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看到他的女人在他的身邊安然沉睡,就足夠了
車子很快就到了西江月圓,顧琉笙扶著簡水瀾朝著電梯走去,將秦箏交給簡昕。
秦箏雖然醉得厲害,但還是能夠走路的,簡昕看著她一步三晃,覺得秦箏阿姨給他的印象全都毀壞了。
自己喝了酒,還帶著他的媽媽去喝酒,而且還都喝醉了。
回到了家裡,顧琉笙看著懷裡醉得說話都是糊塗的女人,又見身後跟著的秦箏,有些頭疼。
他想著是否要將容昭熙給找來,但是想到剛才簡水瀾的警告,又覺得不妥。
此時秦箏眼巴巴地看著他,顧琉笙扶著簡水瀾,只好出聲,「秦小姐就請住客房吧!」
誰知道秦箏一轉身,直接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整個人舒坦地趴在了上面。
顧琉笙,「……」
簡昕,「……」
罷了,人在這裡還能出什麼事情,只要別進了他們的主卧,她睡哪兒都成!
顧琉笙見簡水瀾喝醉了此時一臉的睡意,便看向簡昕。
「晚上自己洗洗去睡覺,好不好?你媽媽喝醉了,爸爸要照顧她,記得要蓋好被子,好好照顧自己。」
簡昕看著醉得糊塗的媽媽,嘆了口氣,懂事地點頭。
「我知道了爸爸,你照顧好媽媽,我回房間自己洗洗睡了。」
隨即又看向那個趴在他們家沙發的秦箏,秀氣的眉頭一皺,「爸爸,秦箏阿姨怎麼辦?她睡在沙發上會感冒的,媽媽醒來肯定要說你的不是!」
顧琉笙也皺了下眉頭,「沒事,屋子裡開了暖氣,等下爸爸再將暖氣調高一些。」
簡昕回了房,顧琉笙直接將簡水瀾橫抱起來,朝著主卧方向走去。
他將簡水瀾放到了床上,呼吸之間都是酒的味道,這個女人到底喝了多少酒?
一沾床,簡水瀾翻了個身就睡了過去,倒是安安靜靜的。
顧琉笙見她累得不行,想到今天坐了那麼久的飛機,下午她也沒怎麼休息,晚上又喝了不少的酒,便只是起身到了浴室將毛巾用溫水打濕。
擰乾之後給她的臉與手都擦拭了一番,而她睡得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將她腳上的鞋子脫了,又給她換了一身舒適的睡衣,並且給她蓋上了被子。
看著那張甜美睡顏,雙頰因為喝過酒的緣故紅撲撲的,特別可愛,不禁俯下臉在她嫣紅的唇上印下一吻。
正打算去看看簡昕睡下了沒有,就聽到了外頭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顧琉笙打開了房門朝外走去,見著秦箏站陽台,陽台的門大開著,而她對著外頭也不知道聲嘶力竭地在唱些什麼。
或者更確切地說她是在用吼的,原來這世上還有人唱歌這般難聽的!
屋子裡原本開了暖氣,而外頭冷風灌了進來,她不怕冷一樣,迎風而唱。
他想起許多年前,這兩個女人喝醉的時候,他與簡水瀾溫存了一晚。
秦箏正逢失戀,也如今晚一般,站在陽台上對著外頭大吼,不過那一晚幸好還有容昭熙。
雖然答應了簡水瀾不找容昭熙,但是這個時候看著秦箏在他們家發酒瘋,顧琉笙還是沒忍住撥打了容昭熙的號碼,對方倒是很快接起。
「顧總?」
「過來西江月圓,將你的女人帶走,若是尚未分手的話!」也就是說分手了就別過來!
「沒、沒分手呢!顧總等著,我馬上過去!」那邊容昭熙很快掛了通話。
於是顧琉笙也就不去管正在發酒瘋的秦箏了,他推開了簡昕的房門,看著他坐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他。
「爸爸,秦箏阿姨好吵啊!好可怕!」
顧琉笙將房門關上,雖然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很不錯,但是秦箏的聲音太有穿透力,加上有風助威,在屋子裡確實還可以清晰地聽到,他走到床邊坐下,揉了下簡昕的頭髮。
「容小叔叔一會兒就會過來將她帶走,再吵也不過是一會兒的時間,再忍忍。」
簡昕點頭,隨即瞪大了雙眼,「爸爸,你不是已經答應媽媽不告訴容小叔叔,秦箏阿姨在這邊的事情嗎?要是媽媽知道是你說出去的,她肯定要生你的氣!」
「所以這事情就要讓你幫忙保密了,就說……」
顧琉笙想了下,又說,「你就說是容小叔叔自己找到這邊來的,你秦箏阿姨又太吵了,藏都藏不住。不然今晚上咱們都別想要睡覺了,你秦箏阿姨一喝醉都能將屋頂給掀開,再鬧下去,會被周邊的人給投訴的!
