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5 離去
典韋離開了之後,趙爺和樓上的那幾個人又是胡侃瞎聊起來,那倆隨從也是不時地搭上幾句,樂呵樂呵,而張六一則是站在一旁,看著哪桌子有人吩咐了,他就過去忙活忙活。
趙爺這一桌子的酒和菜,不一會就上來了,六盤好菜加上三壺好酒也是齊齊地擺在了桌子上,趙爺二話不說,便是動起了筷子,品嘗起來。
這倒不是因為趙爺真的被典韋給唬住了,因為趙爺這個人還是見多識廣的,城府還是有的,膽子也還是有的,要不然他也不會成為這北平城的一霸,他之所以菜上來就吃,酒上來就喝,完全是因為他真的餓了。
那倆隨從也是見到趙爺動筷子了,也是趕緊海吃海喝起來,因為誰也不想在獨自餓的時候,放著滿桌子的好酒好菜發愣,誰會跟肚子過不去呢?趙爺再厲害也是個普通人,那倆隨從再壞也是個普通人。
可是,當那趙爺和那倆隨從,胡吃海喝的將滿桌子的酒菜給消滅乾淨的時候,事兒卻是來了。
趙爺用手帕擦了擦嘴巴,還打了一個飽嗝,隨後眉頭皺了起來,喃喃道:「這菜的滋味可真是有些熟悉啊,怎麼這麼像一個人做的呢?」
聽到了趙爺的話之後,那倆隨從也是立刻撓頭瘙耳起來,其中那賊眉鼠眼的隨從眼睛一亮,便是積極道:「趙爺,我咋嘗著這菜像是咱們家『得月樓』張師傅的手藝呢?」
聽到這賊眉鼠眼的隨從這麼一說,那圓臉方面的隨從也是立刻附和道:「對,對,對,我嘗著也是很熟悉,這菜的味道確實很像咱們家『得月樓』張師傅的手藝,可不會這麼巧合吧?」
趙爺眼珠子一轉,便是問道:「你們兩個人多久沒有去咱們『得月樓』轉轉去了?」
那賊眉鼠眼的隨從一愣,便是支吾道:「也就是四五天吧!」
那圓臉方面的隨從也是趕緊附和道:「對,對,最多也就是五六天的事兒,這幾天不都是跟著趙爺東北西走的嘛!去『得月樓』轉悠的時間也就少了些!回去了我們立刻去看看!」
趙爺的臉色有些晦暗,他兩眼微微一閉,幾乎都快要細密成一道縫隙了,隨後嘴裡吐出了四個字來:「算賬走人!」
趙爺和他的隨從的談話,卻是正好被一旁的張六一給聽個正著,張六一挖角張德然的時候,並不知道『得月樓』就是這趙爺開的,而且,張德然也並不知道這『得月樓』是趙爺開的。
張德然之所以會離開『得月樓』也是完全因為得月樓的老闆時常剋扣夥計以及廚子的工錢,還時不時的打罵夥計,所以張德然早就心有怨氣了,而當張德然聽典韋說有一個好朋友的酒樓要開業請他的時候,張德然也是欣然應允。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得月樓』竟然是這京城一霸趙爺的名下產業,張六一心裡嘀咕著,這趙爺回去之後,若是發現了張德然不見了,肯定會問及他去到哪裡了。
雖然那『得月樓』管事兒的老闆不知道張德然去到了哪裡,可是,今天那趙爺在『醉仙樓』吃過飯了,也是嘗到了張德然的手藝,所以,那趙爺不難猜出張德然的去向。
如此一來的話,這事情可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了,張六一尋思著,依照這趙爺的脾氣,他肯定會動怒不已,因為劉靖不止一次不給他趙爺面子了,而且這次還硬生生地在他趙爺的酒樓里挖角。
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了,那趙爺的顏面肯定掛不住,京城裡的其他地頭蛇、小霸王們也肯定會拿著此事來笑話他趙爺,所以,那趙爺得知了真相之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張六一心裡驀然地升起了一絲絲的緊張之意,正在他緊張之餘,趙爺和他那兩個隨從也是從他的身旁經過,在他們經過的時候,張六一顯然愣了一下,臉上爾等神色也是多少有些改變,但是變化卻是不大,不仔細看還是看不出的。
趙爺經過張六一身旁的時候,什麼也沒說,臉上也是沒有什麼特殊的表情,因為他的心裡已經裝著事兒了,因為他現在急迫的想知道,他那家『得月樓』的廚子是否真的跑到這裡來了。
而趙爺身後的那倆隨從更是緊張的不得了,因為他們這兩天光顧著吃喝玩樂了,幾乎沒有去到那『得月樓』去轉轉,自然也不知道那裡的情況,所以他們也是急迫地想知道真相。
所以不管是趙爺也好,還是那倆隨從也好,都是沒有顧得上搭理張六一,直接徑自下到了樓下結賬去了。
張六一心裡打定主意之後,也是站在那裡嘆息了一聲,小聲喃喃道:「既然事情都發生了,還去害怕些什麼呢?有什麼好怕的呢?不就是挖了個人嘛?該來的總是會來的!」張六一喃喃完,便是也轉身下樓去了。
趙爺帶著那倆隨從下了樓梯之後,傲慢的走到了櫃檯處,結付了賬,待劉靖記賬之際,便是無意問道:「你這的廚子手藝不錯,是個有功夫的人,老闆挺有福氣啊!」
劉靖不知道這趙爺的話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這其中額原委,知道是這趙爺說得笑話,也是隨意道:「蒙趙爺誇讚,小店的味道若是合口,趙爺再來便是,我們不勝歡迎!」
趙爺也是冷冷一笑,淡淡道:「好,好,老闆果然是好手段,來我自然會來,因為廚藝這麼好的廚子,可是不好找的,我趙爺就是好吃這一口,好了,咱們後會有期!」
趙爺冷冷道完,便是帶著那倆隨從風風火火地離開了『醉仙樓』,而他離開前所說的那句話,倒是讓劉靖有些摸不著頭腦。
正在劉靖疑惑之間,張六一臉色有些緊張的走了過來,他看著劉靖那疑惑的表情,緩緩道:「主子,有件事我得跟您說一下!」
劉靖看了看張六一,看見他神色有些奇怪,便是笑道:「怎麼了?是那廝又給你臉色看了?還是又故意為難與你了?沒事,如果心裡憋屈的慌,說出來也倒是敞亮,不用憋著!憋壞了身子,自個難受不是?」
張六一點了點頭,臉色依舊有些肅然,他近了劉靖一些小聲道:「主子,那點小事兒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我說的不是這事,而是關於咱們廚子張師傅的事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