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他總不能隨隨便便抓一個女人來結婚?
容昭熙嗤笑了聲,「我再給你解釋一遍,最後一遍,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就作罷!
這鑰匙一定是紀曉曉自己配的鑰匙,跟我沒有關係,還有你沒看到她全程偷偷摸摸的嗎?這分明就是做賊心虛,怎麼就成為我給她鑰匙了?不可理喻!」
他這一次也來了脾氣,自己拿到這一份視頻的時候,還滿懷期待秦箏看到這真相之後會相信他的話,與他和好如初。
誰知道怎麼就成為他給了紀曉曉鑰匙了?
越想越氣,容昭熙冷笑了聲,最後什麼都沒說,起身繞過她的身子直接朝外走去。
秦箏見他就這麼走了?
她氣得想要扔東西,抓起了桌上的一隻花瓶正要砸下去的時候,猛然想起這裡不是她的地方,最後還是乖乖地將花瓶放了回去,直接捂著臉痛哭出聲。
他就不能多點兒耐心嗎?
看到紀曉曉拿著鑰匙開門,能不聯想到別的嗎?
她就不該聽他的解釋,不該看他那些所謂的證據!
顧琉笙進了廚房就沒有再出來過,洗完碗筷,就開始準備製作蛋糕的材料,人在廚房,倒是將外頭的動靜都聽了個全。
見最後容昭熙發脾氣離開,嗤笑了聲,對待喜歡的女人這麼沒耐心,將來還得受不少罪呢,果然還是太年輕,都是第一次談戀愛,明顯沒他做得好!
都哄到這個地步了,怎麼就不再堅持下好好地解釋,還敢發脾氣!
不過想到簡水瀾離開的那四年,顧琉笙又深深地反省了一遍。
最起碼容昭熙與秦箏還算是小打小鬧,而他當初可是差點兒失去了他們母子,幸好最後又遇見了。
秦箏在外頭哭,他作為她好朋友的老公也不適合這個時候出去,索性當做不清楚外頭的事情,關上了廚房的門,在裡面忙著烘烤蛋糕的活兒。
簡水瀾在畫室里看書,其實她進去的時候沒有將房門完全關上,因為這邊的隔音效果太好,所以還留下了一條門縫。
外頭髮生的一切,她雖然看不到,但是全都聽清楚了。
旁觀者清,容昭熙提供的證據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是很明顯他是被陷害的。
不過秦箏的懷疑也沒有錯,那一把鑰匙誰也不能看出是紀曉曉怎麼得來的,確實是該懷疑,就是容昭熙的態度後面不夠端正,對秦箏不夠有耐心。
此事本就是他先引起的,秦箏是個受害者,他沒有耐心解釋,最後還發了脾氣!
此時聽到外頭秦箏的哭聲,簡水瀾再也坐不住,她起身朝著外頭走去,拉開了房門,看到秦箏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捂著臉大哭,她輕嘆了聲走去。
「行了,別哭了,都是第一次談戀愛,他不懂得體貼你也是情有可原,但其實感情這事情還是需要雙方信任的!」
秦箏沒有理會她,捂著臉繼續哭,淚水順著指縫流淌,滴落在袖子上。
簡水瀾見她哭得傷心,又說,「我在畫室里大部分都聽到了,容昭熙說白了也是被紀曉曉陷害的,至於監控視頻我雖然沒有看,但從你們爭吵的問題上也能清楚一二。
你雖然懷疑沒有錯,但是容昭熙既然將這些證據都給你看,證明他問心無愧。至於鑰匙是怎麼來的,只怕是紀曉曉鑽了空子得到容昭熙的鑰匙,重新去配了一把,不會是容昭熙給她的!」
對於容昭熙的為人她還算是清楚的,如果容昭熙不好的話,顧琉笙也不會隱瞞著她讓秦箏與之交往。
更何況,那還是容承禎教育出來的,容承禎的脾性有些時候與顧琉笙如出一轍。
秦箏鬆開了捂著臉的雙手,掌心裡濕漉漉的都是淚水,眼睫毛上也沾染上,一雙眼睛經過這麼一哭,比之前還要紅,眼皮都發腫得更厲害了。
「他對我一點兒耐心都沒有,說發脾氣就發脾氣,這事情還不能讓我懷疑一下嗎?」
簡水瀾笑了起來,抽了好幾張的紙巾遞給她。
「看看你都哭成什麼樣子了,趕緊將眼淚擦擦,為了一個沖你發脾氣的男人哭得眼睛就跟金魚眼一樣,值得嗎?」
見秦箏接過了紙巾擦臉,簡水瀾又說,「這樣吧,這幾天你陪我住在這邊,凡是容昭熙過來,我讓他們都別給開門,這一次一定要讓他好好後悔,好好地反省!你覺得如何?」
秦箏卻猶豫了,「我一會兒就回去了,這幾天都不想聯繫他了!」
若是都未婚之前,她住在這邊幾天也沒什麼,但是他們現在是一家三口,她秦箏住在這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他們夫妻之間有些時候恩愛點兒,還得忌諱著她的存在呢!
