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對生命的尊重與……機會！

  據方越了解，虛幻系統所提供的幻想角色模版，存在兩個很不錯的輔助功能。


  首先，就是所謂的『連帶具現』效果。


  要知道，很多幻想角色的某些能力，其實並非自身擁有，而是來自外物。


  比如漩渦鳴人和體內先後封印的半隻九尾。


  連帶具現，指的就是假設方越變身成漩渦鳴人，那麼其體內的九尾，也會被一同創造出來。


  而除此之外，另一個輔助功能，他則將其稱之為——角色身份完美代入！

  至於這個輔助功能的具體效果……嗯，舉個例子比較容易理解。


  同樣是漩渦鳴人，假設方越選擇變身成『在第四次忍界大戰中完成尾獸化』的他，那『角色身份完美代入』給出的效果，就是其體內的半隻九尾，會把他當成鳴人來看，而不是一個陌生人。


  如果不是這樣，那麼方越每次變身漩渦鳴人，恐怕都很難得到體內半隻九尾的配合。


  眼下，也是一樣！

  雖說因為方越錯誤的『時期』選擇，加之其潛意識的引導，讓他自己被虛幻系統變成了時崎狂三的分身，但被連帶具現出來，擁有『刻刻帝』的狂三本體，卻依舊把他（她）當自己的分身來看，而不是一個佔據分身肉體的外來者。


  但不得不說，按照原著劇情中時崎狂三本體隨意殺死自己分身的行為來看，這種身份代入其實根本算不上是完美的安全保障。


  不過方越也不需要這些，他只是想創造機會，離開『影子空間』解除變身而已。


  所以……


  「你想告訴我什麼呢？過去的『我』啊！」


  當時崎狂三的本體跟著方越離開影子空間，來到一處高樓的天台之上，相對而立之後，立刻就開始發問了。


  「還有兩分鐘時間，我長話短說！」


  方越原本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不多時，卻是開口反問道：「如果說，下一刻你就會消失，你會害怕么？」


  「啊啦，你的問題還真是有意思呢，這種事情……」


  狂三的本體說話時，起初還帶著微笑，但逐漸地，當她看到方越平靜得可怕的表情之後，卻是眉頭一皺，「你不是在開玩笑？」


  「嗯！」


  方越點了點頭，道：「簡而言之，我並不是你的分身，相反，你才是被我用自己的能力，創造出來的……」


  接著，方越將有關『變身能力』的一些可以透露的基本信息，說給了狂三的本體聽，但卻保留了虛幻系統的存在，以及自己身為穿越者的事實。


  「你的意思是說，你與我的關係，就像我與『我』的關係一樣，是『製造者』與『被製造者的能力製造出來的產物』么？」狂三在聽完方越的解釋后，自我總結時，眼神已經改變，臉上的微笑也消失不見，語氣已經變得有些低沉了起來。


  「是的！」


  方越點了點頭，道：「你的出現，可以說完全是場意外，我原本是準備用自己的能力，直接變成本體的你，進而得到使用『刻刻帝』的能力，但因為中間出現了些許的誤差，我變成了你的分身，同時我的能力竟然將你也連帶著『創造』了出來。」


  「所以，只要你解除能力效果，我就會消失？」


  狂三沉默了數秒，又問道：「那我腦海之中的記憶，也是偽造的？」


  「不，那都是真的！」


  方越解釋道：「我的能力，是完全參照『原型』作為模版進行變身，而它的強大之處，就在於所有被其創造出來的事物，和原型幾乎沒有任何差別……除了『意識』變成了我以外，無論任何能力、實力、記憶、技巧、外貌、聲音，甚至性格都不會改變。」


  他（她）指了指自己，繼續道：「我原本並不是這麼沉著冷靜的人，但托你的福，現在才能保持淡定地思考。」


  「是么？」


  狂三直視著方越，問道：「為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直接解除能力就行，沒必要費神告訴我真相吧。」


  「因為我尊重生命！」


  方越或許是因為受到了時崎狂三性格的些許影響，此時說話即便直白，卻不會臉紅，「如果有重來的機會，我必然小心地使用自己的能力，但既然意外地創造出了你，那麼單純因為『麻煩』就抹去你的存在，我恐怕和濫殺無辜的瘋子，也就沒有區別了。」


  聽到這些，狂三的本體愣了愣神，好一會兒，才忍不住笑出了聲，道：「真是聽上去就覺得是很美好的說辭呢，只不過，你的內心，真是這種想法嗎？」


  「我不知道，或許真的只是偽善！」


  方越並未繼續解釋，因為眼下已經沒時間留給他多說。


  「偽善也好，真善也罷，無論如何，即便是心血來潮，我現在只想給你一個機會。」


  方越沒等狂三回應，便抬起右手，伸直食指，指向天空，道：「眼下，我們所處的城市，正面臨著毀滅性的災難。待會兒會有一場形式類似冰雹，被稱作『落星雨』的持續墜物現象降臨，我就是為了在那些東西降落地面之前，一個不剩地全部在半空中擊落，才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意外創造出了你。」


  「你如果能代替我，完成這件事情，我的能力就會有微小的進階，到時，即便解除效果，也能將你『保留』下來。」


  方越說到這裡之後，便直視著狂三本體的雙眼，問道：「可以幫我么？」


  此刻，沒有居高臨下的施捨，也沒有強硬的命令，他只是簡單一句詢問，就沒了下文，只是靜靜地等待回答。


  突然間……


  「嗚嗚嗚！」


  天空中，已經傳來了細微的破空聲。


  同時出現的，還有固體突入星球，與大氣層互相摩擦形成的火光。


  見狂三的本體久久沒有給自己一個回答，方越無奈嘆息，已經做好了解除變身的準備。


  但……


  「刻刻帝（Zafkiel），一之彈（Aleph）！」


  「砰！」


  毫無徵兆的槍響，打斷了方越的行動。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刻刻帝（Zafkiel），十之彈（Yud）！」


  狂三的本體瞬間出現在方越身側，俏臉很隨意地搭在了他（她）的肩膀上。


  然後……


  「十之彈（Yud）的能力是太古，可以產生將擊中物過去記憶傳達給我的效果。」


  狂三如此說著，將手中握著的一把短燧發槍，頂在了方越的太陽穴處。


  而她的腦袋，也在彈道上。


  「讓我看看，什麼是『真相』吧！」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