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奇怪的船
吳思思心頭的不安越發擴大:“如果我沒錢的話會怎麽樣?硬逼著我賭,我也沒錢下注啊?”
“既然來了的話,就總得拿什麽東西交換,如果你沒錢,那就隻剩下姿色了。”陳易默又開始用讓人不舒服的眼神在吳思思的身上掃了好幾圈,“雖然你長的很不錯,但這艘船的船主似乎不喜歡你這款,他喜歡熱情奔放的歐美女生。”
吳思思本來還很正經的跟他在講話的,看到他調笑的眼神,氣得一摔桌布,轉身就走了。
陳易默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直笑,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餐廳門口的時候,才收起了笑容,雙手支額看著窗外的海景,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吳思思在和陳易默交談之後還是有些慌張,本來打算去甲板上吹吹風的她也沒有再亂跑,而是回到了房間,但沒有一會,她的門就被人敲響,吳思思一開始打算不回應,但敲門聲卻沒有停止,反倒是越來越大聲。
吳思思左右在房間裏麵掃了一圈,順手抄了一個花瓶走到門口,通過貓眼看見門外站著陳易默以及另外兩個男人,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門。
看到他開門,陳易默軟著聲音說道:“親愛的,不要再生氣了,我知道錯了。”
他說著就想越過吳思思的身子走進房間,吳思思卻一個側身攔住了他,警惕地望著他:“你想幹嘛?”
也許是這個時候才看到她手上拿著的花瓶,陳易默訕笑了兩聲,想要試圖奪過她的武器:“雖然我們兩個吵架了,你也不用這樣狠心的對我吧?來,有什麽話我們關上門好好談。”他說話間朝吳思思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暗示些什麽。
吳思思越過他往他身後的兩個高大威猛的外國人上看了一眼,緊抿著唇想了一會,又問他:“他們是誰?”
陳易默嗬嗬笑了兩聲,還沒有開口,其中一個男人就肅著臉開口,中文很是蹩腳:“你和他是什麽關係?”
聽到他的問話,陳易默趕緊掰著吳思思的肩膀,跟她一起麵朝著門外,右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樂嗬嗬的說道:“你說呢?我們這樣你還看不出來嗎?隻不過是情侶吵架而已,床頭打架床尾和……噢,這是中文的一句俗語,你們聽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我們就是鬧一下而已。”
那個藍眼睛的帥哥卻似乎有些不相信,硬著聲音說道:“我問的是她,不是你。這位小姐,請問這位先生是你的什麽人?”
相較於這兩個語言不通的外國人而言,吳思思不知道為什麽心裏還是更願意相信有著亞洲血統的陳易默,怎麽說也算是半個老鄉,所以想了一下,她在陳易默越發收緊的手臂下,慢慢開口:“他是我的男朋友,但那是在幾小時前,現在我們已經分手了。”
陳易默皮笑肉不笑的撞了她一下:“你在胡說些什麽,隻不過是吵架而已,我們可沒有分手,親愛的。”
藍眼睛的帥哥又回頭看了對麵的門一眼:“但你們上船的時候沒有走在一起,甚至房間也是分開住,有這樣子的情侶嗎?”
他們這副調查的語氣讓吳思思覺得很是奇怪,不管這裏的氛圍再怎麽奇怪,這艘船的性質再怎麽特殊,自己也算是一個客人吧,有這樣子質問客人的工作人員嗎?
相比較於工作人員而言他們更像是……宣誓某種主權的主人。
這次上門來問自己問題就是在排除異己。
想到這裏,吳思思掩蓋著慌張的思緒,輕啟唇齒:“因為我們吵架了呀,我已經決定跟他分手了,是他不甘心非要追著上來船上找我,但這位先生你放心,我不會原諒他的。”
她慢慢朝藍眼睛帥哥走進了兩步,伸出修長的食指在她的胳膊上劃了一下,媚眼如絲地笑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思,不用太在意他的存在,你完全可以放心展開你的追求。”
她身後的陳易默臉都快綠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麽路子?為什麽這麽不按套路的出牌?明明自己是單槍匹馬,沒有任何依靠,她竟然還敢主動去撩撥這一個外國男人?
要是這個男眼睛的帥哥真的把她扛回去自己的房間,他就算有九條命都救不了她。
好在藍眼睛帥哥在看到她伸手揪著自己衣服的時候,非常嫌棄的側身一臂,眼睛都不願意再往吳思思身上多看上一眼:“好了,我知道了。你們兩個吵架歸吵架,不要在船上鬧得太過分。”
說完他就朝旁邊的同伴點了點頭,兩人一起並肩離開。
吳思思鬆開了汗涔涔的手心,緊繃著的神經終於稍微放鬆了一些,轉身瞪視著陳易默,又意識到現在的場合不妥,趕緊將他推了進去,反手關上了門。
陳易默也不客氣的坐在了房間的沙發上,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大口灌下去之後,朝吳思思揚了揚下巴:“我跟你說,要是真發生點什麽,你拿著那個花瓶就跟繡花拳頭一樣,一點作用都沒有。”
吳思思才不管,在這個情況之下,她什麽武器都沒有,能拿一點東西是一點東西,反倒是陳易默來來去去講的話,都讓她覺得很莫名其妙,就像是這艘船上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一樣。
而經過了剛才藍眼睛帥哥的問話,她大概也知道了這事肯定有些不同尋常的,她決定一次性開誠布公的跟陳易默問清楚:“你為什麽會被他們兩個盯上?你為什麽要拿我來當借口?這艘船到底是做什麽用的?”
她連續好幾個發問讓陳易默揚了揚眉,不答反問她道:“你剛才是怎麽知道那個男人不喜歡你的?不然的話,你絕對不會這麽主動靠近他。”
吳思思本來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但想起自己是要跟他開誠布公,也就轉身在床上坐了下來,給他解釋道:“這個藍眼睛帥哥我見過,我剛才去找人借手機的時候,見過他在甲板的地方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兩個人那是耳鬢廝磨很親密,而那個人的風格跟我完全是南轅北轍——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