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0章 喜憂參半
頓了頓,她又有些難為情道:“蔣大哥,那,我也回去了。那邊,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著我呢!”
“好。你走吧!”蔣先生揮了揮手。
然,接著,他又問,“對了,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不用。謝謝!”田甜微笑著婉言謝絕。
“欸,你等等!等等!”可是,她剛走出不遠,蔣先生就焦急地叫住了她。
於是,田甜連忙止住前進的腳步,轉過身,疑惑不解的看著這個趨步而來的男人。
“是這樣的。我明就要開始上班了。所以,我把鑰匙給你。”著,蔣先生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來,並耐心相告,“這個藍色的是一樓大廳那扇門的門禁,你隻要用它朝那上麵掃一下,聽到‘嘀’的一聲,門就開了;這個嘛,是房門的鑰匙。”
“好的。”於是,田甜答應著,把鑰匙接過來,放進自己的挎包裏。
“那,你明起就這樣安排好了——上午:打掃衛生,洗衣,買菜,做飯;下午,做飯及收衣服。其餘時間,你便可以自由安排你自己的事情了。”
“嗯。如果是這樣,就不用做早餐了?”田甜想核實一下。
“對的。因為,你沒有住在家裏,不方便。我想就免了吧。”蔣先生微笑道。
“好。這樣,我就由‘住家阿姨’變為‘鍾點工’了。謝謝!”她總結道。
萬分感激地道別後,她就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回到出租房,田甜首先摸索著把床一樣一樣的組裝好,然後,拚盡全力地把床墊一點一點的挪移到床上。
難怪常常用“手無縛雞之力”來形容柔弱的女人!
瞧,田甜已經被累得一屁股癱坐在床上了!
隻見,黃豆般大的汗珠如晶瑩剔透的珍珠般滴滴答答的從她額頭上滾落下來;她大張著嘴巴不停地喘著粗氣。
休息了好一會兒,漸漸恢複了一些元氣後,她就起身把床墊床沿仔仔細細的擦拭一遍。
首當其衝的就要解決今晚的睡覺問題,田甜心想。
因為,被擦過的床墊難免留有濕氣,故而,她不打算立即把床單等鋪上去。
於是,她準備去購買些鍋啊桶啊臉盆啊等等細碎的生活用品回來。
然而,田甜剛走下樓就看見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提著一袋盒飯迎麵走了進來。
她不禁有些疑惑——咦,老人也吃盒飯呀?對了,這是誰啊?大排檔的老板,還是老人的老鄉?
可是,看樣子,他不像第一次來這兒的。
似乎,很熟。
因為,他一進庭院就徑直的往裏屋去,並沒有絲毫的徘徊不定及東張西望。
其實,田甜更希望去超市買東西。
然而,與人打聽後卻得知,這附近根本就沒有大超市。
無奈,她隻有再次光臨那個路邊店了。
可是,買的東西實在太多了,弱不禁風的田甜實在拿不走,無奈,隻好出一點血,花三元錢叫了一輛摩的。
回到出租房,看著這一大堆的物品,她不禁舒展著舒心的笑容,但她腦海裏依然反複思量著還有什麽沒想到的,可有漏網之魚?
煤氣?
對了,還有煤氣。
可是,自己還沒有送煤氣的電話呢。
不過,不急。
她想,反正,今晚,自己不用炒菜燒飯了。幹脆,明再吧。
於是,田甜把它拋在一旁後,便開始著手鋪床,掛窗簾,釘釘子······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一切都布置妥當。
來到衛生間,她好奇的想看看有沒有熱水,這時,才猛然發現原來沒有煤氣。
無奈,她隻好去樓下找老伯伯要電話號碼。
“老伯伯,老伯伯!”來到房門前,田甜扯著嗓門喊道。
“哎。”裏麵應了一聲,接著,一陣悉悉索索後,好一會兒,才隱約聽到一陣挪移的腳步聲響起。
“老伯伯,你有煤氣老板的電話嗎?熱水器沒有煤氣了。”一見老人的身影,田甜就微笑著問。
“唉呀,我都有好久沒換煤氣了。我找找看,看有沒有名片。”
完,他又轉身回房了。
半晌,老人才出來,遞給她一個白底且有些泛黃的名片。
田甜立即高興地去外麵店打電話,可是,卻是一個空號。
看來,人家是換了電話或者不做了。
田甜沮喪的放下電話,在心裏猜測著。
“老板,請問,你有煤氣老板的電話嗎?”,可她不甘心,便抱著試一試的心理向這個矮胖的老板谘詢。
“有啊。”老板回答道。
著,他便拉開抽屜開始找了起來。
“給。”不一會兒,他拿出一個的電話本,把某頁展開,推到田甜麵前。
“真是太好了!謝謝!”田甜有些興奮,“可是,你能給我一支筆嗎?”
