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巫諾懷孕
醫院裏,到處都充滿著消毒水的味道。
巫諾穿著病號服,一隻手還在輸著液,至今還未醒來。
“她怎麽還不醒來。”在旁邊一直守著的秦長胥著急的一遍一遍的問著護士。
若不是麵前的這位護士訓練有素,早就被秦長胥的認真投入給迷的七葷八素。
“哦,病人因為是身體原因虛脫至昏倒,又加上發高燒,身體虛弱,所以會比正常人醒來的晚一些。”
這已經是守在巫諾身旁的第八個小時後的第10遍問題了。
護士一遍遍的在旁邊耐心的解答著,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就在七個小時前,巫諾在剛送進醫院的那一刻,巫諾便被推進手術室進行了全身檢查。
不一會兒,醫生便從手術室裏出來,告知了秦長胥一個令人驚喜的事情,病人懷著身孕。
緊接著,護士們正在為巫諾用藥,期間,醫生對助手說著“病人懷有身孕,注意用藥。”
正在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的巫諾似有似無的聽著醫生們的對話。
“他們,是在說自己嗎?自己懷有身孕?”這難以讓烏諾置信,聽完幾句話後,巫諾再次進入昏迷狀態。
這一昏迷,就是八個小時。
躺在病床巫諾漸漸醒來,她看著病房裏發白的天花板,眼神從漂浮漸漸回歸清明。
人雖是醒了,但是巫諾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默不作聲。
直到秦長胥發現了巫諾的醒來。
他忙的從窗前向病床大步走了過去,撞到了椅子,椅子和地麵的摩擦發生一聲刺啦的聲響。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高度的原因,秦長胥單膝跪在病床前,撫摸著巫諾的臉頰,問她感覺好點了沒。
巫諾盯著在自己麵前的秦長胥,點了點頭。
一旁的護士看見病人醒了,立即出了病房去喊巫諾的臨床醫生,讓醫生過來檢查病人現在的情況。
直到現在,巫諾都不敢確認自己是否真的懷孕了,她不知道怎麽向秦長胥開口,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但是秦長胥不是個逃避問題主,得知巫諾懷孕後,秦長胥第一反應竟然是有些心喜。
她有他秦長胥的孩子了,這樣一來,她巫諾想逃都逃不掉了。
”巫諾。”秦長胥開口有些沙啞。
巫諾聽見他叫她,下意識的有些躲避,她不想秦長胥提到關於她的事情。
“你懷孕了.……”
但是她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原來自己在手術室裏聽醫生說的話是真的,自己真的懷孕了。
緊接著,秦長胥將自己還沒有說完的話一字不落的向巫諾說著:“等你出來院,我們就去登記結婚,給你全世界最矚目的婚禮,嗯?”
“啪”的一聲,病房門外傳出東西掉地的聲音。
原來是翹塵,去了醫院外,買了巫諾喜歡喝的粥,買完粥便大步跑回來,生怕涼了。
但是自己一回來,便聽見了這個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到的消息。
翹塵拎著手中的另一份粥,一雙拳頭狠狠的握在了一起,但是這難以宣泄他的氣憤。
翹塵打開了病房門,鎖定蹲跪在病床前的秦長胥,大步的靠近了他。
抓起他的衣領,就是一拳。
但是他還不肯罷休,翹塵雙眼被氣得發紅,質問著秦長胥“秦長胥,你算什麽男人,你憑什麽?”
清楚了翹塵因為什麽事情揍自己,秦長胥沒有反擊,生生的挨了翹塵一拳。
可秦長胥越是這樣不反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他翹塵就越生氣。
在巫諾麵前裝什麽裝!平時也不見他想此時這樣沒有想過一絲的反擊之力。
氣憤著,翹塵輪起拳頭在一次打在了秦長胥的臉上。
兩次的重擊讓秦長胥的臉上掛了彩,顎骨上紫青,嘴角上流著血。
此時,病床上的巫諾已經自己攙扶著病床坐了起來。
本來她不想插手的,可是看著秦長胥臉上一次又一次的掛彩,翹塵的拳頭又不分輕重,這要是再打兩下,秦長胥非得來醫院陪自己不成。
此時的翹塵正在氣頭上,偏偏秦長胥又一直不還手,翹塵把自己多年以來的怨氣,此時都撒在了秦長胥頭上。
既然他不還手,那好啊,既然這樣,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正想繼續掄著拳頭打他。
“等等,別打了。”巫諾從病床上坐起來,看著麵前的二人,她是時候該把話說清楚了。
“秦長胥,你過來。”
聽見巫諾叫自己過去,秦長胥立即把自己身上掛了彩的事情拋之腦後,立即走向巫諾。
另一邊的翹塵,聽見巫諾叫秦長胥過去,一副憋著氣的樣子,他氣。
見秦長胥就要靠近自己,巫諾說:“等等,就站那。”
巫諾一臉嚴肅,冷漠: “秦長胥,我想跟你說的是,我肚子裏懷了孩子,我不需要你的負責,我會把這個孩子打掉,不會讓他出生在這個世上。”
“你說什麽?”聽了巫諾的話,秦長胥濃眉緊緊的湊在了一起,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他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聽到了什麽?所以又繼續問道。
巫諾看著現在如此失魂落魄的秦長胥,她扭過頭去不想看他:“我說什麽你應該都聽見了,就不用我多說了。”
秦長胥走近了巫諾,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睛中看清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但是巫諾的眼神太過冷漠“告訴我,為什麽要打掉。”
此時的巫諾不僅眼神冰冷,說出的話也很是冰冷“你不用這幅失魂落魄,情失所有的看著我,你不覺得你這個樣子很假惺惺嗎?”
