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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邀請函

  容清清抿嘴笑笑,說道:「也沒有像你說的那樣……」


  「你不知道。」那人看著她,兩眼微微泛著光,說道,「你身上有種特質。」


  說著看了她好一會兒,思索了半天,似乎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在原地糾結了好一陣,才又吞吞吐吐地說道:「幾乎是讓人移不開眼睛的,不管是站在哪裡,都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去尋找你。」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的樣子。


  巨大的舞台上,也不止是她一個人,但不知道怎麼最顯眼的就是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燈光落在她白皙到幾近透明的肌膚上,像是微微發著光。


  很漂亮。


  如同生活在童話世界一般,是只有故事裡才會出現的美好模樣。


  …


  容清清回到家之後,還覺得有些沉重。


  坐在沙發上莫名覺得心情不好,周圍的燈也沒有開,柳藝馨的電話打了好幾個,也沒有心情去接。


  安靜的房間內,雙手捂著臉蛋,覺得有些心痛。


  並不是這樣的。


  網上那麼多對她的讚美,關注,可是容清清卻覺得自己受不起,從本質上來說,她是個可以為了自己的理念,而親手去結束別人一生的蛇蠍女人。


  不管她內心再怎麼對此覺得愧疚。


  也不能改變她曾經親手殺死過人的經歷。


  而對於她的粉絲來說,她居然是一個純粹美好的女孩兒?愛笑、陽光、積極向上,這些詞跟容清清沒有一點關係,堅韌和堅毅也並非如此。


  如果她的內心再強大一點,就不會去選擇自殺。


  她整個人都是黑的,從漆黑的染缸里出來,就算裝作再怎麼清純無害的樣子,也是個敗絮其中的怪物。


  她根本沒有資格,去指責其他人做的一切不是么?


  在這之前,她已經做過比這過分千倍百倍的事情了。


  容清清的消極怠工讓柳藝馨覺得為難,就在她思考次日該怎麼拖延老闆時間的時候,後者就走到了辦公室門口,一推門就瞧見這不省心的樣子。


  柳藝馨張大了嘴,看了好一會兒才給她讓開了道,說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容清清笑了笑,將包隨手放了下來。


  柳藝馨像條小尾巴似得跟在她身後。


  「怎麼樣,清清?趁這個時候多接兩部戲吧,增加曝光率也能讓你的人氣穩定一些。」


  可是容清清又不喜歡接受採訪和炒作,柳藝馨也需要讓她趁機穩定人氣,再者容清清是需要多一些的好作品,用實力來說話。


  把劇本一一放在了桌上。


  柳藝馨撐著下巴蹲在她面前,說道:「清清,這是今天的全部了。」


  比起之前來說,確實少了一些。


  這幾天積攢下來的東西,容清清隨意翻了一圈,最終在翻閱一個劇本的時候,停了下來,眼神微微有些閃爍,看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這個不錯。」


  …


  柳藝馨看起來有些高興,「那就選這個了?」


  跟著拿過來一看,光是看了大概就有些愣住了。


  這個題材……


  好像不怎麼常見。


  好一陣子沒有找到話要說的,在原地等了一會兒之後,就聽見了有人敲門的聲音,柳藝馨一愣,跟著往前走了去,打開門,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


  是工作人員,她往裡瞥了一眼,說道:「清清在嗎?」


  「什麼事?」


  「是這樣的,有個聚會的邀約請了清清姐,不知道她有沒有興趣……」


  柳藝馨點點頭,「我知道了,先給我吧。」


  「好的。」


  拿過邀請函,這上面的樣子道還是好看,柳藝馨也沒有拆開,跟著放在了容清清面前,這人坐在一邊也聽到了,頭也不抬地伸手拿了過來,等看清這上面的名字,又是跟著一愣。


  「婚宴?」


  柳藝馨湊過來一看,還真是,紅彤彤的信封一看就喜氣洋洋的,忙碌之餘有個喜事,柳藝馨也跟著有些好奇,「這是誰啊?」


  容清清說道:「木家的人。」


  「木家?」


  「木彤彤。」


  「啊……」柳藝馨輕輕說了一聲,跟著說道,「是她,我還以為她是非言宸不嫁呢。」


  容清清抿嘴笑笑。


  後者說完也覺得有些好笑,摸摸頭說道,「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要嫁人了?對方是誰啊?怎麼還會發請帖給你?」


  容清清滿臉地神奇,「不知道。」


  按理說她應該是恨死容清清了,這請帖發過來,也一定不是什麼好事,等看清上頭新郎的名字之後,容清清覺得腦內有什麼東西炸開了,轟的一下,頭疼不已。


  居然是秦匹?

