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8 張角病倒
張寶眼疾手快,一下子抱住了張角,同時著急地大喊著:「快去請華佗來,快、快去!」
張梁見大哥突發疾病,口吐鮮血,心裡頓時也慌亂了起來,聽到張寶這一大喊,立刻掉頭,匆匆跑了出去。
張寶和張曼成一起小心翼翼地把張角扶持到了床上,張寶自個坐在一旁,急切地看著那神智恍惚的張角急的不得了,他不時的把頭望向門外,在等待著華佗的到來。
就在此時,張角的嘴裡喃喃著說話了,張寶服下身子,輕聲道:「大哥,有事兒你慢慢說,我在這兒呢,你莫急、莫急!」
只聽張角斷斷續續喃呢著:「寶兒,你.……你去那.……牆上……牆上掛著的.……那.……那壁畫的後面……給我……給我取出那木匣子來!」
張寶深低了頭,把耳朵湊到張角的嘴邊,伸長了耳根子,方才聽清楚張角要他去幹什麼。
待張角說完之後,張寶心裡不禁好奇道,原來大哥是讓我去拿個東西,並不是問張菲兒的死因,這就奇怪了,到底什麼東西要比張菲兒更重要呢?
張寶疑神疑鬼地來到張角所指的壁畫處,看了看,看到這裡掛著三幅壁畫,便是一張一張的翻了翻,突然他從第三張壁畫的後面,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凹槽,凹槽裡面是一個按鈕,想必這便是一個機關了。
張寶心裡猜想著便是伸出右手拇指,往那按鈕上輕輕這麼一按,突然牆壁塌陷,一個小小的空洞出現在了他的面前,而在那空洞里,一個長方形的,漆黑木盒呈現在了張寶的眼前,它靜靜地躺在了那裡。
張寶不禁驚訝起來,暗道這到底是啥玩意兒啊,他自個兒跟著大哥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木匣子,只見他灰不溜秋、面無光色,像是一個老古董一般。
張寶小心翼翼地將木匣子抱了出來,他疑神疑鬼地抱著木匣子,來到了張角跟前,將木匣子托起,給張角看看。
張角看到了木匣子,眼神中突然爆射出一縷精光,口中激動地喃喃:「打開,快打開它!打開它讓我瞧瞧!快~!」
張寶皺著眉頭,慢慢地打開了木匣子,其實他也在猜測,這裡面到底存放了啥東西,竟然讓大哥如此在意、如此緊張,竟然超越了他對張菲兒的感情!
就當木匣子完全打開之際,那張角的眼神也是從期盼、忐忑、不安瞬間專為了失望、無奈和痛惜!
張角又是一口精血噴出,好似整個人死去了一半一般,臉上全無血色,他雙目緊閉,口中含糊道:「天意、天意,這是天意呀,我早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這都是報應、報應啊~!
果然舉頭三尺有神明,那神秘老者說的不錯,說的不錯啊,但是……但是我沒有好好地珍惜那份蒼天對我的眷顧啊,從而導致了這種悲慘的結局。
神明不假,蒼天有靈,一切皆是報應、報應啊!是我張角罪有應得、罪有應得呀……哎。怨不得旁人、怨不得旁人啊!」
張角悲痛地說完便是徐徐地閉上了雙眼,眼角的淚水早已忍不住的流淌了出來,把那枕頭都給浸濕了。
張寶被張角的這一奇異動作給整蒙了,見到張角神神叨叨的,口中還說什麼神明、報應,還以為是張角得了失心瘋了,又是好言相勸起來,並不時把目光移到門外,更加焦急地期盼著華佗的到來。
張角喘息了一刻,方才緩緩開口問道起張菲兒的事兒來,他雙眼緊閉,無力道:「菲兒怎麼死的,你跟我說實話,要說實話,不要怕我傷心,我知道這都是冥冥之中蒼天註定它會要發生的,我明白、我明白的.……」
張寶看到張角這個樣子,心痛極了,他沒想到平常生龍活虎的大哥,竟如此不堪一擊,他躊躇了一會,還是說出了假話:「嫂子是……是被……被劉靖給殺死的,那劉靖喪心病狂,嗜殺成性,最後幸虧我和曼成出手,方才斬殺了他!」
張寶剛剛說完話,便是聽到一陣陣急促的跑步聲由遠及近,來到了屋子門外。
張寶立刻轉頭望去,心裡期盼著是華佗來了,好讓他為張角診治,可是當他轉過頭來定睛一看之時,卻又是突然驚呆了。
因為來的那個人並不是華佗,而是鎮子上的一個無名大夫,前面走著的張梁,臉色憂苦難看。
張寶看了看張梁,看到張梁臉上像是個霜打的茄子一般,更加著急道:「三弟呀三弟,你去了那麼久,怎麼、怎麼華佗呢?華神醫人呢?」
張梁憋著個臉,嘟囔道:「二哥,你就別說了,華佗早在三天前就已經走了,諾,這個人就是接手同仁堂的新老闆,醫術也還不錯,聽他說華佗早就走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張寶聽聞華佗已經消失了,心裡一陣氣憤,嘴裡小聲喃喃「劉靖,你特么走就走了,媽的,還把這麼多人一起都給帶走了!」
張梁側耳一聽,沒有聽清張寶說的什麼,於是問道:「二哥,你嘟囔啥呢?」
張寶被張梁問的一愣,沒有回張梁的話,轉而看到躺在炕上的張角,雙目緊閉,喘息急促,立刻對著身後的大夫道:「你別光杵在這兒啊,快去瞧病啊,沒見人眼看只有出的氣,沒進的了嗎?」
那無名大夫立刻走到了張角的床前,伸出右手,把住了張角的脈搏,給張角診治起來。
要說這張角乃是天命該絕啊,要說他這病啊,來得快,來得急,他一來是被急的,二來是被嚇得,三來就是被天譴的。
急,那是為了張菲兒急;嚇,那是因為天書被盜;直接嚇壞了他,天譴,那是因為他背信棄義,恩將仇報,把劉靖給害了。
那無名大夫醫術畢竟有限,摸了半天都看不出來張角是啥病,只道是張角的脈搏四平八穩,一副好端端的樣子。
但是他又不能說張角沒病,因為這不明擺著了嗎?張角都吐血了,能沒病嗎?他要是再說沒病,那張寶還不得好好收拾他。於是他就編製了一個急火攻心的燥症幌子敷衍了事。
張角這病從心而生,膽寒心驚,要說這心病,根本就沒得治,所以他的命也就長不了了。
第二天,張角的精神好了些,他召集張寶和張梁過來,準備商討一下張菲兒的安葬問題和有關劉靖名聲的後續處理。
正在張氏兄弟將要討論接下來的大事兒的時候,還未等張角開口談事兒,便又是收到了一個令他驚駭萬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