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一次當師傅
第二天，在軍艦上的訓練室里，一行盤膝坐在地板上，面前是一個兩尺見方的小方桌，克比和被羅沒播分列方桌左右同樣盤膝而坐，三人面前都有一個小杯子，杯子里是熱騰騰的紅茶。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所有人都不被允許靠近這裡，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新來的艦長要對兩位上尉進行特訓，也沒人會不知趣的前來打擾。
「霸氣你們都知道了，但它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們了解的也並不多，我現在解釋給你們聽。」
上來就是正題，一行也懶得拐彎抹角，克比和貝魯梅伯也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聆聽，生怕錯過一個字。
「頂上戰爭的時候，你們應該也發現了，身為自然系的能力者們並非是無敵的，與他們抗衡的人使用的就是霸氣。比如說，馬爾科和大將黃猿的交手就是這樣。」
雖然戰爭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但馬爾科和大將黃猿這樣的高手對決的場面恐怕再過十年都不會忘記，這對克比和貝魯梅伯的衝擊是極大的。
「這就是霸氣。」
伸出右手，將右掌平放在小方桌上方一尺高的空中，在他的控制之下，無數的元氣被他纏繞在了手上。只是單單用肉眼觀察並無法發現了明顯的變化，一行也沒指望他們兩人能這樣發現霸氣，他只是要他們先看一下罷了，能夠先有個印象。
「霸氣是沒有顏色的，所以你們無法用肉眼看到它，但你們可以用觸覺感受一下我手掌的變化。」
纏繞著霸氣的右手能夠開碑裂石，靠的就是霸氣的硬化能力和對皮膚肉體的強化，即使眼睛看不到但用手觸摸還是能夠感受到這種變化。
「手掌表面的皮膚變得堅硬了，沒有正常人的柔軟。」
兩人都伸手觸摸著一行的手掌，感受著這種古怪的變化，貝魯梅伯事先就做過不少研究，立刻感覺到了這明顯的變化並說出了自己感覺。
「我覺得您的手掌上纏繞著一層無色透明的氣團。」
畢竟是覺醒了見聞色的人，觀察的能力強了不少，竟然僅憑感覺就發現了不同之處。
「克比，你是不是剛才用見聞色霸氣了？」
貝魯梅伯能夠說出這些全憑他事先做過的功課，而克比雖然說得籠統，但更具有感官性。
「呃，剛才一不小心就感覺到了，好像見聞色的使用越來越熟練了。」
無意中打擊了同伴的自信息讓克比有點小小的自責，這段時間他已經很注意這方面了，只是方才還是一不小心就觸礁了。
「果然，跟你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垂頭喪氣的貝魯梅伯沒有嫉妒克比的意思，他只是有點感慨自己的無能。
「別垂頭喪氣的，見聞色以後我會單獨教你，現在我們說的武裝色跟見聞色是兩碼事，不能混為一談。記住了，能夠覺醒見聞色並不一定意味著絕對能夠覺醒武裝色。」
一行撒謊了，實際上能夠自主覺醒見聞色的人絕對要比沒有覺醒的人更容易學會武裝色，他只是為了提起貝魯梅伯的積極性撒了個小謊。
「真的？」
「當然是真的，如果兩者是一回事的，那克比怎麼沒有同時覺醒武裝色？況且，見聞色這種東西性情中人或者多愁善感的人更容易覺醒一些，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傢伙困難點也是理所當然的。你雖然沒心沒肺，但不代表我沒有辦法讓你學會見聞色，武裝色能夠通過苦修獲得，見聞色也是如此。」
聽了一行這番解釋的貝魯梅伯立刻就打起了精神重新變得信心滿滿，他一定要先於克比學會武裝色。
「接下來，我用茶杯里的茶給你們演示一次。」
再次伸出右手，一行用食指和拇指兩根手指將桌上的茶杯捏了起來。元氣流轉，混合著茶杯中的茶水迅速旋轉起來，而且越來越快，最後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拿根筷子拿起來放在漩渦的邊緣試試看，記得一定要攥緊了。」
小方桌上有一竹筒，筒里放了一些筷子，一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貝魯梅伯，讓他拿一根筷子測試一下杯中的茶水。
「噼啪。」
貝魯梅伯依言執行了一行的命令，右手兩根手指捏著一根竹筷子插在了漩渦的邊緣位置，只聽一聲噼啪脆響，竹筷子被漩渦的力量硬生生的絞斷了，貝魯梅伯拿著筷子的手也被這股力量帶動劇烈的搖晃了一下。除了一些被漩渦絞碎的碎屑之外，斷掉的筷子被旋轉的力量甩出了茶杯之外，掉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這就是融合了武裝色霸氣之後方寸之間水的力量。」
