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去醫院
“是的。”竹馬十分肯定的回答,語氣中有些淒涼,似乎是在感歎物是人非。但看向秦長胥時,不免有些得意炫耀的意味。
見秦長胥一直坐在那裏沒有動,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竹馬便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反正就算他沒有表情沒有動作也不要緊,隻要他在乎諾諾,他就不相信他會不在乎這個故事。
“秦長胥,按照時間,我比你遇見諾諾要早的多,而且我和諾諾也有一些十分甜蜜的過往。你隻不過是她生命中的後來者而已。”竹馬用得意的語氣,毫不留情的打擊著秦長胥。
秦長胥是非常在乎巫諾的事,但是即使竹馬說了那麽多,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他諷刺的勾了勾唇角,沒有情緒變化的看著竹馬,淡淡道:“那又怎樣?你也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甚至它已經成了一個故事。從你出國後,諾諾的身邊就再也沒有你了,她也完完全全不記得你了。現在在她身邊的一直是我,她愛著的也是我,我們還有了一個十分可愛的寶寶。你現在覺得你有什麽好得意的?”
秦長胥難得說了這麽多話。
竹馬原本笑著的臉僵了僵,不過還是繼續笑著看著秦長胥,用充滿威脅的意味的目光看著他,語氣中也都是不屑。
“你說得對,她是不記得我了,可不代表,她對我就沒有感情。你想想,等哪天她恢複了記憶,想起以前和我在一起時的情誼,她會怎麽選擇?即使你們有孩子,你就能控製她的心,讓她的心裏不給我留一絲的位置?”
“你……”秦長胥微微皺眉看著他。
他說的對,巫諾暫時不記得他了,秦長胥完全無法想象,諾諾回憶起那些和竹馬的往事後會怎麽辦。
“怎麽?惱羞成怒了?”竹馬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巫諾靠在玻璃上,手放在發痛的腦袋上,現在他們說什麽她完全不知道了。
隻有無數個記憶碎片在她的腦海中遊蕩,她十分拚命的想看清那些東西,可以用力,那些碎片就消失不見。當她想要放棄的時候,那些片段好像又十分清晰的出現在她的眼前,讓她避無可避。
她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嘴唇也有些蒼白,腦袋疼的更是沒有多少力氣,連現在在哪她都有些不知道了。
隻覺得頭腦又一陣的劇痛,她再也頂不住,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聽到外麵的動靜,秦長胥偏頭看去,隻是地上的一個身影,他便認出了她。
“諾諾。”
聽到秦長胥的喊聲,竹馬才注意到,連忙跟著秦長胥一起衝了出去。
秦長胥搖晃著躺在地上的巫諾,看著她沒有反應,連忙將她抱起了。
竹馬也慌張的跟在後麵,十分擔憂害怕的看著巫諾。
“把她給我。”竹馬道。
“快去把車開來。”秦長胥連忙道。
竹馬不放心的看了看秦長胥,為了巫諾隻好黑著臉先聽他的,將車開了過來。
秦長胥便抱著巫諾上了車,一起坐在了車的後座。
巫諾的頭枕著他的腿,他的手扶著她的臉擔心的看著她。
“快點。”秦長胥著急的催促道。
竹馬握了握拳,臉快黑成了煤炭,咬了咬牙,隻能回著:“我當然知道快,已經不能再快了。”
很快到了醫院,秦長胥又抱著巫諾跑到了急救的地方,竹馬停了車之後連忙追了上去。
兩人都在外麵的長椅上等著,中間隔了一個空位,像不認識一樣,都安靜的坐著,誰也不理誰。
過了一會兒,醫生從裏麵出來,拿著一個病曆本,邊看邊問道:“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
“我是。”
兩個男人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了起來。
醫生這才好奇的抬頭看著兩人,好奇道:“這……”
秦長胥連忙往前走了一步,嚴肅道:“我是病人的丈夫,她怎麽樣了?”
聽到這句話,竹馬黑了黑臉,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看著竹馬沒有反駁,醫生便對著秦長胥問:“病人隻是太過勞累,而且受了刺激了。她之前是不是失去了一段記憶?”
竹馬連忙緊張的問:“是啊,她是不是恢複記憶了?”
