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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費延川的自白

  是夜,半輪月亮悄悄升起,照亮了半邊天空,撒下了冷輝。


  秦長胥躺在床上,白色的被單在月色的照映下顯得更加白亮,而秦長胥則在輕微抽搐,眉頭緊鎖,額角是滲出來的細小汗珠。


  “不要…巫諾,回來…”他嘴唇嗡動著,小聲的焦灼的呼喊著。


  夢裏,一片昏暗。整個世界都在發出轟鳴聲,震耳欲聾,秦長胥在夢中四處奔跑,毫無目的的探尋著。


  “長胥!”突然,從黑暗的深處傳來一聲呐喊,那是巫諾的聲音!

  “巫諾!你在哪兒?”秦長胥回應道,向著聲源處跑去,那聲音越來越近,卻又越來越恐怖。


  終於,一點紅光從黑暗中迸發出來了,頓時,黑暗被驅散,眼前是一片火海。一個身影在火海中掙紮,頭發都已經被燒焦,在一片紅中化作黑色的灰燼四處飄散。


  “長胥!救我…”那是巫諾的聲音,秦長胥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卻又覺得無計可施。


  巫諾在火海中,那是地獄的火海,在纏噬著巫諾,就像是對待惡人一般,讓她受盡苦楚。秦長胥試著衝過去將巫諾救出,但是每一次衝刺都會被火舌給逼回去,他臉上已經烏黑了,皮膚也被燒傷了好幾處,最終他隻能在一旁看著,無助與自責在胸腔裏蔓延開來,心裏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


  最終,巫諾在淒慘的叫聲中化作灰燼,從秦長胥的眼前消失。


  “不要!”終於,噩夢在秦長胥的一聲驚呼中結束了。他坐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夢裏的感受此刻還在心裏,太真實了,就好像巫諾真的要在他跟前消失一般。


  秦長胥過了好一會兒才平複下來,他轉頭看向窗外,是一片冷寂,隻有月亮在空中散發著光芒。


  第二天,親長胥按照慣例是需要進行治療的。


  自從巫諾消失後,秦長胥很不配合,他已經覺得沒有活下去的意義了。但是昨晚上的夢好似一根竹丈,將秦長胥自暴自棄的樣子給打得稀巴爛。


  秦長胥很配合醫生,醫生說做什麽就做什麽,這個樣子十分反常,讓人不禁覺得奇怪。


  “秦長胥,你今天是怎麽了?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兒。”醫生一邊給他做治療,一邊問道。


  秦長胥隻是稍稍組織了語言便回答:“巫諾還在等我,昨晚上她讓我去救她。我不能就這麽放棄,我要快些好起來,把她找回來。”


  他眼裏有著堅定的光芒,醫生在一旁看著也是感到欣慰,整個流程做得很是順暢,不過一會兒就做完了。


  雖然秦長胥已經做完了治療,但是巫諾的手術還沒有展開,正在進行著緊張的準備。


  離手術進行隻三個小時了。巫諾坐在房間裏曬著太陽,閉著眼睛靜靜的享受這個美好的時光。


  費延川一走進來就看到巫諾坐在床邊曬太陽,細碎斑駁的光影投落在地上,看起來甚是美麗。


  “巫諾,在這兒做什麽?”費延川走過去,蹲在巫諾的跟前溫柔的問著,眼裏的柔情似乎都能掐出水來。


  “曬會兒太陽。”巫諾沒有睜開眼睛,繼續享受,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算是處於禮貌與感激。


  “巫諾,我們換個地方去曬太陽好不好?”費延川還是繼續對這她說話,現在是手術前的時刻,或許巫諾此刻心裏很緊張,隻是表麵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跟費延川想的一樣,巫諾說心裏不緊張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並不想表現出來,讓自己柔弱的一麵表現在除了秦長胥以外的人麵前。


  “這兒就挺好的,可以曬到太陽。”巫諾回道。


  “我們去落地窗哪兒曬吧,還有些書可以看。”費延川依舊不放棄,幾乎是在求著巫諾了。


  “那…好吧。”巫諾聽到可以有書看,而且費延川都已經是低聲下氣了,所以就答應了,況且對自己沒有任何損失。


  費延川帶著巫諾來到了落地窗前,這裏的光線果然要好許多。從玻璃上穿過來的陽光變得有些暗淡,也就沒有那麽刺眼,很柔和,很適合看書。


  落地窗旁邊還有兩個單人沙發,這是剛才費延川專門讓人搬來這裏,可以陪著巫諾看書放鬆。


  巫諾拿著一本人間失格,看得津津有味。這本書是太宰治的遺作,也算是自傳,內容陰暗壓抑,全本都透露著對人世的失望與憎恨。


  “巫諾,你怎麽看這本書?”費延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雖然書是好,但是現在以巫諾的狀態並不適合看這種書籍。


