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心境歷練
在空間呆那麼久，外面卻是一瞬，想著師傅和師兄們的擔憂。
拿起當初大師兄送她的煉神珠，打算穩固自己的心境，將靈氣輸入煉神珠中。
「寶貝，起床了，再睡懶覺會遲到哦。」
「嗯，媽媽，你再讓我睡會吧。」
衛溪琳閉著眼睛，小腦袋用力蹭了蹭枕頭。
看著女兒可愛的動作，李嵐覺得好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快起來了，靈兒在客廳里等著你呢。」
一聽蘭靈兒來了，衛溪琳一個激靈，貌似是她約蘭靈兒來家裡和她一起上學的。
完蛋了，今天可是中考第一天啊！
迅速穿衣洗漱，將昨晚準備好的書包背上，沖向正在客廳等候的蘭靈兒。
「對不起哈，靈兒，昨晚複習太晚了，我們快點走吧！」
說著就拉起蘭靈兒的手，急吼吼地向門口衝去。
「哎！你這孩子，早飯還沒吃呢，快！媽給你包上路上吃。」
李嵐見女兒拉著人就走，頓時急著將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用塑料袋打包給她。
臨到門口囑咐她們道:「路上小心啊，考試時別緊張，放輕鬆。」
「知道了媽。」
「好的，阿姨。」
兩個清脆的童音同時傳來，並肩向著小區外走去。
李嵐看著兩個孩子離開，會心一笑，順手將房門關上。
「溪琳，你想讀哪個中學啊？」
走在路上，蘭靈兒問著旁邊的好友。
嘴裡嚼著三明治，將之咽下，想了想道:「我想去市八中，哎！那裡錄取分數挺高的，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你成績那麼好，肯定能考上的，我想和你讀一個學校，可是以我現在的成績有些難。」
蘭靈兒眼神有些暗淡，溪琳以後去了市八中，不知道還會不會和她做朋友。
「想什麼呢！你後面不是進步很快嗎？一定能考上的，就算沒有考上，我以後會時常去找你玩的。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衛溪琳見好友這表情，趕忙安慰她。
她們家步行也只有十幾分鐘的路程，距離並不遠，在小學同一個班級六年，一直都是一起上下學，關係也特別好。
兩人上了公交車，衛溪琳有些恍惚，怎麼感覺很久沒有坐過汽車了？
她居然有點暈車！
好不容易挨到了目的地，下了車，衛溪琳奔到站牌旁的垃圾桶旁嘔吐了起來。
蘭靈兒嚇了一跳，急忙用手拍著她的後背。
「你怎麼了？是不是吃東西涼著胃了？」
將胃裡的東西吐完，衛溪琳用蘭靈兒遞給她的餐巾紙擦了擦嘴角，又取出礦泉水漱了漱口。
「沒事，可能暈車了，咱們快走吧，快要遲到了。」
奇怪了，溪琳可是從未暈車的。
蘭靈兒看了看手錶，還有十分鐘就要考試了，將心裡的疑惑壓下，拉著衛溪琳就往學校跑去。
等進入教室，衛溪琳感覺有些陌生，為什麼呆了六年的教室給她一種第一次來的感覺？
監考老師見最後兩名同學到場，催促她們快點入座，馬上就到考試時間了。
等二人剛坐好，開始考試的鈴聲響起。
衛溪琳低頭看著卷子，看著熟悉又陌生的考題又一次恍惚。
她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這些都經歷過，卻又覺得有什麼不對。
「叩叩！」
桌子一角被叩響，監考老師嚴肅的聲音隨之而來。
「這位同學，發什麼呆呢，好好考試。」
話音引起了其他同學的注意，分分側頭看過來。
「看什麼看！快點做題。」
監考老師語氣嚴肅地吼了一聲，低頭見衛溪琳已經拿起卷子認真地看了起來，點了點頭，抬腳四處巡視去了。
衛溪琳低頭認真地看了一遍卷子，居然發現這些題目非常簡單，自己都寫過，真是奇了怪了！
拿起筆，迅速寫起來，不到半個小時就寫完了，感覺有些飄飄然。
見周圍同學都在埋頭寫著，自己又不好提前交卷引人注目，只好假意繼續看卷子，思緒卻飄得很遠。
早上起來就覺得不對勁了，到底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於是考完試的后兩天，衛溪琳一直處於神遊狀態，李嵐看著女兒這樣，以為她考試並不理想，總是時不時地安慰幾句。
衛父下班回來聽著妻子安慰女兒，想到女兒剛考完中考，也許在擔憂考試結果。
想了想便道:「寶貝，明天爸爸就向公司請假，去你最想去的溶洞玩好不好，聽說Q市的小吃很好吃。」
「公司那邊好請假嗎？」
李嵐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剛剛完成一個企劃案，老總還說放我幾天假期。」
衛父不在意地說道，眼神看向女兒，希望她能開心一些。
衛溪琳看著父母，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覺得暖暖又澀澀的。
不想讓他們擔心自己，露出一個很開心的笑容，起身來到衛父身旁坐下，環抱住衛父的脖頸。
