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顧琉笙,你最好別從中作梗,否則我要你後悔
應寒邊走邊冷笑,原來南宮玖當初想要將他留在南宮山莊是出於這樣的想法。
竟然對他一個男人感興趣?
這簡直讓他倒盡了胃口。
看來這人不止心裡有問題,性向還不正常!
應寒直接回到了書房,沒多久之後就擬出一份協議出來,列印出來之後,他細細看了條款。
見沒什麼毛病,很快就在下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又回到了南宮玖的房間,看到他還在畫圖紙,直接將手裡的協議摔在了他的面前。
「要是沒問題的話,就簽吧!簽完之後,同時放人,我要在明天這個時候之前看到他們安然無恙!」
南宮玖只是取過摔在桌上的協議,細細地將協議上的條款都看了一遍,見沒有問題,很乾脆地取過一旁的鋼筆,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合同一式兩份,應寒取過一份,看向南宮玖,有些不耐煩地出聲,「如何?」
南宮玖將協議收好,「明天將他們放回來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一處機關只有我能打開,既然你這麼著急的話,我今天就會飛往L國,不過離開之前,我要見一面池栩。」
要求不過分,應寒很快答應,「好,我現在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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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寒的離開,家裡安靜了許多。
就是簡昕都不愛說話,偶爾會拿著簡水瀾的手機躲在房間里給她打電話,一聊天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秦箏才跟應寒相處沒幾天,此時應寒一走,她留在這邊便有些像電燈泡了。
他們畢竟是一家三口,而她留在這邊太久了也有些不好。
況且畫廊的事情還有不少等著她去忙碌,於是在簡水瀾的腳好了許多之後,她攜帶了不少當地特產加上簡水瀾的畫,飛回了燕城。
秦箏一走,家裡就剩餘他們三人,更是安靜了,特別是簡昕還要去學校。
簡昕上學之後,家裡就剩餘他們兩人,顧琉笙一看到沒有人打擾,對她更是無所顧忌。
時不時就要佔個便宜,對於他來說,所過的就是兩人世界。
而自從應寒搬走之後,除了每天一個電話就不曾再見過面,而且那個電話基本上都是簡昕跟他聊天,似乎在感情上應寒真的將他所有的感情都收了起來。
顧琉笙見著簡水瀾整天將自己關在畫室里,心情不似很好,他除了逗她開心之外,更多的時間都貢獻給了廚房,每天研究各種她愛吃的美食與糕點。
將一碟剛烤好的餅乾,還有現榨的果汁端到了畫室里的桌上。
見簡水瀾正在作畫,他走了過去,看到的是她所畫的是簡昕的模樣,畫已經完成了一大半,簡昕的模樣躍然於紙上,栩栩如生。
他看著簡水瀾一筆一筆的色彩畫了上去,眉目之間都是柔和的光芒。
當上母親之後,面對簡昕的時候,都能讓他感受到溫暖。
看得出來,簡水瀾很疼愛這個孩子,也將他教養得很好。
畫中的簡昕穿著帥氣的禮服,正在彈奏鋼琴,垂下來的眸子透露出一股認真與自信,唇角上揚起一抹很淺的笑意。
他的唇生得好看,微微揚起的時候便讓人無法移開目光,而簡水瀾將他這一特徵捕捉得很好。
他們父子兩人的面容很相似,不知道簡水瀾畫簡昕的時候,會不會想到他。
顧琉笙知道,這分開的四年裡,簡水瀾看到簡昕的時候一定會想到他的。
除了簡昕長得像他之外,還有一點他是簡昕的父親。
他想起四年前簡水瀾離開的時候,留下來的那一本想要送給他當生日禮物的畫冊,裡面一幅幅都是她親手畫出來的,每一張的他都不一樣。
那時候她畫他的時候,是怎麼樣的表情?
