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陰謀
秦長胥一路煩躁,步伐極快地走到了深處的一家倒賣珍品的店。
這裏都在販賣各種非法物品,長長的一列,全是剛出土的文物,還帶著泥土的芳香。秦長胥仔仔細細的看過去,發現這些文物都是上了年代的東西,便隨口一問價格,那商販卻報出了兩萬元的價格。
秦長胥雖然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卻對其中的某一件青銅品格外上心。與商販幾番討價之後,價格被壓到了一萬五,但是秦長胥還是無法承擔,隻得離開。
離開之後的秦長胥還是在黑市中閑逛,突然,一個攤位上的首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遠遠開來隻是覺得有些眼熟,那是一件首飾,在幽暗的燈光之下還在燁燁生輝,閃爍著富貴的氣息。
秦長胥覺得眼熟,便走進一些觀看。定睛一看,他便愣在原地,眼裏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首飾…不是母親的嗎?怎麽會在這兒?
看到與自己母親有關的東西,秦長胥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滋味,一股酸楚湧上鼻尖,眼眶也開始微微發紅。
“老板,這東西賣不賣?”秦長胥試探性的問著。雖然他不知道為何母親的首飾會流落在黑市當中,但是上天讓他看見了,他就要想方設法的拿回來。
老板隻是抬眼瞄了一眼秦長胥,便說道:“不賣!”
黑市裏的商販都是精明人,一看就知道誰才是有錢的主兒,所以一看秦長胥的樣子,就不打算和他盤旋做生意。
“為什麽不賣?你說個價格。”秦長胥焦急的追問,他是真的很想要拿回母親的東西,哪怕是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商販有些不耐煩,他在這裏擋著他做生意了,於是伸出手就比出一個數字,眼裏全是不屑。
“五萬?”秦長胥被震驚了,這首飾雖然是母親的,但是也值不了五萬,這商販分明就是黑心訛詐,“這東西本來就是我母親的,你怎麽可以這樣!”
“誰知道是不是你母親的,我還說這是我家的傳家寶呢,!”商販理直氣壯的瞪著麵前比自己高處一個頭的男人,蠻橫不講理,丈著黑市裏的潛規則,肯定是不怕別人來鬧事兒。
秦長胥捏緊了拳頭,眼裏全是憤怒。周圍的人紛紛向他們看來,小聲的議論著,就像是無數知蜜蜂在耳邊吵吵,讓人心裏煩躁,站在這裏就像隨時要被針給刺穿一般。
最終,他還是轉身走開了人群。
是自己的無能才讓母親的東西淪落黑市,被人隨意販賣。
不遠處雪莉看著這一切,等到秦長胥頹廢的就要離開時,她才帶著得意的微笑踏著紅色的高跟鞋跟了上去。
“嘿!咱們來做一筆交易怎麽樣?”雪莉語氣歡快的說道,走在前麵的秦長胥聽見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便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雪莉長相妖孽,此時一笑更是妖嬈美麗,穿著一件緊身紅裙,凸顯出玲瓏有致的好身材,連眼角眉梢都是一股子風情,是個男人看到都會心生歡喜。
秦長胥一看是雪莉,眼裏頓時充滿了憎惡的光芒。
“不是讓你滾嗎?”他不耐煩的說道,用力地甩開雪莉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就要離開。
“等等!”雪莉被秦長胥大力的甩得有些踉蹌,但還是不甘心,“你就不想聽聽嗎?我可以幫你買到哪個首飾!”
秦長胥承認心裏有一瞬間的動容,他停了下來。
“你能得到什麽好處?”秦長胥問道。
“很簡單,”雪莉見他停了下來,得意洋洋的,連說話都變得有些高高在上,“陪我一晚上,什麽都好說。”
秦長胥一聽又是這個要求,立馬冷下了臉色,低沉著嗓子說道:“立馬滾開!”
他無法理解雪莉看上了他哪一點,就是生的一副好皮囊而已,連母親的東西都無法保護,連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他簡直是一個十足的失敗者!
