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夏國平特麽給勞資回去種田(一更)
聽到何旭東的話,夏國平的臉色不太好看,這如果真讓石曉這麽做了,豈不是顏麵盡失讓人?
現在這處分已經是很嚴重了。
另一邊的鍾旅長一聽,立馬瞪了一眼何旭東,這人就知道抬杠,這種時候還在那抬杠,這事情是他能插嘴說話的麽。
他眉頭蹙了蹙,“何旭東,在說話之前,你們班長都沒有教過你,該先喊報告麽?”
一聽這話是鍾旅長說的,何旭東本還想糊弄過去來著,可一旁的林明已經立馬站了起來,朝著鍾旅長敬了個禮,隨後看向了何旭東,目光如炬。
“何旭東!”
“在!”
“罰俯臥撐五十個。”
“哎……”
“八十個!”
“班長你……”
“一百個!”
何旭東閉嘴了,不說就不說,一臉幽怨的看向林明,隻能跑到旁邊去做俯臥撐。
這會兒,徐澤國倒是開了口,“既然是石曉同誌自己說的,就按照她自己說的這麽辦吧,不過讓一個女同誌,對著韓連長跪地道歉,影響不好……”
聽到這話,本來還臉色難看的石曉,頓時看了過去,隻期望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可誰知道,這下一句話就是。
“那就對著宋相思同誌吧,昨天本就是和宋相思同誌說的,還有就是馮醫生,馮醫生在部隊裏的名聲一向很好,昨天還被汙蔑職業操守,這對於馮醫生來說,也算是一種傷害,石曉同誌你該去道歉的,不過這件事情,畢竟是你們私底下的賭約,倒不用在這上麵如何,私底下自己解決就行。”
這麽多人看著,多少對石曉不太好,也在部隊裏的影響不太好,所以徐澤國才這麽說了一遍,這話倒是聽得石曉整個人都臉色慘白了一片。
本來就夠慘了。
現在竟然還要讓自己去跪地道歉?
怎麽自己做了這麽一次壞事,就什麽都沒了?
哪怕是丈夫都沒了,看丁鵬誌昨天直接閉門,不見石曉,壓根就是鐵了心的要離婚,今天把事情處理完,說不準就要帶著她去離婚了。
自己現在真的是什麽都沒了。
那她還怕什麽?
等會兒,自己還得跪在宋相思的麵前,祈求她的原諒,她還有什麽好顧慮的?
想到這,石曉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徐澤國敬了一個禮,麵色有著毅然決然。
“徐首長,我有事情要報告。”
聽到這話,莫名的,蘇華感覺眉心一跳,看石曉這樣子,似乎接下來的話,要說的並不是什麽好事情。
她這人已經是沒救了,現在估計就想著能脫下一個是一個。
想到這,蘇華立馬瞪了她一眼,厲聲道:“這是在什麽地方,如今你是罪人一個,哪裏容許的了你說什麽,給我坐下!”
“蘇老師,你現在是在害怕了麽?”聽到蘇華的話,石曉冷冷的看向蘇華,眼底有著冰冷的笑意。
似乎在預示著什麽。
這讓蘇華的心,莫名的有些慌。
而一旁的周琴琴,還沒見過石曉這般,不由小聲道:“曉曉,你聽蘇老師的話,先坐下來,不要再鬧事了。”
“我在鬧事?真的是我在鬧事麽?”石曉已經是屬於破罐子破摔的地步,現在什麽都沒了,她一個光腳的,壓根不怕穿鞋的,她輕蔑的看向周琴琴,“還有你周琴琴,現在一個個都見死不救,那好啊,要慘大家一起慘。”
這就是石曉的想法。
見這狀況,全場靜默,但大家也有些後知後覺,明白這接下來,石曉要說的話,肯定會牽連到什麽。
葉敏坐在宋相思旁邊,忍不住問了句,“咋回事?這石曉看樣子是要說什麽事情一樣,難不成跟蘇老師她們有關?”