「先吃點兒東西再畫吧,我給你烤了你喜歡吃的夾心餅乾,有香草味與巧克力味的。」
簡水瀾沒有理會他,一筆一筆地將顏色描繪上去,彷彿沒有感覺到顧琉笙的存在。
顧琉笙也不生氣,權當她入了神,拉了一張凳子在她的身邊坐下,安靜地看著她畫畫。
半個多小時,一張畫已經完全畫好,簡水瀾將畫筆放下,看著未乾的圖畫,眼裡露出一抹滿意。
她想著等畫幹了之後,將這一副表框起來掛在家裡,簡昕一定喜歡。
這些年來,她每逢一段時間都會給簡昕作畫,到現在除了家裡掛上的幾幅之外,剩餘的都囤在畫室里,有水彩有水粉也有油畫,不過關於簡昕的畫她都自己收藏著,不做別的用途。
顧琉笙有些佩服她,區區一支畫筆在她的手裡宛如有了生命一樣,繪畫出來的栩栩如生。
看著她畫畫都是一種享受,每一筆下去,都有它獨特的美與韻味。
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對他來說猶如才過了幾分鐘而已。
「去將手洗一下,我給你準備了餅乾與果汁,嘗嘗今天的餅乾好不好吃,不好的地方我明天再改進。」
每天為她準備食物,看著她吃得津津有味,這樣的日子對他來說是種享受。
簡水瀾瞥了一眼一旁桌上的食物,色澤好看的石榴果汁,餅乾烤得很不錯的樣子,她剛起身,顧琉笙就將她橫抱起身。
「我抱著你去洗手。」
簡水瀾瞥他一眼,雙手還是環抱住他的脖子。
「我這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你抱著。」
從她扭傷了腳之後,她還真沒走過幾步路,這個男人成日里守在她的身邊,凡是涉及到走路的都由他抱著。
到現在腳踝都已經完全消腫,除了點兒疼之外,走路基本上沒問題。
顧琉笙卻不這麼認為,「昨晚上給你推拿的時候,是誰囔著疼的?再養兩天,要是不疼了就讓你下地行走,否則的話,你就只能接受我這麼抱著你。」
洗凈了雙手,顧琉笙又將她抱起放到客廳柔軟的沙發上,又去畫室里取了點心過來,放在她面前的茶几。
「嘗嘗看……」
話尚未說完,院子里傳來了門鈴聲。
顧琉笙蹙了下眉頭,想著這個時候來的人會是誰,難道是應寒?
不過他記得應寒是有這邊的鑰匙,難道他忘記帶了?
不想去開門,就這麼放任著門鈴響著,簡水瀾剛端起果汁見顧琉笙沒有去開門的覺悟,沒有受傷的腳朝著他身上一踹。
「還不去開門,等著我過去開嗎?」
顧琉笙在她的身邊坐下,「萬一來的是我不喜歡的客人,怎麼辦?」
簡水瀾簡直被他氣笑了,「幼稚鬼,快點去開門!」
她想著會不會是應寒過來了。
門鈴依舊響著,顧琉笙有些不耐煩地起身朝著外頭走去。
簡水瀾喝了一口石榴果汁,取了一塊夾心餅乾嘗了一口,覺得挺不錯的,餅乾裡面還有碎碎的榛子,夾雜著忠心的香草,味道很特別。
這幾天顧琉笙在這邊沒什麼事情,除了照顧她,閑時都在廚房裡忙碌,每天都有不同口味的點心可以品嘗。
而且他做的量不少,還能剩點兒等簡昕回來給他品嘗。
顧琉笙本來以為是應寒過來,沉著一張臉出去,看到外頭是送快遞的,臉色才逐漸好轉。
是給簡水瀾的包裹,他很快簽了名,取了包裹朝著裡面走去。
心想著簡水瀾這是買了什麼東西,東西不沉,但有些大,裡面似乎有三個以上的盒子。
他抱著包裹進來,看到簡水瀾正在品嘗他烤的餅乾,臉色更是好看了許多。
將包裹往桌上一放,顧琉笙問她,「買了什麼東西?」
簡水瀾有些狐疑,看到那包裹的時候,還以為是顧琉笙買了東西,難道是她?
她將手裡剩餘的一小塊餅乾吃下,將包裹抱了過來,收件人竟然是她的名字。
她記得這幾天並沒有網購啊!
