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針對他吧
第320章 針對他吧
關青寒是最後送回來的,他給了陸無一個眼神。
看來他也想辦法拿到了。
挺好的。
中午的時候,守衛將柳白給帶走了。
不是帶去做實驗,而是給他換了一個離陸無他們很遠的牢房。
那個牢房,獄霸也是NPC,柳白會被怎麽對待,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陸無猜,柳白被帶走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逼柳白不斷召喚九嵐,盡快付出靈魂。
一個是之前九嵐襲擊了守衛。
在進這個牢房之前,可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才將他弄走。
新送來的犯人沒什麽特別的,陸無也就沒過多關注。
就是陸無覺得這副本針對他,好不容易威脅的柳白同意不故意不召喚九嵐,這柳白就被弄去了別的牢房。
而且這個距離,超出了九嵐的活動範圍。
陸無摁了摁太陽穴。
放風的時候,守衛難得的安生,似乎不打算玩讓人決鬥的遊戲了。
也可能是膩了,正在想什麽新招呢。
不過能安生一天是一天。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安生。
比如,去了新牢房的柳白。
被新牢房的獄霸堵在角落裏欺負。
拳打腳踢還是輕的,獄霸還逼柳白做舔他的鞋子之類的侮辱行為。
柳白覺得屈辱,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告訴自己,隻要忍到晚上,他就能讓九嵐殺了這些人!
他不會放過這些欺負自己的人的。
柳白瞥見了不遠處的陸無。
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後悔了。
陸無很可怕,但陸無不會這麽侮辱他。
柳白覺得自己瘋了,竟然會覺得陸無比這些人好。
獄霸一腳一腳的踢著柳白,不耐煩催促道:“快點,如果你從我褲襠下鑽過去,我就放過你了。”
周圍人哈哈大笑。
柳白捏著拳頭,告訴自己,隻要鑽過去,這些人就會放過自己了。
他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不由得的往陸無的方向看。
獄霸注意到了柳白的目光,嘲笑道:“怎麽,你還指望那個叫陸無的幫你?”
“好啊,那我們就看看他會不會幫你。”
說完,獄霸一把揪住柳白的衣領,將他往陸無那裏拖。
柳白掙紮了一下,就挨了很重的一巴掌,耳朵嗡鳴。
獄霸將柳白扔到陸無麵前,抬了抬下巴,挑釁一般道:“他之前,是你們牢房的人吧?”
陸無掀眉,這又要鬧什麽幺蛾子。
剛以為可以安生一天,麻煩就找上門了。
柳白捂著被擦破皮的手臂,微微發抖,陸無不會幫他的,不會!
獄霸一腳踩上柳白的後背,“我今天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你有沒有意見?”
陸無笑了一下,“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欺負他。”
說著,陸無停頓了一下拉長了聲音道:“因為,欺負過他的人,都已經死了。”
獄霸哈哈大笑,笑的十分誇張。
他踢了一腳柳白,“就這個廢物?你覺得我會信嗎?”