“十之八九,反正不是什麽好事情。”
聽到葉敏的問話,宋相思淡淡的回了一句。
可心裏頭,卻早已經有所明了,這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隻能說是那些人咎由自取,怪不了任何人。
昨天。
她故意叫了蘇華,這也是為了讓石曉對人產生恨意,當時這樣的情況,蘇華是肯定不會上前幫人說話的,畢竟這是鐵一般的證據,大家可都是聽在耳畔的。
如果蘇華幫忙說話的話,這對於蘇華來說,並不是好事情,像是蘇華這樣重利益的人,自然不會放棄自己的利益,去幫一個沒用的人。
可石曉不會這麽想,石曉想到的,隻會是蘇華沒有幫自己說話,而她做了壞事情,被嚴懲的這麽厲害,可蘇華卻一點事情都沒有。
這樣一夜過去,加上今天的整個部隊通告批評,石曉已經知道,自己的處罰是沒辦法挽回的了,那麽剩下的,她隻會是想著能拖一個下水,就拖一個。
而這個想法,自然是正合宋相思的意,唇角微微勾起,就等著看接下去的好戲了。
見石曉這麽說,周琴琴覺得莫名其妙,不免也來了氣,“曉曉,這一次是你自己做錯了,你怎麽能這麽說話,我們也想要幫你,可是你做錯了,我們能怎麽辦,這可是在部隊,部隊裏麵是有紀律的,你違反了紀律,被處分,就是你應該的,你現在這麽說話,我更不想幫你了!”
“幫我?到底是我在幫你們,還是你們再幫我?”
石曉冷冷一笑,當初和周琴琴走得近,也不過是為了自己,也為了丁鵬誌罷了,誰讓周琴琴背後的身份呢,大家都爭著搶著的,想要和周琴琴做朋友,石曉也不喜歡周琴琴的大小姐脾氣。
可是隻要能達到自己想要的利益,那又如何。
然而,現在自己什麽都沒了,有些事情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
看石曉說話越來越古怪,蘇華的臉色難看的很,“石曉,你給我坐下,蘇老師知道你的情緒不好,這件事情確實對於你來說,是一個打擊,可是這事已至此,我希望你能冷靜一點,有什麽事情,咱們等會兒私下裏談,能幫到你的地方,蘇老師一定會幫你。”
“你以為我還指望你來幫我麽?蘇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話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雖然蘇華一直放低了聲音在說,可架不住石曉在那嚷嚷,她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而徐澤國察覺出其中有蹊蹺,皺著眉頭道:“你說。”
“首長……”
“石曉!”蘇華心中一慌,立馬叫住了石曉,眼底裏有著威脅。
可石曉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隻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隨後看向徐澤國說道:“徐首長,你應該還記得上一回,關於宋相思和周琴琴的比賽吧。”
“我記得,你繼續往下說。”
一聽石曉是說這事,周琴琴覺得莫名其妙,更覺得麵子上掛不住,她的臉色難看了幾分,這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這一輩子來,最難堪的一天,根本不知道石曉,無端端的把這事情提出來,是幾個意思。
反觀蘇華,臉色已經慘白一片了,心中更是明了,哪怕自己再說下去,石曉都已經一意孤行,準備把自己的把柄給說出來。
這一次不是威脅。
隻是單純的想要拖一個人下水罷了、
石曉目光蔑視的看向蘇華,笑容冰冷,“可是你們卻不知道,一向來都自稱秉公辦理的蘇老師,在背後到底做了什麽。”
“當時在輪到射擊的比賽時,一直以來宋相思的射擊都很好,可是第一槍,卻偏偏沒有打中環內,其餘九槍都是在八環以內的,這難道大家就覺得沒有什麽不對勁的麽?”
本來還沒人想到這一點,可現在被石曉這麽一提起來,他們也開始想起當時的畫麵,似乎在當時的時候,確實很奇怪,按道理像是後麵九槍那樣的好成績,宋相思怎麽著,第一槍也不該打出環內。
一時之間,大家都有些覺得奇怪了起來。
而蘇華渾身僵硬,額頭上冒著冷汗。
石曉卻像是沒看到,繼續說道:“這都是因為,蘇老師在背後動的手腳,她為了讓周琴琴能夠萬無一失的贏得這場比賽,特意的把本來給宋相思的槍做了手腳。”
這話一出。
夏國平第一個開口,麵色沉重,“石曉同誌,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可是這種話,你怎麽可以亂說?”
對於這件事情,夏國平自然是不知曉的,加上對石曉的人品懷疑,隻覺得是她在故意報複。
至於其他人,都是麵色不太好看,一個個的互相看著,想要議論,可畢竟是在部隊,隻能忍著。
徐澤國卻是擰起了眉圖,看向石曉,“你繼續說下去。”
“首長,這個同誌明顯是在血口噴人,再說下去,對部隊的影響不好。”夏國平忍不住道。
聽到這話,徐澤國隻是看了他一眼,“夏團長是在質疑我?”
“我……”
他哪裏敢說是,這要是說了,可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麽。
石曉有了徐澤國的話,自然是肆無忌憚,“先前比賽的項目,是廚藝、舞蹈和歌唱,但是卻臨時改變了項目,給出的解釋是,為了公平起見,大家也都能夠接受,畢竟後麵兩項,都是周琴琴的專長,可為什麽臨時把舞蹈改成了射擊,而不是其他的呢?”
