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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原是我的錯

  第十七章 原是我的錯


    在井楚然的推波助瀾下,不多時自然是現場一片混亂,本就已被圍的水泄不通的門,突然被擠破了。對於這樣混賬的事,馥汀蘭依然能嫋嫋婷婷,我非常佩服,很快我的視線被人群淹沒,幾乎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請問,W小姐,為什麽一直不願意以真麵目示麵?是故意炒作嗎?”


    “陳總,今天擲以巨資,是為了博美人一笑嗎?”


    “剛剛是與井總達成什麽私下協議嗎?”


    我實在看不下去,比劃著拳頭隔空想要砸碎那些攝像機卻無能為力,不知道馥汀蘭那依舊沉著的樣子,還能撐多久。


    遠遠偶爾望見她似乎在茫然的看著我,透過那麵紗,我可以感受到那眼神又沉寂、又是哀傷和無奈,像是再說,“讓你看見我的窘態,很抱歉。”


    我傻了片刻,思想交錯中,隱隱聽見一些人的議論,這對於他們每個人來說的確是一出好戲。


    “W小姐與井楚然和陳思源兩位大佬都有關係,該不會是誰的情人吧!”


    又一說,“有道理,不過她究竟是井楚然的情人呢,還是那陳思源的?”


    又一個交頭接耳幾句,“你們剛才沒看見嗎?陳思源對她言聽計從呢!井楚然也不甘示弱的買下那鐲子拿過來給她看,說明什麽?”


    我茫然的抓著頭發,忍不住想教育他們幾句。我知道這怪不得他們,若馥汀蘭和陳思源與我無甚關係,雖然不會妄加猜測,相信一些一麵之辭,恐怕我也會為了工作緊追不舍。


    陳思源接下來的話,讓我暈了一暈,他輕咳一聲,“各位,今天是古玩專場,雖說不合時宜,不過我並不介意分享。”


    陳思源邊說邊看向我這邊,並向我做了一個手勢。那手勢我當然記得,是我和他之間的一個秘密訊號,當遇見生死攸關的難題時,我們會做出這個手勢向對方求救,我聽見自己“嗬嗬”的幹笑一聲,“這也算得生死悠關?”


    刹那間,場內安靜了下來,幾位反應快的記者立刻將鏡頭對準了陳思源。


    我偶爾能看見馥汀蘭的側臉,在門外捏了一把汗。莊晗晗推我的胳膊,樂嗬嗬的瞧著我,“哎媽呀,大瓜,小白白,他不是你表哥嗎?該不會是要當場表白吧!”


    我很清楚,對於陳思源這樣的言辭,媒體們定會逼得馥汀蘭無路可退,接下來陳思源要說什麽,我心下尚且有些難定,若有土行孫的本事,我立刻念個訣,便鑽進地縫裏,或者將馥汀蘭乾坤大挪移,總之我隱約感覺事情要鬧大了。我雖然過了一件事能造成心理陰影的年齡和心智,卻也不想在巴諾市搞的無處可退,心裏頓覺空虛,不清楚為什麽馥汀蘭非要找個簪子做甚,委實給自己惹麻煩的事,為什麽還要趟這渾水,是有多喜歡!

    我閉眼深吸一口氣,順手拽下莊晗晗的帽子扣在了頭上,又撤下莊晗晗脖子上的采訪牌。


    “嗨,親愛的,你不會又要搶獨家吧!你怎麽連自己人的窩都要端!”莊晗晗有些興奮,本追著我問,不過看我的架勢,他便咬著牙安靜地趴在了原地,戀戀不舍的看著我,“我也想去。”


    “哪那麽多廢話!”我真真的哭笑不得,將帽子又壓了壓,使勁兒衝了進去。


    莊晗晗知道我的本事,剛來電視台我就搶過幾次獨家,加上我們欄目在巴諾市的知名度,很多媒體都會看著這張牌子忌憚幾分,我手裏揮動采訪證,用身體擋住眾媒體,盡管那些同行們十分聒噪,我已輕而易舉一舉衝到馥汀蘭麵前,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我順勢一把拉過她的手腕,以閃電的速度衝出了人群。


    陳思源見我拉走了馥汀蘭,是時候的添了一把火,成功的獨占鼇頭,他對鏡頭擺了擺手,改上笑容,笑得異常深沉,“我承認,W小姐是我的女神。”


    “陳先生,這是表白嗎?你知道W小姐的真實身份嗎?”陳思源扔出的話得到了很好的效果,引爆媒體後,完全沒有人在意順勢逃走的W小姐,他們向陳思源包圍過去。


    我心中五味雜陳,料想他會這樣說,將目光轉移到了自己身上,馥汀蘭就不會成為眾矢之的,可是一個是表哥,一個是自己的母親,這樣當著我的麵調戲,雖然他專一的狠,我也很怕他那句話說出口,現今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可“女神”二字可進可退,他這樣既保住了馥汀蘭的顏麵,也成功的掩飾了“W小姐”的身份,若他硬生生作親密狀,也的確會讓人詬病,而如果遇見大度的媒體同僚,說不定會將這壯舉和情深意重書寫為“欣賞”或“獨自之舉”,這也未嚐不可。我自然相信陳思源的能力,他定會讓一切事情處理得如沒發生過一般,當然一切都是為了馥汀蘭。


