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日久生情
第三百三十九章:日久生情
然而,並沒有起到什麼樣的用處。
席父仍舊是堅持著自己的觀點,對著席墨道,「墨兒,我只是你對瀠兒那丫頭兒很是看重,可是,墨兒,就算是我同意了,你岑伯父也不會答應的!」
說罷,席父看了席墨洗一眼兒,見席墨仍舊是低垂著頭兒,並不和席父搭話兒,席父便皺了皺眉頭兒,然後看著席墨,又繼續道,
「更何況,我已經讓媒婆上門了,和溫家四小姐的親事兒怕是也快定下來了,你就好好的,將心兒都收一收,也好準備和溫四小姐多多相處相處,這日久生情總歸是比一見鍾情來的靠譜才是。」
「爹,我絕對不會娶溫四小姐的,若是非要娶,你便自己娶了吧!」
席墨這會兒算是知道了,席父是絕對不會同意自己的話兒的,既然如此,還不如來的強硬一些好了,免得讓席父以為有機可乘了。
「你……你!」席父聽了席墨這一番話兒,心裡頭兒氣極,伸出了手指,指著席墨,半天兒沒說出來一句話兒。
「既然爹沒有什麼話兒要和我說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席墨說罷,也不去管席父了,直接就走了出去。
也是因為席父這身子骨向來是硬朗的,平日里連生病也是不大生的,所以,席墨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席父會因為這件事兒氣出病兒來。
而席父在席墨走了以後,就收斂了方才的情緒,微微蹙著眉,看著席墨離開的方向,然後遲遲不能舒展。
過了良久,席父才去將書房的門關上,然後走到了書桌前,坐下后,拿起毛筆就開始在紙上寫著一些什麼。
這完了以後,就將它裝進了一個竹筒里了,然後走到了床邊兒,吹了一下口哨,就有一直白色的鴿子飛了過來。
席父將那裝了紙條的竹筒綁在了那鴿子的腳上,然後便將鴿子飛走了。
那邊兒的席墨從席父的書房裡出來,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吩咐了大嶝,「大嶝,去打聽打聽那個溫四小姐的事兒。」
大嶝最是機靈了,見席墨這般黑著臉兒回來,就知道席父叫來的那個媒婆就是真的為了席墨而來的。
這會兒,大嶝又是聽到了席墨的吩咐了,說是讓他去打聽溫四小姐,那大嶝便知道了席父不僅僅是將媒婆叫來了,更是把人選為敵訂好了。
「公子,這個溫四小姐是誰?」
這「溫四小姐」這般籠統的,大嶝哪裡還會知道這個「溫四小姐」是不是席墨要自己打聽的那個「溫四小姐」的,便又多嘴詢問了一句。
「宰相府的四小姐。」席墨皺著眉頭,回答了席墨的話兒,然後便轉身進了屋子裡。
「宰相府……」大嶝到底年歲還小,一聽到這「宰相府」三個字,一時間就吃驚了,半天兒沒反應過來。
大嶝雖然只是個奴才,可是自小就跟在了席墨的身邊兒了,這為人又是聰敏又是機靈的。
所以,大嶝也是知道的,這就憑著自己府里這祖上,哪怕是現在席父這一輩兒還是從商的,就只有席墨一個人兒是從文的。
這宰相府的姑娘,哪怕是庶出的,那也是金嬌肉貴的,雖然說自家公子也是個很優秀的,可是到底這家事背景上不大如意的。
像宰相這種人兒,肯定是重惜羽毛的了,怎麼可能說願意和商戶結親家?雖然說如今對商戶的歧視已經減低了不少了,可是到底還是有著一點兒等級歧視的。
所以,大嶝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兒了。
自己家的公子雖然說很是優秀,可是溫玉暖是宰相府的姑娘,這身份上,到底是有些不大合適,不大般配的。
所以,大嶝便覺得席父有一些異想天開了,但是這是席府的事兒,大嶝他雖然也是席府的奴才,可是這到底是席父想的,做出來的事兒,大嶝他一個奴才,怎麼可能會對席父說的話兒提出來疑問。
「快去吧。」
席墨自然是知道大嶝這會兒是在想什麼了,可是,到底席父是自己的爹,總不能去置喙的,因此,席墨便揮了揮手,讓大嶝下去了。
知道了席墨口中的這個「溫四小姐」是誰,大嶝心中便有數兒了,知道要去打聽一些什麼了。於是,便應了席墨的話兒,然後就出了席府了。
席墨在大嶝出去了以後,便坐在了椅子上,皺著他那好看的眉頭兒,不知道在思考著一些什麼。
*
這個時候兒,岑府。
「啊呀……」岑瀠低叫了一聲,卻是將子鴛和子倩兩個人兒給嚇壞了,兩個人兒忙過去,問道,「姑娘,你怎麼了?」
「是啊,姑娘,今日你總是一驚一乍,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麼心事兒嗎?」子倩也是跟著子鴛問了一句話兒了。
岑瀠將手中的刺繡放下,然後看著自己被繡花針刺破了的手指,微微搖樂搖頭兒,算是回應了子鴛和子倩的話兒了。
「沒什麼,就是總覺得有什麼事兒要發生了似的,這心裡頭兒,堵的慌。」
岑瀠也不知道自己今日這是怎麼了,總之是不大爽利的,可是也沒有出其他的什麼事兒,但是就是心裡頭兒煩躁的很,坐立不安的。
「姑娘許是昨日里睡得不安穩的緣故了,晚上早些歇息就會好的。」
子鴛聽了岑瀠的話兒,便得出來了這麼一個結論兒了。
也是因為岑瀠的娘去世的那一天也是一個雨夜,所以,岑瀠並不是很願意接觸雨水。每當下雨了,岑瀠就會做噩夢。
尤其是在聽到了打雷聲音兒的時候兒了。
而,昨日夜裡,就是下了一夜的雨,打了一夜的雷了。所以,昨天晚上,岑瀠可以說是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了。
「恩,也許就是因為這一個原因吧……」岑瀠其實這心裡頭兒是不認同子鴛的話兒的,畢竟,岑瀠以前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雨夜的,也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的,但是,第二天,岑瀠還是希望好好的。
正所謂,習慣就成了自然了。
因此,岑瀠並不認為她今日的反常和心慌是因為昨天夜裡沒有睡好的緣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