“這管理槍械的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也是蘇老師的某位親戚吧?”
蘇華的臉色慘白,攥緊了雙手,狠狠的看向石曉,“你在汙蔑我!”
“是不是汙蔑,你自己心裏有數,這可不是我說說就能汙蔑的事實,要想查的話,都能查出來,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現在是無所畏懼,既然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的話,憑什麽就我一個人需要受到懲罰,而你卻不用!”
蘇華閉口不言。
而夏國平還不知道這是真的,自然是義正言辭,“石曉同誌,你這麽說,定然是要拿出證據的,不然的話,你這樣的汙蔑,是可以加重你的處分的。”
“夏團長這麽公平公正的話,那就先把蘇老師的處分給定了吧,”石曉冷冷一笑,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證據,朝著徐澤國道:“徐首長,既然我說有證據,當然不會是騙人,我現在手裏的這份,就是證據,夏團長想要看的話,大可以拿去看看,也好商量一下,到底接下來該怎麽處理這件事情!”
現在是石曉哪裏還管如何。
等把證據拿上去,徐澤國看了一眼之後,臉色已經是鐵青,一腳就踹向了夏國平,怒不可遏,“你自己看看,蘇華幹的好事!”
夏國平心中一慌,趕緊拿起紙張看了一眼,上麵儼然是蘇華的字跡,當時去做這件事情,肯定不可能是蘇華自己親自去的,寫了張紙條給了那個親戚之後,以為就萬事大吉了。
可誰能想到,石曉竟然會拿到這東西,並且還成為了告發自己的罪狀。
看到這鐵證,夏國平哪裏還坐得住,這會兒已經是在眾人麵前,都把臉丟的一幹二淨了。
見夏國平看著這紙張,徐澤國冷哼了一聲,“現在你看清楚了麽,看看蘇老師幹的好事,上一次我說過什麽?一次兩次的,是不是把我這個首長都不放在眼裏?”
說完話,徐澤國看了一眼台下的人,麵色凝重,直接就站了起來,又把目光看向了蘇華幾個,“你們現在來我辦公室,你們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這部隊弄得這麽烏煙瘴氣。
若是再繼續下去的話,往後誰還敢在這部隊待著。
本來如此神聖的地方,這部隊就應該是紀律風氣最好的,現在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人一弄,都像是什麽了,勾心鬥角的後宮?
徐澤國能不生氣就奇怪了。
看到首長都生氣了,台下的各部團長,營長,連長之類的,趕緊把自己的人帶走去訓練,還勒令不準多說什麽。
至於夏國平幾個,則是麵色如灰的去了徐澤國的辦公室。
中途。
徐澤國讓江國盛,去叫了韓非深過去。
等韓非深到辦公室的時候,徐澤國正在那斥責,罵的那叫一個怒氣橫生,“你們還真是本事啊,上一次把人的結婚申請壓下來,我怎麽警告你們的,再敢動什麽小動作,我說過什麽?夏國平你特麽的給老子回去種田,還想要升旅長?我看你娘的就是在做夢!”
麵對徐澤國的怒氣,夏國平哪裏敢說話啊。
就連蘇華這渾身都是冰冷的,生怕惹到了徐澤國,可聽他說要讓夏國平回去種田,這哪裏舍得啊,趕緊就道:“首長,這件事情都是我一個人幹的,和夏團長無關,你要處置的話,就處置我,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你還敢有怨言?你以為你坐了這件事情,我就會放過你了?”徐澤國氣的臉色鐵青,如今看著蘇華都覺得頭疼,“這部隊裏,最大的害群之馬,就是你,蘇華啊蘇華,你怎麽對得起你爸,他一輩子都沒這麽丟人過,現在我想他要是知道了你做的,隻會覺得自己唯一做錯的,就是生了你這麽個壞心思的女兒!”
“部隊是什麽地方?你就這麽使壞?這是把部隊當你家了啊,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裏?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還企圖想要蒙混過關,你知道你做這件事情,造成了多惡劣的影響麽?”
徐澤國說著話,就瞧見門口的韓非深,見他來了,這臉色才緩和了一些,怒意消減,對朝著自己敬禮的韓非深,說了句,“韓連長你先進來。”
“是。”
韓非深走進去後,就站在了一邊,至於徐澤國這怒氣還沒消呢,對著兩人又是一頓罵,隨後這罵夠了,氣也消了不少,才道。
“夏團長,本來你這次升旅長的事情,都已經決定下來了,現在看來,我還需要再重新考慮人選,至於蘇老師,你的具體處置,我會和文工團的政委談,你們兩個現在回去給我寫檢查,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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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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