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特殊的見麵禮
乾陵,建成於唐光宅元年,位於鹹陽乾縣縣城北十餘裏的梁山之上,其內,為唐高宗李治與武則天的合葬之墓。此陵墓,因山為陵,效仿京師長安城建製,除主墓外,乾陵還有十七個小型陪葬墓,葬有其他皇室成員與功臣。
在唐十八陵中,乾陵是保存最為完好的一座陵墓,從古自今,也是唐陵之中,唯一一座沒有被盜墓者盜過的陵墓。
據傳,乾陵的選址,乃唐朝時期,最為著名的星相家袁天罡以及專掌陰陽和天文曆法的太史令李淳風主持,唐高宗病逝之後,武則天決定在關中渭北高原選擇吉地建造帝陵,當時朝廷舉國上下,尋找到兩位名揚天下的方士,正是袁天罡和李淳風。
袁天罡接旨後遍尋黃河兩岸,都沒找到一塊中意之地。
後來來到關中,半夜子時出來觀看天象,隻見一處山巒上紫氣衝天,恰好與北鬥相交。
袁天罡認定是塊寶地,於是急忙奔上山巒,找準方位,但一時找不到東西作記號,就摸出枚銅錢放地上再蓋上浮土,這才下山回朝複命。
而另一位風水師李淳風接旨後,沿渭水東行尋找寶地。在一天正午豔陽高照之時,他見秦川大地上突兀出一座奇怪的石山,從南向北看,好像一位曼妙之女子在藍天白雲之下,這曼妙女子五官齊全,身姿豐腴,品相極佳。
李淳風大為吃驚,於是抓緊上山,以身影取子午,以碎石定八卦,拔出發針在二魚相交處紮入土中後,也下山回朝複命。
武則天聽二人說在同一方位選中吉地,派人再去複查。
大臣來到梁山後,發現原來李淳風的那根發針正紮在袁天罡那枚銅錢的錢眼裏!武則天大悅,下令立即開工,很快就將乾陵修好,安葬唐高宗,後隨夫也葬於乾陵。
乾陵的地形地貌完全應合了陰陽二儀、天地配合得最絕妙的完美結合,乃千百年難得一遇的風水龍穴。
“乾為天為陽,坤為地為陰,陰陽相交,乃生萬物。天地之造化,以陰陽論之,一陰一陽,謂之道也!”
梁辰與花莊賢遠遠的注視著梁山,以及那上麵若隱若現的帝王陵墓,著實壯觀。頓了頓,梁辰又說:“風水之道,正是與天地之道相互契合,如此,才能借天地之勢,承百代之運!花老,不得不說,這附近龍氣正盛,且陵墓多雜,偶爾出現一些盜墓賊,也實屬正常,如果沒有人來盜墓,才是怪事,嗬嗬!”
“唉!不單單是現代人喜歡跟風追捧,古人也是一樣啊!”
花莊賢輕歎一聲,又說道:“隻因那乾陵古今聞名,且裏麵葬著兩位帝王,這可是從遠古到如今,都未曾出現過的奇事,再加上乾陵承襲龍氣,後世之人,自然是想沾一沾乾陵的富貴之氣啊!所以,方圓五十裏內,或者更遠,幾乎隨處都能遇到一兩座小陵墓。”
梁辰點頭,不解的問道:“這裏距離秦嶺腹地,有多遠?”
“不足三十裏!”
花莊賢粗略估計了一下,隨之上下打量了梁辰一眼:“三天的準備時間,你卻是什麽都沒帶?”
梁辰錯愕低頭看了看自己,隨即笑著回道:“抓一夥盜墓賊而已,應該要不了多久吧?難不成我還要卷著鋪蓋在墳堆裏長住不成?”說著,梁辰四下裏看了一眼,又問“花老,今晚我們住在什麽地方?你……你不會想說,就在深山老林裏麵搭個帳篷吧?”
聞言,花莊賢樂嗬嗬的笑了起來:“嗬嗬!我們是考古隊,又不是觀光旅遊團,當然不可能住五星級大酒店的,再說最近暫停了考古工作,正一門心思的抓捕那夥挖墳掘墓的主兒,對了,這裏除了我之外,還有五名隊員,他們的年齡與你相仿,但都不是什麽好相處的主兒,你多注意點就是。”
“額,原以為你們會開個盛大的歡迎宴會迎接我的到來,沒曾想,卻是這種局麵,難怪你這個老家夥不肯給薪水,敢情你們的口袋比我還幹淨!”
梁辰沒好氣的抱怨一聲。
“想得美!我不追究那幾件古董的事情,你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你小子,原本我還擔心你會受到那幾名隊員的排擠,但現在看來,我還真有點擔心我那些隊員被你帶壞了呢!”
花莊賢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隨之帶著梁辰步行在山道上,逐漸向著一片幽深的大山走了去。
黃昏時分,二人穿過一片茂密的山林,在一處較為僻靜的山坳跟前,看到前麵的幾座臨時小帳篷,約莫有四個帳篷,看到這裏,梁辰的眉頭挑了挑,隨之順著山坡一路看到上麵,又向四周掃了一眼:“嗯,你們還真是會挑地方,居高臨下,四麵環山,既隱蔽,又能時刻觀察周圍的一切動向,不錯!”
“嗬嗬!常年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生存,自然是熟悉了一套野外生存的方法,這裏的條件是艱苦了點,但你能夠住多久,取決於你能用多長時間幫我們找到那夥盜墓賊!”
花莊賢似乎賴定了梁辰,不等梁辰反應過來,立時轉身向營地走了去。
“這個老家夥,敢情是吃定我了!”
