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槍傷2
通過針灸治療,塞德里克傷口的出血雖已止住,不過,他出血過多,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內曾兩度陷入昏迷當中。
阿姆斯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他囑林思揚儘力搶救,便帶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林醫生,你一定要救活我們的老大」一個小卒掏出手槍,將槍口緩緩地瞄向了林思揚。
林思揚冷冷的一笑「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如果還想讓我幫忙,請你把槍口移開為好」。
那名小卒扣上扳機,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中國佬,敢跟老子講條件,你活的不耐煩了」。
塞德里克手下的另外幾名弟兄假意過來相勸,那名小卒仍是不將林思揚看在眼內,罵罵咧咧的說個沒完。
「這位兄弟,你可以不尊重我,可是,你錯就錯在不該辱罵我」林思揚說著,他飛起一腳正中那個小卒的面門,這一腳來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不論那名小卒還是周圍的打手均沒做出任何反應。
那名小卒哼都沒哼一聲,就此暈死過去。
眾人見此情景不由得紛紛掏槍瞄向了林思揚,一個問道「你小子竟然會些功夫,是警方派你來卧底的不成?」。
「笑話,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是你們老大用特殊的方式將我請到這裡的,沒有阿姆斯先生的話,你們敢向我開槍怎的?」林思揚心中雖有所驚慌,面上卻是一副極其鎮定的模樣。
眾人正在面面相覷的時候,塞德里克再次幽幽醒轉,他虛弱的問道「怎麼回事?」。
「老大,剛才這個林醫生把我們的弟兄踢得昏死過去」。
「為什麼?」塞德里克冷冷的問。
「這個兄弟辱罵了林醫生,他……」。
「把槍給我」塞德里克在一個手下的攙扶下勉強坐了起來,一個手下遞給了他一把槍。
塞德里克由於過於虛弱,他持槍的手哆嗦的不行,槍口一會兒指向這個,一會兒指向那個,嚇得這些人慌慌張張的躲開。
一個手下將塞德里克手中的槍口幫扶著指向了林思揚。
「林醫生,你是我們老大的貴客,這個小子敢對你無禮,就是對阿姆斯先生的無禮」塞德里克說著,他猛地掉轉槍口,扣動扳機之時,那個暈死的弟兄立時見了閻王。
有人將死屍移開之後,塞德里克抱歉的道「林醫生,讓你受驚了」。
林思揚實在是沒想到這個塞德里克竟然是這麼的狠毒,雖然說他給自己出了一口惡氣,不過,他並不贊同塞德里克的的做法。
塞德里克說完,他將目光又轉向周圍的弟兄「我剛才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是,老大」眾位打手一個個噤若寒蟬的言道。
林思揚看著塞德里克的狀況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生命危險,即便對方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黑道殺手,仍不免動了惻隱之心,他吩咐塞德里克的手下將塞德里克抬到一個房間之內,再次實施鬼門十三針針法,病情雖然進一步穩定,不過,按照林思揚的估計,如果不及時的給塞德里克輸血,塞德里克只能堅持八小時左右的時間。
「林醫生,搶救我們老大的事情還得需要你出面,向阿姆斯先生求求情,剛才我們為老大求情的經過你也看到了」一個打手央求道。
林思揚心中好生為難,如果想救活塞德里克就必須去向阿姆斯說情,自己和塞德里克素不相識,自己有必要去冒這個風險嗎?
微微嘆氣之後,林思揚還是點了點頭,這畢竟是一條生命,自己又畢竟是一名醫生,難道說醫生就不給罪犯治病了嗎?有些犯了罪在監獄當中服刑的罪犯,如果他們生了病不照樣的進行治療嗎?
想到此,林思揚囑咐塞德里克的手下照顧好他們的老大,自己只身前往阿姆斯的住處。
阿姆斯正待在自己的房間當中,慢慢的呷著一杯乾紅酒,自打林思揚勸誡他不要喝酒抽煙,雖然沒能完全戒掉,但在數量和頻率上明顯的少的多了。
「坐」阿姆斯說著,他朝身周的幾名少女使個眼色,那些少女知趣的退了下去。
看著阿姆斯的舉動,林思揚心知他有話要說,故而,為塞德里克求情的事,他暫時沒有說出來。
「林醫生,你來的正好」阿姆斯放下高腳杯,他下意識的拿起一根雪茄煙,在鼻子近前嗅了嗅,然後道「一個小時之後,我們有一筆交易,塞德里克傷成這樣,看來只有我親自出面了」。
「阿姆斯先生為什麼跟我說這件事情呢?」林思揚心中雖然猜測出阿姆斯的用意,他還是這樣問道。
阿姆斯手中把玩著那支雪茄煙,他微微笑道「小兄弟,你不是不知道我的心臟狀況,萬一在中途心臟病發作,我還得依靠你呢」。
林思揚心中暗想,自己雖然不願和這些人同流合污,不過,自己和阿姆斯外出走走,一來可以觀察一下這裡的情況,二來,自己倒也能掌握一些這些人的犯罪證據。
「怎麼,小兄弟不肯與我前往嗎?」阿姆斯見林思揚沒有說話,他這樣問道。
「阿姆斯先生,我們可是有言在先,如果我治好了你的心臟病,到時候,你一定要放我回去」。
阿姆斯嘿嘿一陣冷笑「小兄弟,你放心好了,江湖中人也講究江湖道義的,我阿姆斯不會對你這樣一個和我沒有厲害關係的人大動腦筋的」。
「阿姆斯先生既然這樣說,我就相信你一次」林思揚點頭道。
「你去準備一下,一個小時之後我們準時出發」。
「阿姆斯先生,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林思揚看著阿姆斯,還不待他點頭,就繼續說道「塞德里克的傷情很是嚴重,他需要馬上輸血,我不知道阿姆斯先生是什麼意思」。
阿姆斯用手理了理頭上的毛髮,他皺了皺眉「我們去交易的地方好像有一家醫院,如果交易順利,你可以去那家醫院看一下」。
阿姆斯的話說的很是含糊,很明顯的是,阿姆斯的決定還是以交易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