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選擇！
「哦？」
聽到白雙子所說的話之後，方越雙眼微眯，問道：「理由呢？」
「剛剛已經說過了。」
白雙子似乎對方越抱有很高的警惕心，「我的事情，自己會……」
「那是你自己的理由。」
方越直接打斷，道：「而不是能說服我的理由。」
「雖說，有些事情重在結果，但我之所以會救你，卻是因為『遇到了你妹妹』這個過程。」
「所以，如果沒有可以說服我的理由，那麼『白寒真』這個人，今後就只會是我的侍者。」
說到這裡，方越的目光轉向被白雙子護在身後的白裙少女，問道：「還是說，到了現在，你想反悔？」
「我……」
「我不會讓你帶走阿寒！」
白寒真剛想說什麼，白雙子卻護在了她面前，咬牙道：「即便我死！」
「那就去死吧！」
方越受到吉爾伽美什性格的影響，簡直多看對方一眼的興趣都沒有，雙手依舊插在褲口袋中，但右肩一側，卻是浮現出了那金色漣漪。
而這次，從中出現的，卻是一截寒光乍現的劍刃。
那赫然是一把寶具級別的劍，只見此時裸露在外的劍刃部分，表面已經隨著被金色的光粒蔓延，微微顫抖了起來，好似蓄勢待發的炮彈一般，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越來越大。
這情況，無疑讓白雙子的神情變得緊繃了起來。
而下一刻……
「我跟你走，不要傷害我哥哥。」白寒真幾乎是哭著推開了攔在她面前的白雙子，來到方越面前，想要去拉他的衣角，以作祈求，最終卻發現自己竟然連『碰對方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面對這種情況，受到吉爾伽美什性格影響的方越，眉頭一皺，臉色驟然間變得不悅了起來。
「明明是事先說好的事情，我也給過你自由選擇的權利，為什麼現在看起來，反而好像是我在強迫誰一樣？」
方越的語氣，顯得有些冰冷，怒氣之中，似乎還帶上了一絲殺意，「如果不能做到自己說過的事情，就不要隨便定下承諾。」
「對不起，我沒有……」
「你這不是強迫，又是什麼？」
白寒真的話語，再一次被他哥哥打斷。
他將自己的妹妹從方越身前拉開，大聲問道：「任何事情都有商量的餘地，可你現在，並沒有哪怕一絲妥協的想法。」
「那是因為你沒這個資格！」
方越身上已經散發出很危險的氣勢，「嚴格上說，這次的交易是我與『白寒真』之間的事情，你作為第三者插手，原本就不合規矩，現在還想做主導者，讓整件事情隨著你的意願去改變，憑什麼？」
「憑我是她哥哥！」
「可笑！」
方越嗤笑了一聲，道：「這個身份，是能夠修改世間常理，還是可以號令天下？」
「你……」
「原本只是個餘興節目，現在我多少也感覺到有些厭煩了。」
方越沒有再去聽白雙子的廢話，直接道：「不難看出，你在她心中有著很重要的地位，如果我在這裡殺了你，恐怕她也無法忠心地成為我的侍者。」
「所以，要麼停下胡攪蠻纏，要麼，作為愚弄我的懲罰，你們兩個都死在這裡吧！」
這一瞬間，滔天的殺意，直接襲向了站在方越身前的兩兄妹。
「至少，臨死前的慘叫和悲鳴，或許能夠稍微取悅一下，我現在糟糕的心情。」
伴隨著這一句如同惡魔囈語般的話音落下，方越身側浮現出了第二個金色漣漪，同樣冒出了一把鋒利的劍刃。
「你有三秒的考慮時間。」
這一刻，方越只是看著白寒真，無視了白雙子，詢問的對象，也只有她一人。
不難想象，此時白雙子如果再敢自作主張地插話，迎接他的必然只有死亡。
或許，白寒真也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當下，她很機靈地『搶先』給出了回答。
「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
白寒真說完這一句話之後，立刻看向自己的哥哥，阻止了他繼續『作死』的行為，表情很是認真地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沒有權利干涉。」
「你不能……」
「砰！」
白雙子還想說什麼，但話還不到一般，就直接被方越一腳踢回了病房，背部撞在牆壁上，失去了意識。
「哥哥！」
顯而易見的，白寒真自然很擔心自己哥哥的安危。
而對此……
「就當是我最後的憐憫，只是讓他暫時失去意識，停下那些聒噪的話語。」方越冷漠道。
「謝謝！」
白寒真聞言，向方越微微鞠躬，再次抬起頭來時，銀牙緊咬，小臉上顯露出了一絲悲傷。
但她卻努力掩飾了這些，擠出勉強的微笑。
「走吧！」
見到這個狀況，方越嘆息一聲，率先邁步離開。
而白寒真，在不舍地看了倒地昏迷的哥哥一眼之後，也就快步跟上。
……
兩人離開沒多久！
「這傢伙，怎麼辦？」
先前一直在跟蹤方越的光頭青年和眼鏡青年，來到了白雙子所在的病房中。
「烈陽導師親自吩咐，我們不能做任何惹怒對方的舉動，跟蹤也要立刻停止。」
眼鏡青年『南宮』緩緩道：「不過，眼下，稍微幫助一下這個可憐人，並不算是違反了導師的命令。」
「至少也得告訴他，有些人，不能隨便招惹。」
「是啊！」
光頭青年『百烈』聳了聳肩，道：「這小子太以自我為中心了，明明弱得要死。」
「而且，那是他妹妹已經事先答應的交易，現在想反悔，無論是怎樣的原因，都不合規矩。」
南宮推了推眼鏡，道：「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掌握了傳說四系之一，來自古來隱世家族的存在。」
「說實話，這小子這麼鬧騰竟然沒死，還真是好運。」
百烈道：「看來那位還真是看重那個小姑娘啊，先前那麼多寶石，剛剛又放過了這小子。」
「只希望那小姑娘的運氣，也有這麼好吧。」
南宮無奈道：「不過，別人的事情，我們無權干涉，就看『那位』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或許，這是讓她一飛衝天的機遇，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