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感謝
老爺子拄著一根拐杖坐在床頭,他指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思揚問大家「這個年輕人怎麼到了我的房間?又是怎麼死了過去?」。
孫副縣長以及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適才在房間裡面發生了什麼,但目前的情況是,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不但活了,而且坐了起來。另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也是一名醫療水平很高的醫生卻昏死過去。
眾人正在愣著,孫副縣長就朝郝專家瞪眼,幾乎吼道「**的還不快搶救林醫生,他要是死了,我跟你沒完」。
郝專家這才緩過神來,他急忙吩咐助手給林思揚檢測生命體征,然後掏出聽診器在林思揚的胸部進行聽診。
忙忙活活的進行了一番檢查,結果是生命體征和心肺功能一切良好。
「到底是怎麼回事?」孫副縣長焦急的問。
看著林思揚額頭上面浸出的細密汗珠,郝專家若有所思的道「八成是虛脫了,我們還是把他扶到床上,讓他休息一下,我們再給他補充一點液體,應該沒有什麼大事」。
於是,眾人七手八腳的把林思揚抬到了隔壁的一個房間,剛剛把林思揚放在床上,林思揚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奇怪的問「我……這是在哪兒啊?」。
「林醫生,你先別動,剛才你暈了過去,剛剛醒了來,還是休息一下吧」孫副縣長坐在林思揚的床頭安慰道。
「我暈了?」林思揚皺著眉,想了一下,他不由得微微點頭「我想起來了,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你放心,老人家已經能自己從床上坐起來了,你林醫生可是老爺子的救命恩人啊」孫副縣長的愛人端了一碗參湯進來,她笑呵呵的說著。
在孫副縣長的勸說下,林思揚喝了小半碗的參湯,精神狀況大為好轉,郝專家帶人進來要給林思揚輸液,林思揚堅決的搖頭道「我只不過一時精神緊張虛脫而已,現在什麼事情都沒了,還需要輸液嗎?」。
下床之後,林思揚到了洗漱間洗漱一番,他再次來到老人的房間,查看了老人的病情后遂滿意的道「老人家已經沒有大礙,估計再做幾次治療就會康復」。
孫副縣長一家人說了幾乎一火車千恩萬謝的話,孫副縣長打住了眾人的話題「感謝的話就不要說了,林醫生還沒有吃晚飯,我這就帶著林醫生到外面吃點東西」。
孫副縣長、林思揚和那個郝專家來到附近的一家高級酒店,菜肴呈上,孫副縣長恭敬的站起身,無不感激的道「林醫生,今天要不是有你在,老爺子怕是不行了,這杯酒是我孫德旺特意敬你的」。
孫副縣長說完,舉杯一飲而盡。
林思揚客套兩句也一下子喝乾了杯中的酒。
連干三杯之後,孫副縣長舉杯又轉頭對郝專家道「老郝,我們是老熟人了,剛才林醫生暈倒時我確實太著急了,我不該罵你,這杯酒就算我向你賠禮了」。
郝專家面上顯得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呵呵笑道「孫副縣長,你說的對,憑我們這麼多年的關係,相互之間說話隨便一點不是很好嗎?」。
孫副縣長笑著拍了拍郝專家的肩膀「我想老郝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嘛」。
三人邊說邊聊,席間,郝專家就不解的問「林醫生,到了現在我也不明白,你是用什麼方法讓老人家的病情轉危為安了呢?」。
「我採取的是針灸的療法」林思揚這麼說了一句,並沒有解釋太多。
孫副縣長心中也是好奇,見林思揚不想在這方面過分的炫耀,自也不好多說什麼。
從酒店出來,孫副縣長安排司機將林思揚送回招待所,忙累了一天,回到賓館之後林思揚便早早的睡了。
次日,天剛剛發亮,林思揚迷迷糊糊的就聽到敲門聲,他問了一句,對方說是孫副縣長的愛人,他以為必是孫副縣長的老丈人病情不穩,又不好意思打電話攪擾,所以特地趕來喊他的。
穿好衣服,開門之後,林思揚第一句便問「張阿姨,老人家他……」。