巫諾一副眼睛犀利的死死的盯著秦長胥。
“我實話告訴你吧秦長胥。”巫諾拔掉手背上的針頭,走向站在一旁的翹塵,抱著他的胳膊很是親昵。
拔掉針頭後隻有巫諾滿不在乎,秦長胥,翹塵二人算是吸了一口冷氣,想要阻止她都來不及。
翹塵一臉震驚的望著巫諾,似是在用眼神問她:你想幹嘛?
巫諾鼓了鼓勇氣說道:“秦長胥,你聽好了,就算我現在和翹塵訂婚沒有進行成功,我們現在也還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看著秦長胥越來越黑的臉色,巫諾繼續說道:“別說現在我肚子裏的孩子不想要,就算我要留著它,孩子,我也不會讓他性秦,你聽明白了嗎?”
見巫諾就要跟自己做戲,那自己肯定也不會拖後腿,他倒是希望,她現在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發自內心的,就算不是,他也甘願陪著她。
“我們的事,不是都說好了保密的嗎?你怎麽向外人講?”翹塵寵溺的摸著巫諾的頭,衝著她笑了笑。
巫諾沒有回應他,一雙眼睛隻是死死地盯著秦長胥。
看著翹塵向自己挑釁的眼神,秦長胥終於有了想揍他的衝動,他緊緊的將手握成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麵前這兩個人太刺眼了,終於,秦長胥不在想待在這個病房裏,雙腿有些僵硬地大步走出了病房。
秦長胥離開了病房後,翹塵知道,他們的挑撥成功了,秦長胥這家夥終於被氣走了。
轉頭看著自己懷裏的巫諾,站的飄飄浮浮,隨時都有可能要倒的樣子。
翹塵出病房連忙叫上護士,讓護士重新將輸液紮進了巫諾的手上。
護士走後,病房中隻剩翹塵和巫諾兩人,這時,翹塵才想起自己買的粥不喝就要涼了,忙的把自己放在床頭僅存的的一份粥拿了起來。
摸了摸還是溫熱的,正準備剝開喂巫諾,隻見巫諾接起粥,又放在了床頭櫃上,她虛弱的向翹塵說道:“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聽見巫諾要趕自己出去,翹塵第一時間想的是拒絕,“這可不行呀,我得在這裏陪著你,你要是心情不好的話,那就更不能讓去啊,我在這裏陪你說說話,你的心情就會好啦。”
想到剛才自己為了秦長胥對翹塵說的話,現在想想,這對翹塵來說太不公平了:“剛才,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聽見巫諾還在說剛才的事情,翹塵裝作無所事事的樣子:“哦,你說剛才的事情啊,你放心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就當,是你欠了我一個人情,以後可是要還我的。”
“嗯。”巫諾衝著翹塵笑道,“你出去吧,我沒有心情不好,真是想一個人靜靜。”
見巫諾還是想讓自己出去,翹塵隻好離開了病房,臨走前還不忘交代巫諾不要多想。
翹塵走後,巫諾再也堅持不住,放下了在人前的偽裝,打破了心裏的堅強。
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泣不成聲。
自己現在到底該怎麽辦?說是要打掉孩子,但是她真的忍心嗎。
想到這裏,巫諾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裏麵有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是自己和秦長胥的孩子,是她活這二十年來的第一個孩子。
巫諾很糾結,這個孩子他到底該不該留?把孩子打掉,從此以後和秦長胥無來往,可是她又不甘心,一個小生命就這麽從世這個界上從此消失。
想著想著,哭著哭著,巫諾在次躺在病床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