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你太狠了xiN

  安芊芊聞言,仰起臉,看著顧南桀的臉,"事情都解決了嗎?"

  "嗯。我們回去吧。律師會為你出麵解決所有的麻煩的。"顧南桀摸著安芊芊冰涼的臉蛋,忍不住折了眉心。


  將毛呢外套蓋在了安芊芊的身上,伸出了溫暖幹燥的手,"我們走吧。"

  安芊芊最後看了一眼安夏月,什麽也沒有說,就走了。


  安夏月蜷緊了手心。


  那視線裏的意味簡直不能更明確。


  難道顧禮熙不知道她在這裏嗎?

  今晚從始至終,顧禮熙都沒有出現,如果他要來,早就來了吧,怎麽會等到現在。


  心裏一點點冰冷似鐵。


  安夏月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直接站起來,直直朝著門口走去。


  "你現在不能走。"警察立刻過來攔住她,"你要離開,必須讓擔保人繳納相應數額的保障金。"

  "我是顧太太!你們不認識我嗎?我給你們錢,我有的是錢。"她把手腕上的腕表摘下來,扔在了女警臉上,"這塊兒表夠你不吃不喝幹幾年的了,夠不夠?"

  女警沒說話,臉上是慍怒的表情。


  安夏月索性連自己的包也砸在了女警的臉上,"這個包夠你買套房子了!也拿去,裏麵的化妝品也是你一輩子都買不起的!夠不夠!現在立刻給我找個擔保人,放我出去。"

  女警還想張口說什麽,沒有想到身邊的女同事直接擠開了她,把東西撿了起來,"我找人給你擔保,錢你出。"

  安夏月高傲不屑的點了點頭,"現在,立刻,馬上,我要回家。"

  女警一隻手摸著包,"那有點兒困難,你再給我二十萬。"

  安夏月冷颼颼地瞥了一眼女警,不屑地點了下頭。


  女警咬牙,"先轉賬,我立刻給你打車。"

  安夏月低頭,動了動手指,將二十萬轉賬到了女警手裏。


  她好歹還是安氏集團的繼承人之一,這點錢還是拿的出來的。


  她真心覺得,今天晦氣。


  蒙蒙的雨絲落在人的身上,她匆匆趕回了顧家老宅。


  "禮熙呢?"安夏月一進門就問手下傭人。


  傭人道,"禮熙少爺……好像和何蕭少爺一起去郵輪出海了,今晚說是不回來了。"

  安夏月的瞳眸驟然緊縮。


  在她進監獄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背著她去了郵輪,她還是從用人口中知道的!


  "他不知道我被抓了嗎?"

  傭人瑟縮的說,"大概……大概是知道的吧。"

  安夏月冷笑,"要你們有什麽用,家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你們居然連個電話都不給男主人打!"

  傭人立刻道,"不,不是的,少夫人,我們打了很多個,少爺都直接給我們掛斷了。後來好不容易說明了情況,老太太又昏了過去,少爺什麽都沒有說,掛了我們的電話,少夫人,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安夏月握了握拳頭,終於不再發作。


  "你說……老太太昏倒了?"

  "是……現在剛醒,不過虛弱的狠,醫生說是眩暈症,如果嚴重是會要命的啊。"

  "哦……"

  一邊說著,她一邊快步朝著老太太的臥房走去。


  安夏月此時滿腔的怒意無法發泄,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深了。


  剛推開臥室的門,就看到那個老虔婆剛睡醒,正坐在臥床上慢慢吃著燕窩粥。


  "你回來了?"顧老太太開口道。


  安夏月遞了個眼色給看護,看護用手帕擦了擦老太太唇角的水漬,退了出去。


  顧老太太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安夏月,今晚的事情,是你計劃的對麽?你們夫妻……竟然瞞著我,你們讓我丟盡了顧家的顏麵啊。"

  安夏月一反往常巴結的樣子,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坐下,"什麽叫我丟盡了你們家的顏麵?"她從口袋拿出了一個純銀的盒子,打開,拿出裏麵的香煙,抽了一口,"老太婆,你說說,自從我到了你家,沾了你家什麽光了嗎?顧禮熙沒有錢,反而是靠著我爸留給我的公司過活。你們顧家呢直接把她開了。按照道理說,你這個老太婆該給我點兒錢花花吧?有麽?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從我過門到現在,你別說給我一分錢,你多少給過我好臉色麽?說是嫁入豪門,我哪天過的舒心過!安芊芊帶著顧南桀來鬧的時候,你倒是抻著脖子說你一句自己是長輩壓著她們啊?壓著她們倒是沒有什麽本事,壓著我倒是壓得蠻麻利的啊……我嫁給顧禮熙,是欠了你的了啊?"

