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病情
巫諾這才反應過來,舒了一口氣道:“進來吧。”
於是傭人便去幫門外的人開了門。
誰知道外麵站的竟然是巫父母。
見門打開了,他們就連忙進來,看見巫諾在,他們就更開心了。
“諾諾啊,你看你現在住的這麽好,吃的這麽好,過得也這麽好。我們好歹也是你父母,
你就給我們些錢吧?我們真的快過不下去了。”巫母倒是十分直接直接開門見山道。
巫諾勾唇諷刺一笑:“原來在你們眼裏,我過得很好。可是你們沒看見我痛苦的時候,我恨不得立刻去死。其實我過得怎麽樣,你們根本不會去擔心,也不會過問,你們從來都是想從我的身上拿到錢罷了。”
巫父歎了一口氣:“其實我們也不是真的想麻煩你的,隻是你知道你弟弟已經不在了,我們兩個孤寡老人的,實在沒有個依靠。不管怎麽說,你是我們的孩子啊。”
“他不在了,不找你們要錢了,你們過得不是應該更舒心嗎?再說,在我失蹤不見,受盡折磨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找過我,有沒有把我當成你們的女兒?你們身體健全,分明可以用自己的雙手勞動。現在,離開就給我出去,不要再來煩我。”巫諾指了指大門,肯定道。
看到自家女兒這麽絕情,巫母都快哭了出來了,她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就當我求求你了行不行?我們要不是沒有辦法了,也不會來找你。你就大發慈悲給我們點錢吧,給我們這一次之後,我們以後就再也不找你了。”巫母為了錢,放下臉麵。
巫父也應和道:“是啊,你是我們的女兒,你不養我們,誰養我們,你要是不給我們錢的話,我們就待在這裏不走了。就在這吃你男人的,住你男人的。”
巫諾此時的心情卻不是很好,聽巫父提到秦長胥,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什麽她男人,看秦長胥和洪晚霜那個樣子,以後還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的男人呢。
“你們別在這裏給我胡攪蠻纏了,趁我沒有發火,趕緊走!如果不走的話,就別怪我趕你們。”巫諾冷淡道。
她閉了閉眼,心裏已是十分疲憊了。
她又想起以前的巫哲,不是她不願意給錢,隻是一次一次的給予,換來的隻可能是一次又一次的不滿足。在欲望麵前,他們永遠在透支他們與她之間的親情。
巫母不樂意了,她不相信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能這麽對她。
“你要趕就趕吧,反正你不給我們錢的話,我們就得待在這裏了。看看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之後,丟的是誰的臉?我還沒見過誰家的兒女對家人這麽不孝順,真是我和你爸從小沒有教好你。”
巫諾閉了閉眼,不想再跟他們囉嗦,直接對著傭人道:“喊保安進來。”
“巫諾!你真敢!”巫父的語氣變得強硬。
“我有什麽不敢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們也不要再把我當成以前那個柔弱的,任你們欺負,讓你們用親情綁架的那個巫諾了。”見巫父先不跟她好好說話,巫諾也同樣強硬起來。
緊接著,保安便從門外進來了。
保安伸出手先恭敬道:“請你們出去。”
巫父巫母則是一副賴著堅持不肯走了的樣子,保安看了看巫諾強硬的臉色,於是就直接動手了。
“你們不自己走,我們可要請你們走了。”
於是兩個保安便架著巫父往外走去。
“哎,你們幹嘛呢?你們怎麽能這樣,快放下他。”巫母大叫道。
但是沒有用,隻能跟著巫父出去了。
碰了一鼻子灰,他們在在這裏等著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於是就先回去了。
巫諾皺了皺眉,有些無力地靠在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麽她最近好像變得越來越煩躁,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
等了一會兒,秦長胥下班回家了。
他看著巫諾的臉色不太好,便坐到了她的身旁問:“你怎麽了?好像很累的樣子,在家裏麵休息夠嗎?還是又有什麽煩心的事兒,跟我講講?”
“沒事。”巫諾轉過頭去看了看秦長胥,卻意外的問道一股很好聞的香水味,是女士香水。
巫諾皺了皺眉,情緒立即變得暴躁起來,聲音也大了幾個度:“你身上為什麽會有香水味?”
秦長胥也皺了皺眉,他看著巫諾這麽不好的脾氣,有什麽事情可以慢慢說。她為什麽這麽不相信自己,直接就對自己大吼大叫?