而且你秦箏阿姨今晚如此狀態,都是你容小叔叔害的,他們之間有什麼事情說開了就好,你說對不?」
簡昕想了想,點了點頭,順便談起了條件。
「我知道了爸爸,我不會出賣你的,但是我說這個謊,媽媽要是知道了,你就要幫我,不然媽媽知道我說謊是要生氣的!」
「行!這是咱們父子之間的交易,你幫爸爸說一次謊,爸爸給你兜著,誰都不說,不過今天這是善意的謊言,往後不可以說謊!」
簡昕笑了起來,朝著他的懷抱撲了過去。
「爸爸,你回去睡覺吧,晚安!」
真是懂事又乖巧的兒子,顧琉笙憐愛地在他的腦門上印下一吻。
「你也早點兒睡覺!」
讓簡昕躺在了床上,顧琉笙給他蓋好被子,關閉了大燈,留下了角落一盞昏暗的燈光,畢竟才剛回來燕城,而這地方對簡昕來說還是陌生的。
「晚安,寶貝兒子!」
顧琉笙將房門關好,看到秦箏還在嘶吼,之前還唱著歌,現在倒是直接罵上容昭熙了。
又過了二十分鐘之後,門鈴聲響起,顧琉笙朝著玄關走去,見著是容昭熙,直接解鎖,而後將門打開,就這麼站在門口等。
沒將秦箏弄走,今晚他們一家三口都沒法子睡了。
容昭熙很快就過來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憔悴,當出了電梯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在嚎叫,就知道是秦箏又喝醉了。
他知道今天的秦箏一定不好過,他也找了她一整天了。
此時聽到她的聲音,一顆心才稍微踏實了一些,找了這麼一整天,他都快要崩潰了。
不知道她去哪兒,也聯繫不上人,加上早上受了那麼大的刺激,他真擔心有個萬一。
他準備了很好解釋的話想要說給她聽,他容昭熙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
見顧琉笙站在門口等候著,容昭熙感激地看著他,「顧總,多謝你了!」
顧琉笙攔住了他,「記得今晚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若是讓他們知道是我通知你過來的,後果如何,自己想著辦,還有自己做了什麼事情自己處理去,別讓我的女人幫你們處理!」
「一切都是誤會,但也是我的不對在先,我現在就將秦箏帶走。是我自己找上門來的,跟顧總沒有絲毫的關係!」
他取出新的手機,操作起來,「通話記錄已經刪除!」
顧琉笙這才滿意了,「一會兒出去,記得將門帶上!」
他沒有再留下來看戲,而是朝著主卧的方向走去,打開房門,屋子裡簡水瀾睡得正熟,見到這一幕,顧琉笙忍不住勾唇一笑。
有些時候,幸福就是這麼簡單,只要看到他的女人在他的身邊安然沉睡,就足夠了。
「容昭熙啊,你大爺的,我第一次談戀愛啊,你就出軌了……認識那麼多年,沒想到你竟然是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啊!」
「我當初就是瞎了眼才會答應你的追求,才多少時日啊,一個月都沒滿啊,你就出軌了,幸好沒有結婚,否則我還不得成為二婚,你個二貨……」
「容昭熙、容昭熙……咱們今天起就勢不兩立,我要跟你勢不兩立……啊啊啊啊——」
容昭熙朝著裡面走去,走到了陽台,夜風灌了進來,很冷。
可是那個女人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一樣,依舊站在陽台吹著冷風,對著窗子發泄一般地哀嚎著。
雖然看不到她的正面,但是他知道此時的秦箏一定淚流滿面,今天不論是誰遇上了這事情,只怕都會誤會。
他當時也有些發懵,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
容昭熙一步步朝著她的身影走去,將嬌小纖瘦的女人緊緊地抱在了懷裡,那一刻聲嘶力竭的聲音戛然而止,但沒過三秒,尖銳的驚恐聲在屋子裡回蕩不停。
「是我,別怕!」
容昭熙當即出聲,並將秦箏轉過身來,果然看到她一張臉上都是淚水。
秦箏的雙眼被淚水糊住,壓根就看不清楚對方的臉,但是那熟悉的聲音……
抬手一擦臉上的淚水,視線這才清晰了,看到那張臉,秦箏直接將他一把甩開,指著一旁的門。
「你來做什麼?你這個負心漢,不要臉,出軌男,渣男,你給我滾出去——」
到底是誰出賣了她,竟然將這個臭男人給找了過來,她都已經決定要跟他勢不兩立了!
