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絕望
“給我放手!”吳士荀大步走到了寧之鳶的旁邊,一把將她拽了起來,緊緊的握住她的胳膊,絲毫不顧及寧之鳶會不會疼!
寧之鳶被拉了起來,手臂疼的厲害也沒有皺一下眉頭,剛才還有的笑容一下子消散了,麵無表情的看著吳士荀。
他討厭這樣子的寧之鳶,恨不得將剛才她抱著笑的那個男人挫骨揚灰,吳士荀抬起陰鷙的雙眸,目光如同一條陰狠的毒蛇一樣,冷冷的看著溫禦,“是你?”它對這個男人有印象,之前包庇了吳思思,他還叫人打了他一頓。
隻是這個時候,吳世士荀才剛開始正視溫禦,即使穿著侍者的衣服,也難以他身上的貴氣,當兩個男人的眼神觸碰時,火光碰撞。
“我早該認為打死你。”吳士荀冷冷的說道,“剛才她是碰了你的右手?我就要把你的右手給卸下來。”
溫禦微低著頭,他在船上的蟄伏保護不了其他的人,與其一直畏畏縮縮,不如伸展自己的羽翼,他的劍眉一豎,說道,“我會把她帶走的。”雖然對於寧老師沒有什麽感情,但溫禦決定護著寧之鳶,畢竟那聲哥哥可不是白白叫的。
吳士荀心中得怒火一下點燃了,好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跟他搶女人,他將寧之鳶一把拽到了自己的麵前,冷冷的說道,“這是男人是你找的新姘頭?”它的目光落在了吳思思的身上,一個房間裏四個人同時出現絕非巧合,他向吳思思嗬斥道,“是你,假裝接近她,就是為了讓他們兩個人接觸?”
吳思思明眸始終看著寧之鳶被緊緊握著的手,她提醒吳士荀,“這可是你自己讓我去陪著之鳶的。”
“我讓你陪著她,可沒有讓你去讓她招惹野男人!”吳士荀生氣的怒吼,他瘋狂的對著寧之鳶大叫,“我是不會讓任何人把你搶走的!”他的眼睛通紅的像是從地獄裏出來的惡鬼一樣,毫不留情的刺傷身邊的每一個人。
寧之鳶沒有喊疼,可那副絕望的模樣刺痛了寧老師的眼,他恨自己沒有能力去保護寧之鳶,痛苦的砸著自己的雙腿。
吳士荀卻冷冷一笑,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槍,黑黝黝的槍口對著溫禦的腦門,他說道,“隻要我一槍斃了你,就沒有人把她從我的身邊搶走了。”
寧之鳶的心漏跳了一拍,因為她爸爸已經受傷了,不想因為自己讓哥哥也在受傷,她奮力的從吳士荀的手中掙紮,卻越發的惹怒了吳士荀,“為了這個男人,你要反抗我?”
他的手指往下一按,嘭的一聲響起,溫禦身後的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洞,如果這個槍口對著溫禦,那他就沒有辦法現在原地了。
反觀溫禦,他淡定的看著吳士荀,隻是漆黑的眸子更加的幽深了,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悄無聲色的將吳思思護在自己的身後。
寧之鳶忍不住的哭了起來,橫在她心中的那一根弦斷裂了,她用自己蒼白的小手重重的捶著吳士荀的胸口,絕望的說道,“你瘋了,那是我哥哥,你真的要把我身邊所有的溫暖都一步步的奪走麽?你這個壞人!我怎麽會認識你,又怎麽會救了你,我真是好後悔啊!”
吳士荀的雙眼彤紅,眼底全是怒火,“哥哥?隻怕是情哥哥吧!”他認定了溫禦的身份,怒火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他的手又抬了起來,槍口對著溫禦的眉心,“我現在就殺了他!”
寧之鳶的身體中蹦發出一股力量,她抓住吳士荀的手,用力的將槍口對準了自己,“你要是想要傷害他,我就死在你麵前!”
溫禦的眸子多了幾分不一樣的色彩,他偏偏的往吳士荀的麵前動作著,吳士荀也不是簡單的人,將寧之鳶手掰開後,發現了溫禦的動作,“還想在我的眼皮子低下耍花招,沒門!”
他的手指按動了下來,可電光火石之間,躺在床上的寧老師居然撲了出來,給溫禦擋了一槍,子彈打在了他早就斷了的腿上,鮮血直流,吳思思瞪大了眼睛趕忙蹲下身子給寧老師止血。
溫禦的眸子驟縮,即使寧老師不給他擋這一槍,
寧之鳶隻覺得心都碎了,她撕心裂肺大喊說道,“爸!”她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沒有光,一切的源頭都是因為她,是不是她不在了,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了?
寧之鳶絕望的笑了,她最後的一眼光彩落在了溫禦的身上,在剛才能叫到哥哥,能跟哥哥撒嬌,真好,也許這一生就無憾了吧。
哥哥會照顧好爸爸的,看在她的麵子也會照顧好的吧?寧之鳶看著溫禦的眼睛中情緒複雜,她緊緊的閉上了眸子,溫禦卻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勁,他瞪大了雙眼看著寧之鳶。
隻見寧之鳶很快的彎腰拿著落在她腳上的錘子,直接想敲在她的頭頂上,吳士荀被她的舉動震驚了,溫禦十分快速的上前,一把握住了寧之鳶動作的手,腳狠狠地踢在吳士荀的手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製度了吳士荀,並把槍踢到了吳思思的手邊。
吳思思剛給寧老師包紮好傷口,心裏惶恐的上前,雙手握住寧之鳶的肩頭,問道,“你在做什麽?你是不是以為這樣子就一了百了了?那你想過別人的看法麽?你有思考過寧老師會不會悲痛欲絕麽?”
寧之鳶僵硬著腦袋看著寧老師,隻看見他的臉上已經算是淚水了,拖著受傷的腿一步步的朝著她爬過來,最後重重的給了寧之鳶一巴掌,然後寧老師抱住了她,“我的傻女兒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寧之鳶閉上了眼睛,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眶中流了出來,“我好累啊,爸爸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害你成了這個樣子,好不容易能跟哥哥相遇了,我還差點讓你失去哥哥,我就想是不是隻要我沒有了,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
“不是的……”寧老師大手摸著她紅腫的臉說道,“你沒有了,才是我們最接受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