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他是渣男
“白樓,我說你怎麽會跟秦長胥那種人混在一起,你都不知道他今天有多過分!”
翹搖蕩著兩天大長腿,咬著飲料吸管,憤憤不平的控訴秦長胥在巫諾相親聚會上故意破壞有多可惡。
白樓含笑聽她著嘰嘰喳喳,心中對秦長胥的鋼鐵直男癌表示太丟男性同胞的臉了。
他伸手揉了揉翹搖的發頂,痞笑著不著四六道:“你說我的女朋友跟我的好朋友是死對頭,我這日子也是過的很苦逼啊,要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怎麽樣?親愛的~”
說話時,他那雙桃花眼又在持續放電,電力值十足,但卻被翹搖一巴掌呼了過去,舉著自己的小拳頭示威:“白樓你再敢到處放電你試試!”
“……”白樓汗,忽然覺得自己找的女朋友有點兒太……暴力。
想起什麽,白樓驀地收起那副登徒子的模樣,目光灼灼地看向翹搖:“honey,我問你個事唄。”
翹搖一邊吸溜著飲料,一邊掀起眼皮,極其高冷女王範地說:“準奏。”
她可愛的模樣成功的將白樓逗笑,一雙桃花眼勾起,像極了禍國殃民的狐狸,翹搖一不小心跟他對視,心跳“撲通撲通”的極速跳動,像是有個大鼓一直不停地在敲。
這男人真是長了一張好皮囊,簡直老天爺賞飯吃啊!
不對,她什麽時候跟巫諾一樣顏控了?
啊啊啊,她要瘋了!
翹搖瘋狂地甩掉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再抬頭就看到白樓邪魅地笑著,還衝她挑了挑眉。
“小寶貝兒~你剛才是在想我嗎?”
他很會利用自己的一切優勢,比如此刻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磁性沙啞的低音炮“轟”地再次擊中翹搖的心。心尖上那塊又嫩又軟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簡直不要太刺激。
好一會兒,翹搖才回過神來,她嘴巴一撅,眼神一凜,十分沒氣勢的批評他:“你也不許突然不正經,不許突然撩我!”
白樓聳聳肩,雙手一攤,表示影帝的魅力就是這麽無處安放。
翹搖看著他那副嘚瑟的模樣,暗暗磨了磨牙,鬼知道她當初怎麽會喝醉酒跟他發生關係?搞得她騎虎難下,也隻能把他收歸麾下。
嘖,罪過罪過。
兩人又鬧騰了一會兒,白樓確定翹搖現在心情很好,才繼續了剛才沒聊下去的話題。
他握住翹搖的手,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翹搖,我知道你因為巫諾的事情對長胥的印象很不好,但是我作為他的朋友,有必要替他解釋清楚,”他說著,完全沒注意翹搖臉色迅速沉了下來,“當初那件事情他根本……”
“夠了白樓!”翹搖甩開他的手,冷冷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不用你告訴我,我也不想知道那些所謂的隱情,因為那全是你們男人逃避責任的借口!”
“翹搖……”
“別叫我!”翹搖冷笑了一聲,聲音裏帶著顫抖:“巫諾都死了,現在說這個還有意義嗎,就是為了讓那個渣男能夠心安理得的在未來的日子裏跟吳奇默結婚,嗬,真搞笑!”
“翹搖!你話說過分了。”
“渣男”二字可能有些刺激到白樓,他有些生氣,聲音也染上了怒氣:“長胥是渣男,那我呢?這麽多年在亂花叢中,在你眼裏是不是比他還渣?”
翹搖一怔,不懂這男人怎麽什麽都往自己身上靠。
她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可又不知道解釋什麽。
當初她不就是覺得他沾花惹草是個風流浪子嗎?
白樓雖比不上翹搖是個天之驕女,可男人骨子裏到底是有傲骨的,見她不說話,便以為是默認,於是更加咄咄逼人,上身前傾隔著桌子鉗住她的肩膀,逼著她直視自己,“翹搖,我問你呢,在你眼中,是不是我也是渣男?”
“是啊,怎麽了?難道我想的有錯嗎?”翹搖也不是那些軟萌淑女,被他這麽一激,火氣立馬上來了,掙開他的束縛,“不就是一夜情嗎,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不想捆綁在一起,那也沒必要浪費彼此時間!”
冷冷地拋下這一句話,翹搖拿起座位上的手提包摔門而去。
白樓看著女人離開,猛地意識到什麽她說了什麽,忙不迭追了出去。
他兩三步追上翹搖,直接扳過她的肩膀,轉身將她按在牆壁上,狠狠地撕咬著她的唇,完全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幹燥的大手緊緊的箍住她的細腰,燒得翹搖神智恍惚,可她還是拚命的掙紮著,男人的力氣很大,她根本扒不開他的手指。
不,不行,這裏會有狗仔!