陸無無所謂的道:“信不信由你。”
獄霸自動理解成了,陸無真要護著柳白,“你要護著他也可以,聽說你很厲害,我倒是想看看你有多厲害。”
陸無很是疑惑,這是怎麽判斷出來的他要護著柳白了。
他的語文老師會哭的吧。
不過也有可能是被授意找他麻煩。
到底是不是,陸無也懶得深究。
他開口想說,一點兒不想護著,麻煩你動作利索點,怎麽收拾我管不著。
還沒等他開口,柳白一咬牙,撲上去抱住了陸無的腿,痛哭流涕,一個勁兒的喊著他錯了,以後一定聽陸無的話。
陸無讓他幹什麽他就幹什麽。
這麽一出,不少人看陸無和柳白的目光變的詭異且意味深長。
柳白死死的抱著陸無的腿不撒手,他不想再被揍了。
獄霸更是笑的無比誇張,“怪不得他這麽相信你會護著他呢,原來是這樣。”
陸無髒話差點脫口而出。
他彎腰揪住柳白的衣領想將他扯開,但可能柳白這輩子的勇氣都用在這裏了,抱的死緊,怎麽都沒扯開。
柳白想過了,陸無肯定打得過這個獄霸的。
隻要陸無收拾他一次,獄霸就不敢再動他了。
獄霸可不打算廢話了,肌肉隆起,一拳揍向陸無。
柳白這才鬆手。
躲到了一邊。
陸無躲的快,這才沒有挨一拳。
雖然這獄霸還沒有完全變異,但力量和速度都是有提升的。
好在,陸無也是正在變異,力量和速度基本持平。
加上陸無揍人的目的一向是把別人揍翻,受點傷沒什麽大不了的。
所以獄霸很快招架不住了,最終被陸無摁在地上摩擦。
獄霸連說自己不敢了,不會再動柳白了。
陸無被逗笑了,“你要收拾柳白隨便你,和我沒關係。”
但人的腦回路總是有那麽點奇妙,獄霸將陸無的話理解成了威脅。
威脅他就算是收拾柳白也沒關係,因為陸無會揍他。
陸無一看獄霸那表情,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隨便吧。
陸無才收回腳,獄霸就連滾帶爬的跑了。
他坐回地上,掀起衣擺,腰部的位置有一大塊淤青。
打架嘛,哪有不受傷的道理。
柳白知道自己現在應該離陸無遠一點的。
但不少人的目光都在這邊,如果被發現他和陸無的關係真的不好的話,他還是會被欺負的。
他試探著靠近陸無。
陸無才抬眉,柳白就下意識的抱頭縮成一團,害怕的道:“我隻是不想被欺負!我會配合你的!”
柳白抖的力氣,他後悔了。
陸無會殺了他的!他到底為什麽會覺得陸無比其他人好。
柳白覺得自己瘋了。
陸無伸手揪著柳白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還沒開口就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
他微微低頭,柳白被嚇尿了。
陸無有些嫌棄,他壓低聲音道:“今晚你最好想辦法拿到牢房鑰匙和我們一起行動,否則我沒必要留你這麽個沒用的人。”
柳白想說他做不到,但他害怕到說不出來。
陸無是認真的,他要的是九嵐。
柳白隻能哆哆嗦嗦的點頭。
陸無鬆開了柳白,露出和煦的笑容,“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離的遠的人看不出什麽,甚至還會覺得陸無真的對柳白不一般。
否則怎麽會笑的那麽溫柔。
柳白迅速縮到了角落裏,依然抖的厲害。
拿到牢房門的鑰匙,柳白做不到的。
該怎麽辦!
怎麽辦!
九嵐!還有九嵐!也許可以的。
柳白焦躁不安,一切源於他不想死。
不管怎麽樣他都想要活著。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過來了。
是兩個玩家。
陸無掀眉,覺得玩家應該不是來找茬的了吧?
怎麽說他們也是一條船上的。
平時不出力也就算了,還來找茬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兩個玩家欲言又止,看起來還是有些畏懼陸無的。
陸無隻能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其中一個玩家這才開口道:“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我們隻需要再等三天,就能通關這個副本了。”
陸無當然知道這人的意思,但他說的卻是,“才第四天嗎,我還以為第五天了。”
那個玩家表情僵硬了一下,幹脆直接說了,“我的意思是,你們不需要再去冒險,將事情弄的更大。”
“隻需要等到七天結束,就可以通關副本了。”
陸無想了一下,詢問道:“你們進入遊戲多久了?”
兩個玩家不明白陸無為什麽要這麽問,但還是說了。
一個通關過一個副本,一個三個。
算不上新人了,但也算不上是老玩家。
陸無點頭,“怪不得。”
正好關青寒過來了,陸無對關青寒道:“正好,你和這兩位解釋一下,為什麽我們要冒險找出這個監獄的秘密。”
關青寒罵道:“你當我是你的小弟嗎?”
那兩個玩家看到關青寒,主動開了口。
他們認為關青寒一開始也是不喜歡陸無將事情變的更遭的,所以他們覺得關青寒會站在他們這邊。
關青寒聽完之後,有些不耐煩的道:“我也最討厭你們這些沒進入遊戲多久就開始對別人指手畫腳的。”
“你們真以為會讓你們安安穩穩過七天然後通關副本?”