  “這本書寫得很好啊,藏葉不喜歡這個虛偽的世界,所以選擇墮落。”巫諾開始說出自己對這本書的看法,每一句話都是精簡言駭,“雖然是一個墮落的人,但是他守住了心裏的那一份信仰,對這時間美好的事物的希望。這是一種另類的解脫,是一種另類的追求。”


  費延川其實對於這本書沒有什麽看解,但是巫諾說話的時候,一顰一笑似乎都能牽動他的心神。靜止的巫諾有一股淡然的美,開口的巫諾有一股超然的美,不管是哪一種,費延川看著都是十分喜歡。


  就下費延川想入非非時,巫諾突然想起來秦長胥。


  從前秦長胥也會這麽溫柔的待在她身邊,靜靜的聽著她說話,哪怕是一些閑言碎語也會認認真真的聽著。但是跟他分開已經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


  一想到此,巫諾就覺得心口疼,眼淚慢慢的從眼眶浸出,剛才的靜謐美一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憂傷。


  “費延川,讓我回去看看長胥好嗎?”巫諾已經是控製不住的流下淚來,她抓住費延川的衣袖,求著他。


  費延川看見巫諾這麽傷心,心裏自然是不舍得,但是一想到她是因為秦長胥而傷心,心裏的嫉妒之火就開始燃燒。


  “巫諾,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留下你,還要給你治病嗎?”秦長胥壓抑住心裏的怒火,耐心的跟巫諾解釋。


  “延川,這些我都不想知道,隻是讓我回去看一看長胥好不好?”巫諾根本就沒有心思去聽費延川的話,此時她心裏腦子裏全是秦長胥。


  “巫諾,你先聽我說。”費延川今日一定要讓巫諾知道自己對她的心思,哪怕現在她情緒已經有些不穩定了。


  於是費延川說起了他和巫諾的初遇。


  當時的巫諾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平日裏表現良好,於是就被安排到美國去接待一批客人。


  而費延川剛好也在那批客人之中。初次看到巫諾時,他沒覺得她有些什麽特別的,就是一個年輕的有能力女工作人員而已。


  巫諾也是盡心盡職的做著自己的工作,每一個細節都安排得好好的,每一位客人的行程也被安排得很順暢。


  本來巫諾會以為這一次的工作就要圓滿結束之時,意外發生了。


  當時酒店特供的香檳出了一點小問題,本該是麗歌菲雅酒莊的香檳,卻被服務員拿成了羅斯柴爾德酒莊的香檳,層次不一樣,味道自然也是不一樣。


  有人品出來了不對並指了出來,巫諾也是一個隨機應變的人,立馬就道歉並且還無償得給每一位客人補上一瓶麗歌菲雅香檳,本該是賺到了的買賣,卻偏偏有人不買賬。


  那人跳了出來,指著巫諾的鼻子頤氣指使的說道:“這就是你們酒店的服務理念嗎?拿個酒都能拿錯,我們出錢來這兒享受,卻遇到這種事兒,隨隨便便得給每個人一瓶香檳就解決了嗎?”


  巫諾看到那名客人對這自己破口大罵,心裏雖然有怒氣但是也是憋著,畢竟顧客是上帝。


  “這位客人,不好意思,剛才我也已經道過謙了,至於這瓶香檳是我們酒店對我們過失的補償。”


  “補償?我們會差這瓶香檳的錢嗎?這就是你們酒店的服務理念嗎?”那人火氣更甚,覺得自己身份是有多麽高貴一般。


  巫諾一直都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人,於是一瞪眼便放下了作為酒店工作人員的服務理念,開始霸氣回懟:“這位客人,我們已經向所有人道過歉了,這瓶香檳您嫌棄可以扔掉,反正您也不在乎,既然您覺得我們酒店的服務不好,當時為什麽還要選擇我們酒店來受氣呢?既然是您自己的選擇,請麻煩您自個兒受著!”


  那人也是被懟的話都說不清楚了,其餘的人都鼓起了掌聲,這分明是對巫諾的認同。


  費延川在角落裏默默的坐著,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禁對這個女人起了敬佩之情。


  一個小小的酒店服務員,那麽有骨氣,還敢公然直懟有錢有勢的人,也是極少見的了。費延川覺得自己的心髒似乎有一點異常,在砰砰的亂跳。


  那人沒有再說話,巫諾繼續安排起行程來,好似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麽,一瞬間就調整好了狀態,立馬以微笑示人。


  今日的行程已經是最後的了,也就是說巫諾今晚就要回國。


  費延川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些惋惜,想起自己還有事要找巫諾,便急忙打聽了巫諾的航班,最後卻也沒能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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