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王儲被刺
「霸氣!」
「沒錯,現在只要我放棄對這些霸氣的操縱你的各個關節就會被炸的粉碎。」
「休想,打敗我才沒這麼容易。」
「那就試試看好了,看你的能力能不能扛得住我這一手。」
說完,一行鬆開了操縱元氣的手,聚集在奧爾姆身體內的元氣紛紛爆發。
「啊……」
關節處爆發的元氣摧殘著奧爾姆的骨骼經絡,甚至能夠聽到相鄰兩塊骨頭的劇烈摩擦聲,其本人也被這超乎常人的痛苦折磨的痛呼出聲。這可比深海大監獄的刑罰還要痛苦百倍。密密麻麻的冷汗從他的全身各處冒了出來,身上的衣服也被瞬間打濕,可想而知這種痛苦到底有多麼難以承受,是真真正正的痛入骨髓。
「把他抓起來吧,記得用海樓石手銬。」
「本地好像並沒有那種東西,只能用普通鐵索把他綁起來了。」
早知道離開阿拉巴斯坦的時候就帶上一些海樓石製造的武器了,也不至於現在跟能力者作戰這麼費力,卡普中將的軍艦上也根本就沒有預備過這些東西,恐怕暫時沒法用海樓石手銬抓捕能力者罪犯了。
幾名城衛軍士兵拿著鐵索小心翼翼的靠近奧爾姆準備把他鎖起來,頭領被打敗那些跟隨他的山賊也沒有了抵抗的信心,紛紛舉手投降。記者海倫在克比和貝魯梅伯的保護下也來到了舞廳內準備拍攝新聞照片,看到士兵已經給奧爾姆銬上了鐵索,一行才放心的離開了奧爾姆附近,把他交給當地軍隊處理。
「全部滾開。」
意外發生了,剛才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奧爾姆掙脫了士兵的束縛,同時也掙斷了綁在雙臂上的三條鐵索,掙扎著起身朝著庭院外逃去。路上所有擋路的士兵全部被他揮舞著鐵索砸的筋骨折斷,只是好巧不巧克比三人也正好就擋在他逃亡的路徑上。
「給我死開。」
奧爾姆的形象有些嚇人,披頭散髮滿身血污狀若瘋癲,海倫被嚇得愣在原地無法行動。關鍵時刻克比伸手將她推開,脫離了這片危險區域,同時他和貝魯梅伯對視了一眼,兩人一起向逃跑的奧爾姆迎了上去,只要擋住他幾秒鐘,就一定能等到船長追上來重新把他打倒。
「你們倆快閃開。」
奧爾姆的果實能力跟霸氣的效果極為類似,以克比和貝魯梅伯的霸氣和實力恐怕根本不可能扛得住。現在的他又處於發狂的狀態,可以說誰擋誰倒霉,只是兩人並未聽從一行的呼喊,仍舊毅然決然的擋了上去。
「給我滾開。」
發狂狀態的奧爾姆一遍呼喊一邊揮舞手掌的鋼索,雖然兇狠手上卻已經變得毫無章法,克比和貝魯梅伯可不敢和他直接硬碰硬,兩人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被奧爾姆揮舞的鎖鏈。一行在奧爾姆的背後看不見前面具體情況,但等到一切塵埃落地的時候,結果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兩人非但沒有被鎖鏈傷到,還成功的阻止了奧爾姆的逃竄。克比雙手積聚著霸氣緊緊的抓住了奧爾姆右手中的鎖鏈,貝魯梅伯手中的雙刀也纏繞著霸氣,刀尖正好穿在奧爾姆左手鎖鏈的鋼環中,兩人一左一右扯動鎖鏈繞到後方拉住了奧爾姆,阻止了他的繼續逃竄。
在場唯一能和奧爾姆抗衡的只有一行和范海辛,兩人都全速追了上去。一行距離比較遠,范海辛比較近,兩人正好一個在前一個在後包圍了過去。克比和貝魯梅伯被身強力壯的奧爾姆帶動的跟著跑了出去,兩人的聯合發力也只是爭取了半秒的時間。
「貝魯梅伯,快!」
舞廳的面積很大,靠牆的地方有不少石柱支撐屋頂,通往正門口的過道上正好有不少這樣的石柱,克比的呼喊提醒了貝魯梅伯,兩人發力再次阻止了奧爾姆的逃竄。
右手僅僅抓著纏繞在奧爾姆身上的鐵索,左手也纏繞上霸氣,克比五指緊緊的扣在了一根大理石柱子上。貝魯梅伯也用了同樣的方法,右手的廓刀刀身仍舊穿在奧爾姆左手的鎖鏈鐵環上,左手的廓刀直接插在了一顆石柱上,兩人藉助石柱的力量全力阻止奧爾姆的逃跑。三人角力,藉助石柱的力量暫時變成了一種勢均力敵的狀態。
「嘭!」
一行的速度全力發揮,雖然距離最遠卻是第一個追上來的,來不及做任何準備,一拳就打在了奧爾姆的後頸上。這一拳的力量破壞了三人的力量均衡,克比和貝魯梅伯再也無法堅持下去,紛紛鬆開了手。奧爾姆再次被這一拳打的橫飛出去一頭撞在了靠近正門口的一根大理石柱子上。