盡管有些不大高興,但是秦長胥還是十分耐心的解釋道:“我剛剛參加了一個聚會,聚會上人太多,可能就不小心染上了那個女人的香水味。但是我真的沒有和別的女人曖昧。難道這一點你現在都不相信我了嗎?”
巫諾站了起來,緊緊的蹙著眉頭看著他:“什麽聚會搞上的香水味兒?如果你不和那個女人靠的很近的話,怎麽會染上香水味兒?哪個香水這麽持久?我就知道男人都是會變的,以前的時候可能表現的忠貞不一,溫良無害。但是在一起久了,哪個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諾諾,你別這麽任性好嗎?理智一點,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秦長胥聽了巫諾說的這些話,也是非常生氣,認為她一點兒都不相信自己。
“嗬,以前的我?”
巫諾忍不住苦笑,所以他是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了嗎?
也是,現在的她的臉是整過容的,現在的她脾氣不好,又老了幾歲。而現在的他又遇見了洪晚霜,那個什麽都好的女人,所以他開始嫌棄她了是嗎?
“諾諾,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秦長胥無奈道。
這個時候,傭人抱著言寶寶出來了。
看見言寶寶,巫諾就更加傷心了,於是她便直接搶過言寶寶要走。
“既然你已經開始嫌棄我們了,那我們就離開你。這樣你想怎樣就怎樣,再也不會給你造成困擾了。”巫諾道。
剛想走,就被秦長胥攔住,麵對巫諾的胡鬧,他也有些生氣:“諾諾,你先不要鬧好不好?能不能好好的聽我解釋?”
“你別攔我。”巫諾現在正在氣頭上,什麽話都聽不進去。
無奈,秦長胥隻好攔著巫諾,然後將她拉了過去。
“你幹什麽,放開我?”巫諾大叫。
秦長胥幹脆直接抱著巫諾和言寶寶,將他們一起關到了房間裏去。
希望有言寶寶在,巫諾能不那麽傷心。
秦長胥有些不知所措的坐到沙發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他胡亂的撓撓撓頭發,越想越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剛剛也是他聽到巫諾說的那些話太過於激動了,所以根本沒有考慮到現在的諾諾隻是一個病人而已。她現在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都不由自己的控製,他應該好好地跟她說,不應該和她發火,還把她關進房間的。這樣可能更會對她的心理造成影響。
於是秦長胥便連忙大步跨上樓梯到了房間門口。
他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卻不知道巫諾哪裏來的刀,她拿著刀就想往言寶寶的身上刺去。
秦長胥睜大了眼睛,第一反應便是往言寶寶的身前衝去,結果自己的胳膊被劃傷。
“嘶……”秦長胥皺了皺眉,很痛。
巫諾見到血才清醒了過來,實際上,她剛剛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手。
那是她的言寶寶啊,她怎麽忍心傷害他。
還有秦長胥,不管怎樣,她都是不忍心的啊。
巫諾連忙放下刀,然後掉落在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她雙手到現在還是顫抖著,眼睛十分害怕的看著地上的刀。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巫諾的眼眶發紅,就要流出眼淚。
秦長胥捂住了受了傷的胳膊道:“沒事,我去包紮一下就好了。你別自責,剛剛也不是你願意的。你是生病了,嗯?”
巫諾卻使勁的搖了搖頭,都是她,她會讓言寶寶會讓秦長胥受到傷害。
“可是都是因為我……”
“沒事兒,這不關你的事兒。都怪我剛剛刺激到你了,沒和你好好說話。”秦長胥摸了摸巫諾的頭,寵溺的看著她,沒有一點怪罪的意思。
“嗯。”巫諾低下了頭,還是十分自責。
“那你先在這裏乖乖的待著,等著我等我包紮好之後就回來陪你。”秦長胥道。
接著他便讓傭人先將言寶寶給抱走,然後再讓一個用人看著巫諾,防止她再出點別的事。然後自己便去包紮了。
第二天,秦長胥去找白澤了。
他覺得昨天的情況已經不是平常的情況了,他很怕有一天她會傷害自己和言寶寶,這種情況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白澤聽了也狠狠的皺皺皺眉:“照你這麽說,她的病情可能越來越嚴重了,很可能又惡化了。下一次說不定還會傷害到自己和別人,所以說是非常嚴重的。我建議將她隔離起來治療。”
秦長胥卻搖了搖頭不同意:“若是將諾諾隔離起來,她的心情恐怕會更加的不好。她本就討厭醫院,討厭治療。以後我會更加的注意,希望能夠讓她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