這次的演示要比剛才清楚的多，克比和貝魯梅伯都被驚住了，沒想到小小的茶杯中高速旋轉的茶水可以絞碎堅硬的竹筷，武裝色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
「它會永遠轉下去嗎？」
正常情況下，用向心力轉動茶杯里的水，的確可以做到形成一個漩渦的程度，而當這股力量失去之後，杯中的水也會很快平息。但一行先生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已經超過一分鐘了，這個杯子里的水仍舊在高速旋轉毫無停止的跡象，好像永遠這樣轉下去一般。
「當然不能，物理學上有一種能量守恆定律，茶杯里旋轉的水受到杯子內壁和空氣的阻力就會逐漸慢下來，等到促使茶水轉動的力量和周圍的阻力持平之後，它就會逐漸變平靜。」
一行不再做任何解釋，而是和兩人一起盯著茶杯中茶水看，至於這個漩渦能自轉到什麼時候他本人也無法預測，三個人就這樣一起觀察桌面上小小茶杯。
「終於停下來了。」
五分鐘后，茶杯里的漩渦終於後繼乏力，逐漸慢了下來。
茶杯中處於高處的茶水迅速迴流填補中空的茶杯中心，只是裡面的茶水還在緩慢的轉動，提醒著兩個驚訝的少年之前的一幕並非幻覺。
「武裝色霸氣能夠加強攻擊力，硬化身體組織，增強防禦力，它就像一層套在身體上的無形盔甲一樣保護主人。誰的武裝色更強大，誰就能獲得更大的優勢，這也是作為普通人的我們能夠抗衡自然系能力者的唯一憑藉，武裝色最大的一個作用就是抓住自然系能力者的實體。」
一次性教的太多往往讓人難以消化，尤其是克比和貝魯梅伯這兩個初窺門徑的年輕人，現在學到的和看到的就足夠他們震驚了，還是過兩天再教授另外的東西比較好，免得貪多嚼不爛。
「那一行先生您的霸氣到了什麼程度？」
人皆有好奇之心，兩人都對一行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產生了興趣，畢竟在海軍總部當中小範圍流傳著他曾經和大將黃猿交過手的傳說。
「你們去那邊的水缸里端一盆水來。」
既然有人問了，他也不介意演示一下自己的霸氣的強度，兩個人興高采烈的端來了滿滿一盆涼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
「你用力把盆子里的水朝我潑過來，克比就用見聞色仔細觀察一下好了。」
走到空曠的地方站定，全力運轉周身元氣，很快圍繞著一行全身便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罡氣，這層罡氣把他保護的嚴嚴實實，他就是想用潑水的形式來展示自己霸氣的強度。
「那我可不可氣了。」
一盆涼水被貝魯梅伯用盡全力潑了過來，涼水澆在一行身上，把他從頭淋到腳，等到所有的水都流到了地上，一行才撤銷了周身的護身罡氣，全身上下包括身上的軍服一點都沒有被打濕。
「剛才我用霸氣把周身三百六十度包括身上的軍服全部包裹了起來，所以你潑過來的水一滴也沒有濺到我身上，等你們到了我這個地步成為分部中將應該是錯錯有餘了。」
這種用全部的元氣形成護身罡氣的方法對現在的他來說也比較勉強，全力以赴也只能使用不到一分鐘，上次這麼拚命還是與黃猿對決的時候，現在短短十幾秒的使用竟然讓他感到些許疲憊。
「今天就到這裡了，你們倆思考一下今天看到的，明天我會繼續教你們感受霸氣的存在方法。」
果然好累，現在的他很想打個盹，取出身上攜帶的丹藥，一連吃了兩粒才緩了過來。
「對了，還有一事。」
聽到一行還有吩咐，克比和貝魯梅伯停下腳步。
「你們倆想辦法在那個不速之客的客房裡安裝監視用的電話蟲，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才行。」
本來他不想這樣的，那個冷漠無情的女記者危害雖然不大，誰但也不能絕對保證沒有任何危害，必須確保監控起來。
「一行哥，這樣不好吧，要是被發現的話就不好解釋了。」
全天候監控他人的隱私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但除此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他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一定很不安份，很可能在計劃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海軍新開發的微型監控電話蟲可以藏身在其餘的電話蟲身上達到監控的目的，想辦法把她調出艙房，你們來安裝這種監控器就是了，若是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生的話，返回阿拉巴斯坦之後再以通關檢查的名義拆除就行了。」
「是。」
既然船長已經下達了指令，克比和貝魯梅伯也只能遵照命令照做，克比的心裡現在很清楚這個女人的為人，拋開他對海倫的愛慕不算，這個人性格上的確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