“哼,如果你們抱著這樣的想法,隻會死在最後一天。”
說完他懶得理這兩人、
他坐到陸無身邊,聲音壓的極低的道:“我們還得想辦法弄到守衛的槍械。”
“他們的子彈應該是特質的,對他們造出的那種殺傷力更強。”
陸無有些驚訝,“發生了什麽,讓你突然這麽想?”
關青寒暗罵一聲,煩死了。
他挺討厭陸無的,但特麽的,除了陸無,都是一群廢物。
到頭來還是隻能和陸無合作通關。
關青寒語氣不是很好,但還是解釋了一下,“你有沒有想過在我們之前還是無數被變成怪物的?”
“我不認為全都被殺死了,按照副本的尿性,說不準最後一天我們要麵對的就是之前那好幾十個怪物。”
“就這個副本怪物的強度,我們根本搞不定幾十個。”
陸無當然想過這個,他是想著既然這些人能夠人造怪物,那也一定有控製怪物的方法,看看今晚能不能在實驗室找到的。
但既然關青寒提出來了,那陸無也就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接著陸無告訴關青寒,“就算是要拿到守衛的槍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會打草驚蛇,畢竟我們處於被動。”
關青寒聽陸無說完之後,擰眉應道:“也行。”
他又看了看自己占據半個身子的膿包,暴躁的道:“怎麽其他實驗體沒有長這種鬼東西,今晚去探實驗室能夠搞定這破東西嗎?”
陸無隨手指了一個人,“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而已,那個人後背上全是人臉肉瘤。”
“而且我不建議消除變異,想辦法保持理智就行。”
“因為變異帶來的還有更強的力量和防禦,這樣到時候我們真對上之前實驗失敗的那些怪物,勝算更大。”
關青寒承認,陸無的話是對的,但他現在因為變異耳朵緣故,隨時處於失控的邊緣。
他看向陸無,覺得陸無就好像完全不受變異影響一樣。
陸無接收到關青寒的目光,開口道:“好奇我為什麽比你更能保持理智?”
關青寒收回目光,“不想知道。”
陸無十分欠揍的道:“但我特別想告訴你。”
“我比你更能保持理智是因為,我有男朋友。”
說著,陸無拍了拍關青寒的肩膀,一臉真誠,“所以你應該找個男朋友。”
關青寒轉頭罵道:“傻逼!”
陸無笑了,笑聲大的更讓關青寒想揍他。
而那兩個想讓陸無他們不繼續冒險的玩家也還沒有離開,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
其中一個再次開口,“要是你們今晚就讓事情變的更糟呢?”
關青寒起身就踹了他一腳,“滾!你這種人適合等死。”
陸無看著關青寒開口道:“你覺得我們是要讓事情變的更糟嗎?”
關青寒毫不猶豫的回道:“狗屁!早點查出這破監獄的秘密才能早點離開副本。”
陸無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每個副本,我都是這麽想的。”
關青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對上陸無的目光。
陸無繼續道:“但你似乎認為我是在害其他玩家。”
“就像是他們認為我們兩人是在把事情變的更糟一樣。”
關青寒想要反駁陸無,這不一樣,但關青寒發現他自己都說不出來,哪裏不一樣。
他咬牙切齒的道:“別以為你的狡辯會讓我不討厭你!”
陸無攤手,“實事求是的分析而已,你有什麽不同的意見也是可以說出來的。”
關青寒扭頭,不和陸無說話了。
兩個玩家被陸無和關青寒諷刺之後,灰溜溜的走了。
陸無又挪到了薑陵身邊,這次直接單刀直入,“四十年前發生了什麽?”
薑陵並沒有因為陸無的這個問題露出太多的表情變化。
也沒有不回答的意思,而是用著風輕雲淡的語氣道:“能發生什麽,就是成為了一個失敗者而已。”
陸無笑了一下,“我比較想知道具體細節。”
薑陵側頭,“一次失敗的計劃,沒有任何值得借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