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噬魂
不好!它在吸收木靈的力量!
沒想到木靈居然在它那裡,可惡!
祁絕炎發現這一點,心裡的怒火瞬間高漲了起來。
必須速戰速決了,不然木靈會被它吞噬殆盡,那他來這裡又有何用。
暗自咬牙,將體內的靈氣全部集中起來,對著黑霧的中心就是用力一擊。
一股磅礴的紫色閃電瞬間從天際劈下,那毀天滅地的氣勢讓周圍的空間有一瞬地震顫。
那成人腰腹粗的閃電瞬間劈在黑霧中心,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像是要震破耳聾般直衝天際。
在閃電劈下前,眼前一花,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擁住,向著後方迅速撤退。
閃電劈下帶來一陣巨大的能量衝擊波,雖然祁絕炎將她迅速帶離,但那股力量過於強大,兩人很不幸地受到了波及。
那餘波沖向祁絕炎身後,將兩人打翻在地,身體不受控制地翻滾了好一會才停下。
閃電過後,四周原本枯萎凋零的樹木被化成了粉末,顯現出一大片空曠的灰色地帶。
魏溪琳躺在地上,好一會才從那股衝擊波中緩過勁來,感覺摟著她的男人沒有一點動靜。
頸窩處一片溫熱,一股血腥之氣飄入鼻尖。
怔怔地側頭看向抱住她的男人,眼裡只有那緊閉著雙眼的蒼白面容,與那還在不斷溢出鮮血的嘴唇。
腦子嗡嗡作響,聽不到周圍的聲音,顫抖著雙手回擁住男人,入手的確是一片冰涼。
抬手至眼前,那滿手的鮮紅刺痛了雙眼,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地翻湧而出。
嘴唇顫抖著,用力咬著下唇,直到嘴皮被咬破溢出血來,陣陣刺痛讓她空白的腦子有了一點反應。
起身將男人抱入懷中,看向那濃霧消失地,一抹細小的綠色光點懸浮在半空之中。
想也不想地抬手一揮,將那光點收入空間,抱起祁絕炎迅速閃離原地。
用盡全身靈力一路飛馳,找到一個隱秘的山洞,迅速開啟隱匿陣盤,抱著男人閃入空間。
急急地將男人放入靈池裡,也沒管他身上的狼藉,流著淚顫抖地手握住他的一隻手腕。
探出一絲靈氣進入男人體內,體內的狀況讓她大驚。
這是一個正常人的身體嗎?
經脈多處出現細小的裂痕,裡面的靈氣幾近枯竭,丹田裡的元嬰萎靡不振,那迅速流逝的生命力是怎麼回事?
沒想到外表正常的身體,體內的生命力卻像一個快要行將就木的老人,這完全不是一個強大年輕的修士該有的。
看著他的外傷在靈泉水的滋養下緩緩治癒,魏溪琳起身去靈泉井裡取了一碗靈泉水,將之喂入他的嘴裡。
祁絕炎此刻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靈泉水被入嘴裡又全部溢出了出來。
看到這個場景,魏溪琳心急如麻,無法只好喝一口再用嘴渡給他。
小白與兩隻獸用手捂著雙眼,中間露出一點細縫偷偷看著它們的主人在非禮男人,哦不,是救男人。
「小白,你說這是不是未來男主人啊?」
小綠綠看得快要流鼻血了,這個男人長得還不錯,而且還用生命在保護她的主人,真是個好男人。
主人跟他在一起,它舉雙手贊成。
「應該是吧。」
小白也是挺贊同的,畢竟在這殘酷的修仙界,這樣的男人可不多了。
粉翼點點小腦袋,此刻的它已經被主人刺激得全身變成了粉色。
還是主人厲害,強吻男人不要太霸氣,這是三隻小的心裡的最後總結。
若是讓魏溪琳知道它們心裡所想,一定會將它們吊打一百遍。
誰給它們灌輸的那些污心想,她保證不抽死他丫的。
好不容易喂完一碗靈泉水,將碗擱置一旁,抬手覆上男人的手腕,探入靈力觀察他的體內情況。
但他身體不知是怎麼搞的,一大碗靈泉水進去,大部分的生命之力消失不見,只留一點點殘餘力量修復著受損的經脈。
經脈只是被修復了一點點變沒有進展了,皺眉看著這一切,將前面收入空間的那個綠色光點招入手中。
一顆只有芝麻大小的木靈攤在掌心,若不是那散發出來的綠色光暈,真的很難發現它。
太小了,就算用了也起不到半分作用,將它拋入靈泉井裡慢慢溫養。
回頭看著祁絕炎蒼白的面容,心裡隱隱抽痛。
不行!她一定要將他治好。
「小白,你知道有什麼東西會消耗修士的生命力嗎?」
魏溪琳轉頭看向旁邊的小白,它跟著紫羅神君那麼久,應該會知道什麼。
「姐姐,男主人,哦不,這個人的生命力是不是流失得很快很嚴重?」
看著魏溪琳點頭,小白才繼續道:「那他一定中了噬魂之毒,這個毒及其陰毒。不管修士修為再強,中了此毒外表看不出什麼,但他會很快流逝生命力,流逝生命的過程可是很痛苦的。試想一下,生命被強行剝奪,這痛苦可是堪比剝奪神魂。而且中毒時間越長,原本每年毒發一次,嚴重時每天都會發作好幾次,到最後耗盡生命力痛苦而死。而中毒者修為也會被壓制大半,他那最後一擊真是太冒險了,如今傷到經脈,真是很麻煩啊。不過我還真是佩服他的毅力,以前我見過幾個中了此毒的修士,很多都忍受不了自爆了。」
越聽小白的話,魏溪琳心裡越緊,直到聽完,她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
回頭看向昏迷中的男人,心痛的無以復加,對他的憐惜更甚。
眼睛有些酸澀起來,將淚意逼回,哭並不能解決問題。
抬手輕撫那蒼白的睡顏,視線不舍移開,開口繼續問道。
「你知道怎麼解毒嗎?」
小白看著主人的動作和她的神情,知道這個男人在主人心目中的地位,嘆息一聲。
「噬魂是沒有解藥的,不過……」
聽到無解,魏溪琳呼吸一窒,心臟彷彿被冰凍。
但它的遲疑又讓她升起了一絲希望,迅速轉頭看向它。
「快說!有什麼方法?」
小白一臉糾結,這個解毒方法對別人很難,對主人卻很容易。
只不過它說出來了,主人會不會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