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替酒
而此時,秦長胥跟在雪莉的身後,低著腦袋,像是一個忠誠的奴仆一般。
他穿著黑色的燕尾服,修長挺拔的身姿被完美的展現出來了,雪莉穿著一身紅色的短款禮服,勾勒出美好的身材,她款款的走在前麵,還是忍不住微微側頭用餘光偷看身後的男人。
就在二人經過大門時,保安雖然認出了雪莉,但是卻不認識秦長胥,所以伸手便將秦長胥攔下。
“這位先生,請出示你的邀請函。”
秦長胥手上自然是沒有什麽邀請函,所以求助的看向了雪莉。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是我的男伴,並沒有邀請函。”雪莉微笑著向保安解釋,舉手抬足之間都透露出一股知性優雅。
保安被雪莉的美所吸引,再加上舞會上並沒有規定不允許帶伴侶進場的規矩,所以就收回了手,任由秦長胥跟著雪莉進入了會場。
“謝謝。”秦長胥小聲的對雪莉說道。
雪莉隻是苦澀的笑了一下,終究到底,她都拒絕不了秦長胥的請求。想想曾經的自己,永遠都是可以隨意拒絕別人,但是現在呢?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秦長胥,每次一看到那一張臉,隻是在微笑,哪怕微笑時眼裏根本就沒有她,她也會赴湯蹈火的去為他做任何事。
二人走進會場時,已經戴好了麵具,誰也認不出誰來。
人們都穿著華美的禮服,戴著樣式各異的麵具穿梭於會場,頭頂的巨型水晶吊燈折射處炫目柔和的光彩,透過桌上的酒品,使得整個會場氣氛歡快無比。
雪莉帶著秦長胥站到了一個小角落裏,看著這裏的人們走來走去,巧笑嫣然。
“好了,我已經帶你進來了。”雪莉說道,但是她心裏卻是十分的不情願,有時她都會想,如果沒有巫諾,或許她跟秦長胥還有一絲可能…
“那巫諾…”秦長胥被眼前的人都給晃花了眼睛,每一個人都戴著麵具,根本就無從下手。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抹胸長尾禮服,胸前有一枚藍寶石胸針,發型是微卷中分,麵具是一麵白色狐狸假麵,你自己去找吧。”雪莉詳細的說出了巫諾的穿著打扮,這些還是她之前偷偷的去看到的。
說實話,巫諾那個模樣確實很美麗,露出了優美的天鵝頸與鎖骨,雙臂纖細,腰肢盈盈一握,不同於雪莉的張揚美麗,她周身透露出一種嫻靜冷靜的美,站在人群中也是一朵盛開的雪蓮,純潔美麗。
秦長胥根據雪莉的提醒穿梭於人群中,找了好久,終於看見一抹倩影站在桌子旁,修長的手指端著一杯黃色雞尾酒,慢慢品味。
那是…秦長胥幾乎不用在上前去確認,就能知道那就是巫諾。
秦長胥快步走上去,心髒開始急速跳動,腦海中似乎是一片朦朧,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夢一般。
“巫諾?”秦長胥伸手搭在那個人肩上,說的話都帶有一絲顫抖。
巫諾心裏一驚,這聲音不是秦長胥嗎?
她立馬回頭,看見哪張自己看了千百次臉龐,心裏的酸楚頓時就翻湧出來,這段時間以來的所有委屈就要崩潰發泄出來了,但是…巫諾憋住了。
眼裏的柔情與懷戀瞬間就消失了,巫諾平靜的看著麵前的人,沒有說話。
“真的是你?”秦長胥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但是巫諾的表現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滿意,巫諾隻是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是我。”
秦長胥心裏有一絲絲失落,但是喜悅遠遠大於此,他很快就忘掉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巫諾,我們…去跳舞吧。”對於巫諾的冷淡,他隻有努力的找話題來說,於是想要邀請她與自己共舞。
巫諾最終還是答應了,伸出手與秦長胥攜手走向舞池,裏麵也有許多的人在翩翩起舞,好一派和諧美麗的舞會。
音樂聲起時,巫諾與秦長胥踩著拍子一起慢慢的旋轉移動,一個身著黑色燕尾服,一個身著白色長尾抹胸禮服,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雪莉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臉上寫滿了不甘與羨慕。
“巫諾,你最近好嗎?”秦長胥溫柔的低頭看著麵前的人,說道。
“還好。”巫諾抬頭與秦長胥對視,眼裏沒有柔情,語氣也是平淡得很,好似就在跟一個人陌生人說話一樣。
“巫諾,你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不高興?”秦長胥不知所以,不明白為什麽巫諾態度這麽反常,難不成她已經轉情到費延川身上了嗎?
