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 唐閣
唐閣不在蜀中,唐閣在陽首山。
春風樓有天下第一劍的荊薄暮,唐閣有天下第一劍的親傳弟子姑射無霜,號稱江湖四大公子之首的無雙公子。
無雙城被焚之後,姑射無霜就不見了蹤跡,江湖有人傳言無雙公子受不了打擊找個古剎出家了。江湖有人傳言天下鏢局的人被打入天牢,無雙公子也受了牽連。
姑射無霜一直都在唐閣。
「你真不肯出手?」玄坤坐在唐閣的書房之中微笑著說道。
「我唐閣從今往後就不插手江湖中的事情了,廠花大人還是另請高明吧。」姑射無霜俊朗的面容上堆滿了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你可能不清楚這次要來的人是誰,我相信你對他很有興趣的。」玄坤道。
「現在我只對唐閣的事情有興趣。」姑射無霜神情淡漠起來,任由玄坤如何賣關子就是不鬆口。
「無雙城的縱火犯來了。你就沒有一點想要報復的心思?」玄坤像一個高明的賭徒一樣,一點一點的將手中的底牌掀開來。
姑射無霜的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不過兩個呼吸之後他就變得平靜下來。他斜著看了一眼玄坤,「廠花大人對我們的恩怨既然十分的清楚就該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師傅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我還承了江流兒一個人情,以師傅對當今皇上的了解,他說的話我還是信得過的。至於後來退婚的事情這是我爹爹他們的決定,我師傅也同意過了的明面上我們已經沒有恩怨了。」
玄坤蹺起右手的小拇指,兩隻手輕輕的拍打起來,發出啪啪的聲音。「佩服,無雙公子的修養果然是不一般,不虧是江湖上聞名已久的四大公子,要是我是萬萬做不到的。」
「就是不知道天下鏢局的那一幫人是不是也像公子一樣的這麼豁達了,我可是聽說現在江湖上有傳言說了天下鏢局的花滿天怕是不成了,連天下鏢局總鏢頭的位置都傳給那什麼江流兒。」玄坤道。
「這我知道,早些天的時候聽說是花鏢頭開了武林大會了,找來不少武林前輩做見證。」姑射無霜道。
「我可是聽說了,花滿天是中了西域奇毒曼陀羅花,怕是活不久了。」玄坤捂著嘴巴輕輕的笑道。
「你。。。。。。你胡說。」姑射無霜急切的說道。
「江湖傳言,江湖傳言,哎呀,媽呀,無雙公子急什麼呀,這只是江湖傳言,誰都不知道是真是假呢?」玄坤臉上堆滿了笑容,實際上內心是冷笑不止。
「我只想在唐閣安靜的呆著,不想在理會江湖的恩怨是非。」姑射無霜木然地坐回到椅子上去了。
玄坤突然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書房裡面欣賞起姑射無霜的收藏起來。陽首山地出南北交互之處,物產豐富,人傑地靈。此地的東西兼有南北的精華,而有不同於南北,自成一套,看的玄坤嘖嘖稱讚。
無雙公子的書房不見常用的金石器具,整個書房裡面都是以木頭,竹制的東西為主。玄坤看了兩眼抬起頭來。「無雙城果然是底蘊深厚,單單是這個書房連當今皇上的御書房都比不過,但說這書桌上的這兩三件小物件,都是價比萬金啦。」
玄坤如今的身份,說這樣的話自然不是拍馬屁了,但說這皇帝的御書房他去的也應該是不少了,姑射無霜聽了自然是高興的很,他連連擺手道:「廠花大人過獎了。」
玄坤的話鋒一轉道:「無雙公子如今享用著這般的富貴生活卻想著要置身事外,獨善其身怕是想多了吧?」
「不知道廠花大人此話何解?」姑射無霜皺著眉頭說道。
「現在春風樓開遍九州四海,無雙公子以為是什麼原因?」玄坤白痴一樣的看了姑射無霜一眼。
「是因為當今皇上?」
「那是當然啦,要不然春風樓不過是安陸一家小小的店面吧,最多不過三層。公子不想唐閣以後也是那樣吧。當然了公子的唐閣自然不會了,背靠著春風樓,唐閣還是很威風的了。」玄坤漠然道。
姑射無霜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他尷尬地乾笑了兩聲不說話。
「而且我聽說唐閣可是出現過西域曼陀羅,就是不知道天下鏢局的人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他們會不會到唐閣來看一看?」玄坤將手中的底牌全都翻開來,姑射無霜的臉一下變得煞白。
「你想怎麼樣,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不想幹什麼,只不過無雙公子想要安心的在唐閣裡面做廚子怕是不太容易啊,當年荊大俠要不是從龍有功,現在哪有這般的逍遙。」玄坤唰地扔了一個玉佩在書桌之上。
姑射無霜一般將玉佩抓在手中,青色的玉佩入手微微發涼。「你是蓑衣候的人?」
「憑他還不配!」玄坤傲然道,眼神之中說不出的鄙視。「一個逍遙侯爺,居然有這樣的想法,不過要不是他督公也不會下定決心。」
「你們這是要謀反,這可是殺頭的,要株連九族。」姑射無霜臉色不見一點血色。
「當年荊薄暮帶著世子爺從安陸到京城這一路上有多少人出動圍殺,荊大俠的威風就是那個時候打出來的。現在帝三子就在天下鏢局的馬車之中,只要他們回不京城,以後皇上歸天之後這皇位自然就是蓑衣候的了。他可是皇上的親弟弟。」玄坤的手指在書房的書桌上輕輕的敲擊著,發出的一聲一聲的響聲彷彿鼓點一樣的出現在姑射無霜的心中。
「他們已經到了陽首山了,剩下的事情該怎麼做,無雙公子想必心中有數了吧?」
「等等,我師傅不知道這件事情嗎?」姑射無霜滿臉的不可思議。
「如果是荊大俠,當然沒有敢動啊,可是荊大俠沒來啊。要不然這個江湖之中誰人敢動?」玄坤笑容燦爛。「就是荊大俠沒有來,我們才有機會。」
姑射無霜再抬頭的時候,書房之中只有他一個人,要不是手中還有一枚玉佩他都以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是一場夢,他到寧願那是一場夢,夢醒了之後就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