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尾聲
「江流兒,你死哪裡去了。」月狸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驚喜。隨即兩個人抱在一起了。
相比月狸的驚喜,江湖中人的震驚反而更深。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這人難道就是王大牛?」有人發出疑問。
「屁話,你看到他身邊的侍女沒,可不是王大牛身邊的那位,王大牛身邊的那位侍女據說是比飛葉仙子還漂亮的,這位我看比飛葉仙子是要差一些吧。」有人說道。
「不是王大牛,那個王大牛不過是三品,哪裡敢穿上青色的衣服,這個江湖上有誰三品就敢穿上青色的衣服的嗎,他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嗎?」
「可不是嗎,我聽說前幾日春風樓有人突破到五品了,想必就眼前的青衫客了。」
春風樓之內鬧哄哄的,有人上前來搭訕了。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天下鏢局,江流。」
至此江流在江湖上的名聲開始傳揚開來。
一行人聚在天字一號房,綠竹也過來了。終於人總算是齊了。幾個人坐在一起相互訴說起分別之後發生的事情。
月舞抱著小白站在江流的身後,江流拉著她坐到身邊。琇瑩微微一愣神,又笑了起來。月狸單獨坐一個方位,花小姐跟麟兒坐一個方位,綠竹跟琇瑩坐一個方位。算起來現在一起有七個人了。
江流站起來說道:「這次經歷了怎麼多的江南困苦,我們終於又湊齊了人,以後我們不要分開來。這樣才能不給敵人可乘之機。」
花小姐站起,眼睛紅紅的,顯然被名劍山莊關了這麼久她也受了不少的苦。「這次因為我的大意,讓大家都陷入危險。是我的錯。」說完花疏影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雨一直在下,江流一行人只好在春風樓歇息修整。夜晚江流整了一點田螺跟月狸兩個人邊吃邊聊,一直聊到深夜。
「我想不明白,你們兩個四品高手怎麼會無聲無息的就被人給制住了。」江流喝著黃酒問道。
「因為名劍山莊出了問題,你可吃到葉羞花是什麼人?」
「我只知道他是名劍山莊的少莊主。」
「不錯,名劍山莊有問題,他這個少莊主自然也是有問題的。」月狸吃田螺的功夫是一流的,江流吃一個的功夫,他都吃了三個了。「我就是太相信他,才吃了大虧。被他們抓起來關了這麼久,不過話說回來,名劍山莊的伙食還是不錯的。就算是牢飯也比其它地方的強不少呢。」
「感情你是吃牢飯上癮了呀,大師。」江流啜不出田螺肉只能用牙籤挑出來吃。
「你真要收下月舞?」月狸壓低聲音,半夜的春風樓沒有幾個人。
「是啊,以前在荒原上她受過不少苦,我把她帶出來了,總不能不管她吧。」江流笑道。
「月舞真的很漂亮啊。」
「是啊,很漂亮。怎麼,和尚動心了啊。江湖上的美女多的是呢,你才見過多少啊。是不是動了凡心啦,想還俗啦?」
「我要是想還俗,師傅第一個不放過我。」月狸的酒量也不錯。今晚高興,喝的盡興幾壺就下肚,整個人醉醺醺的。
兩個人田螺下酒,一直喝到下半夜。第二天,天終於放晴了。一大早上江流就準備著出門的東西,昨夜呦呦帶著小青龍找來了春風樓的後院,江流起夜的時候就發現了它。這下剛好,兩駕馬車,呦呦拉著墨斗馬車,江流在集鎮上買了兩匹好馬一個拉車一個跟著,小青龍繩子都不用,直接就跟在墨斗馬車的後面。
出門的時候月狸的酒還沒醒,江流直接拖著他就扔進了車廂裡面。小喜鵲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離開了,麟兒這幾天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他陪著花疏影,綠竹在前面的墨斗馬車裡面。江流跟月舞還有琇瑩在後面的櫸木馬車裡面。這輛馬車還是月舞從雁門關外的集鎮上帶過來的。
從春風樓出來,馬車沿著管道一路南下。江流躺在車廂裡面常常的出了一口氣。這幾日忙的腳步佔地的,他都忘記喂吱吱了。他將吱吱放了出來,喂他吃了一些東西就任由它在車廂裡面跑來跑去的。江分了一分的神識在趕車的馬匹身上,這樣只需跟著呦呦拉著的墨斗就行了。於是江流愜意的躺在車廂裡面。月舞溫好一杯酒,琇瑩手拿著《素問》在研究。
一路南下,也不著急趕路,遇到天氣不好的時候就早早的打尖住店,現在江流從來都不走夜路,這樣雖然慢一點,但是勝在安穩,這七八日沒有發生過一起意外,偶爾有一兩個不打眼的毛賊,也是由綠竹出面打發了。
這一天,馬車行到一座青山之下,山頂煙霧繚繞,山腰上松柏茂密,雖然是深秋了,但是山間依然青翠。道路越來越窄,道路兩邊草木枯黃一片衰敗之象。山林寂靜,突然呦呦一聲長嘶,前面的墨斗馬車停了下來。
「我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江流跳下馬車。
有熱鬧的時候總是少不了綠竹的身影,江流上前的時候綠竹已經在安撫呦呦了。只見前面的道路上橫卧這一根長木,木頭上做著一個青衣人,背對著江流只留下一個背影。
「五品青階?」綠竹疑惑地看著江流。
「我也不知道,上去問問啰?」江流微笑道。江湖上什麼時候五品變得這麼不值錢了,隨便那個山噶噠裡面都能碰到五品的高手。
江流向前走了幾步,靜靜地立在道路的中央。
四周一片寂靜,自從江流往那道路中央一站,綠竹的心就開始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沒有人說話,突然起來的寂靜。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有一剎那。坐在橫木上的青衣人肩膀開始顫抖起來。他轉過身來,朝著江流普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我不過是想要幾個小錢花花。爺爺饒命。」青衣人刀扔在一邊,像一個磕頭蟲一樣的頭在地上梆梆梆的磕頭不停。
「我問你,這是什麼地界?」江流淡淡地說道。
「前面不遠就是清風庵。」青衣人伏在地上瑟瑟發抖。