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女人的戰爭
一道白光閃過,一個嬌媚的人出現在古井邊上。她擔心的看著入定之中的江流,伸出手指指向江流身後的月華上人。「為老不尊,老不羞!」
月華上人老臉一紅,伸出去的手好像觸摸到燒火的烙鐵一般就往回縮了回去。「你修鍊的也是九尾靈狐吧,我看你的天賦挺不錯的。」
胡不媚驕傲地挺起胸膛,額頭上出現靈狐的虛影。身後突然冒出一團毛絨絨的狐狸尾巴。古井邊上兩個人對持起來。月殿四周一股淡淡的甜香為瀰漫開了。
兩個人都是八尾,一個青澀,一個成熟,一般的美艷不可方物。隔個一口古井,將天狐邀月發揮到極致了。月色朦朧,越發增添了天狐邀月的威力,不過此處的戰場除了她們兩人之外,就只有一個入定之中的江流。所以雖然比拼的十分兇險,表面看起來卻風平浪靜,而且還充滿了墮落而又糜爛的氣息。
八對毛絨絨的狐狸尾巴伸到高空中,糾纏在一起。天狐邀月在兩人的手中發揮到極致,此刻胡不媚再也不用擔心驚世駭俗,擔心引起武林的動蕩,只有一個心思,就是一定要打敗眼前的對手,將江流帶走。
胡不媚白皙柔軟的胳膊上掛著小巧的青銅鈴鐺,腰肢上也有,腳踝上也有,每一次搖手,每一次移步,每一次回眸,都能發出叮噹的鈴聲。配合著鈴聲還有她口中的奇怪聲音,她身邊升起一陣青色的薄霧,那霧氣在月亮之下泛著淡然色的光芒。霧氣漸漸變濃。
月華上人的打扮則有些不同,她上身一件墨綠色的抹胸將,下罩一件淡紅色的短裙,將一身的肌膚映照成粉紅色的了。「不錯,這一身的天魔舞跳得挺好的。不過這樣的水平來對付我恐怕是不行的。」
對持還在繼續,胡不媚將滿口的銀牙都要咬碎了。只見她把心一橫,從胸前掏出一個珠子塞進口中,一眨眼的時間都不到,她周身的青色煙霧就變得非常濃郁了,兩個相互對持的人,連彼此的表情都已經看不見了。
「天香珠,天香珠居然在你的手上。」月華上人驚呼道,臉上都是不能相信的表情,她的嘴巴張的大大的,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只一個呼吸她就吸進去了一大口青色的煙霧。
咳咳咳,月華上人猛烈的咳嗽起來,她好像忘記了這青色煙霧的厲害,陡然她的臉色就變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就算是如此她的手和腳依舊沒有停下來,每一個動作,每一次佇足,都充滿了柔和的美感。
月華上人裸露的肌膚變得通紅,眼睛也不復清明了,漸漸的手腳開始顫抖起來,充滿風情的天狐邀月已經變形了。
胡不媚笑了起來,天香珠在她的唇齒之間滾動著,「投降吧,投降還能留你一命。」
「小輩,休得猖狂,你不過是仗著天香珠而已,天狐邀月博大精深你以為你就吃定我了嗎?」月華上人聲色俱厲,身體卻是顫抖得更加厲害,臉頰紅透了一般,聲音也變了模樣。
胡不媚手上又加緊了一些,腳步變得急促。這天狐邀月本來的名字應該是叫天魔舞,是天狐山的鎮派絕學,不過經過這麼多年,這麼多江湖同道的修鍊,江湖上也流傳開來了。這月華上人本來是天狐山的親傳弟子,不過胡不媚也不是撿來的,她身上掛著的這枚天香珠乃是天狐山掌門的信物,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流落江湖。落到了胡不媚的師傅手中,後來她又將這天香珠送給了月舞,這次不過是借來耍耍,但是幸好有是借來了,要不然,今晚上對上月華上人就不會這麼佔便宜了。
天香珠直接將天魔舞的威力增大了一倍有餘,月華上人也只是聽說過這天香珠的事情,畢竟這傳說中的掌門信物已經失傳很久了。真因為碰到兩個都不清楚天香珠威力的兩個人,所以這一鬥起來,就出現了一邊倒的局面,月華上人眼看著不支,依舊不鬆口,苦苦的支撐著。
就在這個時候,入定之中的江流醒了過來。冥冥之中,好像天意張開了眼睛一般。「不媚,你住手吧。這位是雙月庵的庵主。」
「才不要呢,你都不知道這庵主趁你入定的時候想要對你做什麼,你要是知道了。肯定不會這樣說的。」胡不媚手上一緩,還是沒有停下來。
「她剛才怎麼啦?」江流不解的問道,他還以為兩人不認識,不過是有一點誤會。看起來卻是另有隱情。
「我說不出口,你讓她自己說吧!」胡不媚欲言又止。
「前輩究竟是怎麼回事?」江流轉過頭對著月華上人說道。
「你讓她先停手!」月華上人喘息的聲音越來越重,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她想要害你。」胡不媚不肯停手。
江流眼睛直翻,這女人不講道理起來真的就是不講道理。你也甭管多大的年紀,一旦耍起小性子,和三歲的小女孩沒有任何的分別。
「月華上人是雙月庵的庵主,是仙兒的師傅,我從小就見過不少知道多少回了。前輩她怎麼會想要害我呢。」江流嘆了口氣。
「你覺得我騙你,我有必要騙你嗎。我都不認識她,我有必要騙你嗎?」胡不媚停了下來,眼眶都紅了,感覺眼淚下眨眼就要掉了下來。
「不是。」江流一下就蒙了,果然是不講道理的女人都有流不完的淚水,你也不能說她的不是,因為就連你自己都會懷疑,錯的是不是你自己。
「我怎麼會害他呢,這位姑娘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月華上人得了一個喘息的機會,自然是不肯放過了。她來到江流的身邊,一把抓住江流的胳膊。「剛才還是我把江流公子從井裡面救上來的呢。我如果想要害他,剛才就不救他不就好了嗎,既然救了他我又為什麼要害他呢?」
「我親眼所見的,難道還有錯嗎?」兩個女人相互懟上了,針尖對上了麥芒互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