於是,一張紙和一支圓珠筆放在櫃台上。
田甜低下頭認認真真地抄寫著上麵的數字。
“你是剛搬過來的嗎?”老板搭訕著。
“是的。”她一邊寫一邊回答。
“對了。現在煤氣貴不貴?”她問。
“還行吧。大桶的,六十元,桶的三十元。”
田甜“哦”了一聲,沒有話。
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好像沒有那麽多錢了。
想到這,她尷尬的無地自容,臉刷的通紅。
她把電話本還給老板後,就逃也似的轉身離去。
哎,這麽,今晚,隻能洗冷水了。
回到出租房,她把包裏的錢全部倒到床上,忙不迭的數了起來。
一塊,五塊,十塊······
她驚喜的發現居然有四十二元。
晚上,田甜仰躺在床上,抑製不住心中的興奮。
嗬,總算有自己的一方地了。
雖然有些寒酸和簡陋,但是,畢竟是唯我獨享。
在屬於自己的空間裏,可以隨心所欲,自由自在,而無需顧及其他。
真好!
關掉燈,隻見,皎潔而美麗的月光洋洋灑灑地照射在床前,如夢如幻,如詩如畫,真是妙不可言!
一開始,田甜還擔心門前那一條公路,懷疑將有些吵鬧,不料,到了晚上,卻很寂靜。
也許,是疲憊;也許,是夜的靜謐。
田甜不一會兒就甜甜的進入了夢鄉。
在一陣陣嘰嘰喳喳的鳥鳴聲中,田甜睜開了眼。
這是次日清晨了。
瞬間,她恍若夢中,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當她驀然想起時,不禁欣然的笑了。
於是,她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後,便下了床。
洗漱完畢,見還早,田甜又準備把旁邊那塊地清理一下,該拔的雜草拔掉,該掃的垃圾掃掉,該衝洗的地板也該好好的衝洗了。
弄幹淨了,便可以坐在這兒納涼及晾曬衣服被褥等。
這樣想著,便幹勁十足的忙活起來。
不久,一片幹淨整潔的曬坪便呈現在田甜的眼前。
看著自己輝煌的勞動成果,她禁不住欣慰極了。根本不管自己早已精疲力竭大汗淋漓頭發淩亂滿臉汙穢,猶如一隻大花貓。
回到衛生間,她匆忙洗了一把臉就急急忙忙的下樓了。
途中,她又拐去菜市場,順便買菜。
菜市場最典型的特點就是,第一,人多而雜;第二,喧鬧;第三,髒亂。
一踏進市場,各種紛雜刺耳的聲音如潮水般的湧進了田甜的耳道裏,縱然,她心裏很是抵觸,可也無可奈何。
她胸有成竹的徑直奔赴各處購買自己想要的菜肴。
不大一會兒,她就買齊了。
菜不能買太多了,隻要夠吃兩頓就行。
畢竟,食材新鮮,烹飪出來的菜才美味。
到達蔣先生的租房處時,田甜下意識地看了看表,見是十點零三分。
這個點,他應該上班去了。
可出於禮貌,她還是先敲了敲門。然後,把自己的耳朵貼近門板上聆聽,當確定裏麵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後,她才放心的用鑰匙打開了門。
房間裏漆黑一片,她放下菜後,連忙摸索著去把窗簾拉開。
頓時,便豁然開朗起來,耀眼的光芒幾乎晃得田甜睜不開雙眼。
就像給自己家幹活一樣,她有條不紊不緊不慢的忙活著。
她先是把把髒衣服扔進洗衣機裏設好程序洗著,然後,整理床鋪,收拾桌櫃,接著,打掃地板。
因為廚房還要做飯,所以,廚房是要最後弄的。
當田甜把做好的菜端上桌,把廚房收拾幹淨,又把衣服晾曬妥當好,便起身離開了。
她估摸著,蔣先生也該回來了。因為,他是十二點準時下班,且離這兒不遠。
果然,在樓下,他們恰巧相遇了。
“蔣大哥,下班了?飯菜做好了。”田甜熱情的招呼道。
“嗯。咦,你怎麽就急著走呢?”蔣先生有些納悶。
“我有事。”著,田甜繼續趕路。
蔣先生把自行車推到一樓大廳的一側放置,又心翼翼的鎖上,才按下了上行的電梯。
也許,上了一個上午的班,他的確肚子餓了,所以,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或許,太焦慮的緣故,他總感覺這個電梯如蝸牛般姍姍來遲。
推開房門,一股濃鬱的飯菜香味便撲鼻而來,他不禁本能的吸了吸自己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