從奧爾姆發狂逃竄到再次被打飛也僅僅只有三四秒的時間,再次被重擊的奧爾姆撞在石柱上滾落地面,努力了幾次都沒能再次爬起來。
「你們倆沒事吧。」
兩人的手掌因為用力過猛,雖然纏繞著霸氣但掌緣的位置還是被鐵索刮破了不少地方,有血從兩人的掌緣滴落。
「沒事的,就是皮外傷,很快就能好。」
「你們倆等會帶著那個女記者回船上去,順便去找軍醫包紮一下。」
「是。」
三人的對話雖然很短,但畢竟還是耗費了一些時間,等到一行來到奧爾姆身邊的時候他已經被范海辛捉住了,此時的奧爾姆像死狗一樣一動不動,面部表情雖然猙獰,但好像連開口講話都辦不到了。
「怎麼回事?」
眼前的一幕根本不可能,奧爾姆是硬化果實的能力者,防禦力一流,可以說是變相的習得了霸氣的能力,根本不可能被幾下就打得一動都不能動。第三次的后心一拳雖然很強但完全不能跟破壞關節的那一招相比,怎麼可能突然就話都說不出來了?一行本來還打算向他詢問多弗朗明哥家族的情報來著。
「是我的能力。」
「能力?」
「是的,我也是惡魔果實能力者,凡是被我碰到的人,都會被定在原地無法行動,一旦被我觸摸到哪怕是自然系也很難掙脫。」
「還有這麼古怪的能力?」
「是的,這也是我被稱為近戰最強的原因。我可以用一隻手定住自己的敵人,另一隻手則可以騰出來隨意攻擊,這段時間內被我碰到的人無法反抗只能任由我單方面毆打。」
「厲害!」
這個能力很恐怖,如果此人有白鬍子的攻擊力就可怕了,只需要一隻手抓住敵人另一隻手就可以隨意折磨對手了。這段時間內哪怕他拿著小刀剜對方的肉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幸好必須直接有身體接觸才能有起作用,不然就真的無敵了。
幾十條合金鎖鏈綁在奧爾姆身上,這回他就是再強也不可能掙脫出來了,幾個士兵像抬野豬一樣把他抬了出去。
「最好還是趕快找海樓石手銬,這樣最保險。」
「海樓石手銬只有王城裡才有幾副,要等到手銬運來恐怕需要三個小時,剛才夏爾先生已經給王城禁衛軍打了電話,很快他們就會派人送手銬過來。」
「現在電話能用了?這我就放心了,你們打算怎麼處置犯人,要不要把他轉交給我送回海底監獄?正巧我有事情想要審問他,你幫我安排一下吧。」
「這個還要陛下來做決定,請你稍等兩天吧。」
『砰』的一聲,外面的街道上傳來了一陣槍響,隨後又聽到了一陣士兵的騷亂聲,好似發生了什麼意外。
「不好了,王儲殿下被槍擊了。」
有士兵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向正在指揮現場的大臣夏爾先生彙報外面的情況,聽到王儲被槍擊消息的外交大臣身體搖晃了一下直接就昏了過去。這件事情的發生一行也相當震驚,在哥亞王國境內竟然有人敢刺殺本國王儲真是不想活了,無論是誰恐怕都會遭到哥亞王國現任國王的瘋狂報復。按照正常推理的話,兇手只可能是跟他爭奪王位繼承權的親姐姐,如果事實真是這樣就太可怕了,王位面前血脈親情都被拋棄了,當然公主殿下也是最先被想到的嫌疑人。
搭乘桑尼號冒險的那段時間裡,路飛曾不止一次的說過他的國家非常黑暗,整個社會階層都陷入了某種病態之中。尤其是十年前曾經爆發過一次對貧民窟的惡意縱火事件,路飛和艾斯三兄弟都曾被捲入那場大火。今日算是一行來到這個國家的第一天,竟然就發生了王儲刺殺事件,由此不難想象這個國家的權力鬥爭有多血腥恐怖。
「快送王子殿下去醫院!」
……
樟木港城鎮聖瑪麗醫院,整個城鎮的醫生都被強行徵召到了這座醫院的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在激烈的爭吵著,真要說他們在吵些什麼其實他們也不知道,只是若是不這麼爭論的話他們也不知道該幹些什麼。打中王儲殿下的子彈雖並未打中要害,但卻帶有烈性劇毒,這是一種外海從未見過的烈性劇毒,如果兩個小時之內找不到合適的抗毒血清的話就只能看著王儲步入深淵,回天乏力。
現在的情況就是這麼詭異,隔音效果極好的醫院會議室里爭論的面紅耳赤,而一牆之外的醫院過道里所有人都噤若寒蟬,來來回回忙碌的護士們也都閉口不言,盡量加快速度放輕腳步,一股沉重的壓力把這裡的氣氛搞得很沉重。