醫生慢慢的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太清楚,還是要等病人醒來後問問就知道了。”
“那醫生,病人?”秦長胥試探的問。
“病人沒什麽事了,隻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後續情況還要再觀察。”醫生道。
秦長胥和竹馬這才放了心。
不一會兒急救室的房門被打開,巫諾躺在病床上被推著回了vip病房。
秦長胥和竹馬先後 進去,護士又給巫諾做了一番檢查之後才直起身子看向秦長胥和竹馬。
護士抽了一口氣,同時看見兩個不同類型的帥哥站在一起有些反應不過來。
秦長胥和竹馬看著護士愣住了,還以為巫諾有什麽事,都十分緊張的看著護士。
“怎麽了?有什麽不對嗎?”竹馬忍不住問。
護士連忙搖了搖頭解釋:“不是,沒有。那個……你們若是有什麽事可以先去辦,你們是VIP有陪護,就是我。”
秦長胥和竹馬對視了一眼,都冷著臉看著護士。
護士被嚇了一跳,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不用你陪護了,我來就行。”秦長胥淡淡道。
說完他就坐在了病床旁的唯一一把椅子上,認真的看著還在熟睡的巫諾。
她此刻的樣子十分讓人心疼,嘴唇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還有些幹裂,臉色看起來十分憔悴。
“還是我來吧。”
還沒有看夠,一個沒注意,秦長胥直接從椅子上被竹馬推了下去。
竹馬安穩的坐在椅子上得意的看了眼秦長胥。
秦長胥自然不樂意,又重新將他拽了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
竹馬握了握拳頭正準備跟他打一架,等把他打的落花流水,屁股坐不住凳子的時候,看他還搶不搶。
巫諾已經被他搶走那麽多年了,現在他還不容易強大起來回來了,他就絕不可能再看著巫諾被秦長胥霸占著。
她本來,從始至終就是他竹馬的。
正準備動手,護士突然插了進來,連忙大著膽子站在竹馬和秦長胥中間。
“那個先生們,如果你們都要陪護的話,我還可以再搬一把椅子,你們一起看著的。”
屏著呼吸害怕的看了一眼兩人,見兩人都沒有說話,護士連忙跑了出去去搬椅子。
剛剛那場麵正是可怕,比女人之間的鬥爭更讓人觸目驚心,驚心動魄。畢竟這兒沒有硝煙的戰爭說不準一個不注意就殃及到池魚了。
搬了把凳子過去,護士輕輕的放下,竹馬便坐了上去。
“如果不用陪護的話,那我就先去忙別的了。”護士道。
顯然沒有一個人理她,護士抬腳看了一眼病床上躺著的那個女孩,即使是生病了,臉上沒有太多血色,但是她的麵容也可當的起睡美人這個稱號。這兩個帥哥無論哪個一個看起來都和她十分般配。
護士羨慕的瞅了瞅,然後垂了垂眸,默默地離開了,離開時還幫他們關好了門。
竹馬的眼睛一直放在巫諾的蒼白的麵容上,十分心疼,她剛剛站在門外應該聽到他們說的了吧?這樣的話,估計又是因為頭疼引起的暈倒。
他心疼的皺了皺眉,既希望巫諾能夠記起以前和他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又希望她能不那麽痛苦。
看著她有些淩亂的頭發,竹馬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替她縷縷,卻在中途被秦長胥攔截了。
“你幹什麽?”秦長胥冷淡的眼神不屑的瞥向他,要不是因為巫諾一個眼神都不想給他。
想著秦長胥在這裏,竹馬收回了收,隻是用眼神看著巫諾。
“秦長胥,你覺得諾諾有沒有聽完我在餐廳裏給你講的故事?”竹馬突然問。
秦長胥轉眼想了想,沒有回答。
看著他嚴峻的表情,竹馬輕輕笑了笑,繼續問:“她應該是聽見了的,否則應該不會頭痛到暈倒。一定是那些記憶又在她腦中湧起,你覺得她聽到那些事有沒有恢複記憶?”
“你又覺得她如果恢複了全部的記憶會不會丟下你和孩子,毅然決然的追尋和我之前的那段感情?”竹馬不管他,自顧自道。
“你害怕了?沒底了?”秦長胥突然轉過頭來用十分淩厲的目光看著他,像是透根知底的地獄來的羅刹一樣,一雙表麵上看起來透明清澈,實則暗藏各種心思的眼睛能夠看透他的心。
竹馬輕輕笑了笑,的確,像秦長胥說的那樣那麽多年了,她什麽都不記得,就算她記得,以前她不過也隻是同情他而已。何況現在她還和秦長胥相愛,和他生了一個孩子。
他怎麽能不怕,不慌張?
但在秦長胥麵前,事關巫諾,他永遠不會放棄。
“在事情沒知道結果之前,沒有人知道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不是嗎?與其提前放棄,不如賭一把。也許真的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呢。人首先要對自己有信心不是嗎?”
“就怕你太過自信。”秦長胥瞥了瞥眼,沒再看他。
兩人沒再說話,隻是靜靜的守著巫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