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重回安康
琇瑩還換了三個粗一點的銀針,又試了一次,還是一點都扎不進去。現在羅祥的衣服上都布滿了內息,銀針扎到上面就像碰到了鋼板一樣,一點都扎不進去。
琇瑩嘆了口氣,不甘心的收回了銀針。「現在只能祈禱他自己能撐過彼岸花的第一次發作了。」
「沒有別的辦法嗎?」綠竹焦急的搖搖頭,剛才牛肉切不動,她吃的不多,但是花螺她可是吃的一點都不剩了。現在已經隱約的感覺到了內息的不尋常舉動。
「現在千萬不要亂動內息,你動的越多,彼岸花發作的就越快。」琇瑩心也亂了。她看了一眼花疏影,她的武功在幾個人之中是最強的,如果彼岸花發作起來,她的危險是最大的。
「江流兒,你快點來吧。」琇瑩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每次一到關鍵的時刻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想到這裡,琇瑩沒有由來的心中一痛,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掉了。這一開始就止步住了。她昂起頭努力的讓自己安靜下來,淚蟲發作了,失心蟲就會發作。
漆黑的安康鎮外,一輛冒著大雪趕路的黑色馬車之上。徐胖子頂著寒風手拿著一壺酒。他身上裹著厚厚的狗皮。他的屁股底下押著一根長長的綠色馬鞭,這條馬鞭是他臨走的時候在酒肆裡面偷偷的順走的。只有拿著這條馬鞭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才像是一個合格的車夫,實際上屁股下面的馬鞭根本就沒有使用的機會,因為拉車的白鹿一個鄙視的眼神就讓徐胖子像見了鬼一樣,他從來沒有見過一頭鹿有這樣一雙靈活的會說話一樣的大眼睛。
現在徐胖子不用騎馬了,他裹著厚厚的狗皮大衣,懷裡抱著一壺老酒,不時的拿出來喝上一小口,酒那出來的時候很燙,收在懷裡這麼久了依舊還有一點溫度。喝著喝著徐胖子就覺得渾身開始發燙起來。
馬車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白馬銀槍,那個銀槍公子居然時刻都卷一把刀帶走身邊。不過徐胖子知道那個人比真正的銀槍公子厲害多了。白馬銀槍可沒有可能一招就搞定玉玄林,玉玄林可是安康鎮有數的高手,雖然徐胖子在安康待的時間不多,可是以前鹽幫興盛的時候,玉玄林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響亮。
「你怎麼啦?」月舞看到江流突然捂著胸口,豆大的汗滴像下雨一樣的直往下冒。
「撕心蟲發作了。」江流強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擠出一點笑容。
「她哭啦?」月舞翻著白眼。
「是的,淚蟲發作了。」江流突然在車廂裡面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將坐在一邊發獃的天佑下個半死。
「師傅,他。。。他怎麼啦?」天佑小臉蒼白,明顯被這突然發生的狀況嚇懵了,剛才還頂天立地的師傅突然無助地倒了下來。
「我們要回去,他們還在安康?」江流掙扎著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話,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喘息的不行了。
「好,我們回安康。」月舞爬到馬車的門口,探出頭,沖著馬車外面喊了一句,「轉頭,回去。」
徐胖子被突然冒頭的月舞嚇得不輕,他尷尬地點點頭,剛想要說話,卻發現拉車的白鹿已經將馬車拉的轉了個方向,向著來路飛奔起來。感情剛才月舞不是對他說話呢,這瞬間他感覺自己被深深的傷害了,感情之處爭取過來的車夫不過是一擺設。人家根本就不需要,有這裡伶俐的白鹿,哪裡還需要一個車夫。
這更加的堅定了徐胖子想要跟隨江流的決心。
呦呦拉著墨斗馬車在雪原上飛馳,它的感覺比人要靈敏許多,當江流在車廂裡面倒下的時候它就已經覺察到了。撕心蟲發作,江流是沒有辦法使用神照經了,自然是無法通過神識跟呦呦交流了。在月舞說出要回去的時候,呦呦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它將馬車拉起來開始飛快地奔跑。
「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月舞紅著臉對天佑說道。
天佑莫名其妙地轉過身去,背對著江流跟月舞,他剛坐下沒多久居然就睡著了。
這一次江流喝下月舞為的葯汁之後沒多久就壓制住了撕心中的騷動,現在月舞已經修鍊到天狐八尾的境界了,精血對蠱蟲的壓製作用比之前更加的強大,可惜還是不能將撕心蟲完全的殺死。如果琇瑩在的話,她一定會發現,江流說中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蠱蟲,他是中了毒。只不過這個毒死活的。活在他體內的這個蟲根本就不是撕心蟲,而是一隻天蠶。
江流清醒了過來,他們離開安康鎮原本就沒有多久,現在回來花的時間更少了。快要進到安康的時候,呦呦停了下來。這是江流的意思,現在月狸他們遇到了危險,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就冒然的進入到安康是十分的不明智的。
江流嘴巴裡面的一股腥味始終沒有散去,他嘆了口氣,心中卻不願意想的太多。月舞從荒原出來之後就一直跟著他,雖然說不上風餐露宿,但是做為一個侍女她也吃了很多苦,至從月舞來了之後,江流一路上的衣食住行,都不之前要省心了許多。
「我先去探路,你們先回酒肆。」江流擦乾淨了臉上的汗水,將身上濕透了的月白色長衫脫了下來,雖然以他的內息將濕了的一聲用內息烘乾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可是他不喜歡穿著汗透了又弄乾的衣服,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總有一股濃濃的汗味,這樣的夜晚這樣一件衣服很容易成為暴露的突破口。
江流換上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越發顯得虎背蜂腰,身形健碩,雖然天魔四變的時候,將渾身的肌肉都煉化了一遍,可是現在的江流已經擁有的雄健而又有爆發力的身體。
「他們大約在那個方向。」月舞跟手下的失心人還是有一點點感應的,現在江流要去探路,她也只能大概的指一個方向。
徐胖子抱著熟睡的天佑進了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