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診費
治療結束,楊小歡穿起衣服,她臉上的羞怯之意還不曾盡退,不管怎麼說,小腹周圍感到從來沒有過的舒暢和愜意。
跟這個傢伙說謝謝嗎?他可是第一個看了我超級隱私的人啊,不過,在治療的整個過程當中,這個傢伙倒是很規矩,沒有利用職務之便占自己的便宜,至於讓他飽了眼福,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了,你總不能把人家的眼睛蒙上進行治療吧?!
解勸了自己一番,楊小歡便又恢復了昔日的公主本色,她伸出手來「林醫生,謝謝你,你的診費是多少啊?」。
「你不是說了嗎?我的診費就是請你吃一頓晚餐的啊」林思揚收起針包微笑道。
「林醫生,我是跟你開玩笑呢,你告訴我你的診費是多少,我不想占你的便宜」。
「你是我回國后第一例正式治療的病人,如果你非要給我診費,我按國外的價兒給你打八折,十萬人民幣好了」。
「什麼?你想宰我嗎?」。
「沒有必要,我的艾火針療法配合鬼門十三針乃是當今世上獨一無二的創新療法,而且到目前為止,病人都能收到意想不到的療效」。
楊小歡在別的診所裡面也看到過進行針灸的病人,那些中醫大夫做一次針灸不過是三元五元,最多也超不過十元,這小子開天價跟我要十萬,這口長的實在是太大了吧?
林思揚看楊小歡猶豫不決,便再次道「我本不想跟你要診費,可是你偏偏要付,我看這樣好了,如果你的疾病從此就痊癒,你再考慮是不是值得,因為我的診費是和我的醫術掛鉤的嘛」。
楊小歡心中知道,痛經雖不是什麼大的毛病,可是在自己身上發作起來每次都是死去活來的,發作的時候自己就想過,不管花多少錢一定要治好自己的病。
看了那麼多的大夫,又吃西藥,又喝葯湯子,又做什麼理療,到頭來都是白折騰了。
「我以後的病情如果真的痊癒了,我一定會支付你的診費」楊小歡說完這句話不免有些後悔,天底下哪裡有看完病不給錢,等治好以後再付賬的啊?
「隨你,反正像你們這種階層的人,別看打扮的很是體面,要是真讓你拿個個十萬二十萬的出來也許還真的有些吃力」。
「這麼說,林醫生一定是很有錢啦?」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楊小歡說完這句話又開始後悔不迭,人家當然有錢啊,修建婁山石到石頭溝的那條路少說就得幾百萬,要是沒錢怎麼修啊?
「楊記者,我真的有些困了,晚上還要去看一個病人,如果沒什麼事情,你可以走了」。
「喔,那麼,林醫生再見」。
「再見」林思揚將楊小歡送到了門口,楊小歡走後,他把服務員留在房門口的水果拎了進來。
真的該睡一會了,為了習練天目功,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怎麼休息了,迅速的脫掉衣服,林思揚躺在床上的時候,他一下子又跳了起來,這可是適才給楊小歡做治療的治療床啊。
愣怔片刻,林思揚暗道,管他呢,反正是困得不行了,就將就的睡一會吧。
剛剛躺下,眼皮子還沒合上,外面就有人敲門,不得已林思揚重新穿好衣服,開門之時,見是賓館的一個男服務員,拎了水壺來給各個房間送水的。
服務員走後,林思揚再次脫衣,也就是剛剛脫下的功夫,敲門聲再次響起,林思揚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服務生,你來來回回的折騰個什麼,還認不讓我休息了。他這樣想著,穿著身上僅有的那條三角褲開了房門,房門剛剛打開,就聽對方一聲驚呼,嚇得林思揚急忙又把門關上。
我的天啊,外面站著的不是那個該死的服務生,而是去而復返的楊小歡大小姐啊。
給你治完了病,也告訴你我要休息了,你還回來幹嘛啊?
急忙穿好了衣服,林思揚再次打開房門,他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楊記者,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賓館的服務生呢」。
「沒什麼」楊小歡心中也覺尷尬,面上卻是顯得若無其事的模樣。
「楊記者,你找我還有什麼事嗎?」。
「林醫生,打擾你休息了,我只跟你說一句話就走,關於今天治療的事情希望你不要說出去好嗎?」。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放心,我一定為你保密」。
「謝謝」楊小歡伸出手來與林思揚握了握手。
楊小歡走後,林思揚別折騰的再沒了困意,他索性打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電視節目。
傍晚時分,孫副縣長打來電話說派司機來招待所接林思揚,林思揚穿戴整齊,一溜煙的走出了賓館。
車子來到了一幢高檔住宅小區,下車后,早有人侯在那裡,其中的一個中年婦女禮貌的朝林思揚點點頭「你就是林醫生嗎?我是孫副縣長的愛人姓張,我家的老爺子病了,麻煩林醫生你看看吧」。
「您不必客氣,先領我看看病人的病情」。
孫副縣長的愛人在前面引路,林思揚在後面跟隨,孫副縣長家住的是一個小別墅,院子里種植著各種花草,股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蕩漾著撲鼻而來。
進了客廳,孫副縣長的愛人端茶倒水好不殷勤,林思揚擺手道「你還是先說說病人的情況吧」。
「好吧」孫副縣長的愛人說著,她先是嘆了口氣,然後道「我家老爺子十年前得了高血壓,以後發展到心臟病,這兩年又得了糖尿病、腦血栓,一天吃的葯比吃的飯還多,有病就有病唄,這幾年吃藥吃的,又得了胃病,現在是飯也吃不下,葯也吃不了,一整天就靠打滴流維持,老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孫副縣長得知你回來了很高興,林醫生畢竟是出過國留過學的,咱們縣醫院對老爺子的病情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是這樣」林思揚微微點頭「現在病人在哪,我先看看病人的一般情況」。
孫副縣長的愛人領著林思揚來到了北側靠西北角的一間卧室當中,一個小保姆正在給老人擦拭身體。
「小梅,你先下去吧」孫副縣長的愛人讓小保姆退下。
林思揚打量著眼前這個瘦骨嶙峋的老人,他的眼神似乎有些朦朧,由於長期的不能正常進食,已經造成了嚴重的營養不良。
查了瞳孔,看了脈搏,又拍了拍老人的前胸後背,朝孫副縣長的愛人點頭之後林思揚返回客廳。
「老人的病情已經非常的垂危,有這幾天的檢查資料嗎?」林思揚問。
「有,在這裡」孫副縣長的愛人把事先準備好的檢查資料遞給林思揚。
林思揚看了資料之後更是有些吃驚,老人的血壓已經達到了280/150mmhg,血糖也已經到了21.3mmol/L,再看血氣分析病人已經有了嚴重的水電解質紊亂現象,驗血報告也存在著嚴重的感染。
「這麼嚴重的病情為什麼不趕緊去醫院治療?」。
「是這樣的,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縣醫院已經不敢收治,他們建議我們去大醫院治療,可是老爺子現在的這種狀況,怕是動一動都不行了啊」孫副縣長的愛人愁眉苦臉的道。
從某種角度來說,孫副縣長愛人說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老人的年歲太大,病情也確實非常嚴重,像這種隨時都可能出現意外的病人,怕是大醫院也不願收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