簡水瀾卻不放心秦箏獨自一人住著,只怕越想越是壓抑。
「行了,就這麼決定,你就在這邊住幾天,再說明天顧琉笙就要去公司上班了,你留在這邊還能陪著我跟小昕,熱鬧一些!」
「真的不會影響到你們?」秦箏還是有些猶豫。
「能影響什麼?」
簡水瀾不解,「就這麼說定了,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至於容昭熙那貨,就讓他先得意幾天吧,等之後想明白了,也就知道今天的他有多麼過分了!」
秦箏想著回家也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邊雖然有些不是很方便,但與簡水瀾她向來也不客氣,便沒有再拒絕。
「那好吧,這幾天我先住在你這邊,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許讓容昭熙過來!」
昨天都說好了,不讓容昭熙過來的,可最後還是過來了!
簡水瀾這才滿意了,「去將臉洗乾淨了,看看你都哭成什麼樣子,沒出息!」
秦箏點頭,情緒倒是穩定了許多,她胡亂地擦了一把自己的臉,朝著客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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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容昭熙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家裡,晚飯的時候,容父與容母到外頭吃,家裡就剩餘兄弟兩人。
容承禎這些時日一直都住在家裡,不過大多數早出晚歸,今天難得在家裡。
家裡的傭人將晚飯都準備好,容昭熙到餐廳的時候,容承禎已經端坐在那邊了。
他走了過去在容承禎的對面入座,看到那一桌的飯菜,卻沒多少胃口。
容承禎看到他這一副尊容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一絲的笑意。
「怎麼這一副狼狽樣?」
容昭熙撇了唇,「還不是那個女人發酒瘋又抓又咬的,你看看我這一副樣子還能見人?」
「大概就是不想讓你出去見人,才這麼對付你的!」
容承禎拿起了筷子,夾了菜放到碗里,又說,「你們之間處理得如何了?秦箏可是相信你是清白的?」
想起自己費盡心思地解釋,可到最後秦箏還是不相信,容昭熙冷笑。
「那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我都與她解釋清楚了,然而她的想象力太過豐富,我能如何?」
見他這一副模樣,容承禎大概也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還僵硬著呢!
「不管秦箏是不是不可理喻,你作為男人還是該要耐心一些,此事不管如何,秦箏總歸是受了不小的委屈,還有你別小看秦箏,她跟三弟妹聯手起來,絕對讓你欲哭無淚!」
容承禎吃了一口菜,而後拿起一旁的瓷碗盛了一碗湯喝了幾口,將碗往桌上一放。
容昭熙再次撇唇,其實他離開西江月圓之後就有些後悔了,可是又拉不下面子回去。
畢竟秦箏那是一點兒都不相信他,當時也在氣頭上,說的話估計也重了許多。
索性彼此冷靜幾天,等她那邊情緒穩定些許之後,他再去找她解釋就是。
「這事情再說吧,說到底還不是紀曉曉陷害我在先,我也是個受害人呢!」
說起那個女人,容昭熙也是一肚子的火氣,這麼多年了,被那個女人纏得不行。
過去的紀曉曉雖然只是糾纏不休,沒想到如今倒是能耐了,還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容承禎看到他那一副委屈的樣子,不禁一笑,倒是給他夾了菜。
「行了,快點兒吃吧,不過這一段關係你可要好好處理,別等到哪一天挽回不來,看你找誰哭!