「自打昨天老爺子醒來以後,他的病情好了很多,當晚就吃了東西,要不是你林醫生的治療,依我看,老爺子八成就沒得救了」。
林思揚『哦』了一聲,他有些不解的問「那麼,張阿姨找我還有別的事嗎?」。
孫副縣長的愛人看看左右,然後支吾道「是有點事情,我呢…….」。
讓人家站在門口說話很不禮貌,林思揚將孫副縣長的愛人讓到房間,請她坐下后,林思揚笑道「張阿姨,你有什麼心裡話儘管直說,凡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必定儘力幫忙」。
「我早就知道林醫生是個爽快人,那麼,我也就有話直說了」孫副縣長的愛人說著,她從小提包裡面拿出一個卡片「林醫生,你治好了老爺子的病,我們全家人也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才好,我也不給你買別的了,這張信用卡請你務必收下,權當我們一家人的一份心意」。
「張阿姨,我給老人家看病只要是看在孫副縣長的面子上,不然,老人家的病情那麼嚴重,我是不敢做這種嘗試的」。
「我相信,為了搶救老爺子,你累的都暈倒了,你是一個好醫生,你的醫術高明,醫德更高尚」。
「所以,我還是請你把信用卡收起了,我不需要這個東西」。
「那可不行,你要是不收,我回去了可沒法跟家人交代,林醫生,你也不要多想,就算我們付你的診費好了」孫副縣長的愛人說完,站起身就往外走。
孫副縣長的愛人那麼大的年齡,林思揚總不好意思硬是拉住人家的手,把信用卡塞到她的手中。
在招待所吃的些早點,林思揚還沒有出門,楊小歡就不期而至,她的臉上多少顯得有些漠然,想必是還在為了上次治療的事情而耿耿於懷。
「楊記者,你是來治療的,還是來付診費的呢?」林思揚故意板臉說道。
「林醫生,你是不是怕我不交付診費,在故意提醒我啊?」。
「隨你怎麼想」林思揚說完呵呵一笑,然後道「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說吧,找我有何貴幹?」。
「我今天可是帶著任務來的,我們電視台的梁台長專門讓我來採訪你」。
「採訪我?你們不是已經採訪過了嗎?」。
「不,昨晚你搶救了一個縣醫院專家都已經放棄的病人,看來,你林醫生不想當名人都不行嘍」楊小歡陰陽怪氣的說道。
「如果為了這件事情,我拒絕採訪」。
「你……」楊小歡從林思揚的面部表情上看不出他說的是真是假,如果對方真的拒絕採訪,自己又奈之若何呢?「你要是不接受採訪,今天你林醫生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楊小歡使出了『無賴』的手段。
「只要你楊大小姐有時間,我無所謂」。
「林思揚,你是在故意氣我,是不是?」楊小歡的臉忽然緋紅一下,自己做了這麼久的記者,還沒遇到這麼難纏的主兒。
「楊記者,你聽好了,我有接受你採訪的權利,也有拒絕你採訪的權利,你朝我瞪眼,是在威脅我嗎?」。
楊小歡背著相機轉身就走,還沒走幾步,她忽然停下「我為什麼要走,這樣一走豈不是合了你的心意?」。
楊小歡說完,一扭屁股返身有回了來,她坐在一把椅子上冷冷的看著林思揚。
「對不起小姐,你想呆在這裡隨你的便,我有事要出去了」林思揚說完,邁步就往外走。
楊小歡氣的胸脯起伏不定,這個楊記者的胸部平時看著就很飽滿,現在波動的幾乎要把衣服撐破。
「林思揚,你……你混蛋」忍無可忍之時,楊小歡罵道。
「楊小歡,作為一個記者你有點修養好不好,我剛才說了我還有事,怎麼,為了接受你的採訪,我連自己的正事都不做了嗎?」。
二人正在爭執之際,林思揚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接通了電話,對方說是國家中醫研究院的,如果林思揚感興趣的話,他可以調到研究院從事中醫研究工作。
林思揚問起對方是怎麼聯繫上他的,對方說研究院的何院長和英國皇家學院的雷蒙教授是老朋友了,有雷蒙教授的推薦,何院長同意林思揚調入研究院工作。
放下電話,林思揚久久的不語,中醫研究工作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該不該答應他們的邀請呢?
三天之後,林思揚考慮妥當,將家中的事情安排之後,踏上了通往北京的路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