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臘八粥
七色彼岸花不愧是江湖異寶,月狸才吃了一片花瓣就能從四品突破到五品。可惜羅祥幾個人了,如果不能壓彼岸花的發作,這一身武功等於是廢掉了。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動用內息。
花疏影還有綠竹吃的少,情況稍微好一點,不過也只能動用到二品內息的樣子,如果再多一點內息就有暴走的危險。只有吃了一份的月狸,還有琇瑩內息增加了一品。琇瑩現在的內息也到了四品上段的樣子,如果機緣到了說不定也能突破到五品。
江流體內宛如大江一般的內息終於都歸入大海了。現在他體內的內息粘稠無比,好似水銀一邊在體內緩緩的流動。內息六品之後的好處太明顯了。在五品的時候,青蓮劍歌都只敢在關鍵的時刻放出來保命。因為只要三擊,他體內的內息就會空空如也。現在不同了,江流試了一試,以現在青蓮劍歌的消耗,可以支撐他一個時辰不停歇的放大招。神識也有了質的飛躍。現在魔蝠在江流的指揮之下倒轉騰挪,異常的靈活。就像江流的分身一般。
江流又上路了,月狸他們留在了安康古鎮。經過這一次,天下鏢局的人都廢了一大半,月狸帶著綠竹她們在酒肆裡面養傷。江流帶著麟兒還有琇瑩繼續往南。
江流站在墨斗馬車的頂棚之上,回望安康古鎮。那裡一片烈焰映紅了天空。麟兒臨走的時候在唐閣放了一把火。五層高的閣樓瞬間就燃燒起來了。
「這次姑射無霜不會將這筆帳也算在我的頭上吧?」江流對著琇瑩笑道。
「說不定呢,他那麼小心眼,月狸師兄他不敢惹,要是找小姐的話又會被人笑話,最後這筆帳還是要算在你的頭上。」月舞抿著嘴巴吃吃的笑了起來。
「他要是來找麻煩我就說是太子爺燒的。」江流鬱悶得不行了。每次跟無霜公子杠上了總是沒有好事。每次都是大火收場,上次是燒了無霜城,這次是燒了唐閣。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才好。
七色彼岸花無葯可解,花疏影還有綠竹情況稍好,羅祥幾個人已經不適合在這樣的天氣趕路了。天佑家的酒肆里有一個地窖,江流將幾個人轉入酒肆的地窖裡面。月狸留在酒肆照顧他們。天佑幾個人則是跟著江流一起南下。
天佑跟他娘兩個人不會武功,如果留在酒肆月狸一個人也照應不來。江流只好帶著他們一起上路。
江流跟月狸約好在雙月庵匯合,羅祥他們幾個人只要能壓制住七色彼岸花的藥性,化解之後內息必然大進,突破到四品五品都有可能。
天佑跟麟兒一輛車在中間,徐胖子趕著一輛車在前面。江流跟月舞還有琇瑩在最後的一輛車。月舞的一十六個弓箭手一個都沒有帶,全都留在酒肆裡面,交給月狸了。現在月狸面對武林高手一點不怵。五品的玄武盔甲防禦驚人。以江流現在六品的青蓮劍歌都不一定能打破月狸的五品玄武甲。酒肆在月狸的守護之下,再加上一十六個失心人弓箭手,不說固若金湯,至少安全是有保證的。
唐閣的大火一直燒到天亮還在繼續,唐閣裡面的人好像一夜之間都消失了一樣。沒有人出來救火。也沒有人報官。唐閣的廢墟之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沒有人注意到安康鎮一個小小的角落裡的酒肆已經換了老闆了。月狸沒有關門。他換了一身又破又舊的衣服繼續經營酒肆。天佑他娘的酒肆生意很好,如果突然關門反而會引人注意。
當唐閣化為灰燼之後,安康古鎮多了一家名為流芳的酒肆,味道還是那個味道,一點沒有變化。不過酒肆裡面多了一個勤快的少年,還有一個腰肢纖細,屁股很大的滿臉麻子的姑娘。潘員外依舊每天都來。雷打不動,不過他喝酒點菜都是規規矩矩的,眼睛再也不敢四處亂瞟。
街坊們都知道天佑帶著他娘回鄉下過年去了。流芳酒肆就交給新招的兩個夥計來弄。日子一點都沒有變化,馬幫的人偶爾也來這裡喝酒,不過再也不見那個手提剛槍的年輕人了。
很快就到了臘月初八了,天氣晴朗,到處都是興高采烈的人。過了臘八就是年。人人都準備過年了。
大姐在墨斗馬車裡面支起一個爐子,準備煮臘八粥。現在江流幾個人彼此都改了稱呼,天佑喝麟兒是兄弟,江流是大哥。他們是回家過年的三兄弟,天佑他娘是大姐,琇瑩跟月舞是侍女。徐胖子還是車夫,他現在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要跟著江流了。他也知道江流不會放他走的,他就這樣一路跟著,走到哪裡也不知道。
兩個年輕人年紀相仿,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題,兩個人佔了一輛馬車,旁人都進不進去。琇瑩跟月舞也處的來,兩人在中間的櫸木馬車上,也不知道悉悉索索的在忙些什麼。江流跟大姐在最後的墨斗馬車上。
臘八自然是少不了臘八粥的,雖然在路上,沒有停下來,大姐煮臘八粥一點也沒有馬虎的意思。
墨斗馬車裡間放不了大的爐子,大姐在中間支起一個一尺見方的鑄鐵爐子。這是月舞專門找鐵匠定做的。有了這個爐子,趕路的時候也能有熱菜熱飯了。
「往年煮臘八粥可沒有這麼好的東西,像什麼桂圓,蓮子。這些可買不起,我們就放一點花生,紅棗啊,黃豆啊,還放一點自己曬的殷桃干。可是那味道煮起來也甜,天佑能吃好幾大碗,小肚子都撐的圓圓的。」大姐一邊往砂鍋裡面放桂圓一邊說道。
「是我不好,害得你們無家可歸。」江流道。
「就算是你們不來我也準備離開了。天佑鐵了心要跟你出去闖蕩江湖,我一個人也不想再留在那裡了。」大姐跪坐在車廂裡面,崛起臀部,露出驚人的曲線。
江流忍不住吞了一大口唾沫,咕咚一聲,在車廂裡面是如此的突兀。
「餓壞了吧?」
「嗯。」江流鼻子哼哼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