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 反水
陳易默就轉頭看著溫禦,接著就對他說道:“你幹嘛突然間對我這麽嚴肅,再說了這件事情其實本來也沒有到一種很嚴肅的地步,你突然間對我這麽嚴肅,讓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咱們兩個不是兄弟嗎,兄弟之間幹嘛要講這麽多?”
溫禦就道:“就因為是兄弟,所以才把我的妹妹交給你,雖然說我倆確實不是親的,你也知道我們家的這個情況。因為我父親的原因,所以我其實對我的妹妹還是非常不錯的,可是誰能想到你現在卻對我妹妹這樣!早知道你如果對我的妹妹這個樣子的話,說什麽我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在一起的!”
陳易默當即就有些不好意思,接著就說到:“不至於,你們真的會覺得這件事情這麽嚴重嗎?在我看來這件事情其實我並沒有那麽嚴重,是你們把她想的比較嚴重的而已。”
陳易默現在十分瀟灑地說出這樣的話,就證明他在心裏根本就沒有把這個事情當做一回事。
可是他越是這麽的坦然這麽的平靜,就越是讓人覺得有些難過。
因為他這樣平靜,隻能是證明別人把這件事情鬧得很大,相反倒是顯得他有些比較神聖。
但是在感情之中怎麽可能會有一方麵是十分神聖的人呢?
他的這種神聖讓人感覺很是不舒服,仿佛所有人中就他一個人是聰明的,剩下的這些人都是愚蠢的。
其實寧之鳶一直都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孩子,但是和陳易默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覺得陳易默好像是會保護她,對她也越來越好,所以簡而言之,她就並沒有把自己的心事給表現出來,反而在陳易默麵前的時候,永遠都是笑容燦爛的,什麽事情都依靠陳易默。
她這般的溫柔卻換來了陳易默這麽平靜又嚴肅,讓寧之鳶覺得自己之前做出的那些事情都沒有必要。
寧之鳶就是因為完全的相信陳易默,看上去天真又活潑,心思並不算是那麽沉穩,可是現在陳易默卻把她的這種天真活潑當做是不問世事,甚至覺得她相當的好欺負,換做是誰心下都應該很不舒服。
寧之鳶冷冷的看著陳易默,似乎陳易默說什麽都是不對。
陳易默說道:“絕對不是這樣的,你根本就沒有明白我們因為什麽事情生氣,當然我們也絕對不怪你,因為畢竟這件事情確實是有難言之隱。”
溫禦冷聲說道:“就算是你所謂的難言之隱,但是我也並不一定能夠接受你所說的所謂的難言之隱。我隻是希望你們兩個人好好的生活,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你們為什麽要結婚?”
陳易默知道溫禦說的這些話非常的有道理,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辯解,他的這些辯解聽上去既軟弱又無力,讓人覺得他隻不過是想找一個由頭把自己的心裏話給說出來而已。
他現在的所有一切都被寧之鳶給洞悉了。
一個女人,在瞬間冷靜下來的時候,居然是可以如此的聰明,甚至連寧之鳶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居然是在這個時候能明白陳易默所說的所有的一切。
她也知道自己確實是有些上綱上線,完全沒有必要把事情給搞成這樣,搞得像現在這樣大,但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她覺得自己在和陳易默兩個人那麽長時間,就是因為一件婚紗沒有征求陳易默母親的意見,所以就把事情給搞到現在這個樣子。
如果被別人給聽見的話,那簡直是一個笑話。
她也覺得這是一個傷自尊的事情了,並且也從其中看出來了很多門道。
所以她這次站在那裏,一定要陳易默把這件事情給說清楚。
陳易默當然覺得寧之鳶是無理取鬧,這件事情還遠遠沒有到一定要說清楚的地步,可是寧之鳶卻緊咬著不放,這讓陳易默感覺不僅十分的丟人,甚至還想要逃避。
見寧之鳶不說話了,陳易默也知道此番最重要的事情,是先穩定寧之鳶的心思,別的事情可以之後再說,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再拖了,否則的話,寧之鳶說不定還會出什麽幺蛾子。
他張了張嘴,吸了一口氣,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來錯了。
但是沒有辦法,隻要寧之鳶出了什麽事情,就會來到這邊,和吳思思他們把這些話給說了。
陳易默當然不希望別人知道關於自己的事情,那都是一個很私密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寧之鳶和吳思思兩個人的關係太好了。
正因為這樣,寧之鳶在遇到什麽事情的時候,首先就會讓吳思思知道:
他們終於是知道了,自己又能怎麽辦呢?
陳易默道:“對於這件事啊,我覺得我們之後再稍微等一等,再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說吧,這件事情還遠遠沒有到需要大家一起來討論的地步。”
說完了之後就轉頭看著寧之鳶,希望您這邊在這個時候趕緊離開。
可是寧之鳶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整個人臉上的表情還十分的難看,似乎是想要看看陳易默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態度。
陳易默又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現在做什麽似乎都不太對,於是就看著寧之鳶道:“我們是不是該走了,我們兩個回家去商量一下這件事情,總比在這裏被很多人看著商量這件事情要好得多吧,”?”
寧之鳶說道:“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了,在這樣一種情況之下,你認為我回去之後,會和你兩個人的臉色好起來嗎?”
陳易默道:“這不重要吧?畢竟咱們兩個是一家人,之後還是在一起生活的。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到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那也是我母親不想看到的。我們都希望相互之間對對方的家長能夠有一個很好的態度,千萬不要因為這一些小的事情影響到了兩方家長的感情,我想你不也是這樣想的嗎?”
陳易默的眼睛都紅了,他妄圖冷靜地說明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