“我怎麽了?沒怎麽啊。”巫諾說道。
“不,肯定發生了什麽事,巫諾你跟我說好不好?”秦長胥直覺告訴他,巫諾一定遇到了什麽事兒,所以今晚態度才會如此的冷漠。
“好啊,那我就說了。”巫諾說道,語氣帶有一絲決毅,“這段時間我不在你身邊,雪莉陪著你,寂寞了的人自然會重新尋找新歡,雪莉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秦長胥,我不怪你,要怪隻能怪我魅力不夠,一會兒從你身邊消失就不能繼續栓住你的心。”
秦長胥大驚,不知道為什麽巫諾會有這種想法。
“巫諾,你在想些什麽,這怎麽可能?”
“不是我想的,這是事實。”巫諾隻是覺得有些不耐煩,不想跟秦長胥繼續說道這些事情。
“巫諾,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麽話或者看到了什麽?是不是費延川跟你說的?”秦長胥心裏有些焦急,他在害怕,害怕費延川對巫諾說了些什麽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挑撥他與巫諾的關係。
“我不想說了,我等會兒有事,跳完就完了吧。”巫諾微微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
“巫諾,你要聽我解釋啊,我心裏一直以來都隻有你,不會跟雪莉莉和其它的任何人有任何關係的…”秦長胥解釋道,但是巫諾並不領情。
一輪舞就這麽結束了,跳舞的人紛紛離開,給下一輪的人留出位置。
秦長胥還想說些什麽,但是這是一個男人向巫諾走了過來。
那人帶著黑色的狐狸麵具,很明顯與巫諾的是一對,他走過來就拉住巫諾的手,巫諾卻沒有任何的反抗。
那是費延川,他低頭對著巫諾說道:“走吧,跳夠了跟我去休息一下吧,順便跟我家人認識一下,等會兒我們要一起吃飯。”
費延川並沒有認出與巫諾跳舞的人是秦長胥,所以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他,就轉身和巫諾離開了。
秦長胥心裏很不是滋味,眼裏是欲發作的怒火,他緊緊的捏住手,青筋已經暴露出來了。
很快,舞會就這樣結束了。
秦長胥回到了雪莉身邊,與她一起在會場中走來走去,卻並沒有說話,沉沉悶悶的,雪莉好像能夠猜出些什麽來。
雪莉幾次開口要安慰他,但是回應她的都隻是淡淡的一個“嗯”。
晚會後,就是宴會,秦長胥是沒有資格上桌吃飯的,於是隻能夠在遠處觀望,,看著那一桌的人歡聲笑語,心裏很是難受。
與費延川同座的除了巫諾,還有的就是費延川的家族裏麵的人,比如現在坐在巫諾對麵的便是費延川的大叔大伯。
年過花甲,卻精神卓爍,言語間還有一股豪氣與霸氣。不愧是費延川的族人都是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與費延川一樣的霸道。
“延川,好久不見啊。”大伯首先打破沉默,向費延川說道。
桌子上的沉默一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問候,關切,雖然這些話語之中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大伯,大叔,又見了,哈哈。”費延川回答道,麵前的酒杯卻被人給填滿了。
大伯舉起酒杯就要敬費延川,大叔見此,也是舉起麵前的酒杯。
費延川本身就有傷,目前還在休養期間,自然是不能夠沾酒的,但是迫於敬酒的兩人的身份,費延川也不好推脫。
所以費延川就端起自己的酒杯,準備碰杯喝下去。
巫諾在一旁看著,感念這一段時間以來費延川的照顧,再加上他又有傷,於是主動搶過費延川手裏的酒杯,想要代酒。
“今天我陪著延川出來,本來就有喝酒的打斷,剛好,謝謝大叔大伯成全了我。”巫諾說罷便仰頭喝下。
“哈哈!”大伯笑出了聲,對於巫諾的豪爽很是讚賞,於是也仰頭喝下了酒,算是默認了她幫費延川喝酒。
大叔也跟著喝下了酒,二人對這巫諾就是開始一陣誇讚,說是很欣賞這樣口齒伶俐,做事爽快的女孩子。
費延川則是笑著看著巫諾為了自己去喝酒,但是喝過一杯之後,他便阻止了接下來的拚酒,解釋說巫諾酒量不好,等會兒自己還要開車帶她出去兜風。
秦長胥站在遠處,看著巫諾在哪兒替費延川喝酒,覺得整個世界都要塌了,但是卻無能為力。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與巫諾的關係就這樣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