始便是處於據城而守的狀態,但甘寧打定主意來投之前曾打聽過上庸的情報,是有數萬甲士的,這等實力對上來攻的張魯兵馬是不需要畏縮不出的,大可擺開陣型一決雌雄。
事出反常必有妖。開始時,甘寧以為那林上庸是帶著大部隊悄悄出城埋伏在側,等張魯軍出現漏洞時大舉進攻,與城內守軍形成內外合計之勢,想必是能一舉破敵。
甘寧足足等了一上午,以他的軍事眼光張魯軍出現了好幾次的軍心不穩現象,而那“埋伏在側”理應出擊的大部隊始終沒有出現,於是甘寧明白了,想來是林立帶著人馬外出,卻沒有防患張魯會來進攻,這才使得上庸一開始便陷入危境。
想通這點,甘寧隻覺興奮不已,他不是膽小怕事見勢不對就要放棄投奔打算的人,相反,眼下上庸的危境對他來說卻是一個立下大功作為投名狀的好時機。以他的武勇,入得林立帳下想必會有出人頭地的時候,但能有什麽比得上帶著一份大功勞來投更獲重視?
甘寧心中火熱,卻沒有昏了頭,他回頭看了看跟隨自己縱橫水麵多年的錦帆軍,說軍真是抬舉,攏共不過三十人不到,以他這點人馬貿然衝入戰場隻能是泛起一絲水花隨後被人海淹沒,最後早折在此。
如此奈何?
要說甘寧也是有勇有謀的上將,此刻雖然還是水賊身份,但單憑數十人縱橫不倒甚至創出偌大名聲,他的能力可見一斑。
此時上庸險境擺在麵前,隨著轟然巨響,衝車撞開城牆,大量的漢中軍湧進去展開巷戰。以城牆為分,漢中軍隱隱被一分為二,甚至若後麵張魯大本營處受到衝擊,必會引起慌亂,到時漢中軍首尾不能兼顧,牆內的士兵想要後撤回防卻會被牆外人所阻,一來二去形成混亂,上庸軍再趁勢掩殺,一場大勝就在眼前。
心中已有定計,但卻苦於無人隨他衝擊敵陣,甘寧心中算了算,要想引得張魯大本營打亂,隨行衝鋒的須有上千鐵騎,人數太少隻能像投入河內的小石子,輕飄飄的打個水花就沒了下文。
甘寧雙眼一眯,自己無人卻不代表上庸城內會沒有兵馬,好,那就先衝進上庸城內找到那指揮的大將,求得兵馬出擊。
慘烈的巷戰還在繼續,張魯終於被拖的不耐煩,隻會衝車四處攻擊上庸城牆多出打開缺口,發揮自己的人數優勢。
機會來了!
甘寧一躍上馬,率著身後早做好準備的二十餘騎,向著一處新打開的缺口發起衝鋒。
“林上庸大軍已歸,爾等賊子還不速速棄械投降!”
這處缺口與張魯軍大部隊距離略微遠些,也是此處的百十士兵心中有了自己的算計,眼看攻下上庸城隻是時間問題,何必鑽到前方打得最凶的地方,由這稍偏地區進去,既能得到安全保障,若是運氣好,遇到未撤的上庸百姓,豈不是還可第一時間撈些外快,反正師君有言,破城之後便可縱掠一日。
如意算盤打得好,卻不想殺出甘寧這尊大神。那二十餘騎遠遠地疾馳而來,口中更大喊援兵已至的消息。百十士兵被突然出現的敵人和那驚悚的消息震驚,尚未回過神來,甘寧已一馬當下衝來,看也不看那恍惚中的士兵,手中鐵戟揮過,直接將那小隊長模樣的人斷了頭,隨即那常年刀頭舔血的水賊們一個個嗷嗷叫喚著揮舞手中長刀,皆是衝勢不減卻一刀取走愣神官軍性命。
喊殺聲瞬起即逝,張魯目光尚未轉至此地,甘寧一行已經衝入城中,隻留下數十漢中軍驚恐對視,
“林……林上庸回來了!”
