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我只要你
他小跑著出去,貼心地將衣帽間的門給關上。
簡水瀾無聲一笑,取出衣櫥里的白色短款禮服。
正要換上的時候,想起一事,簡昕很少要求她換上衣服的,特別是現在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顧琉笙還在準備晚飯。
也就是說今晚上是在家裡吃,不會到外頭,她記得今晚上也沒有宴會。
那麼很可能是他們父子之間私下裡在策劃什麼,笑了笑,簡水瀾很快將禮服換上。
這一款短款禮服,裙擺略短,很快地勾勒出她修長筆直的雙腿,腰間的線條很美,顯得腰肢纖細,特別是前面打成很漂亮的蝴蝶結,讓整件禮服生動起來。
褪去剛才那一身隨意舒適的打扮,此時這一身讓她整個人的氣質都提升不少。
女人都是愛漂亮的,穿上這麼好看的禮服,簡水瀾也覺得心情很不錯。
換上了禮服,她又給自己上了個簡單的妝容,頭髮全都高高綁起,形成個漂亮的花瓣頭。
而後又找來一雙搭配這一套禮服的高跟鞋穿上,她在落地鏡前看著裡面的自己,只覺得當真光彩照人,就是在家裡這麼穿,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她朝著外頭走去,打開了衣帽間的門,就看到簡昕小小的身子守在外頭,看到她的時候雙眼一亮,臉上的笑容明媚而純真。
簡水瀾看到他笑得這麼開心,也覺得值得了。
「媽媽,你可真好看,怪不得連我的死對頭都說媽媽你是我們班裡,所有媽媽最好看的!」
要不是他的死對頭這麼誇過他的媽媽,才不要跟他玩在一起呢!
死對頭……
簡水瀾不禁一笑,「不可以這麼說你同學,那新轉過來的同學是有名字的,如果他回去也跟家裡人說你的事情,還稱呼你為死對頭,你會不會難過?」
簡昕低下了頭,想了想,輕輕地點頭。
「媽媽,我知道錯了,我明天上學就給他送禮物!」
簡水瀾知道他要送的是今天顧琉笙帶他夾回來的娃娃,而且還打算送出去不少。
顧琉笙準備了晚飯,又將餐廳布置了一番,擺放了兩隻復古的燭台。
上面的燭火跳躍著將屋子裡照得光彩暖和,擺放好碗筷,顧琉笙又檢查了一番,發現沒有紕漏,這才露出笑意。
心中有幾許的期盼,不知道簡水瀾看到他精心準備的晚餐,會不會驚喜?
而他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她,穿上他給簡昕指定的那一條白色的晚禮服的模樣,簡水瀾向來疼愛簡昕,簡昕的要求,她肯定不會拒絕。
寶貝兒子就是他的神助攻!
將音樂打開,屋子裡輕柔的音樂響起,顧琉笙這才朝著樓梯口的方向喊,「小瀾、小昕下樓吃飯了,我燒了你們最喜歡吃的食物,快點!」
「來了來了!」
簡昕歡快的聲音很快響起,「媽媽,你快點兒,顧叔叔喊我們吃飯了!」
簡水瀾牽著簡昕的手一步步下了台階,拐彎朝著客廳的方向走去,見著屋子裡的燈光關閉,只剩餘餐桌上的幾盞明亮的燭火,散發出橘黃色的溫暖光芒。
桌上擺放著一束雅緻的香檳玫瑰,還有滿桌的飯菜,與一個雙層的巧克力蛋糕。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簡水瀾便清楚了他們父子的意圖。
讓她換了一身禮服,與他們共進燭光晚餐。
輕緩的音樂中,顧琉笙朝著他們母子走來。
看到她換上他指定的那一套白色的短款禮服時,眼裡除了滿意還有驚艷。
這一套禮服確實很適合她,胸口有些低,下擺也有些短,這樣的打扮他自然不會讓她穿出去出席宴會,不過在家裡穿著,他倒是覺得特別享受。
拉住了她的手,顧琉笙笑著問她,「喜歡這些嗎?都是我親自為你準備的,時間有限,有點兒簡陋,但我對你的心意從來都是真誠的,小瀾,往後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簡昕與顧琉笙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簡水瀾看到這個男人親自為她準備的一切,心中還是有些感動的。