梁辰苦笑一聲,但見花莊賢剛走到營地跟前,卻是有著一個身材枯瘦的小青年,火急火燎的迎了上去,低頭和花莊賢說了些什麽,而一旁,另一個帳篷跟前,則是有個短發的青年女子,身著矯健的迷彩服,動作幹淨麻利的提了小半桶水,倒進篝火上麵所吊著的一個小盆內,似乎在準備晚飯。
而看到花莊賢時,那女子僅僅是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便自顧自的忙活起來,但當梁辰走到營地,那兩個人似乎都沒正眼看梁辰一眼,而這時,身材枯瘦的小青年所在的帳篷內,走出一個一臉慵懶的青年壯漢,手中不停的玩弄著一把鋒利的軍刀。
先是向花莊賢打了個招呼:“花老,身體好點了沒有?喲,花老口味兒變了啊!這次居然帶來了一個小白臉,這小子是哪來的?考古隊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他?”
似乎在和花莊賢說話的同時,那個青年壯漢並沒有直接和梁辰說話的意思,梁辰隻有暗自苦笑,這幫人倒是生活得很愉快。
花莊賢當即鄭重的說道:“你們三個人都在,另外兩個人哪去了?那現在我先介紹一下,這位叫梁辰,是專程前來幫我們抓捕那夥盜墓賊的,所以還請大家相互配合,梁辰,我來幫你介紹,這位是……”
“我叫***,曾在炮兵連呆過幾年,給麵子的稱呼一聲‘炮哥’!”
***翻手握拳在自己胸脯上打了兩下,隨即一臉戲謔的打量著梁辰:“看你白白淨淨的,又這麽瘦弱,真遇到那些個倒鬥的,他們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會要命的!你,行嗎?”
“嗬嗬!炮哥你好,很榮幸認識你。”
梁辰當即伸出手與***客氣的握了握,隨之笑著說道:“是人總會講道理的嘛!倒鬥的也是人,隻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總比打打殺殺的強得多吧?”
“嗬!花老,原以為你請來個能動手的,誰知你卻請來了個隻會瞎逼逼的,小子,雖然我不知道你能用什麽方法找到那些倒鬥的,但我可告訴你,我的刀,隻保護我看得上眼的人,至於你,聽句勸,還是回家做你的繡花枕頭吧!”
說完,***悠悠達達的玩弄著那把軍刀,轉身鑽回了帳篷內。
而站在花莊賢身旁的枯瘦小青年,則是笑嗬嗬的與梁辰握了握手:“你好,我叫毛利發,你叫我小毛子就行,嘿嘿!”
“小毛子,你好。”
梁辰客氣的笑了笑,轉而,但見那個裝扮如同男人一樣的短發女子,大搖大擺的走了來,嘴裏似乎還嚼著口香糖,上下打量了梁辰一眼,突然伸頭貼近梁辰的臉,一雙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梁辰,低聲問了一句:“你誰啊?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不是娘們唧唧的人該來的地方!”
“我叫梁辰!”
梁辰紋絲未動的站在原地,任憑對麵這個帶著虎狼之勢的女人就這麽近距離的盯著自己,隨之笑了笑:“看似娘們唧唧的人,未必就是娘們,該硬的時候,還是會硬!”
“有多硬?”
哪知對麵這個女人竟是延伸了話意,一臉壞笑的低頭向梁辰的襠部掃了一眼,隨之吃吃一笑:“我叫卓一男,叫我卓哥就行,老娘是地地道道的女漢子,不喜歡娘們唧唧的人,如果你是,最好不要在老娘的眼前晃悠,老娘每年打殘的娘炮,串起來夠擼三個晚上!”
“都行了!就知道嚇唬新人!”
花莊賢略帶責怪的語氣,瞪了卓一男一眼,卓一男當即翻了翻白眼,轉身走了開去。花莊賢苦笑著搖頭:“梁辰,你不要介意,其實他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嗬嗬!”
“這個見麵禮足夠特殊,倒是很新鮮!”
梁辰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這裏有四個帳篷,卓一男單獨住,其餘都是兩個搭夥,我這裏剛好缺個人,你就和我湊合湊合吧。”
花莊賢說完,立時向小毛子問道:“大柱和老尿人呢?”
小毛子聞言,急忙回答:“他們剛換了我和炮哥的班,現在在雞骨山那邊盯梢,據山裏人透露的消息,昨天有人看到那夥倒鬥的在雞骨山附近出現,所以……”
“盯梢盯梢,都盯了半個月了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我們是考古隊,又不是偵察兵,讓他們回來吧,今天來了新人,大家聚一聚,並製定新的搜尋計劃。”
花莊賢沒好氣的抱怨一聲,吩咐小毛子去喊人。
一個小時後,考古隊的一群人圍繞在篝火一圈,吃著老尿打回來的野兔子,老尿年齡四十出頭,看起來精幹老練,不過話不多,隻會傻笑,而和他搭夥的大柱,是個皮膚黝黑的青年漢子,同樣是個老實人,與梁辰初次見麵,甚是聊得來:“梁哥你真是有口福,我們都吃了五天的方便麵了,剛好今天打來了野兔子,這烤兔子肉真是香啊!再配上花老帶來的酒,我突然想在這深山老林裏長住了,嗬嗬!”
“那你小子就留在這裏吧,再說這附近墳山墳海,也不孤單,哈哈!”
炮哥切了個兔子腿,一邊調侃著,一邊狼吞虎咽的啃著兔子腿。
對於炮哥的話,眾人自然是嗤之以鼻,而此刻,梁辰卻是抬起頭看了看天色,但就在這時,坐在一旁的卓一男,一雙凶戾的目光,竟是冷冷的掃了過來,待得梁辰扭回頭,隻見卓一男突然揮起手中的一把鋒利匕首,猛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