謠言的傳播向來極快,不消片刻張魯就得到了消息。
張魯大驚,他是確知林立出征宛城才敢來攻,如果林立此時而歸,裏應外合之下,自己定難逃活命!不過很快張魯就反應過來,掐指算算時間,攻城不過三日時間,林立除非是飛,不然怎麽可能從宛城回來。張魯暗罵一聲,令人將那些仍在四散傳播謠言的士兵拿下處置,轉過頭又加大了攻城力度,一時間,上庸軍更加艱難,頻頻後撤。
甘寧入得城,也不及細看,順著城內道路策馬狂奔,果然沒多久就被巡邏士兵攔下。
巡兵不過數十人,看著甘寧等人持械狂奔就以為是漢中軍打了進來,當下就要攻擊。甘寧見狀大驚,連忙一拉韁繩,喝道:
“某乃林上庸特派歸來的信使,軍情緊急,爾等何故攔我!還不速速帶我前去傳達消息!”
甘寧勇武過人,這一番中氣十足的大喝將那些巡兵唬住,為首的隊長驚疑的打量幾番,不敢多問,吩咐將其餘人留下,繳了甘寧軍械,隨後轉身小跑帶著甘寧往文官處。
城內靠近戰事的一處民宅,文官正將其當做臨時指揮所發號施令,原本清秀俊朗的他此刻發髻微散,雙眼血紅似乎很久沒有休息,但其麵上,猶有鎮定之色。
“軍師大人,主公派回的斥候來了。”
“速速待其進來!”
甘寧在屋外稍候,聽得內裏幾句簡短對話,不消片刻,那小隊長複又出來,將其領進去。
“主公今在何處,何時能歸?”甫一見麵,文官也未多言語,頭都不抬的問去。
少頃,見未得回音,文官不喜的抬起頭來看去,卻是驚疑而起,喝道:
“你是何人!主公斥候現在何處?”
屋內侍衛聞言頓時拔劍將甘寧圍住,稍有不對就要亂刀分其屍
甘寧是什麽人,武力上95的大將,豈會被一文士喝住,當下麵不改色,微微彎腰,答道:
“某家甘寧,表字興霸,是因仰慕林太守為人,特來相投。”
文官皺眉,“既是前來投軍,為何自稱主公斥候,不知謊報軍情乃是大罪嗎?”
甘寧聞言大笑,挺直腰杆,長聲道:
“某家知曉軍情危急,特為救上庸軍民而來,為見大人一麵,方才出此下策,還請大人見諒。”
“你有何能,也敢大言不慚。”
甘寧傲然一笑,“某家自幼習武至今未曾一敗,更熟知兵略知曉軍陣變化。大人若與我千餘鐵騎,莫說城外些許兵馬,便是再多一倍,某也能輕取張魯頭顱借來一觀。”
呸!
文官森然冷笑,他如今已覺這人乃是無知狂徒,特來消遣自己,當下不負多言,揮揮手,左右立時湧上,就要將甘寧拿下治罪。
“大人既不信興霸之言,某便略施手段好叫大人知曉。”甘寧見得十餘護衛揮刀來攻,自己雖赤手空拳也不慌亂,微偏身讓過刀劍,隨後三拳兩腳就將侍衛揍倒,行至文官麵前,正對上文官投來的驚異目光,長笑一聲道:
“此刻大人可知興霸之言非虛?”
文官不是心胸狹隘之人,甘寧雖衝撞頗多,但此刻見得其人果然武勇過人,心中大喜,道:
“壯士既有好大本事,倒是官看走眼。如此,允你持我手令,往城東校場領2000騎兵出擊,此戰若勝,官可保你首功!”文官也是病急投醫,上庸軍的頹勢已顯,那2000騎兵自己確實是無力指揮,索性信過此人,萬一會有轉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