從他出現之後,他無怨無悔地操勞著一切,包括在L國為了救應寒身受重傷命懸一線,可是他從來不喊一聲辛苦。
只是一味地順從她,照顧他們母子的生活起居。
四年多以前,她對這個男人確實失望透頂。
失望他對她的不信任,失望他對琉璃的盲目信任。
他明知道她的家庭已經給她許多傷害,本來對於男人就缺乏安全感,可還是一意孤行地去選擇相信琉璃。
就算知道琉璃再不好,還是一味地給她後路,給她機會。
可四年後,顧琉笙的表現,也有幾次是讓她感動的,這個男人或許曾經有錯,但也許是個能夠讓她依靠一生的男人。
之前,她愛他實實在在的,沒有絲毫的虛假與勉強。
目光落在那幾盞跳躍的燭火上,暖暖的橘黃色光芒讓室內變得溫馨,一隻小手拉上了她的手。
「媽媽,這是顧叔叔特別給你準備的,還讓我不要告訴你,說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媽媽你喜歡嗎?這一條禮服,也是顧叔叔指定好的,讓我一定要讓你穿上它!」
反正他很喜歡,跟爸爸、媽媽的燭光晚餐啊,他第一次享受到,回頭又可以在學校炫耀,有爸爸的日子真好。
簡水瀾忽視了顧琉笙灼灼燙人的目光,看向簡昕。
「媽媽很喜歡!」
雖然不是對他說的,但顧琉笙聽在耳朵里覺得特別受用。
「你喜歡就好,走吧,天氣涼了,飯菜很容易就冷了下來,我們吃飯!」
三人入座,顧琉笙給簡水瀾倒了少許的紅酒,給簡昕準備的是果汁,他給自己倒了一些,朝著他們母子舉杯。
「咱們一家三口今晚好好地喝一杯,希望咱們一家三口永遠不分開!」
簡昕感到很新奇,很快端起了他的杯子,目光期盼地看向簡水瀾。
「媽媽,我們乾杯!」
簡水瀾點頭,舉杯與他們的杯子輕輕一碰。
「媽媽希望小昕在學校里一直都表現良好,跟小夥伴們開開心心地玩在一起,永遠是媽媽溫暖的小棉襖!」
簡昕開心地點頭,「我也希望每天都可以跟媽媽還有顧叔叔在一起!」
早日顧叔叔得到媽媽的認可,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喊他爸爸了!
這一晚,一家三口都吃得很開心,顧琉笙摸清楚他們母子的口味,燒的每一道菜都是他們喜歡的。
加上簡水瀾喝了點兒酒,話也比平日里多了起來。
他專門挑一些他們母子喜歡的話題,倒是相談甚歡。
晚飯之後,顧琉笙整理桌上的碗盤,簡水瀾帶著簡昕上樓休息,等顧琉笙整理完之後,上了樓。
見到他們母子兩人正在搭積木,這一套積木是他前幾日購買送給簡昕的禮物。
簡水瀾搭建了一座小洋樓,簡昕正給小洋樓圍上籬笆,母子兩人玩得很自在。
他取出手機,將他們母子兩人的互動拍了下來,只覺得特別溫暖。
而後發到了朋友圈,又往他們幾個人的群里發了一遍。
朝著他們兩人走去,顧琉笙在簡水瀾的旁邊坐下,看著兩人堆起的小洋樓,覺得特別漂亮,簡昕看到他過來,很快將自己手裡的積木遞給他。
「木叔叔你也一起玩!」
顧琉笙看著自己手裡那一塊方形的綠色積木,輕巧地放在了簡昕搭建了一半的籬笆上。
「我堆這邊的,你來堆另一邊的,小洋樓是你媽媽堆起的?」
簡昕雖然比普通的孩子要聰明,但是現在也只會搭一些簡單的,像這一套三層的小洋樓,他還不能搭得如此精妙。
不過外頭的籬笆倒是堆得不錯,每一塊疊起的地方都很整齊。
簡昕一整個晚上都處於興奮,「好啊!這是媽媽堆的小洋樓,媽媽很厲害的!」
簡水瀾看到顧琉笙也參與他們的積木大業,看他一個大男人窩在這邊耐心地陪著簡昕玩,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對簡昕給予了很大的耐心。
玩積木之後,簡昕又在父母的陪伴下做了一個小時的功課,便在顧琉笙的監督下洗洗睡了,而簡水瀾則是回了房卸妝沐浴,換上一身舒適的睡衣。
顧琉笙也在外頭的浴室里清洗了一番,看著那一扇緊閉的房門,勾唇一笑,眼裡帶著幾分促狹。
他朝著簡水瀾的房間走去,擰了下門把,裡面反鎖,他輕輕敲響。
「小瀾,你開下門!」
正窩在被窩裡玩手機的簡水瀾,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戒備起來,顧琉笙敲她門肯定沒好事!