翹搖眼神中的拒絕深深刺痛著白樓,他低頭繼續加深這個吻,想要把女人拆分入腹。
終於夠了,他才鬆開她的嘴,手上卻是直接將人橫抱起來,回到包間,把門重重合上。
“啪——”
他懷中的翹搖回過神,一個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白樓頭偏向一邊,不可思議的看著翹搖。翹搖像是看不見他眼中的情愫一般,趁機從他懷中跳下來,飛快地整理了自己的衣領。
“哈,”白樓看著他,嘴角自嘲地勾了勾:“翹搖,我就問一句,你這兩天跟我在一起是真心的嗎?”
翹搖被他問的一愣。
是啊,她是真心的嗎?
可不是真心,她又為什麽頂著背棄巫諾的壓力答應了他?
“那就看你怎麽想了。”眼中的水霧升騰,翹搖盡量穩住自己的聲音,可尾音的顫抖還是出賣了她。
擦幹還沒來得及掉落的眼淚,翹搖粲然一笑,看著他說:“今天到這吧,我們都累了,給彼此一點時間冷靜冷靜。”
說完,她再次轉身離開,倔強的不許眼淚滑落。
白樓這一次沒有追出去,他知道,他還沒人情自己的心,他也需要時間。
端起桌上的酒,他仰頭一飲而盡,隨即給秦長胥打了電話。
秦長胥過來時,白樓已經喝了兩三瓶白酒,狼狽的趴在桌子上,見秦長胥一到,立馬拉著他喝酒,“來來來,陪兄弟喝一杯,兄弟說不定哪天就失戀了,得先醞釀一下。”
秦長胥皺眉,麵色凝重地看著他:“是誰?”
“啊?”白樓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打哈哈,“就娛樂圈的那幾個唄,能誰啊。”
秦長胥顯然是不相信,擰著眉頭想了想,語氣寡淡地說出結論:“翹搖。”
白樓一愣,秦長胥察覺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東西,實錘道:“那就沒錯了。”
白樓白了他一眼,仰頭灌一大口酒,撇撇嘴:“沒意思,你這人太聰明,沒意思。”
秦長胥沒搭理他,不慌不忙的解開外套的衣扣,放鬆了身體自顧自的坐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跟他碰杯,說:“來吧,一醉方休。”
秦長胥絕對是鋼鐵直男加悶騷男的典型代表,就算是心裏難受也不多說一句,悶悶生氣,暗暗記下仇,不聲不響給人背後來一棒槌解氣。
白樓一直在想,得多強的自製力,才讓他如此克製,克製他本性中的暴戾沒在巫諾死的那瞬間殺了他親爹和那些傷害巫諾的人。
白樓不知道的是,秦長胥是認為自己才是那個罪魁禍首,神經質,患得患失,恨不得把人關進籠子裏,害她喪生。
秦長胥陪著白樓喝了很多,說實在,是他自己也想一醉解千愁。
畢竟,某個他放在心尖上心心念念的女人此時正跟別的男人一起出國旅遊去了!
一想到這,秦長胥胸腔中就像是有一把火在燒。翹塵坐在她旁邊,為她係安全帶,給她喂水……
“哢嚓——”
白樓心下被這聲響驚了一跳,然後就看到碎在秦長胥手中的酒杯,他掰開他的手,將玻璃渣子擦掉,吼他:“你瘋了吧!”
秦長胥轉頭看向他,譏諷道:“可不是嘛。”
白樓眉心霎時一跳,突然演技上線,鬼哭狼嚎道:“我的好哥哥啊,你可千萬想不開啊,家中老老小小還等你養活呢!嗚嗚嗚……”
“閉嘴!”秦長胥冷冷的斜了他一眼。
白樓伸手在嘴巴那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他很聽話。
秦長胥懶得搭理他,拎起自己的風衣,轉身離開:“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白樓有一種被拋棄的趕腳。
秦長胥走出酒店,冷風刀子一般刮著他的臉,他卻渾然不覺。
美國,奧托心理診所。
巫諾將眼睛上的黑布揭開,伸手擋了下強光,眨了眨眼睛逐漸適應了。
就在這時,心理醫生高興地握住她的手,跟她說:“恭喜巫小姐,這個療程的治療很不錯,你的抑鬱症已經痊愈了。你的意誌力真強大!”
巫諾被他誇的有些不好意思,含笑看向一旁的翹塵,“多虧我朋友的鼓勵,我才能堅持下來的。”
翹塵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短發,溫潤如玉:“跟我客氣什麽。”
“咳咳咳……”醫生強忍著笑,在兩人看了看,隨後一本正經跟巫諾說:“巫小姐,為了你心理健康,我建議你談一場戀愛,這樣能分散你的注意力。”
聞言,翹塵眼睛一亮,那顆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