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2 暗中結盟
張寶也聽說了白天在醉仙樓的那些事兒,他知道這張濱此行的目的,於是不待張角發話,他倒是搶了個先:「既然人來了,就進來坐坐吧,屋裡準備了暖茶,不妨喝上一杯!」
張角見張寶發話了,也是沒有阻攔,撇頭斜看了一眼張濱,沒有說話。
那張濱卻是徑自走到屋內,來到圓桌前,徑自拉了個椅子坐下,抱拳笑道:「張寨主莫要煩惱,張濱此次前來並非惡意,乃是帶著誠心造訪,張寨主何故如此對待張濱呢!」
張梁不明就裡,渾著頭問道:「你說什麼呢?我大哥哪裡煩惱了?一進來就神秘兮兮地,有話快說,我們還忙著呢!」
張寶見張梁莽撞,於是伸出手制止道:「三弟莫要遷怒,張濱乃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今晚上不請自來,肯定是有要事要說,咱們莫要怠慢了人家!」
張濱打眼看了看張梁,他知道這肯定就是張角的那個昏頭昏腦,老實本分的三弟張梁了,於是他又笑著對張梁道:「梁兄見教了,我來呢乃是為了咱們整個張氏家族而來的!」
張角知道他來的目的,他也知道劉靖對他的態度,於是冷哼了一聲,也沒有拿什麼好脾氣對他,遂即起身拂袖準備離去。
那張濱見到張角如此不給自己面子,心裡也是怒火四起,但是迫於在人家的地盤上,又不能發泄出來,於是立刻站起對著張角挽留道:「難道張兄就如此決絕?不給我們張家一點面子嗎?」
張角邊走邊道:「路不同不相為謀,恕我張某失陪了,二弟你接待他一下,稍後送客吧!」
張梁見到張角走了,也是嚯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冷眼看了一眼張濱,踏步跟了上去。
張濱臉色難堪,他望著相繼離去的張角、張梁,無奈的嘆了口氣,喃喃道:「這.……這倒是讓人……」
沒等張濱說完話,那張寶卻是抬起茶壺給張濱滿了一杯茶,輕鬆道:「張公子,不妨坐下,先喝杯茶,有話慢慢說,我們張氏三兄弟,你見到了誰都一樣,把事兒和誰說也都是一個道理,不是嗎?」
張濱聽聞先是一愣,隨後又是回味了過來,笑了笑,爽聲道:「人家都說這張家二兄弟最會為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張寶嘿嘿一笑,客氣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有些事兒,我大哥不方便親自出面而已,而這個時候就是我這個當弟弟的出馬的時候,這人吶,總得有個假唱黑白臉的不是?
你今日前來定是有要事要說,如今這屋裡沒了別人,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何不敞開心扉,打開天窗說亮話呢?」
張濱知曉了張寶的意思,也是不在啰嗦,他左右看了看,見到已經沒有了別人,便是把頭一伸,對著張寶輕聲道:「實不相瞞,舍第此次前來乃是為了壯大咱們太平教而來,這裡有家父手書一封,敬請寶二哥過目!」
張濱說著便是從袖子里抽出了一紙書信,詭笑著遞給了張寶。
張寶沒有遲疑,接過信封,一下子撕開一道口子,將信紙取了出來,借著桌子上的煤油燈光,徐徐看了起來。
張濱坐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張寶看信,不時地端起茶杯吹吹那上面的熱氣,不時地嘬上兩口。
過了會,那張寶將信仔細看完,眉頭稍微緊皺了一下,砸了咂舌,回味了一番,隨後又站起身來,在屋內踱起了步子。
張濱仍舊不言不語,滿臉帶笑地看著張寶,似乎在等待著張寶的決定。
約莫過了半刻鐘,那張寶來回渡著步子也有些時間了,張濱坐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打眼瞧了一眼張寶,淡淡道:「難道寶二哥做個決定有這麼難嗎?是不是還在懷疑我們張家的實力呢?」
張寶聽到這裡,猛地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對著張濱正色道:「你們可有十足的把握?這事兒一定要做的密不透風,否則讓別人知道了,可不太好,對我們三兄弟可是極為的不利!」
張濱聽聞卻是冷哼一聲,不以為然道:「這個嘛,寶二哥不必擔心,我們選出的代言人,定會隱藏的很好,其他州郡的太平教事務,咱們二一添作五,各有我們提供的人和你們的人共同料理。
這樣一來,有了我們張家背後做後盾,你們發展勢力也快一些,這日後嘛,嘿嘿,咱們想做什麼,還不都是隨我們的意?」
張寶沉吟片刻之後,好似做出了極大地決定一般,對著張濱謹慎到:「好,就如你所言,除了冀州城的太平教教徒直接由你們張家統領外,其他州郡,只要你們張家勢力達到的地方,咱們都會二一添作五,互相平分。
但是大事兒上你們還得配合著我們做,教務總理還得是我們說的算,畢竟我們都是為了迅速擴大教徒才這樣做,這樣也算對得起你們的付出了,如果這個條件你們達不到,那咱們可就沒啥好談的了!」
張濱徐徐站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拜手對著張角道:「成,就這樣說定了,日後我們會把各地的人員的名單單獨送給你,人員由你看著安排。
寶二哥,這日後咱們可是一條戰線咯,這日後可要多多合作,同心協力喲!」
晦暗的燈光下,張寶和張濱達成了秘密協議,就這樣太平教迎來了瘋狂的擴張期,而這急速的擴張後面卻是整個教眾勢力的極大分散。
張濱高高興興的趕回了冀州,給張純帶回了與張寶秘密定下協議的好消息,那張純自然是十分的得意。
是夜,屋外高空中,一塊巨大的黑雲飄了過來,把那不太明亮的月光擋的嚴嚴實實的,大地一片漆黑,讓人看不到一絲絲明亮,就如同這大漢末年的朝局一般,晦暗不明。
張氏宅邸的大廳里父子倆在高高興興地飲著小酒,張濱在向張純彙報著這房子縣一行的細枝末節,他的臉上泛著一絲絲酒紅,嘴角邊的白沫已經發乾,但還是說的不亦樂乎。
他把他在房子縣戲耍劉靖的那個段子也是添油加醋地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張純聽,當張濱說道封尚出來替劉靖出頭的時候,張純那舒展著的眉頭便是緊皺了起來,因為他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便是對劉靖更加嫉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