    陳思源不緊不慢走到一旁,將媒體們的鏡頭轉移至一側,選了一張黑膠放在唱片機上, 環境中蕩漾著悠揚的音樂,他背對著鏡頭,又將媒體的焦點引導至被一支古玉器前。眾媒體以一種坐等大瓜的心態保持著安靜,閃光燈不斷捕捉著陳思源的每個細節,並不斷有快門按下的聲音。


    陳思源低了一會兒頭,而後輕咳一聲,慢慢轉過身對向鏡頭,換上一臉和煦模樣,“大家都知道,在我國,古人對玉文化的崇拜,最初是出現在農耕生活中,興盛於北方遊牧社會和中原黃河流域的民間生活,原始社會中,玉文化常常與巫神文化相結合,玉崇拜屬於一種自然宗教,在特定的時期內,玉是神氐的象征,具有生命和靈性。”


    媒體們紛紛由認真的表情轉標為意料之外的難看臉色,正有人要發問,陳思源繼續說道,“我創建這所私人博物館,有兩個目的,第一,是分享我們國家的曆史文化,第二,是幫其中的一些古玩尋找他們曾經的主人,或者曾經擁有者的後人,因為在我看來,所有的古玩都跟玉一樣,是有生命和靈性的。這也是組織這次開放日的初衷。如果各位沒有其他問題的話,請留下來參觀……”


    當眾媒體發現他們被成功帶偏節奏後,一位女記者迫不及待向陳思源遞上了話筒,其他媒體也都跟著將話筒遞了上去。


    “陳先生,您是網絡上炙手可熱的全民男友,不知道生活中是否有女朋友?是W小姐嗎?”


    “哦?我怎麽不知道,看來是大家謬讚了。”


    陳思源故意壓低了聲音,讓媒體們立即出現了無法掩飾的激動,立刻有人發問。


    “像您這麽年輕就擁有個人古玩博物館,並擁有多家地產,外界傳言,您背後的家族本就是個謎,趁這個機會,您是否願意分享一下您的家庭背景?”陳思源謹慎的皺了一下眉,平靜含笑的雙眼望著鏡頭,臉上無限真摯,看不出任何表演的神色,“我的創業曆史不足為奇,並非傳聞中的富二代,我的父母在我五歲時就在異國車禍身亡,我沒什麽顯赫的家世,可能要讓大家失望了。”


    “那你有什麽創業經驗與大家分享一下。”


    陳思源好看的眉眼勾起一絲笑意,“或許,我正好拿到了大男主劇本。”


    那名女記者耐著性子,希望繼續單方麵攻克,“陳先生,您並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W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嗎?”


    “每個男人的心裏,都藏著一個女神,我想,那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轉眼間我已拽著馥汀蘭奔跑出那片嘩然,心裏想著再多跑幾步,也許就真的安全了,我回頭看了馥汀蘭一眼,她麵紗隨著奔跑被掀開一角,一雙眸子瀲灩,第一次對我投以母親般溫暖的笑容。


    我本就不認識路,此時更是擔心選錯了路,在一處交叉路口,我看見了一處暗門,我拉著她徑直跑了進去。


    說起來這是我和馥汀蘭第一次如此親近的獨自相處,能聽見她輕輕的呼吸聲,我近距離打量她了一回,她拽下麵紗,眉眼裏似埋著千山萬水,將許久沒有表達出來的情感宣泄出來般定定瞧著我,這是一間小會客室,屋子裏很暗,沒有開燈,而她的樣子很不好,臉色乍青乍白,像是忍耐著什麽,並突然使勁兒想要甩開我的手。


    我甚無語,執意沒有放開她的手腕,“我真的是你的親生女兒嗎?你會這麽嫌棄我!”我脾氣一上來有點炸毛,這番我說什麽也不能放走她,“你不認我這個女兒可以,我卻偏要認你這個媽!反正左也是我不好,右我還是不好,我也想好了,既然你生了我,我還真就纏上你了,還能出什麽天大的事。”


    我仍倔強的死死抓住她的手腕,正欲潸然淚下,她倒是不再推脫,極其自然的用另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作出一副母女重逢之態,淡泊之間隱含著親情,第一次聽她叫了我女兒兩個字,“女兒,是媽媽害了你,我總在想,把你養的這麽單純,是不是錯了,以後我不會躲避了,你要相信媽媽……”


    這一瞬,頓時恍然,我與她握起那隻手,也就是她右手的掌心浮現出一個古錢幣樣子的血色光芒,那光漸漸散開,像是要灼裂她的整隻手。


    那古錢幣向我的手上慢慢漂浮過來,馥汀蘭一把推開了我,並同時緊緊攥住了手掌,我看見她將手掌摳出了血,那古錢幣的在吸食她的血液,變得通紅一片。


    我一時反應不過來,而當閉眼再睜開時,那光芒已經消失,我木訥的看著這一切,馥汀蘭沒說完話,直接暈倒載在了地上。


    我出了一腦門的汗,用盡全力,緊緊的抱住了她,趁她栽倒在地麵時,將手臂墊在了她的身下。


    這就是她不願碰我的原因,這就是她的秘密,難道這事,原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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