  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會湊在一起?而且前兩天才剛退婚吧,又馬上換了下家,看來秦匹在秦家的待遇,還真的就是個種馬。


  柳藝馨到不是很清楚其中的事情,只是還在感嘆人變化的很快。


  …


  所幸剛確定下接下來的拍攝,還不著急開始。


  容清清一回家,就跟言宸說了這件事,言宸也掏出一個邀請函,說道:「也專程給你去送了?」


  她看著有些訝異,「你也有?」


  「突然派人送到辦公室的,還非要我簽收了,才肯回去,實在太難纏了。」


  容清清笑了笑,「那你怎麼打算?」


  言宸不答反問,「你想去嗎?」


  容清清猶豫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沒有去的必要,但是又很好奇,秦匹到底為什麼會答應和木彤彤的聯姻?這個小丫頭不管怎麼說也不符合他的審美,而且脾氣也不好,秦匹雖然說是個渣,但好歹也是有才華的。


  結果這麼想著,好奇心和理智對抗,竟然猶豫了起來。


  言宸在一旁看她這個樣子,忍不住笑了笑。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跟著解了解自己的領帶,往樓上走去了。


  他看起來有些累了。


  最近公司的事情又多,容清清也懷疑事情其實沒有完全解決,看著他的背影,覺得又似乎是消瘦了一點,暫時把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不自覺地跟在他身後走了上去。


  言宸打開衣櫃,找出一件換洗的衣服。


  容清清跟著坐在了床鋪的位置,雙手撐著,抬眼看著言宸,他的頭髮剪的非常利落,從這邊看去,後頸的線條也非常好看,容清清視線從上面瞥了兩眼,又狀若無意地開口說道:「木彤彤對你也算是有心,兩家以前的關係還算不錯,既然都發了請帖來了,就不如去看一看。」


  背對著她的那人正在整理領帶。


  聽到了這話,手上動作一頓。


  跟著回過頭來,漆黑的眼神看著盯了她好一會兒,揚唇笑了笑。


  容清清頭頂一暗,身側的床鋪軟了下去,自己像是整個落在男人的懷裡,他半是彎腰,熾熱的氣息吹在她的眼睛上,容清清抬眼,撞入一雙明滅不定的眼神。


  她覺得,最近的言宸好像有點變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態度緩和了不少,好像不像以前那樣咄咄逼人了,垂眸看她的樣子,甚至偶爾會讓人臉紅心跳。


  就像現在。


  一句話也不說,但周圍的氣氛卻足以曖昧。


  「我跟她沒什麼關係。」


  「……」


  「你吃醋了嗎?姐。」


  他的腦迴路是怎麼長的?


  容清清抬眼平靜地看著他,說道:「傻子。」


  言宸輕笑了一聲,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有些可惜地說了一聲,「今天也不吃醋啊。」


  說著又退回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剛剛那一幕倒像是她的錯覺。


  最近這樣的小動作很多,但是有時候比起接吻,倒是更讓人覺得心跳,更何況言宸長著那樣一張臉,似笑非笑地盯著人看的時候,簡直能讓人渾身發麻。


  容清清覺得很危險,很危險得遠離一些,但時常又連自己都搞不懂。


  就像他們明明前一秒還在說一些正經事,容清清擔心他公司里的狀況多問了兩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整個人被壓在牆壁上,熾熱的吻像是要把她弄壞一樣地,掠奪著她的空氣,酥酥麻麻的感覺一路隨著背脊往下,小腿發軟差一點站不穩。