雪莉看到他的情緒似乎很壞,臉上的得意之色瞬間就消失了,冷哼一聲便悻悻的離開了。
秦長胥悶著氣離開了黑市,在無邊的街道上遊蕩。路上行人紛紛,車水馬龍,霓虹燈很炫目,這麽繁華的街道,秦長胥卻迷茫了。
秦長胥覺得無處可去,兜兜轉轉來到了一間酒吧。
他走了進去,裏麵紅紅綠綠的,閃爍著耀眼的彩燈,熱男辣女都在舞池中不停的搖擺熱舞,喧囂的氣息在整個酒吧裏肆虐。
秦長胥找了一個角落獨自一人喝酒,眼神迷離的看著躁動的人群,與周遭顯得格格不入。
一杯雞尾酒下肚,他覺得還是不夠,再去要了一杯白蘭地。透明的酒水在光線的照射下呈現出魅惑的顏色,秦長胥看得眼睛都快花了。
都說人逢失意就要借酒澆愁,秦長胥此刻就跟古詩中的失意人一樣,希望能夠將自己的憂愁的轉移到酒裏。
雪莉混在人群裏,坐在吧台上全神貫注的看著秦長胥。她那嫵媚的模樣來到酒吧,好些人都上前去搭訕,但是都被她冷漠的忽視了,現在她眼裏隻有秦長胥。
服務員端起一杯白蘭地,準備給秦長胥端去。雪莉眼疾手快的上去攔住,每說的一句話都能挑逗一個人的神經。
“帥哥,這酒給我吧,我給我朋友端去。”
服務員也沒有說什麽,竟然放心的就把酒給了雪莉。
雪莉向四周悄悄的看了一眼,從包裏拿出一個小藥瓶,快速的倒了一些白色粉末進去。然後淡定的向秦長胥走去。
雪莉將酒放在秦長胥的麵前,然後坐下來仔細的端詳這個男人。
劍眉星目,臉頰微紅,頭發也有些亂糟糟的,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帥氣,此刻看起來更有一股頹廢慵懶之美。
秦長胥立馬接過白蘭地,仰頭一口就喝完了,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麵前坐著的就是雪莉。
“你怎麽在這兒?”秦長胥震驚的看著麵前的人,心裏陡然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雪莉笑而不語,現在很是滿意。
之前秦長胥厲聲讓她滾開的時候,其實她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一路尾隨著他,看著他在街頭毫無目的的遊蕩,心裏竟生出幾分疼惜來,這麽好的一副皮囊,不知道經曆了什麽能夠這麽落魄,對於一向愛惜美男的雪莉來說就顯得更加需要安慰。
雪莉眯著眼睛緊緊的盯著秦長胥,手裏把玩著自己的頭發,再配上閃爍的燈光,邪魅之感油然而生。
就在秦長胥震驚的時候,地球的另一個角落,費延川與巫諾已經準備回美國了。
在機場過安檢時,巫諾四處張望,期望在人群中能夠在看到一個人,那個人就是秦長胥,可惜並不能如願。
“巫諾,走了。”費延川看見巫諾在四處張望,心不在焉的樣子就提醒她。
巫諾沒有回答費延川的話,隻是收回眼神,淡定的從他麵前走過去接受安檢,然後登機。
費延川無奈的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女士們先生們,請您收起小桌板,調節座椅靠背,打開遮光板,機艙馬上就要關閉,請不要隨意走動。”乘務員在提醒所有人,語句清晰明快。
巫諾坐在位置上,不為所動。費延川看在眼裏,最後還是親自幫巫諾弄完這些事。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請您再次確認係好您的安全帶,謝謝”乘務員又再次提醒,巫諾依舊當做沒聽到一般。
“巫諾,你暈機嗎?”費延川關切的問道,好及時做好準備。,但是巫諾並沒有回答他,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巫諾看著機窗外四處走動的匆忙的行人,像是螞蟻一般的渺小,就跟她和秦長胥一樣。
他們隻是這世界上很普通的一的夫妻,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或許是他們上輩子作了太多的孽,一路上總會遇到許多的坎坷,但是他們都熬過來了。
這一次…看來真的是熬不過去了。這一別,或許就是永遠,她或許永遠都看不到秦長胥和言寶寶了。
一想到此,巫諾心裏就悶得慌,誰都不想理睬,隻想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獨處。
終於,飛機起飛了,而巫諾也暈得嘔吐不止。
乘務人員立馬拿來一個裝嘔泄物的口袋,防止了汙染事件的發生。
費延川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他看不得巫諾受一點的不好,雖然對於暈機這件事無可奈何,但他還是想要竭盡所能的減輕巫諾的難受。
“巫諾,喝水。”
“巫諾,喝水”
……
全程費延川都在說著喝水喝水,一直拍著她的後背給她順氣。
巫諾已經嘔到嗓子嘶啞疼痛,鼻涕橫飛,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很是狼狽。
“不要碰我…嘔…”盡管如此,巫諾不會忘記是誰逼迫得她和自己的家人分開,是誰逼得她毫無尊嚴,是誰逼得她坐上這架飛機前往異國他鄉,這樣的人,她恨不得抽筋扒骨,喝血吃肉,怎麽可能接受他的好意!
“巫諾…我在關心你…”費延川解釋得有些蒼白無力,臉上是落寞的神情。
“我不需要!”巫諾最後說出這麽一句話,便猛地嘔出了一大口酸水,皺起了五官,不想再理會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