這座城鎮里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全部都擁擠到了這家醫院,他們明明什麼都幹不了卻全部現身於此,私下進行著不為人所知的秘密交流。
據說現在已經病入膏肓的哥亞王國國王陛下正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此地,正在另一座港口城鎮避暑的瑪麗公主也正以最快的速度向這裡趕來。說來好笑,雖然刺殺王子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公主本人,但其現在所居住的這家醫院卻正是以公主的名義由眾多支持她的貴族們出資修建的。
「范兄不選擇站隊嗎?」
「我只要忠於陛下就夠了,等陛下決定了下任國王人選之後繼續忠於新任國王就是了。」
今日的綁架事件過後,丟人現眼的原城衛軍軍隊長喬納森伯爵被其餘的貴族們一致裁決關入監獄,等候陛下親自發落。所以現在整個城鎮的城衛軍部隊無論屬於何人何派都暫時全部歸於范海辛隊長一人全權管理,整座醫院都被他派兵保護的滴水不漏。
「哦?」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只為踏實辦事的意思,只是明明整個官場都被捲入了權力更迭的鬥爭中,他一個重要城鎮的軍隊副職又如何有能力獨善其身?這是一行對這個相識一天但很有好感的人第一次產生了懷疑,只是他不動聲色並未明顯表現出來,他相信淤泥之中能夠長出潔白的蓮花,卻不相信骯髒的權力鬥爭中能出現一朵乾淨的奇葩。
「難啊,尤其是這個多事之秋,范兄還是要保住自己為妙。」
一個半小時以後,哥亞王國現任國王威廉安托瓦內特就趕到了醫院,剛才還在竊竊低語的貴族們紛紛停止交談等待國王陛下御駕親臨。
沒多久,已經頭髮花白的威廉二世陛下就急匆匆的從眾人讓開的一條過道上穿過,所有哥亞王國的官員和貴族們都立刻躬身行禮。一行也讓到了路邊卻並未躬身行禮,眼看著這位國王陛下目不斜視從他眼前走了過去,相比於阿拉巴斯坦國王寇布拉,這位國王的架子大了不少。
國王駕臨,所有人都停止了小聲交流,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相互之間熟識的官員們只得用眼神繼續交流,生怕打擾到心情糟糕的陛下惹下滔天大禍。
「呯……」
一聲清脆的槍響劃破了病房外寂靜的過道,這些哥亞王國的官員貴族們都不禁偷偷縮了縮脖子。沒多久,負責保護國王的侍衛們就抬出了一具屍體,那是其中一位為王儲約瑟夫診治病情的專科大夫,不知他剛才因為什麼惹惱了氣頭上的國王陛下。
人群的後方一行皺了皺眉,這種情況他很不喜歡,對這位高傲君王的觀感也立刻直線下降。本來,他還想嘗試用推功過血的方式幫助王儲殿下過濾血液中的毒素,這一聲槍響直接斷絕了他這樣做的可能性。
「壞人也教不出什麼好兒子,就讓他下地獄去吧。」
這位國王陛下恐怕壓根就不會知道他剛才的一槍徹底葬送了他兒子的性命。
「報……,瑪麗公主殿下在前往此地的路途中遭遇伏擊,替身被亂黨亂槍打死,現在正在鄰近城鎮中暫避。公主讓我轉告陛下,她會和未婚夫史提利公爵會儘快趕到這裡。」
『嗡』的一聲,整個過道突然就變成了菜市場一般,所有人都壓低著聲音討論著什麼。一行耳力強勁,仔細的聽了聽,這些傢伙真正在說的事情差點讓他笑出來,兩兩之間根本就是沒話找話。除了少數幾個人在談論他們的公主殿下手段之外,其他的人基本都在胡說八道,最奇葩的兩人竟然正在討論什麼時候才能回家吃晚飯。
「肅靜!」
近百號人擁擠在過道里胡說八道形成的聲浪相當嘈雜,也只有一行這樣耳力強大的人才能分得清楚這些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嘈雜的聲浪讓剛剛走出病房的國王陛下微微皺了皺眉,身旁服侍的近臣立刻抬手制止了這股討論,生怕影響到陛下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