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煙火般的幸福（7）

  陳振看到黃狗阿旺，忙不迭丟下手中的毛筆，大步流星地走到阿旺前，大手撫摸著阿旺的腦袋。隨後站起身，對高羽傑說道：“高夫子，過來跟我的狗玩玩吧。”。


  高羽傑放下手中的書籍，勸說道：“陳公子，玩物喪誌。”。


  陳振聽到高羽傑的話後，緩步走到他身前，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容，“你以為我真的會把你當做夫子嗎？你在我眼中就是一條狗而已。”，說話時候，猝然給了高羽傑小腹一拳，高羽傑應聲倒下，與阿旺的的眸光相撞，阿旺看到高羽傑，狂吠不已，高羽傑嚇到連忙退後幾步。


  他狼狽的動作惹得陳振狂笑不已，蹲下身，手臂搭在高羽傑肩膀上，挑釁道：“當天，你救那個姑娘的時候不是很英勇嗎？現在為什麽變成狗熊了？”。


  高羽傑聽到陳振的羞辱，連忙站起身，收拾包袱，欲離開是非之地，就在他踏出門口之際，陳振在身後叫住他，“想走，也可以，隻要你像狗一樣，從我胯下爬過，我保證絕對不找你麻煩，不然我會讓你一輩子隻能做賤民。”。


  高羽傑冷冷地掃了陳振一眼，冷漠地說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陳公子，做什麽事都要留有餘地，不然以後隻會自吃惡果。”，語畢，頭也不回地離開陳府。而被惹怒的陳振，在他身後冷冷地斷言道：“高羽傑，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求我，我等著那一天到來。”。


  出了高府的高羽傑開始尋找新的雇主，但陳振已經造謠說他虐待學生，非禮女婢，逐所有人都將他拒於門外。接下來三個月，高羽傑隻能不停地找工作，從家裏帶來銀兩愈發減少，昔日風花雪月的日子已經一去不複返。為了可以維持生活，高羽傑向相熟的朋友借錢，但換來的隻有恥辱。他開始知道以前的生活是多麽優渥，他開始懷念在高府的日子。為了生計，他決定在路邊擺攤，賣字畫賺錢。


  “公子，請過來看看，這幅百鳥爭鳴圖。”，一襲白衣的高羽傑在路邊攬客，但沒有人理會他。


  就在他沮喪之際，一個身影阻擋了太陽，高羽傑以為有客人上門，猛然抬眸，“公子，這……”，待他看清陳振的臉，臉色驟變，冷冷地問道：“陳振，你來做什麽？”。


  “來看你如何落魄啊？”，陳振話音剛落，後麵的奴才附和地狂笑。他們的笑聲惹怒滿心憤怒的高羽傑，禁不住心中的恨意，一拳揮到陳振臉上，陳振被打到七葷八素，甩了甩頭，怒吼道：“賤民，竟然敢打我。”，一揮手，身後的奴才立刻對高羽傑拳打腳踢，雖然高羽傑死命地掙紮，但還是被奴才製服在地上，攤上的毛筆和宣紙灑落在地。


  陳振向他的畫作吐了一口吐沫，用力地踩了踩，對著高羽傑說道：“狗畫的畫，你都好意思拿出來獻醜。”，語畢，從他腰間扯出錢袋，掂量了片刻，嘲笑道：“狗畫的畫，也有人買。”。


  “陳振，把錢還給我。”，滿口鮮血的高羽傑，雙眼突兀，怒吼道。


  “可以啊”，話語間，將大腿搭在竹凳上，指了指胯下，“隻有你從我胯下爬過，我不但把錢袋還給你，而且你的畫我全買了。”。


  高羽傑聽到後，認命地閉上眼眸，現實終究打敗了他，他天真地以為隻要有愛情，他什麽可以不要。高羽傑趴下身，緩緩地爬到陳振胯下，就在他欲離開之際，陳振忽然將他壓在地上，嗤笑道：“高羽傑，你現在在我眼中隻不過是一隻狗而已。”，語畢，收回腳，將一個滿滿的錢袋丟到地上，大手撫摸著高羽傑的腦袋，嘲笑道：“阿旺，主人走了，不要想念我啊。”。


  趴在地上高羽傑看著路人鄙視的眼光，心頓時涼了半截，終於體會到人情冷暖。沾滿鮮血的雙手接過錢袋，看著紅色的錢袋，含著淚，不停地狂笑。枉費他讀了那麽多聖賢書，到頭來還是為了五鬥米折腰。


  高羽傑在瀑布清洗了一會，拿著滿滿的錢袋回家，林玉薇看到錢袋，滿心雀躍，以為是高羽傑教書的酬勞。高羽傑看著村姑打扮的林玉薇，所有的兒女情長都消失殆盡，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否正確，若是現在他還在高府，就不用受到這種屈辱，還是京城第一才子。


  眼利的洛曼卿看著滿臉憂愁的高羽傑，開始擔心高羽傑正在後悔為了玉薇離開高府，若是這樣，林玉薇會受到很大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