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1 密謀
呂布聽著曹豹的話語,同時也在琢磨著曹豹的意思,他的心裡也是在翻滾著,這曹豹看來話裡有話呀,不過呂布也是不太明白曹豹此話到底是何意圖,便是端起了酒杯對著曹豹道:「來來來,曹兄,咱們來喝一杯,說了這麼久了,該喝酒了,管他陶恭祖如何決斷,咱們喝咱們的!」
曹豹聽了呂布的話語,眼神一變,遂即也是端起了酒杯,與呂布互碰了一下,一樣脖子,將酒喝乾,隨後臉色一變,對著呂布試探道:「奉先難道就像一直屈居在這小小的郡縣嗎?做人家的一個座上賓,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曹豹的話,像一根針刺一樣,正好刺痛了呂布的心,呂布經過這麼多年的跌打滾爬,仍是一事無成,心裡能不鬱悶嗎?他做夢也想著統御一方,做個封疆大吏,可是時不待他,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啊。
呂布不由得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借著那昏暗的燈光,無力道:「曹兄呀,你可知我苦戰多年,一直未有修成正果,心裡是多麼的難受呀,誰想過著顛沛流離,居無定所的日子?
想我呂布一身蓋世武功,勇猛無敵,竟然沒一個準確的落腳地方,這也是蒼天無眼,竟讓我落得個如此下場,嗚呼悲哉,我也沒有什麼辦法啊,只能聽天由命啊!」
聽到呂布的嗟嘆,曹豹便是靠近了呂布一些,又是進一步勸言道:「將軍勿憂,蒼天有意令將軍擔當大任,必先苦其心志,磨鍊將軍,現在,將軍已經嘗遍人間苦楚,如今也是苦盡甘來。
不瞞將軍,我這裡正好有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可以助將軍實現將軍的宏圖大願,令將軍功成名就統御一方,只是這裡面肯定還有些風險存在,不知道將軍肯不肯拼他一拼?」
呂布被曹豹說得也是心有所動,因為,呂布也是個熱血方鋼的男兒,也是個頗有抱負的將軍,有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他能放棄嗎?再者說,這兩年裡,他拚命也拼過,失去的太多太多,他現在已經不害怕失去什麼了,他現在只想博一個出位的機會。
呂布兀自端起眼前的酒杯,張開大嘴,一下子將酒一飲而盡,隨後放下酒杯,用左手抿了一把嘴邊的酒漬,好似下了一番決心一般,對著曹豹道:「曹兄有什麼話不防直言,我呂布沒有別的長處,只有這一身地膽量!如果能夠拼出個未來,拼出個前程,呂布何樂而不為呢?」
曹豹見到呂布已經被自己給說動了,便是轉過頭來,用他那綠豆大的小眼環視了一下周圍,發現並無人靠近呂布的營帳,遂即將頭向前靠近了不少,緊貼著呂布的跟前道:「將軍若是有意,可將陶恭祖取而代之,成為徐州之主也!」
呂布聽了曹豹的話,內心猛然一驚,趕緊道:「曹兄此言差矣!我只不過是個外來客,對徐州的人士不通,而且,現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拿下徐州城,此事甚難呀!」
曹豹聽了呂布的話語,臉上升起一股子奸笑,遂即又對著呂佈道:「將軍難道忘記了我在徐州嗎?要說這徐州的人事,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了,現在的徐州城內已經空虛得很了。
先前袁公路攻打徐州的時候,臧霸已經將那老頭兒的家底給帶了出去,那仗打的可是一個猛烈,臧霸與紀靈惡鬥,遭殃的還不是雙方的兵士們?現在那老頭兒的家底也就那點了,只要將軍有心,這事兒就一定能成!」
呂布那顆沉寂許久的心,此刻又是將要重新燃燒起來,自打他從冀州被迫退出之後,帶著高順便是一路南下,東躲西藏地好不容易才來到徐州,本想在這裡舒舒服服地混著過日子算了,當個當地的小官僚,手下養著一批人不受別人欺負,也不欺負別人,也算是樂呵樂呵。
可是,呂布忘記了自己仍舊有著一顆躁動不已的心,有著一顆極度嚮往權利與利益的心,只要這顆心存在著,呂布就不會一直忍受平凡和寂寞。
曹豹的這一個主意與野心與呂布的慾望正好碰觸到了一塊,很快就摩擦出了火花,兩個人密謀了一番,決定,去設計逼宮陶謙,呂布做徐州刺史,曹豹做呂布的副手,徐州的主薄。
劉靖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終於到達了陽都,陽都,一個小郡縣,在這戰亂的年代,城門也是比較破舊,城上還有這一小隊守衛,他們看到遠方有一批大隊軍馬一望無際,正向著城池趕來,一個個都嚇得不得了。
袁術早已經把這樣的小城給拋棄了,小城內的守衛立刻將此事彙報給了郡府。
在戰爭的鐵騎下,一個小小的州郡,沒有多少兵馬,當然不能抵禦劉靖的數萬大軍。
陽都的郡守是個五十來歲的人,姓趙名福,此人約有七尺身高,體態勻稱,國字臉,生的一副好面向。
趙福聽到有一股大軍向著陽都逼近的時候,心裡邊是知道了,這肯定是劉靖的大軍來了,因為,現在的袁術已經被諸葛亮打到琅琊去了,琅琊的西南大部,基本上被袁術給放棄了。
而且,琅琊的西北由於距離徐州比較近,而在徐州的邊界,還有臧霸的兩萬大軍駐守,袁術不敢向琅琊的西北後退,只能往琅琊或者是再東邊撤退。
趙福二話沒說,便是即刻穿戴整齊,引著郡府的一干官員,慢悠悠地向著城門趕去,而且,命令守城的官兵,一定要大開城門,舉城歡迎劉靖的到來,以來給陽都免災。
劉靖的車鸞在隊伍的前方,當劉靖看到陽都城的時候,特地詢問了一下張無忌,前方城池的狀況如何,需不需要劉家軍攻城。
因為在來的這一路上,有許多個路過的城池,都有一股子小隊兵馬,還在負隅頑抗,其實他們對劉靖來說,根本造不成傷害,只能算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劉靖的原則就是能不打仗就能投降的城池,就先讓他們歸降,免得搞得戰火紛飛,百姓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