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應該能玩很久吧?
回到a醫院,顧景繼續著自己的隱身狀態,他目不斜視的踩著皮鞋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顧景正面走來了一個男醫生,只見他躲也不躲的直走,男醫生就這樣一邊看著手裡的資料,一邊穿過了顧景的身體然後繼續往前走。
如果這時別人能看見這個奇妙的景象,估計會嚇得直道見鬼。
顧景在一間病房門口定定的站住,門口兩邊站著兩個牛高馬大,身穿制服的警察。
他看了一眼病房門牌號上小偷的名字,就走了進去。
顧景的身體好像被虛幻了一樣,直直穿過了房門就進去了。
病房裡開著一個小小的暗燈,方便病人半夜起身上廁所,顧景借著暗燈的光環視了病房一周,除了躺在病床上閉眼睡著了的鄭偉以外,沒有其他人。
顧景走近病床,看著鄭偉熟睡的表情,他嘴角揚著弧度完美溫暖的微笑,深紫色的眼睛卻是與其相反的冰寒。
顧景伸出手指向鄭偉,他輕輕的劃了一下,只見鄭偉的左臉上隨著顧景的動作而慢慢的出現了一條赤紅的線。
那天赤紅的線不長不短,就從鄭偉的左眼角一直蔓延到他的嘴角。
顧景剛划完,赤紅的線就溢出了一點點的血,然後越來越多。
等鄭偉被痛醒時,血已經流得半邊臉都是了,看著有些滲人。
「你是誰!?啊啊啊!妖怪!!」
鄭偉睜開眼睛之後就看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病床前,因為逆著光,看不清男人的樣貌。
但比這個男人的突然出現,更讓他嚇傻的是這個男人頭上豎長耳朵和他身後的粗大尾巴。
「不記得我了?」顧景微笑著說道。
他無視了鄭偉的反應,反倒覺得鄭偉臉上的恐懼很好玩、很刺激。
聽著顧景的話,鄭偉真的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招惹過這個怪物,他慌張搖了搖頭,看著顧景深紫色的嗜血眼瞳,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開始傳遍全身。
「我、我怎麼可能認識你這種怪……不、不對,是這種神人。」
鄭偉說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了,因為他「怪物」二字就快說出來的時候,腳底就被一個毛毛的東西纏上了。
就算他後面改口說出是神人的時候,也無濟於事,那個東西纏上他腳了之後,就一直往上伸展著,讓他動彈不得。
他面無表情的說出了一段話,瞬間讓鄭偉膽戰心驚起來。
「你是不是很喜歡用刀來割人?我也想試試這種快感,要不……」顧景饒有興趣的看著鄭偉,最後的兩個字他故意拖長尾音。
在鄭偉極其恐懼的視線下,顧景一字一句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讓你感受下這種被割的感覺吧,想想用刀子一前一後的把你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
應該能玩很久。」
聽著顧景用平淡的語氣說著這驚悚的話,鄭偉只覺得他眼前的這個像妖怪一樣的男人如同地獄里走出來的修羅一樣,嗜血、恐怖。
他腦子瞬間被嚇得變成了一篇漿糊,躺在床上的身子忍不住的哆嗦,就在東西纏上他胸口時,房間里就漸漸的瀰漫起了一股騷味。
顧景冰冷的眼眸因為鄭偉懦弱的表現,浮上濃濃的鄙夷、輕蔑,看著鄭偉已經布滿鮮血的半邊臉,他伸出手隔著被子衣服,在鄭偉肚子上畫了一條同樣赤紅的長線。
鄭偉感覺到了肚子上的劇痛,腦子裡回蕩著顧景的話,白眼一翻,居然被嚇得暈了過去。
看著鄭偉昏過去的樣子,屋子裡的那股子騷味讓顧景有些受不了了。
他挑了挑眉,收回了纏在鄭偉身上的尾藤,轉身離開了。
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收手。
顧景走出鄭偉的病房,就走樓梯去到了李叔在的那一層樓。
他看了一眼病房門口的入住病人名字,確認過後就穿門而入。
李叔住的那個病房是單人的,顧景走進去,只見李叔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而旁邊空著的地方擺了兩張摺疊睡椅,上面睡著的是李嬸和李文靜。
顧景繞過兩人走到李叔的病床邊,只見原本應該酣然入夢的李叔,現在居然皺著眉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顧景頓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彎腰把手放在了李叔的手上的肚子上,傳入暖暖熱流讓他安心入睡。
果然。
沒過多久,李叔緊皺的眉頭就散去了,顧景的法力順著李叔的血液流通穿過全身,把李叔的疼痛給封住了。
為了不讓李叔感覺到異樣,顧景的法力只用了一點點,封閉神經的法力只能支持到第二天九點,等時間到了,法力就會自動消散。
處理好李叔這邊的事情,顧景出了醫院,幾番周折下,在熱鬧街道角落處的一個平房裡找到了一個人。
顧景站在角落收起了自己的狐態和隱身尾戒,透過已經生鏽關不上的玻璃窗,看著裡面正坐著抽煙的中年男人。
男人把一根剛吸完的煙頭碾在了破爛木桌上,就從自己上衣口袋進拿出了一盒中華煙,就在他拿出一根煙,想再點上的時候,旁邊伸出了一隻白細嫩手。
是個女人的手。
只見女人拿過了男人放在嘴邊的煙,嬌滴滴的說道:「親愛的,你怎麼還吸煙啊?」
聽見女人嬌媚的聲音,男人se心一動,摟過女人的腰,讓女人坐在他的腿上。
顧景站在窗外把屋裡的情景看得是一清二楚,只覺得男人還真心大,他同夥都被警察抓住了,他還不趕緊逃命,還有心情在這裡吹雞。
不過這樣也好,蠢的人比較好收拾。
顧景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也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房間里昏黃的燈泡一閃一閃的。
還在調情的兩人不以為然,直到一陣莫名的風把廁所的木門給吹得「嘎吱嘎吱」響的時候,兩人噁心的動作才停止下來。
女人心裡有些害怕,畢竟這個男人住的地方這麼簡陋幽靜,也不知道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女人想著想著,圍住男人脖子的手慢慢收緊,她小聲的在男人耳邊說道:「老周,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