  顧老太太聽到這番話氣得渾身直哆嗦,"你!你竟然敢對我這麽說話!你忘了你哭著求我的樣子了!"

  "我求你……求你幹嘛啊?你要實權沒有實權,要錢你是個守財奴,一分錢不給的,反而讓我照顧你,你真以為你自己是太後啊?"安夏月倒了一杯熱水。


  顧老太太猛地發現,偌大的宅子,竟然隻有安夏月陪著她。


  她下意識地道,"顧禮熙呢?"

  "早跑了。你這個孫子,跑的比誰都快。你死了他都不會知道呢。"

  顧老太太再怎麽生氣,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和安夏月對著幹,沉了沉氣。


  等明天……等她孫子一回來,她立刻攆這個女人出門,顧家沒有她呆的地方!


  不過在此之前,她一個病弱的老太太,還真不能和安夏月對著幹。


  她喘息了幾下,道,"夏月,我知道你有脾氣,可是我的錢,不都是留給你和禮熙的嗎?你也知道,顧南桀不能把持顧家大局太久的,你和禮熙才是真正的繼承人啊……你現在又不缺錢花,何必這麽著急呢?我平時多說你幾句,也是為了讓你表現更得體,是為了顧家著想。你也是顧家的一份子,你怎麽能夠不理解我呢。"

  安夏月一怔,笑容很好看,"老太太,你真會說話,都要把我哄得相信了呢。"

  "夏月,我累了,今天晚上你說什麽,我不和你計較。我理解你。我啊……年邁了,身體不方便,不然今天晚上我就去警察局接你出來了。本來想著委屈你一晚上的,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是個好孩子,不會和奶奶生氣的對不對。"

  安夏月麵無表情,好半天,在老太太有點兒畏懼的眸子下,咯的一聲笑。


  老太太心裏發怵,見到她笑,才跟著笑了,"好了好了,別鬧了。"

  "你藥還沒吃呢。剛才醫生說了,讓你把藥吃了。"

  安夏月拿著一杯紫色的藥水遞給了老太太,同時遞上了安眠藥。


  老太太猶豫地看著那杯紫色的藥水。


  安夏月道,"我泡了黑枸杞,對身體很好的。"

  老太太這才放心地接過去,仰脖子喝了水,吃了藥。


  困意逐漸襲來,在她睜不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安夏月還在盯著她。


  "好孩子,我要睡了,你不用陪著我。"壓下心裏的驚疑,老太太盡量不去招惹安夏月。


  "老虔婆,你以為你說的話我會信麽?你是什麽德行,我會不知道嗎?"安夏月悠悠地笑著。


  老太太忽然想到了什麽努力睜大眼睛,想要摳喉嚨,把剛剛吃下的藥水吐出來。


  安夏月笑啊笑,"你說的沒錯,隻要你死了,你的遺產就都是我的了,你……有沒有感覺自己活得有點兒太久了。"

  老太太形容枯槁的手指著安夏月。


  你……你……


  沒有想到,她最後不是死在安芊芊手裏,而是死在了安夏月這個廢物的手裏!


  安夏月笑聲更清脆了。


  "真好。"

  老太太慢慢地咽了氣,帶著滿肚子的秘密,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安夏月這才驚恐地叫道,"來人啊!來人啊!叫醫生,老太太昏倒了!"

  急救車將老太太送到了醫院,不過,當時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次日清晨。


  顧禮熙滿臉疲倦,兩個口袋空空,下了郵輪。


  毫不意外,他輸了個精光,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拿出了一支煙抽著。


  薑遲遲甜膩地搖擺著腰肢跟了上來,"禮熙,今晚真是委屈了你了,為了我,你才輸得那麽多的,我知道。"

  顧禮熙順手捏了一把薑遲遲的臉,"我對你的大恩大德,你不想想怎麽回報我嗎?"

  薑遲遲猶豫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船上的何蕭,眉頭微微一蹙。


  算了,給誰不是給,給他多少還有點兒用。


  "去哪兒?"薑遲遲靠近了顧禮熙,一根手指慢慢地摸著他的領帶。


  "我家。"

  "可……昨晚夏月小姐……"

  "她現在估計還在警察局裏呆著呢,沒事兒,咱們回去好好玩一場。那個賤女人,辦點事兒都辦不好,我早就不想要她了,回去我就跟我奶奶商量,把她休了,娶你好不好。"

  薑遲遲暗暗呸了一聲,要不是沒錢還債,誰跟你啊?


  還嫁給你,做你的春秋白日夢去吧。頂多讓你睡睡,別的,想都別想。


  她可是薑遲遲!


  "怎麽?你不要?"

  "可……我欠了好多錢……"薑遲遲紅著眼眶道。


  顧禮熙一僵,"不就是點兒錢嗎?看把你難為的。……多少。"

  "哎……八個億。你有八個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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