她打了個呵欠,用類似剛睡醒的聲音出聲,「我睡下了……」
「今天還沒有給你推拿,而且……我昨天晚上來你這邊有份文件落在你這裡了,你也知道我來到淮城之後,很多事情都交給下面的人處理了,能讓我過目的事情都是極為重要的。我今晚上將文件處理好,明天一早就有人會過來取走。」
簡水瀾蹙了下眉頭,本來想說今晚不需要推拿的,誰知道推著推著她會不會睡著,顧琉笙肯定會趁此占她的便宜。
但重要文件的話,萬一耽擱了怎麼辦?
她想了想,深呼吸了口氣。
「你放在那兒了,我找來給你!」
「我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扔那兒了,你開下門我進去找找看!」他倚在門邊笑。
簡水瀾翻了個被子沒有看到,又去看梳妝台,果然看到了一份文件。
她很快下床,朝著梳妝台走去,拿了文件朝著門走去,打開之後,剛要將手伸出去。
對方已經推開了門,強勢地擠了進來,她壓根就來不及關上,已經被對方一個轉身整個人壓在了門板上。
他的唇覆下,奪走了她就要驚叫出的聲音,也奪走了她的呼吸,他的吻急促而霸道,不給她絲毫反抗的機會。
簡水瀾起初掙扎了幾下,但最終還是沉溺在他的吻中。
一記吻結束,兩人呼吸都亂了節拍,顧琉笙更是埋在她的的肩頭粗重地喘息著,整個人幾乎要控制不住地顫抖,身子都是對她的強烈渴望。
簡水瀾也沒好到哪兒去,雙目迷離,一雙手抱在他的腰間,兩個人靠得很近,也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聲。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還有灼熱的氣息,「小瀾,我很想要你,怎麼辦?」
最後一根弦隨著這一聲而斷裂,她紅著臉埋在他的懷裡,身體已經有了變化。
幾次想要將他推開,卻使不出力氣。
「我……顧琉笙,你別這樣,這是你要的文件……」
「我不要文件,我只要你。」
他輕柔地在她的耳邊吻著,感覺到身邊的女人的顫慄,加深了這個吻,許久之後,他重新從她嫣紅的唇離開,深呼吸了口氣。
「放心,你身上還有傷,我不會在這個時候碰你的!」
如果這個時候要了她,她應該不會過於反抗,但以防萬一,顧琉笙還是不敢,他努力了這麼長時間,可捨不得就這樣功虧一簣。
簡水瀾被他攔腰抱起,朝著那一張大床走去,最後被輕輕放下,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心裡頭不知為何有些失落。
是因為他不會碰自己嗎?
簡水瀾沒有多想,但是不可否認自己對他也是有渴望的。
上衣被撩起,冰冷的藥酒塗在後腰上,隨著他的手一下下地揉著,她不禁嚶嚀出聲。
很輕的聲音,但是顧琉笙聽到了,低頭覆在她的耳邊沉吟,「我也很不好受,跟你一樣!」
他可以感覺到這個女人對他的渴望,真真切切的渴望,還有這一段時日以來從未有過的順從。
他愛死了這樣的感覺,又說了一聲,「要不……我用手幫你!」
「變態!出去!」
簡水瀾一張臉漲得通紅,這個男人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可以的話,那就……換你幫幫我?」一記吻落在她的背上。
簡水瀾只覺得四肢百骸都顫抖起來,她深呼吸了口氣,語氣有些不善,「不需要推拿了,你給我出去!」
她翻了個身,也不管推拿了一半,自己將衣服整理好,戒備地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