據我所知,追秦箏的人除了你之外,之前那個趙弦可是一直都沒有對她死心,趙夫人的事情我也是清楚的。
但是說真的昭熙,趙弦大你幾歲,又是副教授的身份,處理事情起來比你要沉穩許多,而且他有耐心,這一點他比你強。所以一旦你與秦箏之間有了分裂,便是給了他機會,明白嗎?」
容昭熙雖然在同齡人面前還算是成熟,但那趙弦他也是見過幾次面的,是個強烈的競爭對手。
聽到這話的時候,容昭熙的臉色就更是不好了,他倒是沒忘記還有趙弦這麼大的威脅。
昨天秦箏進了警察局,是讓趙弦給撈出來的,也不知道秦箏對他的印象會不會加分?
「哥,這事情我自己會看著辦,我雖然與秦箏吵架,但是不會因此分手的,這事情你們就放心吧!」
他給自己盛了碗熱湯,喝了一口,又說,「還有,哥,你也別一直教訓我,媽都說了年前沒有帶女朋友回來,你就甭想回家過年了!媽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到時候你又過不了一個好年。
我看啊,這距離過年也沒剩餘多少天了,而你還是單身來著,讓他們念叨的機會太大了!你看看顧總跟你一樣大的歲數,這孩子都多少歲了!」
他再不濟,起碼現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容承禎想起這事情,胃口都有些不好了,他這年紀確實不小了,但一直沒遇上適合的人又有什麼辦法?
總不能隨隨便便抓一個女人來結婚?
事關自己的一輩子,容承禎從來不會委屈了自己,包括婚姻。
等不到最好的最適合自己的,那麼不要也罷,絕對不會去做將就的事情。
這事情,他倒是有些羨慕顧琉笙,遇上一個真正喜歡到骨子裡的女人,與之生活。
「這事情再說吧,大不了今年過年我單獨在外過就是了!」
不在容家過年,還是有伴兒的,比如說同樣還單身著的姜紫瑜,姜紫瑜這幾年也被催得厲害,估計也沒想著在家裡過年。
「大哥,你這是逃避!不過說真的,你的年紀當真不小了,老爸當年你這把年紀的時候,你都多大了,要不……」
他眼珠子一轉,之後眼裡多了幾分笑意。
「媽那邊認識的名媛多得去了,讓媽將那些名媛喊過來,讓你挑選一個唄!」
「你當是買菜?」容承禎嗤笑了聲,見他張嘴還要說,直接夾了一塊雞腿塞了進去。
容昭熙將雞腿取了出來,咬了一口慢慢地吃著,倒是安靜了下來。
然而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直覺告訴他,絕對不可能是秦箏打來的!
果然一看來電顯示,是程少郡打來的電話,他將啃了幾口的雞腿往碟子上一放,又擦拭了下手才接聽。
「這個時候給我電話,什麼事情?」
程少郡,他的同學,平日里喜歡弔兒郎當,現在聲音卻嚴肅了幾分。
「容二少,不好了!」
難得聽見程少郡這樣的聲音,容昭熙眉頭一蹙。
「我哪兒不好了?你大爺我好得很呢!」
「這事情是真的不好了,昨晚上紀曉曉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據說都找一天了!」
又是紀曉曉!
容昭熙直接就掛了對方的通話,紀曉曉不見了關他什麼事情?
難不成連程少郡都覺得這事情與他有關?
真以為是他金屋藏嬌了?
然而才將手機往桌上一放,打算繼續吃的時候,程少郡又來電了,容昭熙打算掐斷的時候,容承禎就出聲了,「他這麼鍥而不捨地找你,自然是有要事!」
在容承禎的壓迫下,容昭熙不情不願地接起了電話。
「有什麼事情一次性說完!」
程少郡靜默了些時候,他是想說完的,可還不是他先結束的通話?
「我聽說紀曉曉昨晚上很晚才回的家,之後人就出去了一直沒有回去,紀夫人在她的房間里找到了一紙遺書,大致上就是說她活著沒意思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