容昭熙有些汗顏,他還真什麼都沒做就被冠上這麼多不好的形容詞。
他抓住了秦箏冰冷的手,將聲音都放柔了許多。
「這邊冷,咱們進去說好不好?」
「不要,在這邊我才能清醒,容昭熙,我不喜歡你了,我跟你分手完畢了,你滾——」
「分手必須兩個人同意,秦箏,我不同意分手!」
容昭熙也有些著急了起來,「我找了你一整天,現在找到了人,你就跟我說分手?你總該給我解釋的機會對不對?不能因為親眼目睹就認為我有錯,你今天真的誤會我了!」
「誤會……」
秦箏嗤笑了聲,整個人無力地靠在玻璃門邊,一雙泛紅腫得像魚泡眼的眼睛嘲諷而迷離地盯著他看。
「一個女人大清早的在你的浴室里洗澡,還跟我說是我誤會了!容昭熙,你覺得我就那麼傻,真的只有一根筋,很好被你欺騙是嗎?」
外頭實在太冷,風刮在臉上就跟刀子割一般,而她身著單薄,臉上又都是淚水,風一吹,怕是冷得難受。
容昭熙也不管她是不是會反抗,用力將她拽了進去,順手將陽台的玻璃門關上並且反鎖。
而秦箏的情緒有些激動,見自己被他生猛地拽了進來,直接對著對面的男人一陣撕咬帶抓。
容昭熙完全被她給打懵了,一下子就想到許多年前在酒吧里遇上這個時候的女人。
她也是喝醉了酒,不知道被誰給摸了下屁股,直接將矛頭指向他這邊,最後也是又抓又打的,讓他花著一張臉窩在公寓里好幾天,完全不敢出去見人。
「秦箏,你住手……」
他儘可能地保住了自己的臉,能不能別每次動手都抓臉啊?
秦箏才不管,想到自己受了一天的委屈與驚嚇,對容昭熙下手更是沒輕沒重,又是揪頭髮,又是抓臉的,還去咬他的耳朵。
最後覺得不過癮,直接將容昭熙推地上,整個人跨坐在他的身上一陣撕咬,將今天所有的委屈與憤怒全都發泄出來。
期間,容昭熙除了護臉就是哀嚎,過去他不打女人,現在他更是捨不得打。
打了幾分鐘之後,秦箏也打累了,坐在容昭熙的身上喘著大氣,整個人倒是清醒了一些。
臉上火辣辣地疼,耳朵都快被咬掉了,頭皮一陣陣發麻,容昭熙只慶幸秦箏沒踢他小兄弟。
否則這一輩子當真要完了,看到打累的女人,容昭熙鬆了口氣,這一輪算是結束了。
將她混亂的頭髮撥開,露出一張帶著怒氣的小臉,因為喝過酒加上這一番撕咬,一張臉紅通通的,嘴唇更是紅艷艷的很可人。
容昭熙覺得自己有些無恥地……
不過這個時候他還真不敢去招惹這個女人,否則小兄弟不保。
他坐起了身子,與秦箏面對面。
「秦箏,我昨晚上是在家裡住的,我爸爸、媽媽,還有我大哥可以為我作證!今天早上給你電話的時候,我還在家裡的被窩裡,想跟你一塊兒吃一頓早飯,所以從家裡帶了一些滷味,路上遇上了早餐店,還買了一些。」
見秦箏的情緒有些穩定,容昭熙又接著說,「我也不知道紀曉曉為什麼大清早的會出現在我的公寓里,早上問了幾遍,她除了哭什麼都不說。我與她清清白白的,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