「爸爸，這可是你說的哦，騙人是小狗。」
衛父哈哈大笑道:「這小傢伙，還說爸爸是小狗了。」
「哼！爸爸，我不小了。」
衛溪琳假裝生氣道。
「是是，我家寶貝是小大人了！」
李嵐看著鬥嘴的兩父女，笑笑搖頭，起身去廚房將飯菜端出來，招呼二人過來吃飯。
晚餐氣氛很愉快，三人聊著等看過溶洞后再去吃什麼當地有名的小吃。
與父母道了晚安，衛溪琳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想著Q市溶洞，總覺得好像很熟悉，大概自己太想去了，心裡總是在想吧，強迫自己努力睡覺。
夏夜屋外不時傳來蟲鳴，月光照進房間里，樹影搖曳。
床上的人兒眉頭緊鎖，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嘴裡不時呢喃，彷彿深陷夢魘無法醒來。
「不要，別死，別……啊！」
一聲尖叫劃破寂靜，床上的人突然坐起，眼露驚恐。
「怎麼了？寶貝！」
房門被打開衝進兩人，緊接著的是李嵐憂心地急呼，衛父跟在老婆身後，一臉關切地看著女兒。
「爸媽，我沒事，做了個惡夢」
衛溪琳擦了把額頭的汗，語氣有些微喘息。
「夢到什麼了，怎麼流那麼多汗？」
李嵐說著起身去櫥櫃取了套睡衣讓衛溪琳換上，衛父將頭撇向一邊，等待女兒換好衣服后重新轉過頭來。
「忘記了，只是感覺很可怕。」
衛溪琳仔細回想了一下，腦袋一片空白。
李嵐抱著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語氣放緩道:「乖，忘了就別想了，今晚媽媽陪你睡。」
「嗯。」
雖然感覺自己那麼大了還和母親睡有些羞，但是好想念媽媽的懷抱，總覺得自己早已忘記那是什麼感覺了。
李嵐起身拉著衛父出了房間，沒一會抱了個枕頭過來。
衛溪琳窩進母親的懷抱，聞著媽媽身上熟悉香味，自己的背被輕輕地拍著，感覺好幸福，她都捨不得睡著了。
睡意卻很快襲來，這次她做了個很美的夢，夢裡和爸爸媽媽在一片花海里遊玩，爸爸媽媽慈愛地看著她，說著她聽得懂卻又不懂的話。
「寶貝啊，你以後不管遇到什麼，要快快樂樂的，一定要幸福啊。」
睡夢中的人兒，眼淚滑落，嘴角含笑。
兩天後，衛父一臉開心地宣布，他得到五天假期，一家人可以好好去Q市遊玩一圈。
李嵐是幼兒教師，現在也處於放假當中，一家人歡歡喜喜地準備行禮，打算第二天一早出發。
晚上衛溪琳與蘭靈兒打電話說了這事，蘭靈兒語帶羨慕，感覺到好友的渴望，衛溪琳便問道:「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吧？」
「那個，你爸媽沒意見嗎？」
「你等下哈。」
說完就起身來到隔壁房，敲了兩聲，得到回應后打開房門。
「爸爸，靈兒可以一起去嗎？」
衛溪琳問得有些小心。
「可以啊，你讓她準備幾身衣服，明早早點過來一起吃飯，我們八點出發。」
衛父正幫妻子將要帶的物品裝入行李箱，回頭交代女兒幾句，又繼續忙活起來。
衛溪琳哎了一聲，歡快地去告知好友這一好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愉快地用過早餐，提著行禮出門，將三個行禮箱放進汽車後備箱，車子很快使出小區，向著Q市而去。
衛溪琳與蘭靈兒坐在後駕駛座，愉快地聊著天，眼神時不時地飄向窗外，一處處街景快速向後而去。
那熟悉感讓她一時忘了回答，認真地看著窗外，一幕幕陌生而熟悉的場景在腦海飛速閃過。
「怎麼了？」
蘭靈兒看了看窗外，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便拉了拉衛溪琳。
衛溪琳緩緩轉過頭，看著身旁熟悉而陌生的稚嫩臉龐，剛才的一切彷彿是夢境卻又那般真實。
嘴唇蠕動，眼淚從眼角流出，正要開口，感覺身體猛然往前衝出，身體撞到靠背椅上，緊接著而來的是一聲巨響。
「砰！」
衛溪琳在昏迷前聽到的最後的聲音。
「是你，是你害死我們的。」
衛父和李嵐滿臉血污，歪歪扭扭地朝著衛溪琳緩緩走來。
衛溪琳全身顫抖，一行清淚滑落，獃獃地站立在原地，感覺自己如萬劍穿心般，痛得窒息。
「溪琳，為什麼你還活著？」
身後響起蘭靈兒陰冷的聲音，一隻帶血的小手從身後伸出，冰冷的手指滑上臉頰。
衛溪琳身體一顫，緩緩轉頭，看見的是蘭靈兒稚嫩卻又青紫的小臉。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
嘴裡不停地重複著呢喃，眼角的淚快速滾落。
「呵呵，對不起？你覺得說聲對不起我們就會復活嗎？」
李嵐聲音冰冷，最後的話語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瞬間讓衛溪琳如墜地獄。
是啊，他們都因她而死，對不起又有何用，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