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同喜慶賀(二)
第一百四十三章:同喜慶賀(二)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眼看著有些僵,白安若便笑著,道,「大哥中了一甲后可要帶了我出去好好玩耍一番才是!不然,等你差事下來了,就沒有時間了,那樣我可不依!」
白泰安知道白安若這是為他解圍,便笑著應了。
白夫人也不想在這樣開心的日子將事兒弄得很糟糕,所以也沒有再說什麼,只囑咐了幾句,便帶了白安若離開了。
「少爺,你中了第二名,這麼開心的事兒,夫人怎麼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大好?」
元寶是個沒有多心思的,見白夫人臉色有些變化,便直接問了白泰安。
白泰安嘆了一口氣,並沒有說話。
元寶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不過見白泰安不說,元寶也不會去多嘴問就是了。
白府的事兒就不再多說,那邊高升客棧里也是熱鬧的很。
「席少爺,你可是中了二甲第三名啊,這可是真的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是啊,席少爺真是年少有為啊。」
「……」
絡繹不絕的恭賀之聲圍繞著席墨,席墨身著一身青色玄衣,面容清秀,在客棧里的所有人中顯得異常的出挑。
「各位過獎了,」席墨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不過那笑卻是不達眼底。
「我聽聞寧陽兄也住在這高升客棧里,他得了第一名,那可才是真的年少有為了。」
席墨不喜被眾人這樣圍著,所以就拉了那個中了第一名的人下來。
「對啊,那中了第一名的杜寧陽聽說鄉試是解元,這次會試又是第一,若是殿試中了狀元,那可就是三元及第啊!」
「真的嗎?那杜寧陽這般厲害?都朝建都到現在,也就出了宰相大公子這麼一個三元及第的人才啊!」
席墨見眾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杜寧陽的身上,就轉身離開了大廳,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
「少爺,你中了這麼大的喜事兒,是不是該派人去同岑姑娘說一聲。」
席墨原本沒有表情的臉在聽到田陽說起了岑瀠的時候,終於露出了笑容。
「不用,這事兒不肖我說,她也是知道的。」
田陽聽到席墨這邊斬釘截鐵的說了,也就不多說話了,畢竟,他想著自家少爺同岑姑娘自小一塊兒長大的,總是知道岑姑娘心中所想的。
果然,不出席墨所料。
即便席墨不說,岑瀠心裡也是記掛著這件事兒的,一大早便派了小廝出門去看榜單了,等小廝回來告訴岑瀠,席墨中了二甲第三名,這可是將岑瀠開心壞了。
「中了就好,中了就好。」
岑瀠笑著重複了好幾次這話兒的模樣,讓子鴛和子倩看的心覺有些好笑了。
「姑娘,你這般開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去考了狀元,中了榜單呢!」
子倩笑著打趣道。
「我若不是女兒身,我下場去,也不見得就比墨哥哥差了去!」
岑瀠心裡開心,這話兒也不過是說著子倩的話兒說笑罷了。
「不過,墨哥哥中了,和我自己中了是沒有差別的,我總是極開心的。」
子鴛見岑瀠一直這般懵懵懂懂的也不是個事兒,想了想還是開口,「姑娘,這些話兒還是少說的好,於姑娘的名譽有礙。」
岑瀠聽了子鴛的話兒,眉頭一皺,「子鴛,你在說些什麼?那是墨哥哥,自小同我一塊兒長大的,旁的人哪裡會說些什麼的。」
「姑娘聰慧,自己心中自然知曉。」
子鴛也不點破,只是說了自己能夠說的。
「那是,墨哥哥啊……」
岑瀠說完了這句話兒,就陷入了沉思。
是啊,她一直認為自己同席墨的相處方式沒有問題,就如同兄妹一般,並沒有旁的。
可是,墨哥哥呢?
他真的只是拿自己當妹妹看待嗎?
那麼,自己呢?
自己對墨哥哥又是懷著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呢?
只是純粹的年幼時候的玩伴兒?
還是,在不知不覺中,自己也對他產生了其他的情愫?
為什麼……用了,也?
子鴛見岑瀠在認真思考了,所以也沒有再說話,只是同子倩相視一眼,便都退到一邊兒了。
本來這些事兒不應該由子鴛一個丫頭來說的,不過因為岑瀠自從先夫人去世了以後,性子就變得有些冷清了,對誰都是不相信的,除了子鴛和子倩兩個人,其他人一概不許靠近。
加之,岑瀠是由著先夫人親自餵養的,並沒有尋奶娘,這也是為什麼岑瀠同先夫人的關係這般好了。
而先夫人在世的時候,岑瀠還跟著在任上,那時候岑瀠還小,加之在任上並沒有那麼好的條件,所以岑瀠一直在先夫人的院子里住,也是因為這樣,岑瀠的院子里並沒有管事媽媽。
後來等先夫人去世了,岑侍郎對岑瀠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等到岑侍郎續娶,楊氏進門,岑瀠也已經有了六歲了,到了知事懂禮的年紀,加之岑侍郎對岑瀠百般疼愛,而子鴛自小就聰慧,又比岑瀠大了三歲,那時候九歲的子鴛可是個小人精兒了。
所以楊氏要往岑瀠院子里安插人手,並沒有成功。
而岑瀠雖然是聰慧,可是卻對於這些男女的情感方面是一竅不通。
可是子鴛自小陪著岑瀠,將岑瀠和席墨的點點滴滴都看在了眼裡,所以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席墨對岑瀠的感情那般明顯,可是岑瀠卻不自知。
岑瀠對席墨也不單單隻是幼時玩伴兒的感情那般簡單,可是她仍舊不自知。
那日席墨離開時對岑瀠說的那一句「等我回來」,子鴛是聽得一清二楚的。岑瀠不懂這其中的含義,子鴛卻是明白的。
若是子鴛沒有猜錯,等放榜成績出來了,席墨就會上門提親了。
而岑瀠若是還是沒有辦法弄明白自己對席墨的感情的話,到時候定然會對兩人的感情有隔閡的。
子鴛日日陪伴著岑瀠,眼看著岑瀠從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日益變成了性子冷清,誰也不信的模樣,子鴛是真的心疼岑瀠。
岑瀠是心悅席墨的不錯,可是因為先夫人的離世,岑侍郎的續娶,讓岑瀠對待成親這件事兒異常的擔心與莫名的害怕。
子鴛明白岑瀠的艱難。
所以,
她希望,有一個人,可以來解救岑瀠出這魔潭。
而那個人,是席墨,是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