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仙都木阿夜！

  方越所處的『二次元世界』中，現世里，公認的至強者，共計十位！


  即，四名真祖，以及弒神者六人。


  至於現世之外的地方，比如『冥界』之中，與以上『十王』擁有同規格戰鬥力，甚至超越他們的存在，也是群雄薈萃。


  當然了，值得一提的是，在魔族四位真祖之中，號稱『最強吸血鬼』的第四真祖，如今還是個半調子。


  別說像其他三位真祖一樣，建立自己的帝國了，他甚至連體內的眷獸，都沒能完全收服。


  而且……


  「根據主神分身反饋回來的信息顯示，學園都市正在計劃促進Lv.6的誕生，當代赤龍帝即將覺醒，第七位弒神者也已經走上了命運的舊路。」


  當月幕降臨，弦神島的夜市開啟，關閉直播的方越，卻獨自一人，來到了一個名為『彩海學園』的地方。


  值得一提的是，自從他踏入校門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感知到，有監視的目光，正在關注著自己。


  但對此，方越根本不在意。


  他就像是在飯後閑庭漫步一般，雙手插在褲口袋裡，緩緩走過彩海學園的操場、體育館、圖書館……


  最後步入了教學樓。


  「牆壁、黑板上寫滿了正在運作的符文呢……暗誓書嗎？」


  即便沒有主神分身的信息反饋，作為一個在穿越前混跡宅圈多年的人，方越也知道，眼下是個什麼情況。


  《噬血狂襲》的原軌跡中，正是在弦神島舉辦波朧院慶典時，發生了一個差點讓這個人工城市，沉入大海的危機事件。


  仙都木阿夜，這位與惡魔締結契約的魔女，因無法忍受世人對『魔女』的異樣目光，覺得不存在任何『超自然力量』的世界，才是真正的世界，所以決定使用某個道具，將世界修改成自己所期望的樣子。


  那個道具，就是暗誓書。


  只可惜，她在十年前，就已經行動並失敗過一次，而真正的暗誓書，也在那次失敗的行動中，被另一位不認同她做法的魔女『南宮那月』摧毀。


  所以，為了重現暗誓書的力量，仙都木阿夜在十年後的今天，奪取了南宮那月有關暗誓書內容的記憶，並利用自己足以複製魔導書效果的書記（Notaria）能力，將整個彩海學園，變成了巨大的暗誓書載體。


  正因為如此，眼下的彩海學園，已經完全被仙都木阿夜所掌控。


  某種方面來說，她算是這片空間的神，一切都能被她隨意『設定』出來。


  但是……


  「你確定僅憑暗誓書的力量，只要擴大作用範圍，就可以讓整個世界任憑你的意願進行修改嗎？」


  幾分鐘后，當方越走上彩海學園的天台時，這裡早已有一位身穿寬鬆和袍的黑髮女性，滯留多時。


  「你還真是問出了讓我感興趣的話呢，不速之客！」


  黑髮女性一雙紫水晶般的雙瞳微微眯起，直視著方越，冷聲道：「雖然不知道你從何得知我的計劃，甚至不清楚你是誰，但暗誓書的力量，我想不必過多解釋，你應該已經見識到了。」


  此人正是仙都木阿夜，外表看去，她只是一位異常美麗的成熟女性而已。


  但……


  「目前，這座完全依靠魔力支撐的弦神島，正在不斷下沉，單憑這一點，應該足以證明……」


  「足以證明你成功消除了魔力，讓這一片空間變成了你所想象的『世界原本該有的樣子』嗎？」


  方越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搖了搖頭，道：「那麼，靈力和超能力拋開不說，眾神和弒神者使用的咒力呢？」


  仙都木阿夜眼神一凝，「你想說什麼？」


  「你問我想要說什麼啊……對，首先自我介紹一下。」


  方越語氣散漫地道：「因為我們不是很熟，所以名字就不告訴你了，但來歷嘛……嗯，我是來自於其他世界的人，你可以稱呼我為——穿越者！」


  「其他世界的人？」


  仙都木阿夜莫名地笑了起來，只是笑容中，卻充斥著冰冷的寒意，「如果你所說的都不是假話，那麼也只能證明，我的計劃具有更大的成功可能性而已。」


  「是嗎？」


  方越有些不以為然，緩緩道：「歸根究底，暗誓書也只不過是藉助了惡魔的力量，別說從神話中召喚出不從之神了，恐怕連與那些『偽神』為敵都做不到，你確定這種程度的東西，能夠任意修改世界？而不是可笑地弄沉一座人工島嶼？」


  「這種事情，試試就知道了！」仙都木阿夜如此說。


  「是啊，擅自決定拿幾十萬無辜人的生命來嘗試，你還真是任性到了蠻橫的程度。」


  方越如此說著的同時，右手從褲口袋中抽出，緩緩抬起，同時手背一個王冠狀的印記，亮了起來，「你這種人，在我的世界，叫做惡霸！不過……」


  「那麼，既然要嘗試，換種方法也行吧。」


  此時此刻，見仙都木阿夜境界起來，方越依舊不為所動，隨著右手背處的王冠狀印記越來越亮，地面上卻是如同蛋殼破碎的情況一般，擠出來了一個很小的樹苗。


  通體銀灰色，完全有虛空結晶構成的，樹苗！


  「你想做什麼？」仙都木阿夜忍不住如此發問。


  「給你一個嘗試的機會啊！」


  方越的嘴角微微翹起，指著腳邊的銀灰色小樹苗，道：「這彩海學園既然已經被你改造成暗誓書的本體，那麼也應該是最容易起效果的地方，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按照自己的意願，把『它』消除掉。」


  「是么？」


  仙都木阿夜冷笑一聲，「我覺得，直接把你那不詳的力量，從根本上消除，更能體現效果。」


  「那你試試唄！」


  方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突然一愣，提醒道：「可以的話，也可以試著消除『我』的存在……哦對了，可別貿然把暗誓書的力量滲透到學園都市裡去哦，不然你所有的努力成果，恐怕將反過來被消除了。」


  「哼！」


  仙都木阿夜的臉上露出慍色，同時伸出右手，食指朝向方越，道：「閑聊到此為止，你也夠啰嗦了。」


  「嗡！」


  一股紫色的能量波動以仙都木阿夜為中心，擴散而出，瞬間掠過了方越的身體。


  然而……


  數秒過去！


  「那個，你剛剛有做了什麼嗎？」方越撓了撓頭，看著腳邊依舊存在的樹苗，說出了一句很欠扁的話。


  同時……


  「怎，怎麼可能？」


  仙都木阿夜的臉上，露出了極度震驚的神色，「暗誓書的力量，對你不起作用？」


  「呃，那麼驚訝做什麼？」


  方越淡然道：「這種結果不是已經事先告訴過你了么，還以為你做好了心理準備！」


  「真是心理素質不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