很快她就在顧琉笙的面前展示了徒手撕快遞的絕技,顧琉笙本來還想著去找一把剪刀或是刀子過來。
剛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簡水瀾已經迅速將包裹撕開了。
見此,不禁一笑,原來家裡也有一個能夠徒手撕快遞的女人。
撕開快遞,看到裡面有兩個精美的盒子,打開最上面的盒子,竟然是一件很漂亮的大紅色晚禮服。
那觸碰的質感,還有做工,她一眼就瞧出這一件禮服絕對不會便宜。
顧琉笙看到這一套禮服的時候,眉頭輕蹙了下,眼裡帶著幾分冷冽。
他知道簡水瀾絕對不可能去購買這樣的晚禮服,而他也沒送她,那麼這一件禮服極有可能是別人送她的!
一旁還有一隻做工精緻的盒子,簡水瀾打開一看,見是首飾盒,裡面的東西都是真貨。
顧琉笙的臉色更臭了,又是禮服,又是首飾的……
只不過當簡水瀾看到那些首飾的時候,唇角微微彎起,她想到之前答應應寒要作為他的女伴,陪同他參加宴會,看來這些東西就是應寒送的吧!
而顧琉笙也看到了盒子里的一張名片,取過來一看,見著上面的字跡,一張臉直接陰沉下來,竟然是應寒送來的東西。
他壓制著心裡的怒氣,恨不得將這些東西拿出去扔垃圾桶。
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在簡水瀾就要去打開下面那一隻盒子的時候。
他迅速地將裝著禮服的盒子蓋上,就要連同下面的盒子拿去扔掉,但是簡水瀾的速度更快,很快抓住了他的手。
「你這是做什麼呢?」
顧琉笙冷笑了聲,「難道看到別的男人送你禮服,我還要欣然接受?小瀾,這些東西你若是需要我可以送你,但是我不希望你接收應寒送你的東西,一個男人送女人衣服……
難道你不知道他存在別的居心嗎?就如當初我送你衣服那是一樣的,我對你也存在了居心!」
「東西是應寒送我的,我答應他作為他的女伴參加一個晚會,他送我件禮服怎麼了?」
說到這裡,簡水瀾冷笑了聲,「這些年來,應寒送我的東西可不少,除了我現在居住的別墅是他的之外,這裡面的傢具,包括我與簡昕的衣服,就有不少是應寒送的!」
作為他的女伴出席宴會……
顧琉笙深呼吸了口氣,想起過幾日淮城這邊確實有一場宴會,是殷家辦的,殷家在淮城的名氣也不小,可以說是當地最富有的人家。
他接到消息殷家與木庭有些關係,這一次宋微那邊也有接到殷家的邀請函,還問他要不要去,但是他平日里極少出席宴會,所以這一次自然也謝絕了。
沒想到簡水瀾會答應應寒作為他的女伴出席,看著緊緊抓住他手的女人,顧琉笙硬是將心底的怒氣壓下了些許。
「小瀾,你不是才與他說清楚,這麼快又要與他摻和一起?」
「我是與他說清楚了感情的問題,但是我沒有說要與他斷絕所有的關係,應寒於我來說,除了好朋友之外,還像家人一樣。
這四年他對我們母子的照顧,我一直銘記於心,而我也不是白眼狼,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與他斷絕乾淨。」
他看著他手裡精美的盒子又說,「顧琉笙,你今天要是將這些東西都給扔了,那麼我們就真的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看到他不是親自送來,而是郵寄包裹,簡水瀾就已經知道了應寒的用意,減少見面。
她鬆開了手,坐回了沙發上,看到顧琉笙那陰沉下來的深邃雙眸,冷哼了聲。
她才不怕這個男人呢!
敢凶她的話,就將他趕出去!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顧琉笙沉靜地盯著她看。
簡水瀾揚起了漂亮的下巴,並不懼怕他。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這套禮服我要定了,幾天後的宴會我也會作為應寒的女伴出席,你最好別從中作梗,否則我要你後悔!」
這個女人膽子確實大了不少,是不是他這些日子以來在她的面前極盡討好,所以讓她肆無忌憚了?
他看著手裡的盒子,又去看簡水瀾,冷笑了聲,「要這些禮服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我要你……陪我睡一晚,如何?」
「你去死!」
她直接將他推開,而後捧著盒子放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