  所幸男人摟著她的腰,才沒有讓她丟臉得徹底。


  被吻得頭腦發暈,容清清一手抓著他的胳膊,半晌才微微喘息了一下,言宸退開了一些,鼻尖和她相近,垂眸觀察著她的樣子,紅腫的唇像是甜蜜的果子,剛剛嘗過味道,想了想,又有些剋制不住地壓了下去。


  十分鐘后。


  容清清才像是被玩壞了一樣書桌前。


  言宸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著被弄亂的衣服,見人還沒回過神來,又覺得有趣。


  她整張臉都紅彤彤的,每當這種時候,連帶著圓潤的耳垂也變得通紅,水汪汪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惹人憐愛,言宸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耳垂,後者渾身一顫,視線微微一轉,才又落到了他的身上。


  視線迷茫又嫵媚,對上言宸的一個輕笑,還沒能回過神來。


  「清清。」他出聲道,雙手撐在椅子兩側,眼神柔和的不像話,「我知道很舒服,但是現在不能繼續了。」


  「……」


  容清清沒能反應過來,愣愣地張了張嘴。


  言宸覺得她的樣子又可愛的很。


  摸著她耳垂的手也逐漸往後,貼上她的後頸,手指輕輕捏了兩下,他的這個動作似乎能起到一定安撫的作用,就跟養貓似得。


  「我還有些事情,你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容清清愣了一下。


  小眼神看起來似乎是有些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


  偶爾,這個人會露出很沒有防備的樣子。


  不過她自己似乎沒有察覺。


  …


  大約是他的反養成計劃成功了。


  沒想到反而寬鬆了之後,這人倒是更加隨和了一點,也沒有再去逞強,一些事情也不過問了。


  好像是準備定下心來,好好地跟他呆一起了。


  對容清清的這個改變,他也覺得相當高興,當克里斯拿著不怎麼樂觀的報告上來的時候,從言宸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沮喪,克里斯盯著黑眼圈還覺得奇怪,「先生,你想到方法了嗎?」


  言宸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但其實只要是他在,也沒有人懷疑言氏會不行,言宸的本事大家都看過的,不管再怎麼困難的時候都過去了,如今這種根基,就算是是個顧氏來了,也推不動的。


  只是他們沒有說出來。


  商場上的戰爭,也最忌諱掉以輕心,稍微不謹慎給人陷害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克里斯想著,如果這次挺了過去,他一定要請一個超長的假期去海外旅遊。


  每天在公司里當個工作狂的日子也該結束了。


  …


  容清清閑著沒事在家裡跟管家學做菜。


  做出來的東西黑糊糊的一團,實在難看的很,就算是那隻小糰子搖著尾巴過來在旁邊聞了一口,也滿臉疑惑地給推開了,動物的本能說明了一切。


  容清清倒也不覺得沮喪。


  面無表情地端起盤子剛把東西扔進垃圾桶,就聽到了電話鈴聲。


  接起一聽,對面是個女聲,「您好,請問是言太太嗎?」


  容清清大約愣了三十秒,才反應過來這說的是自己,「我就是,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不知道您和您的先生,有沒有要出席婚宴的意思?我們前兩天給您二位發了邀請函,不知道……」


  容清清打斷道:「我知道了。」


  「……您是要參加嗎?」


  「嗯。」


  「好的,打擾了。」


  說著掛斷了電話。


  容清清和言宸倒是一早就決定要參加了,畢竟再怎麼說,兩家也是從以前就聯繫密切的合作夥伴,買賣不成仁義在,不過她倒是不覺得木家老爺有那麼寬容的會友待他們。


  只是這邀請函也發來了,再不去實在是太不給面子了一些。


  這麼想著,兩人去露露面也是好的。


  結果事情倒是出乎意料。


  容清清本打算出席婚宴之後,就早早回來繼續練習廚藝的,也沒有想要久留,到了現場之後,才發現周圍的一些夫人太太對她格外熱情,和言宸一進場,他就被人拉去說話了,而容清清想要跟過去也來不及,一群女人將她團團圍住,半分也沒法再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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